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怪蛇飛蟲

剛剛幫第七個客人測算完，結束一天的工作，王斌正在收拾桌子。手機響起，是師父·徐道長親自打來的，就一句話：

「突發事件，十分鐘后出發！」

王斌知道出大事了。迅速起身，收拾行囊。

道教協會常駐白雲觀，因道門的特殊性，還有配合宗教總局處理特殊情況的職責。

帝都某基地起飛的一架專機上，散座著十一個人，最前面一位中年男子，自稱『陳副局長』，一邊在整理手中的資料，一邊與機內眾人做介紹。其實主要是照顧王斌，機內眾人介紹的時候也都看向這個新人。

一番介紹完畢，王斌對機內眾人有了初步了解：

機上共有五位『專業人士』和六位總局相關人員。

除了師父·徐道長外，還有一位**文道長，之前見過幾面，乃是天師道的帝都總負責人。

還有一胖一瘦兩個大和尚：胖和尚叫覺則、瘦和尚叫演一。

除了這五位『專業』人士外，後面還坐著四男一女五位總局的工作人員。

一番介紹后，『新人』王斌引起了大多數人的興趣。覺則在注視良久后，率先開口道：

「阿彌陀佛！王道友如此年輕，竟有這般修為，道緣深厚，善哉善哉！」

看張道長、兩位和尚以及眾人好奇的目光，王斌知道躲不過去了，趕忙回禮：

「大師謬讚了，多虧師門培養，一切都是機緣巧合。」

眾人相互客套寒暄之後，陳副局長正式向眾人介紹突發事件：

前段時間有一個大富商，贊助並組織了一次關於二帝陵的詳細考察。對於這類事情，政府部門通常是非常支持的。而這次活動，更有兩位業界響噹噹的技術專家。事情突發在前天，兩位專家、富商等十一人下到帝嚳陵前的一口井中突然失去聯繫。按照相關儀器探測，這口井並不深，可是卻探測不到這群人的任何蹤跡，音信全無。昨天上午又下去了七人搜救隊，一樣杳無音信。當地部門懷疑裡面另有玄機，於是報請總局協助。

這次事件，涉及如此多的人，又發生在二帝陵這種信仰之地，必然引起高度重視。

在數輛軍車開路和護送下，王斌一行於四點左右到達二帝陵。

二帝陵，即『五帝』中的顓頊、帝嚳兩位人文始祖的安眠之地。每年都有無數人來此尋根、祭祖，影響巨大。

二帝同葬一處，古來少見。

另有傳言，顓頊葬於天府，帝嚳與堯舜葬於狄山，此地並非真正顓頊、帝嚳陵。這也是此次考古的重點。

二帝陵已經被完全戒嚴。王斌站在井邊，仔細查看這口不知道建於何朝何代的古井。井口直徑約一米五，看起來並不深，也就十幾米；井水深約兩米左右，一眼就見底了，似乎並沒有什麼古怪的地方。古井處於一處廟堂之內，廟堂樑上繪有彩龍，倒影在水中栩栩如生。相傳大旱之年來此求雨，每每應驗，因此當地人又稱其為『靈井』。井口懸著兩根登山繩，王斌用神識，順著繩子往下查看，果然發現了古怪：

井底水面上邊，有一個東向的洞口，洞口內有幽深的空間。

晚上八點左右，在匯合了另外三名道士和三名大高僧后，最終確定下井人數：十一名僧、道組成的『專業隊』，四名總局負責人、十名全副武裝的戰士組成的『護衛隊』。

商定了相關流程之後，作為最年輕的『專業人士』，王斌『理所當然』的第一個開路。王斌並沒有使用繩索，而是直接跳進井口，徐徐向下降去，御空飛行。隨後的『專業人士們』在周圍人的震驚中，也紛紛『跳入』井中。

