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有美人兮
轉眼，距離啟蒙已經過去一個月了。趙永寧依然在卡在感知靈氣這一步上，蒲懷仙子甚至請了掌門親自過來研究，都毫無辦法。
「哥哥，你看這是師傅託人給我做的琴，今天剛做好的。」青城在院子后的竹林里找到了看著天發獃的趙永寧。
趙永寧反應過來，看著抱著琴的妹妹說道：「我來看看。」說著輕輕打開了包著的琴，放在膝上撫摸了一下琴弦。雖然不算是精通，但是趙永寧確實學習過一陣的古琴，被爺爺稱之為，天賦糟糕的一塌糊塗。
「你說這個琴，和你平時在家裡用的怎麼樣？」趙永寧一邊把琴包好，一邊說道。
「這個真不知道，我還沒彈過呢，但是師傅說這是法器，怎麼也不見得比咱們自家的差吧。」趙青城從趙永寧手裡接過琴后，想了想說。
「嗯，不過咱家的琴想來也不差的。」趙永寧摸了摸下巴說道：「你先回去吧，讓我一個人靜一下。」
「嗯。」趙青城點了下頭，抱著琴回到了院子里。
兄妹兩人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及任何關於啟蒙的事情。
院子里，正在蒲懷仙子和陸仙人正坐著喝茶，看著院子里，秋瞿正在向大師兄李文旭學習如何煉丹。
「你那個小傢伙有煉丹的天賦嗎？」蒲懷仙子盯著秋瞿好半天問道。邊喝著邊喝了一口茶水。
「一點都沒有。」
「嗯？」蒲懷仙子一下子僵住了，好不容易把茶水咽下去，而沒有噴出來。
「你有什麼必要過分驚訝的嗎？你看了這麼幾眼都能看得出來，我朝夕相處怎麼會看不出來？」陸仙人淡定的喝著茶水。
「那你讓他跟著李文旭學，還帶了這麼多珍貴的草藥作為所謂的學費？」蒲懷仙子疑惑地問道。
「秋瞿的天賦沒有像你的弟子那麼出色，但是他的天賦依然遠在我之上，加之上山特別早，所以他在同齡甚至同輩人中，修為遙遙領先。」陸仙人又喝了一口茶說道：「至今鬥法期間，別人要麼看他太小不用全力，要麼根本打不贏他。所以他有傲氣，而且由於年齡小，這種傲氣就讓他無法定心修鍊。他現在底子好，修行早沒什麼的，但是日後必成大患。」
「那和他學習煉丹有什麼關係？」蒲懷仙子看著這個平時不太靠譜的人，對待徒弟的問題上卻格外用心。
「我跟你仙子你說過，我一直認為修仙者，修心也。煉丹是小傢伙自己選的，他想來，我就讓他來。他年紀小輸得起，當他意識到自己會輸的時候，他就不會再害怕失敗了。煉丹可以讓他定心，失敗可以讓他面對挫折。他年輕受得起，我也有的是時間教導。我不著急。」
陸仙人說著停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蒲懷仙子：「倒是你，你平時教導弟子並不著急，為什麼這次趙永寧，才一個月沒啟蒙，你都把掌門請來了，你是不是太著急了？」
蒲懷仙子，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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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杯看著自己的大徒弟，良久，將手裡的茶盞放到了桌子上說道：「如果按照我們的理解，趙永寧啟蒙成功都何止千次了。他能感知到靈氣的存在，但是每次都只有一瞬。快到連掌門都無法掌握。也就是說他無法在那一瞬間將靈氣化為己用的話，別說一個月，他有可能一輩子都不能啟蒙。而且最關鍵的是，目前為止，連掌門都無法幫助他穩定那一瞬間。掌門甚至懷疑那一瞬間有可能根本不存在。因為一瞬對他來說已然太長。」
陸仙人邊喝茶邊想著，然後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唉，那就只能靠他自己了嗎？」
「如果清居前輩還在山上的話，有可能不需要，但是清居前輩被師祖逐出師門了。」
院子后的樹林中，趙永寧一手撐著頭，側躺在地上。院子里隱隱約約的傳來了琴聲，很明顯是剛剛回去的青城彈得。
趙永寧閉上眼細細的聽著琴聲，夾雜著淡淡的風聲，竹葉莎莎聲，趙永寧彷彿睡著了一般。不知多久琴聲消失，趙永寧感慨著小妹的琴真的是越來越好了，睜開眼睛。
