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從軍行
一大清早，唐靖便挺身而起，昨天那場變故，再加上宿醉的頭痛感，害他一夜未眠。
他不明白，自己好端端的在青樓里享受著眾人的吹捧，怎麼一下子就變成了一支軍隊的主將。
這個變化究竟有多麼荒唐呢？
就等同於國足踢進世界盃一樣。
雖然，在21世紀，他也不是沒有聽說過，喜劇演員成為總統，這種滑天下之大稽的事。
可問題是，人家最起碼也經過了一番流程和操作，自己這是屬於莫名其妙的既沒有前因，也沒有後果，就完成了身份的逆轉。
如果是別的穿越前輩在此的話，一定會信心滿滿的，打算憑此干一番大事業吧？
可是，他只是一個高中生啊！從來都沒想過當什麼救世主。
推開門桌子上早就已經擺滿了早餐，或許是知道今天對於他而言，是一個十分重要的日子，所以寧寧特地將早餐做的豐盛一些。
「早上好啊，寧寧。」
然而，對於唐靖的招呼，寧寧臉上卻流露出為難之色。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看到寧寧眼中布滿了血絲，似乎也和自己一樣一夜未眠。
唐靖突然提起了心神，關切的問道。
「哥，你真的打算參軍嗎？」
寧寧不無擔憂的說道。
對於唐靖的智謀，他從來沒有懷疑過，她知道自己的哥哥是一個十分有本事的人，然而對於唐靖的武力值嘛，則一直持懷疑態度。
「不然呢，我現在還能夠拒絕嗎？你以為上了軍名冊之後，能夠像青樓一樣隨意退出嗎？
再者說了，韓瑩他也是一番好意，軍隊是世界上最大的暴力機構。
如果我能夠在軍營里出人頭地，就有足夠的實力可以保護你。
只不過怎麼說呢？他實在太不了解我了。」
一想到這裡，唐靖就不由得嘆氣，如果韓瑩是把自己塞進文官體系里的話，他一定會持雙手，雙腳表示贊同。
畢竟，他也知道在青樓工作也不是長久之計，自己總是要為未來謀划的。
能夠有一個更廣大，更適合他的發展平台，他也不介意去嘗試。
可偏偏，韓瑩卻給他選擇了他最不適合的工作。
「那為什麼哥哥你還要接受呢？你不是最討厭麻煩事了嗎？
不如你和公主說一下，就說你身體不適，如果他非要勉強你的話，你就乾脆掛冠離去。」
寧寧眼中充滿希冀之色的說道，她是真的不放心，讓唐靖去軍營里。
然而，本來一臉愁苦的唐靖在聽到她的話之後，神色瞬間變得嚴肅無比。
轉頭，看著她極為嚴肅的說道。
「寧寧，你要記住，絕對不要拒絕任何對你釋放好意的人，因為這是世界上最寶貴的東西！
哪怕這份善意給你造成了困擾，也要如此。
我的確有些氣惱，他自作主張，沒經過我的同意，就擅自決定這件事。
但是，如果我見到他，我依然會真誠地感謝他。
對於這份善意，我們只能小心翼翼的去呵護，如果你拒絕的話，那麼下一次別人就不敢再輕易的對你釋放善意，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做的事對你是好是壞。
如果，事情變成這樣的話，等到將來你真的需要幫助的時候，別人就算想要出手幫助你都要掂量一下。
很可能就是那一瞬間猶豫，就會帶來無可挽回的後果。
所以總之我哪怕很討厭麻煩事，但入伍這件事我必須要去做。」
「可是哥哥你又不會武功，進入軍營豈不是會被欺負？再者說了，如果不幸上了戰場，到時候即便是寧寧，也沒有辦法保護你的。」
唐寧很明白，雖然自己武功很高，可是在戰場上，咫尺便是天涯。
就算自己武功蓋世，猶如傳說中的那位趙國公主，那也是無可奈何的。
更何況唐靖根本就沒有自保之力，而且她認為，其他人絕對不可能做到如自己這般，為了保護唐靖而不惜犧牲自己。
