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人情世故
我一口答應下來后，光頭男子小勇便從荷官手中接過了撲克，而荷官鞠了一躬后，也很禮貌的離場啦！
「等等！」
在光頭男子小勇小洗牌的時候，我伸手攔了一下，隨即開口說道：「兄弟，你們這麼多人，還用抽庄嗎？我直接來就得了唄！時間都挺寶貴的！」
「行呀！」
我接過撲克后，一邊洗牌一邊吸引這他們的注意力。
「咱說下規矩哈，雙a，兩倍，龍牌五倍，豹子七倍，鬼牌十倍，買定離手，都江湖點。」
光頭男子不耐煩的擺手催促道：「趕緊的吧，一會趕不上二路汽車啦，今天我就讓你洗白回家。」
隨著話音落地，我也已經完成了自己的部署。
劍鋒犀利，見血封喉。
發過牌后，按理說應該是他們先要牌的，但我卻非常巧妙的裝作不小心把自己的底牌漏了出來。
一張七，一張六，十三點。
「你死定啦，爛仔！」
首家是個長相極其怪異的男子，有點像港片電影裡面的大傻哥，五官長的極其不協調。
特別是他的鼻子，出奇的大，跟來馬里奧是的。
「呵呵，咱有話在牌上找，要是鬥嘴能贏錢，說相聲的都成首富啦！」
隨著我的挑釁，馬里奧開始要牌。
連續要了兩張牌后，他的表情變的極度亢奮，連手掌都在顫抖。
這裡也解釋一下，很多人喜歡拿牌桌上的表現評論一個人。
其實這是完全不準確的。
之前在老家的時候，我見過不少所謂社會上的大人物，他們根本就不缺錢啦，更不缺地位和身份。
但有時候明明玩的不大，他們卻表現的格外緊張，完全發揮不出自己該有的狀態。
是他們慫嗎？
不是，而是一個心態的問題。
有的人能控制好，有的人他就是控制不好。
這就好比說，有的人打架掏刀就敢捅，膽子比誰都大，但你讓他去偷東西，他就哆嗦。
此刻馬里奧青年就是例子，他的那種激動和緊張，只要長眼睛就能看的出來，表現的完全不像是一個成年人。
「這還猶豫個jb，要牌呀！輸死他！」
隨著同伴的叫喊，馬里奧青年不停拍打這桌面，示意我發牌。
「隨便來一張我就擺平你。」
馬里奧青年囂張的仰起頭來，甩這自己為很帥的流海，把自己四張牌重重的牌拍在桌面上。
他的底牌是紅心a，梅花二，黑桃五，黑桃四，剛好十二點，是有幾大幾率拼龍牌的，成功率非常高。
只是可惜，一張紅心十直接粉碎了他的龍牌夢。
他這一注是一萬塊錢，也就是說，按照規矩，這一把他輸了五萬。
「你也是夠喪的啦，十二點都能拼輸。」
「你這手摸屎了呀！」
「昨天就不該去洗浴的，你這點子都串沒啦！」
伴隨這眾人的埋怨和諷刺，馬里奧低頭不語，一聲不吭的坐在原地，還沒有從失敗中反應過來。
到是光頭男子小勇讓我有些欣賞，他並沒有埋怨馬里奧，還善意的沖著馬里奧笑了笑，表示無所謂。
接下來是第二家。
此人的情況和馬里奧青年一模一樣，也是在十二點的時候被爆牌啦！
隨即是第三家……第四家……直至到光頭男子的尾家。
這時我們的檯子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啦，都在圍著看熱鬧，又或者說等這看光頭男子小勇的笑話。
而我們的賭約，也瞬間被傳開。
此刻不管是我，還是光頭男子小勇，都沒有台階可下啦，只能咬牙堅持這。
「要不要牌？說句話，啞巴了呀！」
我低著頭，語氣生硬的沖著光頭男子小勇喊了一句。
「對呀，要不要說句話呀，許願呢！」
「平時讓你牛逼，現在不裝了？」
「再不要算棄權了哈！」
周圍人開始催促，其實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來人性這玩意是多複雜啦！
他們怕不怕小勇？肯定怕呀！
但是，當出現一個比小勇更強大的人時，他們都會不自覺的去討好，試圖找回曾經的賬。
他們是樂於看見強者吃癟的，特別是欺負過自己的強者。
「啪嚓！」
小勇扣下了自己的撲克，隨即紅著臉高喊道：「你肯定出千啦，不然怎麼會那麼巧，我們每個人都是十二點。」
這話一說，周圍的指責聲就更重了！
因為小勇這話太過幼稚啦！
「地方是場子的，紙牌也是場子裡面出的，你也驗過牌啦，上桌的也都是你自己人，我怎麼出千？我出什麼千？」
小勇根本沒管我說的話，依舊不停大聲叫嚷這，最後鬧的沒辦法啦，賭場這邊開始出面干涉，查監控。
其實這個時候我是有些心虛的，我雖然從小在賭場長大，但在正兒八經的場子出手這還是頭一次。
如果真被發現什麼，別說一根手指啦，估計我這一雙手都不用要啦！
轉眼，二十分鐘就過去了，賭場方面的人把監控看了一遍，最後也沒拿出我出千的證據來。
「沒啥好說的啦吧？」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隨即直接擰開一個啤酒瓶，眯著眼睛看向小勇，示意他把手指放進去。
「兄弟，有話咱們好好說，錢上找，錢上找你看行嗎？」
小勇臉色慘白的看向我，不停咽著口水。
「廢了他，他說的賭場外，我剛才都聽見啦！」
「老子借了五萬，不到兩個月，翻成了近十萬，廢了他，沒有他我也不至於妻離子散。」
周圍起鬨的聲音再次響起，並且各個躍躍欲試。
「杯子！」
我面無表情的看向可可，可可愣了一下后，動作麻利的遞過了兩個杯子。
聰明的女人就是招人喜歡，我雖然沒有明說，但可可卻明白了我的意思。
「都起什麼哄呀，我和勇哥是好兄弟，瞧給你們一個個急的，來，勇哥，咱們兄弟倆喝一杯。」
我這麼說不止是給了小勇一個台階，更是堵住了賭場人的嘴巴。
連續斬龍七次，只要不是腦袋有泡，不是低能兒，那肯定都知道這裡面是有鬼的。
這個門我要出去，那必須得有里有面才行。
江湖？
講究還真就不是打打殺殺，而是人情世故。
「呵呵，你小子，從小就願意鬧，來，干啦！」
小勇長呼一口氣，一杯啤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