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新的任務

路明非走出女寢。

稀稀落落的學生也在返回的路上了，這時，一道亮光在天空中綻放。

「nono。happy?birthday」絢麗的煙花中間閃過這段字。

幾乎所有人都抬頭沉浸在煙花之中。

「nono」........

諾諾。

諾諾。生日快樂。

「哥哥，這個禮物不錯吧。」路鳴澤突然笑著出現了，「我想那個女孩應該真感動的流淚呢，可惜這麼拉風的事沒人會覺得是你乾的。」

「不得不說，謝謝你。」路明非小聲說道。

「哥哥你想乾的事，無論多麼無理我都會做了啦~因為你是我哥哥嘛。」路鳴澤『咯咯咯』的笑了起來。

坐在寢室內的諾諾在窗口看見了天上的煙花，一抹不注意的淚痕出現在了她的眼角：「給我的嗎？真美啊.......」

「yousureshesaidnono？thenameisweird！」（「你確定她是說nono么？這名字真奇怪！」）山谷里，「綠森林」煙花公司的車停在那裡，工作人員正收拾場地。

「whoknows？shesaidit，shepaidit，sowemadeit！whocares？iguesssheisachinese，youknowsomechinesehavealotofmoney！」（「誰知道？她這麼說了，她付錢了，所以我們就這麼做了。誰在乎呢？我猜客人是個中國人，你知道有些中國人很有錢的。」）他的同事說。

「綠森林」煙花公司的兩位職員對於這個臨時外勤的回報很滿意，雖然一個小時是有點趕了。

清晨，陽光照進303宿舍，路明非呆坐在書桌前，手指在筆記本鍵盤上噼里啪啦地跳動。

他打開校園新聞網首頁，頭條新聞，「《愷撒，你還能更情聖一點么？》」

「學生會zhuxi愷撒·加圖索價值數萬美金的煙花祝賀女友陳墨瞳生日……昨夜有人在山谷中燃放了特製煙花，並且顯示『nono，happybirthday！』的字樣，而昨天恰好是『紅髮巫女』陳墨瞳的20歲生日。而就是在這些燦爛的煙花中，愷撒手持雙槍在英靈殿和侵入校園的陌生人惡戰，槍擊龍王諾頓。雖然他這種拉風的事情做得太多，多到讓人麻木了，不過我們校園新聞網的兄弟們還是不得不說，愷撒你又一次情聖了，你情聖得讓我們不好意思不把你放頭條！」

新聞配圖是黑色的天幕下，巨大的煙花綻開而後墜落，如同燃燒著的黃金粉末。而被煙花照亮的是一條閃著銀光的瀑布，從山頂飛墜。

路明非耷拉著腦袋繼續在鍵盤上敲打。

反正也不會有什麼人相信這種拉風的事兒跟他有關，這不是《神鵰俠侶》里楊過泡郭襄的招數么？楊過那時候，多拽啊，神鵰大俠，扛一玄鐵大劍，帶一比人還高的雕行走江湖，逗個青春期沒結束的小郭襄還不容易？

他路明非何德何能跟這種情聖事迹有關？

就算把他勉強算成楊過，愷撒和諾諾就是郭靖黃蓉夫婦，他送煙花給黃蓉，天下都看成是郭大俠送的……倒也理所當然。

他的手機響了，是冷玖月的。

「昨晚你準備的煙花很美，雖然功勞沒歸到你頭上。」冷玖月淺淺的笑了。

路明非愣住了：「你.......知道？」

「知道諾諾生日的除了她自己只有我們和凱撒了，凱撒忙著對付入侵者呢，我也根本沒準備過這一回事，這不只剩下你了嗎。」冷玖月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走了，昂熱校長找我們。」

電話掛斷了。

路明非心中莫名暖了一絲，有一個人知道他為別人的付出，也不錯嘛。

他不再理會旁邊的芬格爾嘰嘰喳喳，直接開門離開了宿舍。

校長室門口——

冷玖月換了一身女式西裝，正在等他：「你狠慢誒。」

她打開門先進去了。

「早安，學生們。」昂熱放下手中的咖啡，「首先恭喜你們通過了3e考試，你們用實力證明了自己的超『a』級和『s』級。」

昂熱頓了一下，說道：「這次來，也是為了表彰你們和安排下一個任務的。」

「你們殺死了諾頓。」

「這是昨天一戰最好的消息。」

昂熱突然翻出一份資料：「其次，就是下面的後續工作了，諾頓留在青銅城內的東西葉勝和酒德亞紀已經去尋找了，因為我們不確定青銅城是否還有別的次代種或者三代種，所以冷玖月，你現在去支援葉勝，古德里安已經準備好飛機了，你先去吧，我還有事和路明非講講。」

冷玖月點了點頭，出去了，並且順手帶上了門。

昂熱盯著路明非的眼睛：「你的任務，比較特殊，雖然說對你來說可能艱難了點。」

路明非堅定地說道：「校長，有什麼任務您說，我保證完成！」

經過昨天的事，他發覺自己長大了。

昂熱讚賞的點點頭：「這才是我看好的孩子，你的任務，就是去日本分區，以專員的身份殺死一個女孩。」

他推出一張照片和一個專員身份證。

照片上的女孩長得很漂亮，有一頭和諾諾一樣酒紅色的長發，眼睛里滿是純真。

路明非的手顫了一下，光是看到照片他就不忍心對這個女孩下手了：「一定要殺了她么？」

昂熱笑著搖搖頭：「她叫上杉繪梨衣，是日本上杉家族族長，蛇岐八家的小公主，擁有毀滅性的超危言靈審判，心思很單純，如她現在的處境很糟糕，不殺她也可以，那得看你能不能把她救出苦海了。」

他把專員身份證也遞給了他：「拿著這個，冷玖月完成青銅城收尾工作我會讓她去幫助你。」

路明非捏著手裡的照片，已經捏出了冷汗。

他走出了校長室，樓道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冷玖月已經出發了。

他看著手中女孩的照片，深深吸了口氣。

「路明非，你的選擇會是什麼呢。」昂熱坐在校長室內，拿出一張白紙，那張紙上畫著一高一矮兩個男孩坐在窗台上，還有一個女孩站在窗邊，上面有綠色的藤蔓垂下，兩個男孩並肩眺望著遠處的高塔。高的那個穿著一身校服，矮的那個穿著有些拘謹的西裝和方口皮鞋，四隻腳一起晃悠在窗外，女孩則是一身簡單的黑色禮服，眼睛遙遠的看著窗外。

「好久不見。」校長看著那幅畫，輕聲地說。

他取出打火機，點燃了那疊白紙，看著它在壁爐里慢慢化為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