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挑釁
光頭男子深呼一口氣,隨即本能的環顧了一下四周,接著咬牙看向我說道:「兄弟,都是出來跑的,這麼搞有意思嗎?她借錢時也是自願的,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其實光頭男子說的沒什麼不對的地方,借篙子這種事,就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而他的話如此委婉也不是怕我,而是不願意惹麻煩。
賭場內最忌諱的就是有人鬧事啦,所有賭客來賭那心裡都清楚,自己做的事是不正當的,所以安全感就極低,有個風吹草動就激動的不行。
所以,別看光頭男子是在賭場放篙子,並且肯定也有過硬的關係,不過我卻可以咬死,在這裡他不敢動我。
「借篙子跟我沒關係,但就是架不住我看你不爽呀!看見你就覺得晦氣,滾遠點。」
我的態度依舊極其囂張,並且不斷的挑釁這光頭男子。
「好,你有種,我們走著瞧。」
光頭男子冷哼一聲后,陰沉著臉離開啦!
我這邊上桌后,觀察了三四把就開始下注,而這時,光頭男子抓這兩萬塊左右的籌碼竟然折返了回來,並且還拉了一把椅子坐到了我身邊。
除去莊家外,在場的有五家,我壓在光頭男面前,是倒數第二家。
很快,莊家開始發牌,這個時候我是按照正常規律要牌的,並且賭注下的也不是很大,平均也就是兩千塊一手而已。
「不是桌上說話嘛?你的脾氣呢?」
光頭男喘著粗氣看向我,手掌不停拍打這牌桌。
「我的脾氣都用在你媳婦床上了,玩好你自己的吧!」
我冷笑一聲后,硬懟了光頭男子一句,隨即便開始抱著肩膀觀察賭局。
光頭男雖然一直在賭場混,但顯然他並不精通賭術,連最起碼的節奏都控制不好,完全是上來撞大運的。
當然了,光頭男這麼做,也純屬是被我刺激的,如果剛才沒有我攪局,人家現在錢已經放出去了,肯定忙著走手續呢,哪裡有功夫在這跟我扯淡呀!
「必爆,必爆,必爆!」
「天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給我爆,給我爆!」
我雙手合一,伸出兩根手指指向光頭男子,嘴中念念有詞的不停嘮叨這,好像要下詛咒一樣。
一旁的看客和賭客也發現了,我倆之間矛盾不小,秉承著看熱鬧不怕事大的態度,不時會發出大笑。
一張大十,光頭男的牌爆啦!
盛怒之下,光頭男直接撕碎了自己的撲克,隨即扭過頭惡狠狠的看向我,氣的一言不發。
「卧槽,二十六點,如果比大,你肯定贏啦!」
落井下石了一番后,我再次發出大笑。
光頭男這下徹底怒了,一把拽起我的衣領,而我則很痛快的舉起了雙手,表示自己並不打算還手。
「喂喂喂,你們賭場限制不限制客人說話?我來這玩這麼久了,水錢交了也有大幾千吧,你們連客人的安全都保護不了嗎?」
我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荷官就陰沉著臉看向光頭男子說道:「小勇,要麼我給老闆打個電話?」
「老楊,你剛才也聽見了,這個爛仔一直在挑釁我。」
荷官老楊皺著眉頭有些不耐煩的回道:「我不管誰挑釁誰,不要鬧事,不然老闆怪罪下來我承受不起,你也承受不起。」
「行……行……」
光頭男捂著胸口就好像要犯病是的。
「是吐沫子了還是白帶異常呀?真埋汰,服務生,快給我拿點紙巾,我要吐啦!」
話音落,周圍又是一陣爆笑。
「我可去你媽的吧!」
光頭男猛的一拍桌面,叫罵一句后,便轉身離開啦!
「你為什麼故意激怒他?這對我們沒好處的呀!」
見光頭男走後,可可湊上前來,緊張兮兮的沖著我問道。
「呵呵,你還挺聰明呢,看的出來我是故意激怒他,別著急,往後看就是啦!」
我表情不變的解釋了一句后,隨即繼續在牌桌上奮戰,與其他賭狗沒有任何區別。
就這樣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牌桌上有了變化,光頭男子回來了,隨行的還有七八個人。
打架?
當然不是了,之前荷官說的很清楚了,在場子內,誰也不許鬧事。
況且就算是要打架,也沒必要叫這麼多人,就光頭男子一個人,差不多就可以擺平我啦!
「呦,一個大喪門星帶著一群小喪門星幹什麼去呀?」
光頭男子沒理會我的話,而是轉頭對這一旁的賭客輕聲細語的說起了什麼。
我雖然聽不到,但卻完全可以猜得到。
光頭男子這是跟我杠上啦,要在桌上把面子找回來。
任何地方的賭客,沒有誰不願意跟放篙子的搞好關係,在這裡自然也不例外。
很快,桌上的客人都走了,只剩下我和光頭男子兩伙人。
「桌上的事,咱桌上說,你夠不夠膽跟我們玩玩?」
光頭男子斜坐在椅子上,口水橫飛的沖著我說道。
「劍南,我們走。」
還沒等我開口,一旁的可可就起身拽起了我的肩膀。
我一個人和這麼多人對賭那肯定是不划算的,可可自然明白這一點。
但我卻不這麼看,反而覺得機會來啦!
沒錯,我就是在故意激怒光頭男子,為的就是發生眼下這一幕。
普通賭客為什麼我沒有考慮?而是偏偏選擇了光頭男子!
因為我不清楚他們的資金實力,也不清楚他們的實力如何。
比如說我如果選擇做局坑普通的賭客,我這邊剛放出去線,人家見好就收了呢?
這些都是要考慮到的。
「這麼多人呀,那有點不公平,我講個規矩吧!」
「好,你說!」
光頭男子迫不及待的催促這我。
「限注一萬,咱們一把見輸贏。」
光頭男子掃了一眼我手中的籌碼隨即皺眉強調道:「可以,但我要跟你賭場外。」
「呵呵,你想怎麼賭?」
說罷,光頭男子比劃了一下自己的小拇指,眯著眼睛看向我。
「別答應他,劍南,他分明就是想欺負我們。」
我沒理會可可的話,而是點了點頭回道:「行,只要你爽,我無所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