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帝陵地宮
看著地上的三具乾屍以及王斌乾枯的左手,**文道長一臉嚴肅的對著眾人說道:
「諸位,此地詭異,這三具乾屍只能暫時先放在這裡了!
我們要尋找的人在對面。
按照之前幾位救援人員所言,這個竹林中也有巨大的危險;
後面是沼澤,裡面,剛才也見識過了;
看來我們只能沿著血池前行了,繞到對面,找到目標,儘早離開這裡!」
眾人紛紛點頭同意,如此詭異之地,誰不想早點離開。
張道長一馬當先開路,釋慧大和尚殿後,王斌被保護在了中間。
「這誰能想得到呢?來時好好的,回去成殘疾了!
看你以後還敢不敢瞎逞能!」
王斌一邊走著,一邊研究自己乾枯的左手,心裡一邊挖苦著自己,滿臉沮喪。
左邊是血紅的血池,右邊是直徑一米、高數百米的大竹林,中間是一米寬的金黃色土路。金色小路,順著血池,蜿蜒平鋪向遠方。一行21人小心謹慎地沿著狹窄的『金路』前行,時刻注意著血池和竹林。
待到平安的走過了竹林,血池也變得越來越窄,眼看就要到了盡頭,眾人提著的心才稍稍放下。
按照之前在山上所見,血池盡頭的北邊是一個藍色的方形水池。四方形水池的一角正對著血池的盡頭。
本應跨過兩池交匯之處,徑直去對岸的大桑樹,只是眾人不約而同的在交匯處停下,靜靜的觀察著此地的不同尋常:
血池與水池尖端相連之處,是一個直徑一米的圓形小水池,竟是一整塊天然玉石雕刻而成。來自四方水池的清澈池水與血池裡的血水緩緩流入玉池之中,像一個太極圖一樣,清澈與血紅涇渭分明的分佈在玉池兩側;中間形成一條蜿蜒的乳白色水線,就像太極圖的分割線,將兩種水分割。在玉池東側上方、正好在分割線的盡頭,有一個凹槽;乳白色的水線,沿著凹槽向玉池外的水道流去。小臂一般粗細的水道,也全部由白色玉石鋪成;乳白色的水線順著水道緩緩流向顓頊帝陵內部。
涓涓細流,彷彿流經了無盡歲月。
面對這種巧奪天工的設計,在場眾人除了驚嘆,似乎也找不到更好的詞語來形容。
看著玉池中涇渭分明的兩種水,再看看藍色的四方形水池以及充滿死亡之氣的血池,王斌突然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清水和血水竟然能勢均力敵!那麼···」
邁步走向藍色的四方池,望著清澈見底的水池,王斌緩緩彎下身,將乾枯的左手慢慢插進了水中。仔細感應,沒有任何感覺,從水面看下去也沒有任何變化。略微失望的王斌拔出左手,可當左手露出水面的時候,先是大驚,隨即大笑出聲:
「哈哈哈哈!」
差點喜極而泣!
原來乾枯的左手竟然神奇的長大了三分之一,就像王斌第二次從血池中拔出時一樣。正如預料的那般,這個看起來清澈透明的水池,並不是表面的那樣簡單。表面上看去沒有任何變化,實際水下已經在快速修復了。有此巨大的發現,意味著乾枯的左手可以完全恢復!一想到此,王斌迫不及待的又一次將左手插進水中,片刻之後拔出,似乎比之前有了更多的意識;再進去,浸泡一會兒后再拔出,原本乾枯的左手竟然恢復如初了。王斌高興的起身,自由的活動著左手手指和手腕。不僅完好如初,甚至好過自己原來,手指的感覺變得異常敏感。眾人圍攏過來,難以置信的盯著王斌恢復如初的左手,一個個震驚到無以復加:
「生死人,肉白骨,不過如此吧!」
今天的所見所聞,簡直顛覆了眾人以往的認知。
片刻之後,緩過神來的眾人紛紛盯著清澈的池水。
王斌再次站在清澈的水邊,將完好的右手慢慢插進水中,片刻之後提起,只見右手整整長大了一圈,看起來極不協調。王斌同眾人一樣,雙眼大睜,十分不解的看著腫大的右手。看看自己恢復如初的左手,再對比腫大的右手,思考片刻之後,王斌快速走向血池,將腫大的右手伸進血池之中,片刻之後拔出:
「好像小了點!」
又插回到清水池中:
「又大了點!」
如此反覆來回了五次,右手終於恢復如初了。
王斌舉起恢復如初的雙手,隨意的晃動著,心滿意足。
眾人也紛紛看向王斌的雙手。
這時**文和釋慧大和尚好像想到了什麼一樣,幾乎同時從隨身布袋中掏出幾件瓶瓶罐罐:有玻璃的、有陶瓷的、還有木頭的···站在水邊,將瓶口對準水池,念動咒語,將池中水裝進容器中。其餘眾人也恍然大悟,紛紛從身上掏出各種容器,有的甚至隨手將瓶中的丹藥全部吃掉,轉而裝盛池水;就連七名戰士和總局的三位工作人員也紛紛拿出隨身容器、水壺等,把水喝掉甚至倒掉,能裝的全部裝滿。
有王斌實驗在前,傻子都知道這一池水的不凡。
王斌也翻了翻自己隨身布袋,有點尷尬!