果然井底水面上十公分處有一個高約一米、寬約0.8米的向下傾斜洞口，王斌毫不猶豫的朝著洞口飛去。過了洞口，裡面是一個高約1.5米的洞穴，周邊岩壁極為平整光滑，彷彿一個天然洞穴一樣。前進約百米后，來到一個石室。石室不大，長二十米，寬三十米，高十米，同洞穴一樣，周邊牆壁光滑平整，毫無人工痕迹。對面牆上有一個1.5米高的破舊木門。看似破爛的木門，竟然隔絕了王斌對裡面的探查。一邊等待後來人，一邊研究破木門。木門看起來就是普通的老松木，唯一不同的是木門上雕刻著一些微小的花紋，細看之下，竟然是秘密麻麻的符文。一些細小的符文刻在這普通的木頭上，竟然能隔絕修士的神識探查，這引起了王斌的極大興趣。集中精神默記下每一個符文；又拿出手機，詳細拍攝下每一處細節；退到石室一邊，等待後來人。這道看似普通的木門自然也引起了其餘十名僧道的注意，一群人圍著木門研究、討論。

很明顯，十名僧道都是相互認識的。

「看來只有我一個是多餘的！」

一邊打量著整個石室，王斌一邊自我調侃道。雖然在地上的時候，師父分別給眾人做了介紹，但畢竟沒有交情。

等到十四名護衛隊全部匯合完畢之後，眾人再次出發。

王斌繼續前頭開路。木門之後的洞穴明顯變得高大，高2米，寬約1.5米，周邊牆壁上坑坑窪窪，多了人工開鑿的痕迹。

「在這麼深的地底，開鑿出如此巨大的岩洞，這得多大的人工成本？！

了不得的工程。」

在這看似簡單的洞穴中，原本集中精力能探查二十米的神識，在此最多探查不過五米，這種感覺讓王斌很不爽。

不知道前進了多久，算算距離，幾乎前進了數里遠。洞穴彷彿無邊無際，時而往上，時而往下，時而轉彎，時而直行。原本青色的石洞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變成了黑色石洞。

最前方的王斌突然抬起手，示意隊伍停下。手握降龍木警戒的看著前方，身後的兩位隊員也立刻端起手中的步槍：

前面躺著一個人，一個死人！

同機前來的**文道長和一個名叫釋慧的和尚走向前來。按照在地上的安排，這兩人為本次行動的正副組長。二位組長仔細探查一番之後，示意眾人一同向前。這是一個青年男性，看其身上的工作服，應該是考古隊的工作人員。雙目圓睜，一臉驚恐，七竅流血，好似遇到什麼恐怖的事情。在屍體旁邊不遠處有一條漆黑的長蛇屍體，與一般蛇的扁頭不同，此蛇的蛇頭竟然是圓的；蛇頭五官凸出，看起來異常猙獰。

「此人應該是被這條蛇咬死的，同行人員打死這條蛇繼續前進了。」

隊伍繼續前進，由兩位隊長開路，這次明顯放慢了速度，眾人都開始小心的戒備著。洞穴突然布滿台階，台階逐級向下，繼續前行四五十米後到達一處特別的石室：像是一個正立的圓瓶子，下面粗上面細，頂部有一個黝黑的洞口不知道通向何方。石室內非常潮濕，看岩石痕迹應該時常有巨大的水流經過這裡。另一邊牆壁上有一條繼續向下的台階，眾人稍作打量后，繼續前行。沿著台階下行約兩百米后，前面傳來微光；追著光亮，眾人終於走出了隧道。

台階的盡頭是一個『凹』字型石台，突出山體約五十餘米，眾人站在石台上，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景象：

