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入二帝陵
沿著左邊台階下山,準備去匯合另一支隊伍,在這個巨大充滿未知的地方,眾人堅信:
人多力量大。
作為隊長,**文道長在前開路,王斌壓尾,眾人戒備著緩緩下山。台階的盡頭,是一個長約二十米的四方形石台,石台旁邊躺著兩具屍體,看服飾都是第一波進來的考古工作人員。同在山洞裡發現的屍體一樣,都是中毒而死,只是在附近並沒有發現怪蛇的屍體。眾人在台階上簡單修整,並仔細打量著周圍環境:
背靠大山,左邊從山上看是一個大平原,如今仔細觀看,竟是一片沼澤地;沼澤之上長滿各種陌生的雜草,看起來生機勃勃;
正前方是一條黑色石道,乃是後山上的黑石鋪成的,延伸向視野盡頭;
右邊是一片長滿高大松柏的大山坡,正是山上所見的圓形大山丘。
突然一陣槍聲從圓山松柏林中傳來。聽槍聲,正是另一隊戰士的。眾人迅速收拾,朝著槍聲方向奔去。從黑山上往下看不過是一個圓形的山丘,從山丘下觀看卻分明是一座大山;從山腳沿著斜坡望向山頂,目測得有將近四千米的距離。
在半山腰處,眾人終於見到了分開的另一隊人。只是此時十三人被迫圍成一圈,警惕的看著四周。四周遍地都是圓頭灰蛇,吐著猩紅的蛇信、睜著血紅色蛇眼盯著圍成一圈的人群,彷彿隨時要撲上去將人群撕裂;不緊地面遍地怪蛇,空中密密麻麻的到處是黑色肉蟲,肉蟲背上長著四隻翅膀,圍著人群在空中盤旋,睜著頭頂血紅的雙眼,與怪蛇一起將人群團團包圍。
人群周圍隱隱散發著金光,怪蛇和肉蟲顯然對金光頗為忌憚,金光旁邊是一堆怪蛇和肉蟲的屍體。
**文道長見狀,趕忙從包里拿出六張符紙,分給旁邊的五位戰士和總局工作人員,命他們貼身保存,隨後指揮大家準備戰鬥。王斌等人也同時亮起了手中武器:王斌舉著手裡的降龍木,另外幾人或鐵劍、或拂塵、或木劍,而師父·徐風是一個奇怪的木鞭子,正是之前王斌送的那根被雷擊斷的降龍木枝杈編成的鞭子。隨著眾人出現,怪蛇和空中的肉蟲也迅速兵分兩路朝王斌一群人衝來。另一群人也早已經注意到了這邊一的王斌等人,也迅速開始了反擊。
慘烈的人蟲大戰,就此開啟。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戰士子彈即將耗盡,諸位『專業人士』也即將筋疲力盡的時候,怪蛇和飛蟲彷彿接到命令一般,快速朝著山南退去。
早已抱團一處的眾人,看著周圍滿地的怪蛇、飛蟲的屍體,臉上都露出了巨大的疲憊。
釋慧大和尚那邊有一位戰士受了重傷,小腿被怪蛇咬了一口,雖然釋慧做法控制了體內的毒素,但整隻腿已經無法正常活動了,基本失去了戰鬥力。與隊長張道長商量之後,決定派三名體力較弱的戰士護送回去。
「阿彌陀佛!如果有可能,將路上遇到的三具屍體也都帶出去吧,善哉善哉。」
釋慧大和尚雙手合十,對著正在交接武器的四名戰士說道。手腕上纏著一串佛珠,一臉大慈大悲,若不是親眼見過這大和尚面對怪蛇和飛蟲時的驚人戰力,王斌甚至有一種頂禮朝拜的衝動,可見這位大和尚修行之深。
待到四位戰士下山離開后,一臉疲憊的張道長看著同樣疲憊的剩餘眾人,說道:
「先離開這裡!」
踏著一地屍體,眾人朝著山頂走去。
正如眾人在黑山上看見的那樣,圓山山頂並沒有草木,而是一個直徑約兩百米的圓形平台;
平台正中間是一塊直徑兩米的白色圓石,竟是一整塊純白玉石;
玉石外面,九塊大小相同的黑石塊圍成一圈,第二圈是十八塊,第三圈是二十七塊···以九的倍數,一直延續到最外圍是八十一塊,形成整個山頂石台。
站在凸起的天心玉石上,可縱覽整個空間:
如果以大黑石山為北,眾人所處的平台則為整個空間的正中心,南邊是一片高大的黑竹林,剛才戰鬥的怪蛇和飛蟲都退了進去,毫無疑問,裡面必然異常兇險,當敬而遠之。竹林南邊是一片血紅的水塘,水塘的盡頭長著三顆巨樹,看不清是什麼樹,筆直黝黑的樹榦,血紅的巨大枝輪,十分耀眼。
東邊是一片雜草的沼澤,看起來生機勃勃,一派平靜。但這方天地中,眾人料定,就算是沼澤也不可能如表面這邊平靜,說不定裡面藏著巨大的危險。
西面是一個四方形藍色水塘,面積比南邊紅色水塘略小。藍色水塘的北邊,也就是眾人的西北向,是另一個面積略小的巨大山丘。
