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孩子沒了

林路從肖一凡的妻子的單位聯繫到她，她請假從公司來到警局。

肖一凡的妻子名叫樊星，在一家化妝品公司做市場部經理。

「我要向你確認一件事情，你老公是肖一凡對嗎？」

林路詢問趕來做口供的樊星。

「是的，刑警警隊隊長肖一凡。」

「好的。一會兒可能會錄一份口供，你要做好準備。」

「好的。」

「你知道錄什麼口供吧。」

林路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知道，我孩子的。」

林路盯著樊星看了兩秒鐘，樊星好像知道自己說多了話，馬上閉嘴看了看旁邊。

「不是小事。」

林路內心盤算著。雖然羅瀾沒有明說，但他知道羅瀾可能有意不告訴他內情。

林路沒有表態，他把樊星請到一個休息室后，自己回到辦公室等待羅瀾的命令。

羅瀾路過肖一凡的審訊室沒有進去，他決定不告訴肖一凡他的孩子已經不在了。

他先和林路溝通了一下，知道肖隊的妻子樊星已經來到警局。

羅瀾也順便把這個情況告訴林路，想看看他的反應。

「你為什麼什麼都不告訴我？」

林路因為羅瀾對自己有所隱瞞而對羅瀾產生了質疑。

「因為我們內部有內鬼。」

「我們可以一起查。」

「怎麼確定你不是內鬼。」

「哼！當然！你怎麼確定你也不是。」

羅瀾頓了一下。

「沒錯，我也不能確定。不過既然案子現在在我手裡，我就要保證審理案子的這些人都是我信得過的。包括你在內。」

「這麼說我還能信得過？」

「不，我只是沒人可用，只能先用你。如果我發現你是卧底，我一定會把你剷除。」

「哼！我可真期待那一天啊……」

「我現在掌握的信息，你可能會覺得不可思議，但是能很好得解釋肖隊為什麼行為反常。」

「什麼信息？」

「肖隊的孩子被綁架了。」

林路一驚。

「原來，所以他想要敲死老k，的確不足為奇。」

「是的。」

「我不明白他想幹掉老k不應該早都動手了嗎？怎麼會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下狠手呢？」

「因為老k暴露了。」

「孩子什麼時候被綁架的？」

「2010年3月16號，半年前。」

「呃，這個時間點，我應該說他們有什麼重大的安排嗎？或者老k的身份本來也快要不保，他們想找一個保護傘？」

「你的分析都沒有問題。不過目前有個很嚴峻的問題，你可能不知道。」

「什麼問題？」

「孩子沒了……」

林路的眼睛瞪的比剛才更大了。

「我去！你這個人說話說一半，要麼一遍說完，不要在這裡大喘氣。人命關天的事情你和我兜圈子，還讓我推理半天找不到準確答案。我真服了你這個老六……」

「好，你暫時通過我的考驗。現在和我去休息室找樊星。」

說完便拉著林路去找樊星。

路上林路還在和羅瀾抱怨。

「我的建議是你以後不要和我大喘氣，有事一遍說完前因後果。」

「好，我聽你的。」

羅瀾回答的時候不帶語音和語調，也沒有表情。

兩人很快站在休息室的門口，看見樊星坐在座位上，非常鎮靜。

羅瀾率先進門，和樊星打了聲招呼。

「你好，我是羅瀾。偵探。這位是我的助理兼法醫，林路。」

樊星看了一眼林路，和羅瀾說到。

「你好，我是肖一凡的妻子。」

「怎麼稱呼？」

「樊星。」

「好的，請坐。」

三人坐定后，羅瀾又開口說到：「我們開門見山吧。」

「好的。」

「你應該知道我請你來的目的。」

「知道。」

「你和肖隊的孩子現在在哪？」

「呃，在綁匪手裡……」

「還記得多久嗎？」

「半年多了，2010年3月16號被綁架的，今天9月26號。」

「期間有沒有綁匪給你或肖隊通過電話？」

「有，不過只有剛綁架的時候。我們只有被動接受他們的通訊，中間看到過幾次孩子的視頻。前兩天還看到過一次。請問孩子現在還在嗎？」

說到這裡，樊星眼睛里泛著點淚光。

羅瀾看了看林路，他覺得應該告訴樊星實情。

「如果不在了你會怎麼辦？」羅瀾小心地問。

樊星沒有說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兩個男人見狀都傻了眼。

羅瀾素來聽說肖隊的妻子是個剛強正直的女人，在公司有事情都沖在前面，絕不落後。

沒曾想在孩子面前，女人依舊是女人，她還是孩子的母親。

反過來想，樊星應該有如此的情緒表現。

「很抱歉，我先代表我自己想你表示歉意，出了這種事我們也沒想到。不過我們現在需要的是重振精神，即便孩子出現意外，也要見到他不是嗎？」

羅瀾安慰樊星。

樊星似乎聽不進去，她不願相信自己的孩子已經喪命於匪徒之手。

見樊星沒有回答羅瀾的問題，他和林路都沒有多說話，只靜靜地在一旁陪著。

樊星抬頭問羅瀾和林路：「我老公現在在哪？」

「審訊室。」羅瀾回答。

「為什麼在審訊室？」

「因為他故意傷人，差點造成謀殺。」

「這麼嚴重？因為那個什麼老k嗎？」

「沒錯，還好我們及時制止了。不然現在肖隊可能就不能穩穩地呆在這裡，而是準備接受公訴。」

「好吧。你們有什麼安排？我怎麼做才能找回我的孩子？」

「事實上，我之前有懷疑肖隊有可能是綁匪在警隊安插的卧底，不過聽了你的描述，我現在稍微肯定他應該是被人利用了。我有少許放心。」

「你的懷疑壓根兒沒有根據，胡亂猜測。」林路說。

「不！你錯了。在那種情形下，你已經確定對方在我方安插的卧底，依然堅持己見想要把卧底幹掉，你不是內鬼誰是內鬼。而且在眾目睽睽之下行兇，甚至連自己的身份和性命都置之度外，你可以想象自己在做什麼嗎？」

林路沒有接話，他同意羅瀾的說法。

「我可以打包票，肖一凡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他是內鬼，我會比你們還早發現的。」

「不可以這麼斬釘截鐵，如果他是對方的卧底，你可能永遠都不會知道。知道的人越多越危險。」

羅瀾再次看向林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想確認林路到底什麼身份。

「哼！」

林路不堪忍受羅瀾的質疑，有點氣憤轉向後方的座位上去坐下。

「肖隊現在情緒不是特別穩定，他非常激動，但是我還沒有告訴他孩子的事情。所以可能需要你來配合我，如果可能的話。」

「沒問題。」樊星說。

【作者題外話】：羅瀾一行人都不願相信這個事實，他該如何把實情告訴肖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