第一次執行這種任務的王斌,顯然沒有這群老道士、老和尚有經驗:隨身帶著各種瓶瓶罐罐的丹藥、藥水等。王斌的包里只有幾張符紙,兩把木劍,一套備用衣服;看著忙碌裝水的眾人,王斌只能羨慕的站著旁觀。看見水池旁邊零星散落的一塊塊的玉石,王斌心中一喜:
隨手撿起兩塊拳頭大小的玉石,念動咒語,以降龍木尖頭為工具,將玉石掏空。將其盛滿池水,蓋上石蓋,貼上一張封禁符,放進布袋中,順手拍了拍鼓起的布袋,對自己的智慧很是滿意。看著旁邊的血池,略微沉思,又挖空了兩個玉石,走到血池旁邊,灌滿血水,蓋上石蓋,貼符,裝包。
看著已經鼓鼓的布袋,王斌心滿意足。
等到眾人都裝罐完畢,每一個人臉上都布滿了笑容,就連組長·**文道長也一臉開心的對眾人道:
「諸位,咱們繼續出發吧?!」
「走!」
邁過一米寬的玉池,張道長繼續前頭開路、釋慧大和尚壓尾、王斌在中間,保持著剛才的陣型,沿著血池旁邊的金色土路,向三棵大桑樹走去。眾人臉上的喜悅也逐漸被平靜、小心代替。
眾人以遠超普通人的速度快速前進,終於在三棵巨大的桑樹下面,匯合了之前的考古隊。
此時的考古隊,共剩下七人,五男兩女。最先發現王斌一行的,是一位靚麗的年輕女子,正是組織此次考古活動的大富商:量身訂做的修身迷彩服,勾勒出飽滿的身材,高高翹起的馬尾辮,頭頂黑色的墨鏡,白皙的鵝蛋臉,配上青春的笑容···一股活力美少女的氣息撲面而來。美女迎著眾人走來,身後還跟著兩位身穿工作服的年輕男子,衣服穿著與路上遇到的幾具屍體相同,看這架勢,明顯是該女子的貼身保鏢。
「你們是來救我們的么?哎呀,你們可來了,這裡太可怕了,可嚇死我們了!」
女富商一邊說著一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副受到驚嚇的可憐樣子,怎麼看怎麼與颯爽的打扮不符。
一位總局的工作人員、一名軍人共同迎了上去。說話間,從大桑樹後面又走出來三男一女。一名男子與女子保鏢的穿著一致,另外兩男子看起來都有五六十歲的樣子,正是此行要找的兩位專家;女子二十齣頭,帶著厚厚的眼鏡,渾身散發著一股書卷氣息,正是專家的學生。
這邊總局工作人員和軍人正在與幾人溝通情況,王斌等一眾僧、道則圍著前面三棵巨大的桑樹研究起來:
三棵巨桑,成三角形分佈,直徑足有三十米長,七八百米高,筆直而上,僅在樹的頂端分了四個大枝丫;東邊的兩棵一樣高,西邊的一顆略矮。之前王斌等人在山頂見到的兩隻大鳥:青色的大貓頭鷹、黃色的老鷹此時正窩在東邊的兩顆巨樹頂上,俯瞰著樹下的眾人。從樹下往上看,兩隻大鳥就像兩隻小麻雀一樣;這還是王斌運用紫瞳的效果,換做一般人也只能看見樹頂的大概輪廓,足見三棵桑樹有多高大。
站在這三棵巨樹下面,眾人心中難免讚歎造物主的神奇。
「這麼大的三棵樹,地上怎麼一片樹葉都沒有?!」
不知是誰,一語驚醒眾人。難怪大家都覺得此地古怪,這三棵巨樹,長在這裡不知道多少歲月了,地上竟然沒有一片落葉。再聯想到樹上還有兩隻巨大的怪鳥···領隊**文與釋慧大和尚相視一眼后對眾人沉聲道:
「撤,速度離開這裡。」
無視兩位教授的反對,人群裹挾著幾人迅速離開。直到邁過四方水池與血池的交匯處,眾人才稍稍鬆了口氣。
直到此時,人群出現了一點小小的分歧。眾人所處的位置,正是顓頊帝陵的西南側,按照張道長的觀點:直接北行,過了四方水池、顓頊陵、帝嚳陵,即可到達北山,這是最近的離開道路;而釋慧大和尚卻認為眾人應該原路返回,這樣更穩妥一點,畢竟已經走過一遍了。