一張臉出現在他眼前，他先是一愣神，然後手一滑腦袋摔倒了地上。然後，趙永寧揉著腦袋起身坐好。只見一個少女正蹲在他面前，好奇的打量著他。
少女眼若無波碧水，眉似春風柳裁。唇無點絳而紅，面無敷粉若脂。飄飄然青絲隨風微動，施施然天上仙子下凡。
趙永寧一時愣了一下神，不知道說些什麼，但是轉眼間又覺得少女好似在哪裡見過。
少女看著趙永寧糾結的表情，一下子笑了出來，開口說道：「你們兄妹倆真有意思，看著我都能嚇一跳。哎，你還認不認得我。」
「方不雪？」趙永寧逐漸想起登山時，那個被陸仙人收做親傳的髒兮兮的女孩。
「不錯嘛，還能認出來我。」少女站起身來說道：「本想著一個月之前見一面，你能把我忘了的。」
趙永寧想了想那個髒兮兮的女孩，和這個明媚皓齒的少女，心裡暗自感慨了一下，站起身來笑著說道：「漂亮的女孩總是容易讓人記住的。」
方不雪看著這個站起來比自己差不多高的小夥子，不知道想了些什麼，低下頭邊玩著頭髮邊說：「我那時候可怎麼都看不出來漂亮啊。」
趙永寧想了想，感覺氣氛有點不太對，趕忙岔開話題道：「你是跟著陸仙人一起來的嗎？」
方不雪趕忙說道：「是啊，是啊，不是師傅說今天帶我見見熟人，我還不知道你們是在蒲懷仙子門下呢。」
「陸仙人來了，那我得趕快去行禮去，畢竟是你師傅帶著我參觀師門的。咱們回去？」
「好啊。」
兩個人就說說笑笑肩並肩向院子走去。
不一會到了中庭，趙永寧見到了正在學習煉丹的秋瞿和正在教導的大師兄，點頭向大師兄示意了一下，趕忙到大堂里，拜見到訪的陸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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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輩見過陸仙人。」說著向陸仙人和師傅行了一個弟子禮。
「見過蒲懷仙子。」方不雪也行了一禮。
陸仙人看著自己的弟子和趙永寧回來，看了一眼蒲懷仙子不懷好意的笑了笑。蒲懷仙子面無表情的說道：「來，永寧你到這裡來。陸道友你看一下。」說著招手讓趙永寧走到身邊。
陸仙人盯著趙永寧，眼睛淡淡的透露出一絲藍色的光芒。
「沒問題，不是經脈的問題。靈氣沒能入體，確實是沒啟蒙。我也沒什麼好的辦法。」陸仙人看了一會兒說道。
「師兄你還沒啟蒙？」方不雪一下子脫口而出。
「額，這個。」趙永寧一時有點臉熱，不知道說些什麼。
陸仙人站起身來走到方不雪身邊，拍了一下方不雪的腦袋說：「你個小丫頭，人家是因為仙決的關係，真的啟蒙成功了，分分鐘就能把你打趴下。」
方不雪捂著腦袋，向趙永寧一吐舌頭說道：「師兄，以後千萬不要把我打趴下啊。」
趙永寧臉憋得更紅了。
這時候陸仙人招呼著停下手來的秋瞿，然後對著蒲懷仙子和李文旭說道：「打擾了，這段時間麻煩二位了。」
大師兄連忙回復到：「哪裡哪裡，陸仙人說笑了。」
「好了，不打擾了，我這就帶我徒弟回去了。」說著喚起雲來，帶著方不雪和秋瞿上去，向著蒲懷仙子行了一禮。兩個徒弟跟著行禮，方不雪還偷偷向趙永寧眨了一下眼睛。
蒲懷仙子帶著大師兄和趙永寧回禮。看著三人駕雲而去。
陸仙人走後，大師兄伸展了一下身體問道：「怎麼樣師傅？陸仙人是不是有借著教徒弟的名義提親來的？」
「提親？向誰？」趙永寧瞳孔震驚，看著大師兄一句話也沒說。
看到小師弟震驚的表情，大師兄解釋道：「陸仙人傾慕咱們師傅已久，說不定再過兩年，他就成了咱們的師傅了。」
「就是單純的教他弟子。」師傅淡淡地說道。「好了，你去忙你自己的吧。趙永寧如果你真的想放棄《剎那芳華》的話，我可以幫你重新選擇一本。想必你已經了解到了，你的仙決是阻礙你啟蒙的關鍵。」
沒有絲毫猶豫，趙永寧堅定地說道：「謝謝師傅，但是我選擇了他，我想再試試。」
蒲懷仙子面沉似水，看著趙永寧說到：「修道者，修心也。永寧，你真的很不錯。」
「師傅謬讚了。」趙永寧低頭說道。
「好了，你自己努力，最近這段時間，你可以不必清掃，我讓你二師兄幫你妹妹打掃，你就專心感受吧。」蒲懷仙子揮了揮手，示意趙永寧可以自己忙自己的去了。
趙永寧走後，蒲懷仙子在大堂里喝了最後一口茶，嘴角微微上揚了一下：「方不雪那個小姑娘還不錯啊，沒想到你還挺有眼光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