眾人所在的圓台四周,分別矗立著四尊巨大的石雕:東邊是龍、北是麒麟、西是虎、南是鳳凰,四大石雕通體黑色,也是由後面山上的的黑石雕刻而成。最奇怪的是龍、虎、麒麟全部頭朝里、面向天心石,而南鳳凰卻是頭朝外,注視著紅色水塘。
眾人圍坐在天心石周圍,一邊修整,一邊了解彼此分開后的遭遇,以及商討下一步行動。
大和尚一隊,顯然沒有王斌這隊人的傳奇經歷,下山途中就逐漸遭遇了紅眼怪蛇;下到山腳更是遭遇了蛇群圍攻。眾人且戰且退,結果在這半山腰又出現了大量的怪異飛蟲,一邊抵抗,一邊朝山頂退去,直到王斌這隊人的到來。
王斌又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山頂的所見所聞,除了跟王斌相熟的師父·徐風道長以外,剩餘四位道長以及五位大和尚紛紛看向王斌,眼神十分耐人尋味。
還是釋慧大和尚直言直語:
「阿彌陀佛,王道友如此年紀,道基竟如此深厚,老衲佩服佩服。」
王斌趕忙回禮:
「大師誇我了。」
原來剛才戰鬥的時候,王斌用手中的棍子看似毫無章法的攻擊、格擋,卻全程動用體內靈力控制手上的棍子,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偶爾靠一些武術、劍法,以節省體內靈力。而戰鬥結束后,每個人臉上都呈現出輕重不同的疲憊,只有王斌看起來竟然一切如常,可以想象王斌體內靈力根基之深。
聽到釋慧老和尚之言,眾人紛紛點頭。徐風師父趕忙出來解圍:
「小徒確實有些機緣,也是我等修鍊界的幸事。依貧道看,當務之急我們還是先探討一下此地,以期能早日出去。」
眾人紛紛點頭,開始各抒己見的談論此地,許久之後,眾人終於達成共識:
此地當為顓頊帝陵,西北向略小的是帝嚳的帝陵,畢竟歷史上帝嚳是晚輩,不可能佔據中央;王斌等人見到的兩隻死氣騰騰的大鳥和眾人剛才戰鬥的怪蛇、四翼飛蟲,推測都和南邊的紅色水塘有關;此地看似平靜,卻處處藏有殺機,尋到人之後當立即離開此地。
毫無疑問,此地是兩位上古帝王布置的,同列上古『五帝』的顓頊、帝嚳,對華夏民族的發展是有巨大功績的、被尊為『人文始祖』,還是不要打擾的好。
眾人圍繞天心石盤坐、調理,快速恢復狀態;三位總局人以及剩餘七名戰士迅速補充體能,並重新整理、分配武器彈藥。
狀態最好的王斌,稍微休息后便起身,替換兩位正在警戒的戰士。看著周圍抓緊休息的眾人,王斌圍著石台四周慢慢遊走,仔細感受著此地的不凡。許久之後,王斌停在南邊黑色大鳳凰旁邊,順著石像的目光,遙看遠處的紅色大水塘;血紅的大水塘,似乎有巨大的魔力,讓人忍不住的想去靠近它······
「有人!誰?!」
王斌忍不住驚呼出聲,剛才順著黑石鳳凰的方向望向遠處的紅色大水塘,不知不覺間,整個人的注意力竟然全部被水塘吸引過去,全然忘了自己周圍情況;不知道什麼時候,山下竟然有四道人影出現在二十米之外。
來人似乎也沒注意到石像一側的王斌。王斌的一聲驚呼,不僅嚇到了來人,也驚醒了正在打坐、休息的眾人,紛紛起身朝著王斌這邊匯聚過來。
「是人,是人,終於等到了···你們是來救援的么?」
下面傳來驚喜的回聲,原來是之前進來的人。待到眾人匯合之後,看著這一群道士、和尚、軍人,五個大男人竟然抱頭痛哭起來,喜極而泣。
看服裝:四位警察,一個陵區保安,是第二批下來尋人的人員。待到五人平靜之後,與眾人開始講述起幾人的經歷。
原來當天考古隊一行十一人,全部下井之後,一整天都沒有了消息,有關部門在上午安排了五位警察、兩名保安,共七人,下井探查、救援。這一路的所見所聞,遠遠超出了七人過往認知;懷著巨大的好奇心,七人沿著石路一直前行。待到山腳下石台,看到台下兩具屍體,眾人決定退出這裡,向外面求援;可是一回頭,發現迴路的台階上有兩條怪蛇正直起身、吐著蛇信子注視著七人,受到驚嚇的警察迅速開槍射擊,一邊射擊一邊沿著黑石路往前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一直跑到紅色水塘旁邊,最前面的保安不知怎麼了,竟直接跑進血紅的水塘中,消失不見了,嚇得後面六人迅速折向旁邊的樹林。整個樹林居然全部都是巨大的黑竹子,一行六人不知道在裡面跑了多久,卻始終無法走出竹林,彷彿遇到了『鬼打牆』。之後遇到了一隻長著四隻翅膀的大肉蟲子,一個照面撲在了一名警察臉上,嚇得眾人又迅速轉向逃跑,慌亂中竟然跑出了竹林,到這座山腳下。再之後便聽到了王斌等人與怪蛇、肉蟲戰鬥的槍聲,早已體力透支的五人,便走走歇歇的朝著山頂槍聲方向走來。