唐靖看出了寧寧的擔憂，將她一把抱在懷裡，撫摸著她的頭，對她溫柔的說道。
「你放心吧，我已經確認過了，不會有事的。
韓瑩沒有那麼蠢，她也知道我不會武功，所以讓我進的是後勤營。
通俗來說，就是給大軍送糧草的。
說的再直白一點，就是火頭軍。
我呢，就是火頭軍的老大。
基本上是不用上戰場的。
平常只需要送送糧草，給大軍做做飯就可以了。
苦了點，累了點，但並沒有太多危險。」
唐靖的這番解釋，唐寧根本就不信。
事實上，唐靖自己也是將信將疑，雖然昨天韓瑩對自己千般保證，可是戰場上哪有那麼精準的事情？
就算是自己小時候翻看的《三國演義》，裡面出現的劫糧、炸營之類的事都層出不窮。
難道說戰國時代還能夠比三國時代更文明嗎？
但事情已經板上釘釘，唐靖也沒有辦法改變，既然如此，還不如欺騙自己，當然最主要的是安慰好寧寧，讓她不要為自己擔憂。
「好啦，一切儘管放心，如果真出現什麼事情的話，我向你保證，我一定第一時間以自己為主，哪怕是背負逃竄的罪名，我也會回來見你。」
唐寧還想說什麼，可是見唐靖已經意志堅定。
自己早就答應應過他，凡事以他為主。
所以即便心中依舊惴惴不安，還是陪著唐靖吃完早餐，然後目送著他騎上馬離開了家門。
一路之上，沒有出現任何的波瀾。
很快有馬代步的他，風風火火的趕到了自己新的工作地點。
位於安邑城北向陽處的後勤營地。
「將主」
副官看到唐靖，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第一時間趕過來行禮。
唐靖見狀，擺擺手連忙推卻。
「不用客氣，今後咱們都是袍澤兄弟了，你去忙你的吧。啊，對了，順便問一下，咱們軍營到底是什麼狀況？昨天我來的太急，又忙了半宿，也沒人能跟我說明一下。」
「將軍，咱們後勤營沒有那麼多規矩，畢竟我們主要的任務就是每天生火造飯，以及大軍的安營紮寨，還有負責押運糧草而已。
不像其他營，分什麼主將，副將，主官，副官，佐官，參軍之類的。
咱們後勤營全軍上下只聽從將軍你一個人的調度，末將也只不過是從旁輔佐而已。」
「原來如此，這麼說雖然咱們叫後勤營，其實沒有幾個人嘍。」
唐靖臉上露出笑容，他最怕的就是人手太多，管理不便，到時候要是惹出什麼亂子的話，難以承擔責任，現在聽副官這麼一說，頓時心下大定。
「確實沒多少人，總共也就500人左右吧。」
副官點了點頭，一臉平靜的說道。
「等等，你說什麼？500人？！」
唐靖大吃一驚。
區區一個後勤營，居然有這麼多人嗎？
自己當初看薛仁貴傳奇的時候，一個火頭軍也不過十來人，為什麼輪到自己的時候，突然冒出500人？
只是做個飯而已，需要這麼多人手嗎？
「後勤需要這麼多人手嗎？」
唐靖內心忽然感到狐疑不安，他覺得有必要多問一句。可不要等真的上了戰場，掉了腦袋才後悔莫及。
「當然需要。末將不是說了嗎，我們後勤營除了每天負責生火做飯之外，還要負責大軍的安營紮寨，以及運送糧草。
眼下邊韁戰事緊急，說不準什麼時候我們就會被派到前線去。
到時候如果人手不足的話，那麼如何替換人員呢？」
「替換人員什麼意思？」
「字面意思啊，就是說如果友軍無法繼續戰鬥，我們後勤營必須要替補上去，這正是我們存在的意義。」
副官覺得這位新來的將軍，實在是有些小題大做，這有什麼好一驚一乍的。
唐靖頓時心涼了半截，果然事出無常必有妖，韓瑩你害得我好苦。
昨天聽韓瑩一頓忽悠，唐靖起初還真的以為，自己只不過是負責給大軍做做飯，偶爾送一下糧草。
這一點還難不倒他，雖然在未來他也只不過是一個米蟲高中生，但好歹跟著母親那麼久，一些家常菜什麼的還是會做的，想必糊弄這些大頭兵是綽綽有餘了。
至於送糧草什麼的，雖然確實有些擔憂，但想到有這麼多人保護自己，一般的小毛賊應該也不敢隨意侵犯。
