第十六章 新人

剛醒，羽生晴就察覺到了身體上的異樣。

如果說最開始的羽生晴身體素質為正常人10的數值的話，上一次羽生晴的身體素質達到了普通人一倍的數值也就是20。

但是這一次與上一次直觀的提升力量不同，只是感覺身體有一種說不出的輕盈。

他手中浮現一顆水滴，水滴不斷變化，就像是微雕大師手下精美的作品一般，栩栩如生。

看來是提升了對水珠的微小控制。

羽生晴又開始實驗其他功能，水珠化作一根透明的針，與周遭環境徹底融合，如果不是能力的控制者根本難以發現。

針刺入手臂，還沒有什麼感覺，透明的針已經流入了身體之內，悄悄的融入血液。

羽生晴心念一動，數條水蛇纏繞住左手，水蛇張開小嘴，露出兩根鋒利的牙齒，咬在了他的左手上。

水蛇很快把全身注射進晴的身體里，混合的血液在左手流動。

左手僵硬的表現出抓與放的動作，像一台最初級的機械爪。

羽生晴只是暫時阻礙了大腦往左手的神經傳輸，第一次採取血液控制法來控制自己的身軀。

不過暫時沒有什麼用，除了能無視痛覺之外，羽生晴暫時還沒找到其他優勢。

總結，或許是吞噬了怨靈/女屍，或者是吞噬了小巷詭異的靈域。

羽生晴暫時以靈域稱之，他在妖怪研究部的書籍上所看到的。

有的地方發生過某些慘案，誕生了強大的怨靈，就往往會誕生靈域，這是最基礎的。

強大的妖怪具有著與生俱來的天賦，在突破一定實力的時候，會產生自身的靈域，這是區別妖怪之間實力的最顯著特徵。

實力強的妖怪靈域大，實力弱的妖怪靈域小，靈域之間的碰撞會被視為妖怪之間的挑釁，因靈域碰撞而廝殺的妖怪不計其數。

至於除妖師們，他暫時還沒有在書籍上看到具備靈域，但還是那句話，世界上人那麼多，總會有兩個有著特殊能力的人。

靈域之間可能會有不同的性質，不過還沒有遇到其他靈域，羽生晴也只能是做出大膽推測。

簡單的實驗結束，他起身去準備兩人的早點與中午的便當。

「吶吶，羽生同學，你知道......」

剛在座位上坐下，前座的佐倉淺見就回過頭來，帶著一絲你肯定不知道的語氣。

佐倉淺見今天別了個可愛的兔子發卡，柔順的長發簡單編成半扎發，搭配著精心準備的手鏈，顯得格外的精緻。

但這些都沒有引起少年的抬頭。

「不知道」

「我還沒說什麼呢！」

「哦，是什麼？」

「期中考試呀！」

羽生晴有些後悔回應前座女生的話，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據說在考試前要去其他地方合宿學習呢」

合宿學習與修學旅行可以說是霓虹所有學校相當常見的集體活動了。基本上一年一次修學旅行，合宿的話要看社團或者學校，像棒球部這些熱門的社團基本每年都會合宿培訓兩次，畢竟經費充足。

