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情竇初開,略施心術
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后。
但此時,沒有美人約啊。呼延家小公子呼延文挎著一柄長劍,坐在西子林苑的八角亭中。他舉著一壺酒,偶爾喝上兩口。聽著金玉樓台傳來的絲弦歌舞之聲,他有點心猿意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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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著那個江南第一名媛「柳詩詩」扭著那帶勁的水蛇腰,蓮步輕搖,裊裊娜娜,一顰一笑都是風情流轉。他心中就忍不住蕩漾起來,打個激靈。然而,對於柳詩詩,呼延文他只能想想而已,再渴望也只能想想。
在都督府里長大,呼延文也是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主,他對柳詩詩的風流韻事早有耳聞。他很清楚,柳詩詩是父親和哥哥的胯下玩物。他這個做弟弟的,只能想想而已,染指是萬萬不能的。
年方十八的呼延文,想著自己的心事,時不時焦躁地望望夜空。因為父親呼延瑭叮囑過他,當夜空綻放紅、藍兩色煙花時,他就即刻帶著八百重甲武士,從石道一路衝殺進金玉樓台。
如今已是亥時,但還是沒看到煙花。呼延文也不敢輕舉妄動,但他擔心父親和哥哥是不是出了事情,是被人扣押了,還是怎麼滴?
正當他焦灼見,都督府的一名侍從來了,對呼延文道:「小公子,都督大人請你去金玉樓台。」
「好。」呼延文正要招呼人馬,殺將過去。那侍從擺手道,「不用這麼多人。都督大人讓你自己去就好。」
「確定?」呼延文反問一句。
「確定。都督已然控制住局面。」
「好。」呼延文頓時放心下來,跟著侍從直接去了。
行至石道時,那蕭馳野帶著龍驤騎士把守。蕭馳野見呼延文身後沒帶兵,就放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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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金玉樓台的二樓,呼延文看見父親呼延瑭正和天策上將凌如玉把酒言歡。各自的家眷也在互相聊著女人之間的私密話題,一派其樂融融的樣子。
這還是呼延文頭一回見到凌如玉的三個美妾。呼延文,人如其文,長得清秀斯文,那英武氣質以及眉眼中的風流多情,倒和凌如玉有幾分神似。
因此,他一進來。葉輕眉、明黛容和秋漓,都肆無忌憚地盯著他看。秋漓驚呼道,「哇,這個小哥哥和將軍長得好像啊。」
那明黛容的手掌輕輕摩挲一番呼延文的面龐,道,「還真是有幾分像啊。」
葉輕眉也點頭道,「對哦。來來來,陪姐姐們喝幾杯。」說著,就將呼延文拉入桌,坐在呼延瑭那個年方二八的小妾旁邊。
這小妾平素被呼延瑭金屋藏嬌,只見過那個病懨懨的大公子呼延豹。小公子呼延文,小妾還頭一次見。長得如此清秀,小妾當下有點喜歡,春心蕩漾,主動端了一碗銀耳蓮子羹,放在呼延文面前,「餓壞了吧。小公子,喝點湯。」
「嘖嘖嘖。」凌如玉故意打趣道,「這年輕小哥哥果然很招姐姐們喜歡。又是揉臉,又是喂湯。我堂堂一個上將軍,都無如此待遇。羨慕嫉妒恨啊。」
「太保,你不用羨慕。你的待遇指定比這好。」說著,明黛容喝了一口酒,含在嘴裡,順勢坐到凌如玉腿上,雙手捧住他的臉,一張濕潤紅唇緊緊貼了上去,將口中美酒嘴對嘴,餵給凌如玉喝下。
這特么帶勁,有感覺啊!凌如玉身下那桿槍,猛地跳了一下。明黛容也感覺到了凌如玉的悸動,咬著他耳朵呢喃道:「今晚,我們三姐妹都要。好不好啦?」
「好好好。」凌如玉忙不迭地點頭,如果不是還有正事要辦,還有人要殺,凌如玉此刻就想離席,抱著三個嬌妻美妾,直接回翡翠山莊,直接滾上床,胡天胡地、翻江倒海地繾綣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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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黛容打了個樣,那秋漓撒著嬌道,「漓兒也要嘛。」葉輕眉羞澀一笑道,「眉兒也想要。」
如是這般,秋漓、葉輕眉依次用嘴把酒喂凌如玉喝下。這一番恩愛浪漫的春情喝酒,直叫那呼延文看得心頭突突亂跳,不住感慨:「可以啊,可以啊。男人做到上將軍這份上,才是真男人。」
這時,呼延瑭對呼延文說:「文兒,敬上將軍三杯。」
呼延文端起三杯酒,呼啦一下喝了下去,單膝跪地道:「上將軍,小的對您仰慕已久。」
凌如玉慢悠悠喝一杯,笑道:「小公子豪邁,本將軍喜歡。」他轉頭笑眯眯地對呼延瑭說,「都督,我看啊,以後你們家的侯爺之位,就由呼延文繼承吧。我看好小公子。」
呼延瑭連忙拽了呼延文一下,「快謝恩。謝恩啊。」
那呼延文頓時雙膝跪地,磕了三個響頭。
待他起身,呼延瑭道:「文兒,我們呼延家族始終要和朝廷、攝政妃、上將軍站在一起。這樣,你一會出去,把那八百精銳帶到龍驤騎士蕭副統領面前,交給他指揮。然後,你拿著我的都督金腰牌,快馬去往守備營,把那三千兵馬帶來,聽為父指揮調遣。」
「是。」呼延文正要領命而去。
樓下玉露台上,江南第一名媛柳詩詩身著一襲粉色薄紗,那身段凹凸有致,胸前春色若隱若現。呼延文一雙眼睛望下去,就像被粘在柳詩詩身上,流連忘返,竟忘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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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看呢?」呼延瑭拍了呼延文的腦袋。呼延文才回過神來。
他的這番失態,被凌如玉看在眼裡。凌如玉立即洞穿他的小心思。呼延文轉身離去,凌如玉說「本將軍送送他」。
走到石道上,凌如玉開口道:「小公子情竇初開,心裡喜歡那詩詩姑娘?」
「沒……沒有。」呼延文被人看穿心思,滿臉羞紅。
「人之常情。」凌如玉拍拍他肩膀道,「小公子,只要你效忠於本將軍,別說侯爺之位是你的。本將軍還能保證,詩詩姑娘也是你的。」
「真的嗎?」呼延文的眸子清亮,在月光的照耀下。這事在以前,他想都不敢想。
「我堂堂天策上將,說話能不算嗎?」
「好。」呼延文當即單膝跪地,拔出長劍,割破手掌,發血誓道:「我呼延文,誓死效忠於上將軍。」
「過了,過了。不用如此。」凌如玉連忙扶起呼延文。
看著呼延文的背影沒入夜色中,凌如玉忍不住感慨:「心思單純,此子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