如果真的實在不幸，遇到對方劫糧什麼的，大不了自己一走了之。
然而，聽完副官的解釋，唐靖這才明白，為什麼後勤營會有那麼多人手，感情自己是屬於萬金油，哪裡空缺補哪裡啊！
「那這樣子不害怕令出多門嗎？」
「長官，你是擔心戰況緊急的時候，我們負責多項事務會忙不過來嗎？」
唐靖點頭，這的確是他最關心的問題，要是戰況很緊急的時候，顧不上吃飯，同時要運送傷兵又要運送糧草，那這樣子500人根本就不頂用？
而且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上面的長官，要是一人一個心思，這個要我去做那個也要我去做，究竟先負責什麼？
「這個您不用擔心了！公主大人早就考慮到這一點，特地頒發了令旨，戰事緊急的時候，我們後勤營可以當做後備預選，擁有全權處理緊急事務的權利。」
「你的意思說我們可以優先選擇看具體去做什麼？比如說傷患太多，我們就先運送傷兵，如果戰況不是很緊急，我們就優先給士兵做飯。」
「不錯，將軍，您理解的非常通透。」
副官難得的對這位新來的將軍表示了讚許。
臨機決斷權啊，雖然早就聽說過那位公主大人是一個了不起的人物，但真沒有想到他居然如此大膽嗎？
在戰況緊急的時候，下放臨機決斷權，這可真的不能說最明智的選擇，但也是最難做到的。
古往今來，任何一位長官都巴不得令行禁止。不到萬不得已，根本就不會把權力下放。
雖然他們也知道，其實對前線戰況最了解的就是前線士兵，然而為了保證自己大權獨攬，通常都寧願選擇犧牲部分人的利益，要維護自身的權利。
然而，這位公主居然在戰事開始之前就預先想到這一點嗎？
想到這兒，唐靖對於那位素未謀面，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公主，頓時生出好感。
這才是把自己手下的人當成人來看待的好主公。
要是像後世那位運輸大隊長一樣的話，那自己哪怕拼著變成通緝犯，也要帶著寧寧，立刻逃離魏國。
「那咱們現在當務之急是什麼？做飯嗎？」
「那個倒是不用，其實咱們也不需要天天做飯，軍營里的飯菜和您平常家裡吃的是不一樣的，通常就是一些炒米之類的。
我們通常會一天做好七天的分量，然後分發給士兵，緊急情況除外。
這樣我們才有多餘的時間去押運糧草，否則，我們怎麼可能一邊押運糧草一邊給人做飯呢？」
「炒米那是什麼東西？」
副官見唐靖一臉好奇，從懷裡掏出一個布袋，倒出一些黑乎乎油不拉滋的東西。
唐靖將其接過，然後聞了聞，頓時湧起一股噁心感。
感情炒米就是用油把米炒熟啊？不過在這個沒有防腐劑的年代，將食物儲存七天，真的可以做到嗎？
剛才我是不是看到一些綠色的毛啊？這完全是發霉了吧。
「這東西能吃，有營養嗎？話說這都不是有沒有營養的問題，這根本就不衛生吧？！吃多了不會拉肚子嗎？」
唐靖一臉毛骨悚然的問道，如果要他吃這種東西的話，他寧願餓死。
「營養？衛生？那是什麼東西？既然已經上了戰場，哪裡還能顧得上口腹之慾？」
副官慷慨激昂的說道。
「不不不，我可不這麼看，越是提著腦袋幹活就越應該吃好一點。」
唐靖聯想到現代，但凡軍營的士兵，伙食分量不足或者營養不夠均衡都算是一件大新聞。
從長官到伙夫，沒有一個能夠逃脫批評。
這還是在相對和平的年代，真不敢想象在戰亂繽紛的戰國時代，士兵作戰之前，日常居然只能吃炒米這些東西，難怪古代的戰損率這麼高。
整天吃著沒有營養的東西，進行高強度負荷的戰鬥，要是不幸在戰場上受了傷，缺了胳膊，掉了腿，營養無法及時補充，又因為衛生條件不合格，可不戰損高嗎？
但他自己也是初來乍到，暫時也沒辦法改變，卻把這件事放到心上。