顯然五人已經徹底嚇破了膽,最後由王斌護送五人下山,直到黑石山下的石階,送他們離開這裡。其他眾人繼續在這裡修整,恢復體力。
等到王斌回歸,眾人也歇息完畢,準備繼續出發。根據之前陳道長的卦象顯示,眾人從東面石龍位下山,直到山下的黑石路上。這次王斌和釋慧老和尚兩人並排帶路,隨後是算卦的陳道長、軍人、道士、和尚、總局人、軍人、隊長張道長和徐風,眾人沿著黑色石板路前行。按照之前四位警察所說,黑石路直通前面的紅色水塘和竹林,在水塘和竹林中分別犧牲了一個人。隊伍朝著紅色水塘緩緩前行,突然一陣沙沙聲從東面的沼澤地中傳來。王斌不自覺的打了個機靈,這是身體處於巨大危險的本能反應。
「不要看、不要停,繼續前行!」
身後傳來**文道長冰冷的聲音。
王斌憑藉神識感知以及餘光,發現路東邊的的野草之中,有無數雙眼睛,正死死盯著黑石路上的眾人。那是一條條怪蛇的眼睛,野草上還有烏壓壓一片四翼黑色大肉蟲,同樣死死盯著路上行人。只不過這些怪蛇和四翼大蟲的眼睛都是黑色,而不是之前遇到的血紅。
不知道走了多久,那彷彿無窮無盡的眼睛終於消失,王斌這才發現,自己的衣服都被汗水打濕了。長長的呼著一口氣,放鬆身體;旁邊的大和尚雙手合十,忍不住的念到:
「阿彌陀佛!」
隊伍的每一個人情況都差不多:高強度的緊張之後,身心俱疲。
放鬆間,眾人已經來到了紅色的大水塘前,後面的人也向前圍來,觀察著這個神奇的水塘。整個大水塘看起來像是一個大血池,裡面流淌的彷彿都是鮮紅的血液。這時旁邊的釋慧大和尚、隊長**文、徐風道長等五位道長、和尚,竟然徑直朝著血塘走去。
眼看就要掉進水塘中,王斌猛然發出一聲大喝,震醒了即將落入水中的眾人,清醒過來的眾人,慌忙退回黑石路上,一臉震驚。
「大家用眼睛看,千萬不要放出神識感知!」
王斌向眾人提醒道,隨即講述了之前在山上盯著血塘竟然沒有發現五人上山的事情。
清醒過來的眾人紛紛向王斌表示感謝,畢竟是救命之恩。
王斌一一還禮,隨後同眾人一起,繼續觀察這個神秘的『血池』;大血池並不規則,東邊寬,西邊窄,血塘對面長著三顆巨樹,筆直黝黑的樹榦,頂端長到一起的巨大枝葉團,距離太遠,看不出什麼樹種,像是桑樹。血塘的北邊,也就是眾人的西邊是一片竹林,只是竹林的竹子太過巨大了,直徑將近一米,筆直而生,整個竹林的竹子竟然都差不多粗大。大致看了一下周圍情況之後,王斌緩緩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時,眼睛已經變成了紫色。
紫瞳,王斌運用紫瞳再次看向血塘和對面的三顆巨樹,王斌頓時覺得不可思議,一邊觀看一邊開口向眾人介紹道:
「對岸是三顆巨大的桑樹,東邊的兩顆一樣高大,西邊的一顆略矮;三顆巨樹緊鄰血塘;血池中有兩隻巨鳥,好像是我們在山頂上看見的兩隻受傷的大鳥。不對啊,我們親眼所見兩隻巨鳥都是殘軀飛下來的,此時站在水中的竟然是兩隻完好無損的?!」
王斌吃驚的轉頭看向師父徐風、**文等一行上過山頂的眾人,眾人這才發現王斌的眼見竟然變成了紫色的:
「難怪眾人都無法看清的,他能看清,果然是修鍊了特殊的功法。」
眾人一陣恍然。
想到王斌剛才的話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臉的不可思議:
「真有此事?!」
一旁的釋慧大和尚也輕輕點頭:
「阿彌陀佛!王道友所說一點不假。」
正在眾人疑惑間,釋慧大和尚眼中冒著金光,再次朝對岸看去:
「有幾道人影朝著大桑樹走去,好像是六個,距離太遠,看不太清,應該是我們要找的人。血池中的兩隻大鳥似乎發現了對岸一行人,正在朝對岸移動。
水中,不對,水中有東西!