國中的時候羽生晴和瞳有過修學旅行，不過他們最後都放棄了，因為他們旅行的地點不是同一處。

而那時生活費全靠小姨支撐，最後兩兄妹都沒參加學校里的組織旅行。

國小與國中校園組織的修學旅行為了保證安全出行都會在車站設置專車接送，當專車經過附近街道時，瞳趴在窗口，眼中滿是羨慕。

但是乖巧的瞳不會表現出來。

不參加的兩兄妹就相當於放了一星期的假。這時候羽生晴都會牽著妹妹，穿過一條接著一條的街道。

瞳抱著兄長的手，偶爾投向兄長的目光滿是依戀。

「兄長大人......」

女孩輕聲的話語被街道的嘈雜干擾，可惜沒能傳入少年的耳中。

上課鈴及時打斷了他的回憶。

搖了搖頭，重新恢復狀態，投入到學習之中。

高中的學習還是以「快樂教育」為主，老師講解的東西也不深層，羽生晴通過自學學到的東西有限。

想要達到學校前位的成績，僅僅是掌握了學校教的知識是遠遠不夠的，作為私立貴族學校，秀之院的大部分學生都有自己的私人家教。

由於剛入高中部就急著尋找兼職的他，投入到學習的時間並不多，所以他現在的成績平平無奇。

他國中的成績很好，進入秀之院時學費得到了大幅度的減免，但是要想繼續得到減免，就需要保持期末考試年級前十的成績。

在霓虹，私立高中的學費可以說得上相當的昂貴，秀之院作為其中的佼佼者，每年學費更是達到300w日元，若是沒有成績的減免，對羽生家無疑是一筆巨款。

羽生晴現在情況穩定一些后，立刻將重心投入學習，以保證期末成績在年級前十。

中午，在天台上享用完便當，將眼鏡輕輕放在身側，他仰躺在花壇邊的長椅上，聞著花壇里清新的泥土味與幽幽傳來的花香，太陽被一片綿延不斷的雲朵蓋住，聽著小妖怪與裡子細聲細語的交流，他沉沉睡去。

溫柔的風輕輕撩起他的碎發，緩緩撫摸著他的臉頰。少年冰冷的表情變得柔和。

也許只有在睡著后，他才可以什麼都不去思考，才能表現的像一名普通少年吧。

被裡奈叫醒后的羽生晴重新恢復冰冷的神情。

放學后，給白井發了一條line，表明自己有事最近不參加社團活動了。

直到期中考試結束，他都不打算參加社團活動了，反正都是在教室看書，他更願意用這些時間去兼職。

他最近的能力提升了，做個咖啡簡直是輕而易舉。

來到咖啡店，給富婆店長調了一杯手沖咖啡，店長很滿意，嫩手一揮，將他的時薪翻了一倍，也就是2000日元。

美竹鈴有些驚訝，才過了半個月，就從沖速溶咖啡，到手沖咖啡的提升了。做咖啡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簡單了？

但品嘗過後，香濃醇厚的味道，口感比起東京著名的「blue」咖啡館里的咖啡味道也只是略遜一籌。

可能這就是天賦吧。

休息室內少女怯生生的站著。

店長介紹道玉子也是秀之院的學生，在附近尋找兼職的地點，剛好美竹鈴有人手不足的想法，就決定讓玉子來自家店裡兼職。

羽生晴只是感覺到名字有些耳熟。

由於羽生晴技術的提升，咖啡的濃郁的香味甚至吸引了不少店外的客人。

客流量陡然加大，三人開始忙碌起來。

等到近藤里奈結束社團活動回來后，店裡的工作頓時輕鬆了不少。

「？」

當里奈回到店裡的時候是一臉茫然的，她的位子此時被玉子暫時接替，羽生晴做好的咖啡被她一杯杯端向客人們的桌上。

「明明是我先來的......」

雖然她很快投入了工作，只是心情明顯低落了很多。

熟女店長怎麼會注意不到她可愛小店員的情緒呢。

「玉子醬，客人走了哦，麻煩來這裡清理一下吧」

「嗯」，玉子小聲回應。

看著店長支開了新來的服務員，對著她眨了眨眼，小妖怪瞬間神氣起來。

「我有店長姐姐幫我，我怎麼輸？」

她蹦蹦跳跳的走到一半，然後努力裝作平靜的樣子，從羽生晴那裡端走了咖啡，然後快速偷看少年一眼，然後心滿意足的送咖啡去了。

小妖怪也就這點出息。

有些時候她只需要看上一眼，臉會忍不住發燙，手會忍不住發抖，心會忍不住發慌。

但人們的情感往往並不能相通。羽生晴還是誤以為人與妖之間智力存在差異。

忙碌的一天是值得的，或許是今天來的營業額比較高，美竹鈴給大家都準備了一些獎金，不過羽生晴的明顯要豐厚一些。畢竟大部分客人都是沖著店裡飄香的咖啡來的。

羽生晴走在回家的路上，順路買兩塊甜點回家，投喂妹妹已經成習慣了，沒辦法。

小姨寄來的錢去除掉每個月吃飯的錢以及家庭的必要開銷（水電之類），加上兼職的錢與這次2w日元的獎金，兄妹倆暫時是不缺錢了。

而且高中與國中的修學旅行時間差不多，他在考慮妹妹在外的安全問題，以前沒錢是沒辦法，現在有能力了自然要圓了瞳的小心愿。

他打算回家和瞳商量一下，畢竟瞳也不小了，也許會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