既然自己已經當了兵，而且還是管全營的伙食。
其他人他不管，但至少他必須讓自己手下人勉強做到吃飽穿暖，否則他也不好意思讓他們替自己賣命。
「能進山打獵嗎？」
唐靖試探性的詢問道，只是製作肉乾的話，自己勉強還能做出來，雖然不敢保證味道如何，但總比炒米的營養價值要高。
然而，副官卻搖了搖頭。
「這是什麼道理？士兵和百姓都快餓死了，還不準進山打獵嗎？」
「長官，不是你想的那樣，公主之所以頒布山河禁令，也是為了百姓考慮。
動物每到春秋之際，都需要繁衍交配，如此，明年才會有新的獵物。
因此打獵時間只有夏冬兩個季節。
眼下時值深秋，正是動物繁衍的時機，如果現在進山打獵的話，那麼明年整座山上就沒有多少獵物了。」
好吧是自己錯怪那個公主了，沒想到他還是個有環保意識的人。
「那以物易物呢？」
唐靖隨即又生出一個念頭，軍隊作為暴力執法機器，每當出戰的時候，必然會有所斬獲。
值錢的東西，那肯定是自己留著，但是有一些看起來不知道值不值錢的東西，那可以回收回來，交給當地的商賈。
通過他們之手來交換自己所需要的物資，這樣多少也聊勝於無。
「這也是被公主禁止的，他說軍隊應該單純為了戰鬥而存在。如果經商的話，會削弱軍隊的戰鬥能力。」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唐靖不由得有些煩躁，雖然他知道那個公主的命令全部都是正確的，可是他真的希望自己手下士兵能夠改善一下生活。
「其實將軍你也不必太過煩惱，雖然公主嚴厲禁止我們狩獵和經商，但是每個月都會給我們一些乾菜或者肉類一類的，生活也不會太過辛苦。」
副官以為唐靖是受不了這種枯燥單調生活，所以出言寬慰道。
副官出生於普通的農戶家庭，平常基本上是見不到肉星子的，除非生死時祭的時候，當地大戶才會大發好心的，按人頭數發放為數不多的肉類。
對他而言，一個月能夠吃到一回肉已經是很難得的了，如果是在家裡的話，一年也不過才吃兩回肉而已。
唐靖發現自己似乎有些脫離實際了，這可是一個被孔夫子都稱為3月不知肉味的時代呀。
以孔夫子殷實的家底，三個月都吃不到一回肉，那平常人一年到頭又能吃得到幾回呢？
那個公主能夠保證一個月給軍隊發放一次肉，也不知承擔了多大的壓力。
事實上，直到大型農場出現之前，哪怕是被譽為燈塔的美國，17世紀之前，也基本上是拿乾麵包和葡萄酒對付一餐。
那自己又如何能夠強行在古代推廣後世的生活呢？
「算了，暫時先這樣吧，等我再想想辦法。嘿，我還真就不相信了，我不能給底下人找到點吃的。
人人都有手，有腳，而且我手下個個都是孔武有力的壯漢，即便規定不能打獵，也不能經商，難道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突然，唐靖靈光一閃。
「正常的繳獲所得，應該不違反規定吧？」
「這個按理來說確實不違反規定，不過將軍，咱們是後勤營，通常來說繳獲什麼的，只有前鋒營才有，就算我們能撈點殘渣剩飯，那也不多啊。」
「這你不用管只要你肯定這不違反軍令就好。」
唐靖內心當中浮現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個想法，有一個早就已經爛大街的名詞。
打土豪，分田地。
話雖如此，他還需要做好一個周密的準備。
首先，絕對不能夠耽擱軍隊正常的運轉。
其次，打土豪，這土豪卻不能夠是魏國的土豪，畢竟自己目前也算是魏國人，而且勉強也算是一個將軍，絕對不能幹損人不利己的事。
所以，自己的下手目標只能是周邊各國。
即便對方有何不滿，大不了隨便找個說得過去的大義名分，那麼誰都無法找自己麻煩。