石台所處的位置正是一座高山的半山腰上；

山下正前方是一個巨大的圓形山丘；

山丘的前方是一片樹林；

樹林的前方是一片血紅，看起來像一個紅色水塘；

水塘的盡頭有三顆巨樹，矗立在視野所及的盡頭；

土丘的右邊有一個比紅色水塘面積略小的方形水塘；

方形水塘的後邊是另一個巨大的圓形山丘，面積比前邊的這個山丘略小一點；

前方大圓丘的左邊,像是一片一望無際的大草原；

細看眾人所處的大山，目光所及沒有一草一木，通體全是黑漆漆的山崖；

山頂之上似乎有一個巨大的『太陽』，照亮著整個空間；

凹石台與山體連接處是眾人出來的山洞，山洞兩邊，分別有一條上山和下山的石階，石階依附山壁而建，十分陡峭。

縱觀所見，別說先前的十幾人，就是再來一兩百人，在如此巨大的空間內，恐怕也不是一時半會兒能找到的。

領頭的**文道長俯瞰周圍良久之後，對著眾人緩緩說道：

「此地空間如此巨大，之前卻無半點記載，而且貧道觀此地一派死氣，甚是古怪，我等當小心為上。」

眾人紛紛點頭稱是。張道長指派總局中一位男子沿原路返回，向地上報告此地情形，並囑託道：

「此地恐非善地，在我等尚未返回之前，切勿再派人下來！」

眾人的首要目標是找人、救人，既然發現如此巨大的空間，每個人又難免好奇的想要仔細探查一番。

只是目前24人，上下卻有四條路。人群中一位年老的道士，拿出一把古怪的黃銅羅盤，專註的做了一番推演，隨後對眾人道：

「左上、左下，為吉。」

最終眾人決定：由五位和尚、七名護衛隊下山；其餘張道長、王斌等六位道士、六位護衛隊上山。

陌生的空間內，雖然靈氣濃厚，卻設有專門的禁制，禁制飛行，這讓王斌感覺非常不舒服，畢竟山體如此高，台階又如此陡峭。

台階寬一米五，沿著黑色山體循環而上，隊長張道長當先開路，六名全副武裝的戰士、王斌等人依次緊隨其後。

「如此高的山，竟然寸草不生，全部都是黑崖；蜿蜒而上的人工台階，如此奇怪的山，如此龐大的工程，卻不顯於經史。這是哪裡？異世界么？未被開發的洞天福地？還是天界？」

王斌一邊默默的跟著隊伍，一邊觀察著四周的景色，一邊胡亂猜測著，今天的所見，完全超出了有限的知識認知。

休息數次之後，眾人終於到了山頂。

看著眼前的難以置信的景色，一位戰士忍不住驚嘆道：

「我們到天上了么？」

黑石山頂，彷彿被整齊的削去一部分，留下巨大的黑色平台；平台的正中間矗立著一座錐形『仙山』；從未見過的各種仙草、形態各異的樹木、五顏六色的鮮花遍布整個小山；小山頂上有兩棵巨大的松樹，如迎客松一般靜立兩邊，松枝相連，托舉著一個『太陽』，照亮整個空間；一條小河，沿著灰色的山體，從『仙山』山巔緩緩流下，落入黑山頂台；水流在黑山頂台上形成一汪水池，水池圍繞著仙山一周；唯美的『仙山』，倒映在平靜的水面上，整個畫面如同仙境一般。看著眼前夢幻的景色，一行十一人全都痴痴獃呆，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攀登了這麼久的台階，到處都是黑色山崖，無草無木，突然見此美景，巨大的反差，足以震撼每一個人。良久之後，張道長吞了一口口水，說道：

「我們先沿著山體轉一圈，看一看情況。」

眾人沿著黑色的山頂平台，圍著小『仙山』繞行一周，終於發現了此地的古怪，如果把這座黑色大山作為整個空間的北極點，站在山頂上，只能向南看向山下的山丘、水塘等，其餘三個方向皆是一片混沌、迷濛一片。