正在兩人探討不決的時候,一直注視著四周的王斌插話道:
「不用再討論了,我們已經沒有選擇了!」
眾人順著王斌的目光看去,只見身後不遠處,一隻青色的巨大貓頭鷹,竟然一直跟在眾人身後,此刻正站在兩百米外的地方,靜靜的看著眾人;東邊的竹林里,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出數條巨大的圓頭怪蛇,盤在來時的金色土路上,直立著蛇身,吐著信子,一雙血紅的大眼緊緊的盯著眾人,身後還有更多的怪蛇在匯聚;北邊路上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出現一面『黑牆』,仔細一看,竟然全部都是長著四隻翅膀的大黑肉蟲子。青鳥、怪蛇、肉蟲,竟然默契的緩緩向眾人靠攏過來。
「它們這是在趕我上山,但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了。走吧,上山。」
隨著眾人朝山上走去,青色的大貓頭鷹轉身朝著三棵巨桑樹飛去;而無數的怪蛇和大肉蟲竟然默契的開始合攏,不緊不慢的跟在眾人身後,似乎真的是在驅趕眾人上山。
當眾人穿過四千米山坡,進入山頂石台之後,緊隨的怪蛇、四翼肉蟲迅速散開到石台四周,將整個石台團團圍住,似乎要將眾人困死在石台上一般。
「阿彌陀佛。既來之,則安之。我等還是先休整一番吧!」
眼見怪蛇、肉蟲並沒有進攻的意思,眾人圍著天心石或站、或坐、或躺的開始抓緊休息。每個人都神情嚴肅。大家都意識到了情況不妙,抓緊時間休息,迎接即將到來的狂風暴雨。張道長和釋慧和尚以及總局、軍隊領隊四人,在不遠處低聲商議著接下來如何行動,王斌和兩名戰士站在外圍負責警戒。
一個人影慢慢靠近王斌,這個人王斌認識,是總局的三人之一,名字叫做路佳。
「王道長,出事了!」
路佳站在王斌身邊,仔細打量著四周,彷彿不經意間低聲說道。
王斌斜看了一眼路佳,兩人默契的遠離人群去巡邏。路佳邊走邊說道:
「我們中間混入了一個不該有的東西。我們一起來了二十一人,在樹底下找到七人,總數應該是二十八人,剛才我仔細看了一下卻是二十九人;我天生陰陽眼,但我無法看出誰有問題。」
王斌心裡一驚,隨即微微點頭。二人轉身往回走,仔細一看果然是二十九人,王斌將靈力注入雙眼,激發紫瞳,再次逐一掃過,依然沒有發現問題。
路佳重新坐到人群中,王斌假裝巡邏,走向**文、釋慧和尚等四人,將情況低聲傳給**文。張老道與和尚對視一眼后,向王斌輕輕一指,王斌感覺身邊形成了一道無形的『網』,將五人圍在中間。張道長看了一眼大和尚,對王斌說道:
「貧道與釋慧道友早已發現了異常,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名『保鏢』;原本是三個保鏢,現在變成了四個。只是貧道也無法辨識出誰有問題。所以叫來這二位一起商量一番。」
總局的、軍隊的領頭人朝王斌輕輕的點了一下頭,算是肯定的回應。
「說明此人修為已經遠遠超過了我等,沒有萬全把握,切莫打草驚蛇。」
大和尚接聲道:
「此地乃顓頊帝陵,貧僧推測,圍困我等到此,想必是想借我等之手進帝陵。若進帝陵,充滿未知;硬闖下山的話,必然損失慘重。兩者相比,不知道諸位如何選擇?」