這種在法律邊緣摩擦事，在這個時代根本就不會有人去做，而且也不符合道義。
然而對於唐靖而言，卻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在現代見多了那麼多灰色企業，有一些甚至已經超過了人權底線，只不過恰好沒有被法律規定，所以才沒有受到任何懲罰。
在這樣環境下成長起來的他，在如今被逼急的情況下，鋌而走險，也就十分合理了。
在夜幕降臨的時候，唐靖準時回到自己的臨時居點。
果然，寧寧一早就在此等候。
「以後不要做這種事了，我不一定每天都能回來。」
寧寧搖了搖頭，唐靖見拗不過她，也值得隨她。
兩人相伴進入屋內，桌子上擺滿了尚未動用過的菜肴。
唐靖在座位上坐下，卻並沒有急著動筷，反而看著寧寧，極為認真的問道。
「寧寧，我想問你個問題，你一定要老實的回答我。」
寧寧眨著自己水靈靈的大眼睛，靜靜等待唐靖的下文。
唐靖深呼一口氣，平復一下心緒，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
「你的武功究竟到什麼程度？」
「我一定要回答嗎？」
唐寧的目光忽然變得極為清冷，眼中不含任何情緒。
「抱歉，一開始明明是我說過，互相不探究對方的過去。
但是今非昔比，我有件事情必須要去做，而且我必須要藉助你的力量。
因此我希望你能夠告訴我，你的武功到底有多強？」
「哥哥你是不是又主動往自己身上攬什麼事情了？」
寧寧忽然破涕為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不愧是我的妹妹，不出你所料，我確實又打算干一件蠢事，不過我覺得這很有必要。」
「可以的話，可以告訴寧寧嗎？」
唐靖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並且，把自己為什麼這麼做的理由，也如實的告訴給了寧寧。
「老實說，我一開始把事情想的過於簡單。或許就連韓瑩自己也沒想到，這件事會那麼複雜吧。不過現在木已成舟，後悔也來不及了，眼下我只能夠盡量把事情做到最好。至少，爭取將來不後悔。」
「所以說，哥哥，你果然是一個溫柔到無以復加的人吧。不管是我的事，還是群玉苑各位姐姐們的事，明明和你都沒有關係，卻主動往身上攬。現在又要為了自己的手下鋌而走險，做這麼危險的事，有時候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呢？」
「你只需老實的說我蠢就可以了，其實，我也覺得我一直在干蠢事。不過這是我的性格使然，即便將來會後悔，至少現在我不會後悔。」
唐靖目光堅定的說道。
寧寧看著他這副模樣，無奈的苦笑。
曾經孤身一人的時候，她就不停的幻想，要是有一個哥哥能夠微不至的照顧自己，那該多好。
唐靖的出現滿足了她的願望，然而這個哥哥實在是太過於溫柔，總是往自己身上大包大攬一些超出他能力以外的事，實在是令她既無奈又心疼。
「正規的說法我就不說了，畢竟哥哥你不是習武之人。
對於我的武力，只能這麼說，即便哥哥有朝一日深陷於千軍萬馬之中，我也有把握把你救出來。」
寧寧臉上流露出油然的傲然之色，顯然對於自己極為的有自信。
唐靖忍不住呼出一口氣，雖然此前他就幻想過寧寧全力以赴的樣子，但卻仍然沒能想到寧寧的武力值竟如此的恐怖。
堪比呂布之勇嗎？
唐靖用手摩挲著下巴，既然如此，自己就沒必要那麼束手束腳，可以制定一個更大膽收益也更高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