毫無疑問，之前進來的兩撥人並沒有登上山頂。

眾人正在商議，有人建議趕緊下山與另一組匯合一處，有人建議繼續登上那『仙山』。顯然『仙山』的誘惑力更大，畢竟已經爬到這裡了，而且聽幾位道長交流，似乎都在山上看到了各種珍稀草藥，都是外面難得一見的天材地寶。

正在眾人商議不定時，突然一聲刺耳的鳥鳴打斷了眾人的討論，眾人迅速圍成一圈，四面警戒。

「在那裡！」

隨著王斌的一聲提醒，眾人順著王斌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兩隻大鳥從山下朝著眾人急速飛來；伴隨著一聲刺耳的鳥鳴，轉瞬間就飛到眾人頭頂。兩隻巨大的怪鳥，低頭俯瞰了一眼眾人，似乎對這些陌生來客有些好奇。無視眾人，煽動翅膀朝著仙山山頂飛去。前面一隻大鳥翅膀張開，單隻翅膀有二十米長，像一隻巨大的貓頭鷹，通體呈青色；另一隻比『貓頭鷹』略小，像一雄鷹，雪白的鷹頭，血紅的鷹嘴，黃色的羽毛，兩隻鋒利的鷹爪，掠過眾人頭頂，令眾人不寒而慄；兩隻大鳥雖然長相各異，但有一個共同點：

雙眼血紅。

當兩隻大鳥看向眾人時，一股死亡氣息瞬間撲面而來···

五名戰士同時舉起步槍，就要開槍射擊，**文道長趕忙開口阻止道：

「不要亂動，這兩隻鳥不是活物，你們子彈沒用的！看起來它們的目標不是我們，先靜觀其變。」

兩隻大鳥，飛躍眾人，直奔仙山山頂，它們的目標似乎是那顆『太陽』。眼看將到達山頂的時候，一隻更大巨鳥猛然從山頂飛出，一下撞飛青色的大『貓頭鷹』，旋即抓向黃色的大鷹，雙方立即廝殺起來。仙山飛出的大鳥，比黃色的雄鷹大一倍有餘，長得更是奇怪：周身五色，十分絢麗，卻長著人面、鷹嘴，還有滿頭黑髮。五色大鳥一下子撞飛『大貓頭鷹』之後，伸出利爪抓向黃鷹，憑藉著一倍大的體型優勢，鋒利的雙爪一下抓住黃鷹的翅膀，尖嘴就要朝著鷹脖咬去；青色大貓頭鷹迅速飛過來救援，三隻大鳥立時廝殺在一起。雖然大貓頭鷹和大黃鷹二打一，但五色怪鳥，憑藉著巨大的體型優勢和更加鋒利的利爪，穩穩佔據著上風。

眾人簡單的溝通后，一邊小心的朝山邊移動，一邊注視著空中纏鬥的三隻大鳥：

「三位鳥大哥，你們打你們的，別殃及到我們啊！！」

這不僅僅是王斌的心聲，也是在場十一人共同的心聲。

從三隻大鳥表現出來的速度和戰鬥力來看，隨便來一隻，團滅這十一個人都不費吹灰之力。眾人只能默默祈禱並遠離戰場。當前最理性的選擇應該是迅速下山，遠離戰場，但巨大的好奇心，讓眾人都選擇留下，都想看一看這一大戰的結果。

約十分鐘后，慘烈的大戰終於有了結果：

青色貓頭鷹巨大的鳥頭被抓斷，黃鷹整個鳥身被撕成兩半，無頭的青色貓頭鷹和半邊身子的黃鷹竟然還能快速的朝著山下飛去。若是平常飛禽，受到如此重傷，早就宣告死亡了。兩隻猛禽，看起來不僅活著，還能飛行，只是飛行姿勢特別的古怪。

人頭鳥身的五色大鳥，看起來也是傷痕纍纍，雖然身體完好無損，但周身五色羽毛被抓掉很多，好多地方都已經露出骨頭。大鳥緩緩落在山頂，開始慢慢享用自己的戰利品：青色貓頭鷹的鳥頭、黃鷹的半邊鳥身。一邊享用美食，一邊有意無意的看著山下的眾人。