片刻之後,五人回到人群中,張道長對眾人沉聲道:
「諸位,諸多蛇蟲圍困我等於此,若是強闖下山,必然損失慘重。據貧道推測,此地為顓頊帝陵,不如進去帝陵躲上一躲。顓頊帝乃『人文始祖』之一,定會護佑我等周全。還望兩位教授幫忙,尋找一下地宮入口。」
眾人紛紛望向兩位專家教授,兩位教授相視一眼後轉向總局、軍隊兩位領導,見都沒有反對,便從背包里開始往外拿工具。拿出各種專業工具,測量、計算整個山丘。約半個時辰后,二人站在頭朝外的石鳳凰旁邊,指著下面說道:
「地宮入口應該就在這裡!」
幾位軍人共同用力搬開石鳳凰下面的一塊傾斜黑石板,果然裡面露出一個可供一人進出的洞口。稍稍通風之後,眾人開始逐個走進帝陵地宮。
**文手握鐵劍第一個進去,徐風道長緊隨,大和尚釋慧斷後。眾人順著入口,魚貫而入。
入口是一個羅璇向下的石梯,接著穿過一個兩米長的窄道入口,再下三個大台階,一行人正式進到了地宮內部:
一個和山頂石檯面積差不多大的圓形石室,直徑兩百米、高三十三米;正中間有一根透明的玉石柱子,直徑兩米,跟天心石一樣大;玉石柱立在石屋正中間,連接著地面的天心石,為整個內部空間提供照亮光源。雖然光線並不明亮,甚至略顯灰暗,但足夠眾人看清整個地下空間了。
除了正中間這顆巨大的透明玉石柱子,整個圓形地宮內空無一物。
牆壁、圓頂、地面都是一塊塊的黑色石壁。四周牆壁上雕刻著各種壁畫、圓頂上則雕刻著複雜的星辰圖、地面刻畫著陌生的山川地圖。
眾人散開,自由參觀著整個空曠空間,絕大多數人都被中間巨大的玉石柱子吸引,忍不住圍著石柱參觀、讚歎;也有一部分人在仔細觀看著周圍的壁畫、地面的地圖以及頭頂的星辰圖。
王斌獨自站在入口四處張望,看似在查看整個石室,細看之下,王斌臉上冷汗直流,因為他發現了一個大問題:
「地面上的二十九人,下到地下又變成了二十八人。」
眾人從三棵巨桑樹匯合,一共二十八人,待到被逼上顓頊陵石台頂,突然多了一個人。王斌通過仔細探查思考後,如張道長和釋慧和尚所說,把目標鎖定在了那個女富商的一名保鏢身上。回想在巨桑匯合時,王斌清楚記得是三個保鏢,可是到石台上的時候變成了四個。不管王斌是用紫瞳,還是靈識感知,四名保鏢都沒有任何異常,甚至眾人一個接一個下地宮的時候,王斌也清楚記得是下來了四個保鏢,但一轉眼,四個又變成了三個。一種從來沒有過的無力感和恐懼感,不自覺的流了一身冷汗。
這意味著,眾人中間隱藏著一個遠超自己的強大存在,而且明顯是敵非友。
「冷靜,不要慌!」
王斌安慰著自己,心裡一遍遍的念著凈心咒:
『太上台星,應變無停;
驅邪縛魅,保命安身;
智慧明凈,心神安寧;
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待到心神寧靜之後,王斌注意到**文道長和釋慧大和尚就在不遠處,一起在研究著牆上的壁畫,倆人應該正在商量著對策。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你願意演,我們就陪你演下去。」
王斌也開始研究起牆上的壁畫,不一會兒就被牆上的壁畫吸引,雕刻之人的手法簡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漆黑的石壁上,幾條簡單的線條就勾勒出了一副副畫面,兩三副壁畫就能講述著一個完整故事。有些壁畫上還配有一些古字介紹。將神識沉浸到壁畫中,彷彿能身臨其境一般,一下子便明白了石刻想要表達的東西。