阿彌陀佛!
是一個巨大的骨架,整個泡在血水中,看不清整體輪廓,不知道是什麼動物骨架。不過看起來似乎並不完整,有缺失。其餘的,就沒有其他的了,等等,還有三具屍體,就在旁邊···」
聽著釋慧大和尚之言,王斌也趕忙運轉紫瞳向岸邊的血池看去。正如釋慧所說,水中果然泡著三具屍體。王斌慢慢走向水邊,就要伸手向水裡抓去。
「停!」、「王道友!」、「不要啊」身後傳來眾人的驚呼聲音。
王斌轉頭對眾人道:
「沒事的,諸位,我是清醒的。那兩隻原本殘廢的大鳥,在水中都能長出完整身體來,我很是好奇!而且這三具屍體就在這裡,我感覺我伸手就能夠到。我想試一試!」
最擔心的師父·徐風道長主動走上前來,站在王斌身邊道:
「徒兒三思,此地甚是詭異。你還如此年輕,既然三人已經命喪於此,切不可冒險!」
身後眾人也紛紛附和、勸阻。王斌的左手懸停在鮮紅的水面上,心中也有一點猶豫;又抬頭看向慢慢朝對岸移動的兩隻大鳥,直起身,伸出右手,將後背的降龍木取下來,將木尖緩緩插入水中,片刻之後取出,發現降龍木上只是沾了一點水漬,並無其他變化。
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看來擔心是多餘了。
右手握著降龍木,撐在岸邊,王斌伸出左手迅速向水下抓去。待到鮮紅的血水沒過手腕,正好抓到了想要抓住的東西,略微停頓之後,緩緩用力向上提。不可思議的一幕,震驚了在場的所有人:
只見王斌緩緩抬起的左手,被血水沒過的地方,全部變得黑、枯,彷彿死了很久的乾屍屍爪一樣,沒有一絲生氣;一層乾枯的黑皮包裹在骨頭上,乾枯的手掌緊緊攥著一把頭髮,頭髮下面是一具乾枯的頭顱。最先看見自己乾枯左手的王斌,震驚到渾身發麻,下意識的想要鬆開左手,卻發現左手已經失去了意識,彷彿不再是自己的手一般,竟然失去了知覺。
一隻乾枯的手,抓著一把頭髮,頭髮下面是一個乾枯的頭顱,王斌大口喘著粗氣,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了自己的預料;內心掀起巨大的波瀾,畢竟這是自己的手啊!
默念靜心咒,迅速讓自己冷靜下來:
「事已至此,好人做到底吧!」
王斌控制著身體將整個屍體拉出水面,放到岸邊,一具彷彿風化千年的黝黑乾屍。
在水中掏出一具乾屍,這畫面,實在駭人。
王斌站在水邊,努力操控著自己的左手;仔細感知,左手還是稍微有感覺的,只是這種感覺若有若無,需要緩慢操控。
看向遠處水中的兩隻大鳥,再看看自己乾枯的左手:
「既然已經如此了,好人做到底吧!」
再次伸出乾枯的左手,又將另外兩具屍體一起打撈上來。將三具屍體並排在岸邊,王斌退到人群中。
眾人紛紛上前來研究、慰問王斌乾枯的左手,不遠處的師父徐風,更是忍不住仰天長嘆,一臉悲涼。
三次進水,三次出水,使得王斌左手越來越細,骨頭都好像縮小到了原本的兩成。看著乾枯的左手,王斌也是一臉的茫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雖然乾枯如此,卻無半點疼痛,整個枯手仔細感知,還有若有若無的聯繫。王斌用右手拿起降龍木:
「好一根降龍木啊,如此詭異的血池,你伸進去竟然僅僅是沾了一點水漬,了不起!」
王斌內心感嘆道。眾人的眼光也都聚焦到了這根王斌一直使用的、看起來很普通的木棍子。
「阿彌陀佛,進化后的八棱降龍木,難怪難怪!此乃至陽之物,可破諸般邪佞,道友果然道緣深厚,竟能得遇此寶。」
王斌點頭致意,看看降龍木,又看了看乾枯的左手,嘆道:
「你可把我害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