「先不要亂動，靜觀其變，在這山頂上我們或許還能拼一拼，如果在山壁石階上，我們只能等死！」

**文一邊說著，一邊緊了緊手裡的寶劍，一邊注視著山頂正在進食的大鳥。

大鳥享用完『美食』之後，瞥了一眼山下眾人，轉頭消失在視野中，似乎根本沒把眾人當回事兒。

眾人紛紛鬆了一口氣。

略微放鬆后，張道長指揮道：

「既然山頂有此大鳥守護，我們還是趕緊下山吧！」

眾人點頭，紛紛轉身，要朝山下走去。

王斌似乎感覺到了大鳥並無惡意，盯著山頂突然說道：

「我想上去看看！」

眾人全都吃驚的看著王斌，山上那隻五色鳥的戰鬥力，大家有目共睹，上去不是找死么？

一旁的師父·徐道長，張嘴要勸，王斌抬手阻止道：

「我意已決，你們先下去吧，在山下洞口那個大石台上等我半小時，如果半小時我還沒到，你們就不用等了。」

說完，不等眾人阻止，迅速朝著『仙山』小河跑去。此河，遠看像一條瀑布，仔細看，發現水下面都是石階，乃是唯一的登山路。

張道長略微遲疑之後，就率領眾人朝山下走去。

趟過淺淺的環山水，踏上隱藏在水下的登山台階，王斌驚喜的發現，越過環水之後，靠近仙山，自己又可以使用靈氣御空飛行了。但築基期飛行實在太慢，王斌沒有選擇飛上去，而是一個台階一個台階的跑上去，有靈力加持，速度當然極快，不一會兒就登上了山頂。山頂果然如王斌預想的那樣，並不是山峰，山頂中間竟然是一個橢圓形的大水池，長三百米，寬約兩百米，兩邊生長著兩棵巨大的『松樹』；兩棵大『松樹』的『松枝』在水池上方纏繞，托舉著一個直徑約百米的『太陽』。五色怪鳥站立在水池裡邊，不時的將身體沉入水中，似乎在清洗傷口。有些意外的盯著王斌看了有三秒鐘，眼見這個陌生的人類朝自己拱手彎腰，似乎在行禮，怪鳥直接無視，繼續自顧自的清洗傷口。

王斌行禮之後，見怪鳥並沒有搭理自己，便仔細打量起整個仙山山頂。這個金色的『太陽』，不知道是什麼東西，雖然照亮了整個空間，直視之，並不刺眼；相反，卻很柔和，耀眼的金光照的人渾身舒服；支撐『太陽』的兩棵巨『松』，細看之下並不是真正的『松樹』，而是人工煉製的巨大法器，但看不出什麼材料；乍看像是青銅，上面還雕刻著各種複雜的符文。東邊『巨松』旁邊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一些古字，王斌顯然不認識這些古老的文字，但將意識靠近這些古字時，其表達的意思卻清晰的映在了王斌腦中：

『高陽氏斬孟翼於此。』

「高陽氏？高陽氏不就是顓頊帝么？孟翼是誰？」

腦中又多了一個疑問，不過看看此地也不可能得到答案了。

除了這些之外，山頂並沒有什麼稀奇的了，水邊貌似長了許多仙草，有的還結了誘人的果實，看起來都不是凡品。

「采一點藥草么？估計神鳥大哥肯定不讓，人家能讓我上來看看已經不錯了。這些藥草，自己又不懂藥理、藥性，采了也沒用。還是趕緊下山吧！」

再一次朝著怪鳥行禮之後，王斌迅速朝山下奔去。

在山腰『凹』字型大石台上，王斌與在此等待的眾人簡單介紹了一下仙山山頂之後，會同眾人，沿著另一隊的路線下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