整個石壁壁畫講述著顓頊這位偉大帝王的生平事迹:
父親被貶到若水;
母親在若水之畔,生下一男孩,取名乾荒(顓頊的名字);
少年時輔助一個帶翅膀的帝王;
······
乾荒被分封在了高陽,從此號『高陽氏』;
率領眾人與一個頭上長著牛角、名叫『共工氏』的人大戰;
共工氏戰敗,逃跑時以一口巨鍾撞塌了一座大山,天破了一個窟窿;
天破了之後眾多災難與妖獸橫行禍亂,一個上半身是人下半身是蛇的女人鍊石補天;
······
高陽氏加冕繼承帝位,受萬民朝拜;
帝帶領臣民征戰四方,平定天下;
······
敕封眾人,分管上下四方;
九龍拉車,巡視天下;
······
王斌一幅幅的順序看下來,仰慕著顓頊的非凡一生。直到最後幾幅,壁畫講述之事,讓王斌大感震驚:
顓頊帝分別見了三個人:最上面一個頭戴王冠,中間的一身長服像個道士,最下面的一團模糊看不清面孔。
顓頊帝命令兩位能臣,一人率眾將天往上舉,一人率眾將大地往下壓,天地變得越來越遙遠。
「絕地天通?」
王斌腦中瞬間閃出了這四個字!
「真的有此事么?絕地天通,斷絕天地來往,那是不是就證明了天界的真實存在?」
一邊思考,一邊繼續往下看。
顓頊帝發現了一個位於三棵大樹和一片竹林中間的水池,水池中死了很多生靈;
帝命人搬來一座巨大的山,並在山和水池中間修了一個大山丘;在山丘東西兩邊各修了一個四方形水池;
顓頊帝在血池中撈出兩個東西:一個圓形的放在了山頂,向四周發光;另一個三角形的放在了一個棺材內。
最後一幅畫面:
顓頊帝頭枕著這個三角形物體,躺在棺材中。
王斌看著最後幾幅壁畫,清晰的介紹了整個帝陵空間,可是外面的空間跟壁畫上的有很大出入:
東邊不是水塘,而是一個長滿雜草的巨大沼澤地,西北面又多了一個圓形土丘。
「二帝陵,難道那個土丘里真的葬著帝嚳么?帝嚳為什麼也要葬在這裡?還改變了顓頊的設計!那些怪蛇、四翼肉蟲、巨鳥都是怎麼回事?守護獸么?」
正思索間,王斌猛然發現,在最後一張壁畫前,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一個『保鏢』,正在一臉複雜的看著躺在棺材中的顓頊。
王斌雖然在專心看著牆上的壁畫,但以王斌自然外放的神識,竟然沒有發現站在這裡的保鏢,聯想到之前擔心之事,王斌猛然一激靈,瞬間彈跳開。
正在觀看壁畫的『保鏢』,輕輕的瞥了一眼王斌,又繼續觀看起壁畫,獨自沉思。
王斌假裝抱歉的朝著『保鏢』拱了拱手,迅速朝著中間玉柱旁邊的眾人走去。看『保鏢』並沒有注意自己,便轉身走向旁邊的**文道長和釋慧和尚,王斌看了二人一眼,朝遠處的『保鏢』努了努嘴。二人看了看,微微的點了點頭,表示記下了。
「找到了!」
隨著一聲驚呼,眾人紛紛走向一位教授。教授再次找到了入口。也不見這位教授如何操作,在一陣『隆隆』聲中,牆面與地面交接處,一塊地磚石緩緩向牆壁中移去,露出一個黝黑的洞口,一個螺旋台階向洞底伸去。
「有風?!」
站在洞口仔細看向裡面的**文略微驚訝道。
說完,沿著台階第一個走了下去,兩位教授、教授女學生、軍人、和尚、道士、王斌等相繼往下走去,釋慧大和尚依然斷後。台階很窄,只能允許一人通過,台階循環向下足足有兩百米,盡頭是一個可數人并行的寬敞過道。過道的盡頭是一個石門,門裡面有微弱的光傳來。最前面的張道長推開石門率先走了進去。
