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拜月島主

趁著空下來的時間，千葉羽梳理了一下這個時代。

大燕國曆，244年。

大燕帝國是東方大陸當之無愧的第一強國。做為世上最強大的帝國之一，大燕帝國並不閉塞。八方使節前來朝賀，大燕帝國每年都會派遣使節出國交流，東西方的文化交流頻繁，也帶來兩種文化的融合。

在大燕帝國的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之上，有燕式紅磚青瓦的建築，也有尖頂的西式建築；大街上身著西式服裝的人混雜在身穿燕氏服飾的行人當中，大家習以為常。甚至，很多服裝設計師引入西式服飾的特點改良了燕氏服飾，讓民族和新潮結合，也倍受大燕國民的喜愛。大燕的男性國民早己習慣了留一頭精幹的短髮。

四十年前，大燕國的第七位皇帝忽然實行嚴歷海禁，禁止民間海上貿易。在寸板不能下海的政策下，沿海大量商船被銷毀，航海類典藉被焚毀。

第七位皇帝架崩之後，年僅十八歲的昭帝於四年前繼位。三年後，昭帝宣布廢除海禁，鼓勵海上貿易。廢除海禁的那一年，正好是全國大旱持續一年時間。有少地方鬧飢慌，民間盜匪四起，急需要對外貿易去換取糧食。

四十年的海禁，讓大燕國的水師裝備落後，兵員素質低下。這些年海盜猖獗。為了能順利打通海上貿易的航道，東海水師奉命出海剿海，結果和鷹字型大小的海盜相遇，雙方從早上激戰到黃昏，東海水師除了逃回來六艘戰船，其餘全軍覆沒。

大燕國的另外兩支水師也在和海盜的海戰里打得沒有了出海能力。

不過，據說年輕的昭帝解除海禁並非完全只是為了打開海上貿易，而是另有原因。

民間傳說，從西方來了一位自稱拜月島主的西方巫術師。這位巫術師披著黑色的長袍，頭髮和鬍子都是金色，麵皮慘白，眼眸湛藍。拄著丈余的權杖。他的肩上站著一隻黑灰相雜的怪鳥，大概和鳥鴉差不多大小。

拜月島主入京拜見了昭帝，送上了大量的金幣和寶石。他向昭帝提出了自己的請求：聽說昭帝的妹妹年方十八的安樂公主是東方最美的女子，他向昭帝正式提親，想要迎娶安樂公主。

昭帝強壓著怒火，冷冷的告訴拜月島主：安樂公主己經訂親了。

沒想到，拜月島主竟然大放厥詞：此生他若娶不到安樂公主，將用自己二十年的壽命下一個詛咒：詛咒大燕國五年大旱，滴雨不下。

昭帝大怒，念著拜月島主是外來客的面子上，把他打入了大牢。

當天夜裡，獄卒去關押拜月島主的大牢查看時，只見牢房裡只剩了一身黑袍，不見拜月島主的人影。兩人正在驚慌間，一隻肥大如小狗大小的灰色大老鼠撞破牢門，一口咬在一名獄卒的大腿上。

那隻老鼠力大無比，一口咬下去，竟然卡嚓一聲咬穿了獄卒的腿骨。並把這名年輕力壯的獄卒拖倒在地。另一名獄卒抽出配刀想要砍向那老鼠，那老鼠一溜煙的消失在大牢深處。

那夜，大燕皇宮，也有人目睹了一支小狗般大小的老鼠亂竄。兩個衛兵在追擊老鼠時被咬傷了小腿。

第二天，安樂公主長睡不醒。傳說直到今天也沒有醒來。昭帝把全國有名的大夫都找了個遍，也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找完名醫又找術師、方士、各種身懷絕技的異人，有人斗著膽子說道：「安樂公主的魂魄好像被邪術帶走了，襟錮在某個地方。所以公主殿下才會這樣。」

昭帝問術師有沒有辦法救公主，術師回答：「只有找到公主的魂魄襟錮的地方，取回魂魄才行。」

那夜被大老鼠咬傷的獄卒和皇宮衛士整條腿變成了黑色，沒撐到太陽出來，就在痛苦中死去。

一個月之後，一隻黑灰相間的怪鳥飛進皇宮，在朝堂之上，抖下一張紙條。有人把紙條呈給昭帝，上面寫著：只要把安樂公主許配給拜月島主，大燕的大旱詛咒可解，安全樂主的魂魄可以歸還。

民間傳說昭帝之所以開放海禁，原因之一是為了去大海的某個神秘島上奪回公主的魂魄。當然，這些只是民間傳說，是真是假，要自己分辨。

大燕水師被海盜擊潰的那年，昭帝從民間徵集船隊，允許配置武器和武裝，以大燕的名義，去出海貿易。半年後，第一支民間船隊行至東洋鹿島附近，遭遇海盜，船隊幾乎全部覆沒。

民間的第二支船隊，據說己經在組建當中。造船的訂單下到沿海各大船廠。

千葉羽之所以辭了差事，回到土家村寨，一是回來看看爺爺和姐姐，二是他打算去報名當船員，隨民間的船隊出海。

揚帆出海，是他這輩子想乾的事。

「嗚嗚嗚……」姐姐冉月捂著臉，出現在千葉羽面前。

冉月穿著那身長及腳裸的長裙，像換了一個人一樣，一下變得精緻曼妙起來。那裙子將冉月的上身收得恰到好處，高挺的胸、纖細的腰，身材的曲線展完美展現，荷葉邊的半袖修飾得手臂更加修長。

「真是人靠衣裝，我的姐姐太美啦。快把手拿開。」千葉羽抓著冉月的手腕，想要把她的手從臉上移開。

「嗯嗯~~」冉月掙扎著不想移開手。

千葉羽費了很大勁才把冉月的手移開：「我漂亮的姐姐，今天你就是最美的公主。這身衣服實在太適合你了。」

「真的嗎？」冉月小心翼翼的捏著左右兩側的裙邊，細細的打量著。

「真的，弟弟發誓。我的姐姐今天很漂亮。要是能做個髮型更好了。」

千葉羽轉過頭，從窗子里看到村民的帶領下，三個男人走向村裡的議事廳。為首的男人膀大腰圓，滿臉橫肉，一咧嘴露出三顆大金牙。此人就是刀匪頭子吳大牙。

「姐，我們去看看。」千葉羽從皮箱底下拿出一把西洋手銃揣進了口袋裡。這是他從京城高價買回來的。又牽起冉月的手，就要下樓。

「等我換身衣服……」

「不用換啦，這樣很好了。」

「穿成這樣我不好意思出去。」

「出去多了就習慣了。衣服就是穿出來給人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