伴隨著一陣騷動,王斌走進了石門。石門裡面是一個正方形石室,此時先前進來的一群人正圍成了一團。原來剛才進門的時候,教授的女學生突然暈了過去。
**文道長查看了一下,對眾人說道:
「無礙,應該是太累了,歇一歇就好了。」
並指定了一名較強壯的軍人負責看護。
眾人這才仔細打量起第二層地宮:
整個石室成正方形,長約兩百米,高三十三米、石室正中間依然是一根直徑兩米的玉石柱子,連接著地上的天心石,為整個空間提供微弱的光亮。玉柱的下方,有一個巨大的黑色石椅;椅子上端坐著一個高約兩米的乳白色石像;石像頭上戴著金色玉石王冠,正威嚴的俯瞰著人群。石室四周密布著各種鳥獸石像:虎、豹、熊、豺、狼、兕、蛇、鼠、龍、鷹、鳳、龜等等,大多數是長相奇怪完全不認識的物種。四面牆,每一面牆布置二十五個,正好一百種各類動物,面朝著中間的石像跪拜。
「百獸朝拜?」
王斌正在吃驚的體會著石室內的非凡布置,『砰』的一聲,身後傳來一聲巨大的關門聲。隨著石室的大石門突然關閉,一個大和尚,雙手合十對著石門說道:
「阿彌陀佛,既然此地不歡迎施主,還請施主自便!」
王斌身邊的女富商,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驚聲道:
「阿偉?!」
就要朝著石門走去,王斌迅速伸手拉住年輕的女富商:
「那個已經不是你的保鏢了,小心一點!」
年輕女富商一臉難以置信的盯著王斌,而王斌並沒有看她,而是緊緊盯著石門。
突發的變故,打亂了所有人的節奏,七名軍人似乎接到命令一般,迅速端起武器,對準石門,諸位和尚、道士等也紛紛聚攏過來。
原來眾人從第一層下到第二層,準備進石門的時候,原本走在中間的那位叫『阿偉』的保鏢,卻『安靜的』站在石門外,看著別人前進;每次試圖闖進的時候,都被一道無形大手推出門外。當最後面壓尾的釋慧大和尚走進石門后,迅速轉身,伴隨著雙手合十,兩扇石門『轟』的一聲關閉。
「哼,一群卑鄙的蟲子!」
一道冰冷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瞬間出現在每個人腦海中。
隨即一聲巨大的石門撞擊聲,一聲,兩聲,三聲,四聲···
就在石門堅持不住、即將被撞開的時候,地宮外面,黑山頂上的『太陽』上突然射出一道耀眼的金色光線,直射到顓頊帝陵的天心石上;光線順著天心石玉柱而下,匯聚到第二層石像;只見威嚴的石像雙眼猛然射出兩道金光,正好照在石門上,石門又變得更加牢固。
任憑外面砰砰砰的撞擊,石門穩如泰山。
眾人懸著的心終於稍稍放下。
那一道金光彷彿是一個信號,地宮空間徹底沸騰了。整個顓頊陵山丘上,漫山遍野的怪蛇、四翼肉蟲紛紛行動起來;東面沼澤之上,也湧出無數的怪蛇、四翼肉蟲,緊緊盯著顓頊陵,只不過沼澤中的這些怪蛇和四翼肉蟲的眼睛都是黑色的;與此同時,帝嚳陵的山丘上也傳來一片沙沙聲響,彷彿有無數動物正朝著顓頊陵方向奔來···
顓頊陵地宮第二層:
**文道長指著後面的一牆壁道:
「那裡有風傳來,應該是出口,當務之急是速速離開這裡。」
面朝威嚴的石像深深地行了一禮后,迅速向著石壁走去。眾人見狀,也紛紛朝著石像行禮,或軍禮、或鞠躬、或跪拜,以各自的方式表達著對這位人文始祖的忠心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