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湖騎士】100.審判
43.審判
言非法度不出口,行非公道不萌心
~
退朝後,禮部尚書特意找到道之:「南部的事有沒有把握?」
「那幾個人只是替死鬼,關鍵是背後的人。」道之。
「查出來了?」禮部尚書。
「兵部雖然管東福國治安,但審訊還需刑部。」道之。
「道之大人認為背後是什麼人,會不會是尚書們在搗鬼?」禮部尚書。
「還無法確定,如果背後有尚書參與,朝廷是審不出來的。」道之。
「所以必須另找他人審理,他們掌控不了的人來審訊。」禮部尚書明白了。
「尚書大人在朝多年,這些年朝廷最難的是什麼?」道之問。
「要說最難,恐怕就是無人可用無人能用,科考選拔出來的人,即便有才能,不向那些尚書效忠也無法入朝為官,即便入了朝廷,要嗎無法任要職,要嗎選擇投靠他們,我這個禮部尚書毫無辦法。」禮部尚書感嘆到。
「朝中無人,辦起事來自然就困難重重,借這次審訊要給朝廷弄些人來。」道之。
「如今從何處去找一些值得信賴的儒生呢?」禮部尚書。
「閻老門生遍天下,何不去趟茅屋呢。」道之。
聽到道之的話禮部尚書打起了精神:「儒生都有一定的才學,朝廷的確需要新血脈。不過這些儒生涉世尚淺,他們能審理出來嗎?」禮部尚書。
「即使審不出來,至少是正氣,總要磨練。」道之。
~
三位尚書匆匆來到戶部尚書府,戶部尚書假裝在看《論語》,見到他們進來便讀起:「子曰:不患無位,患所以立;不患莫知己,求為可知也。」(孔子說不擔心沒有職位,擔心的是沒有立足的能力;不怕沒有人知道自己,只要力求使自己成為能夠被人知道具有才能的人。)
等戶部尚書讀完,吏部尚書和刑部尚書推了一下工部尚書,工部尚書上前才說:「大哥,就別賣關子了,沒有大哥朝中的事我們幾個控制不了。」
戶部尚書繼續讀道:「人而無信,不知其可也。大車無輗,小車無軏,其何以行哉。」(一個人不講信譽,不知道他怎麼可以立身處世。這就好比大車小車缺少了關鍵部件套不牲畜一樣,那麼怎麼能夠駕車走路呢?)
「大哥我們也在想辦法讓大哥回到朝堂。」刑部尚書。
「以前為國事操勞,現在難得清閑,靜靜讀讀書也蠻好的。」戶部尚書。
「大哥,就別這樣了,我也不比你好受。」工部尚書。
「是我們的錯,我們同朝這麼多年,大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吏
(本章未完,請翻頁)
部尚書。
戶部尚書把他們都看了一遍,突然憤怒的大罵道:「你們呀,都是鼠目寸光,現在知道麻煩了吧……」
戶部尚書一陣亂罵,他知道他們三個在想辦法讓他回朝,自己落成這個樣子雖然不能全怪他們,可畢竟當時他們沒出一聲,畢竟處死胞弟是吏部查的刑部執行的,三位尚書等他把怒氣釋放完后,刑部尚書委屈的說:
「大哥消消氣,我們也是被逼無奈。」
「是呀大哥,實在沒辦法。」吏部尚書。
「大哥,都是兄弟,就給我們指點指點?」工部尚書。
「狂風吹來,風潮已起,造成時勢,順勢而為。」戶部尚書。
「最近的事大哥應該聽說了,可是現在朝廷堅決要查怎麼辦?」刑部尚書。
「查就查吧,上街的是百姓,後面是鄉紳大戶,也是百姓,從哪裡查,又能查到哪裡去?再怎麼查也查不到你我頭上。」戶部尚書的話立刻讓他們找到了當初運籌帷幄的感覺,刑部尚書恭維到:
「是這樣,大哥身在家中,心有乾坤。」
「陛下怎麼能困住大哥呢。」工部尚書。
「大哥,有什麼辦法除掉道之?」吏部尚書。
「這個人,這個人,這幾日我也在想這個人,這個人來路不明。」戶部尚書。
「我也不知道他的底細,只知道有一幫人跟著他。」吏部尚書。
「此人以前在東福國從未聽說過,會不會是招安的什麼山賊?」刑部尚書。
「不可能,山賊都是莽夫,他絕不是莽夫。」吏部尚書。
「這個人到底是誰?」刑部尚書。
「不知道,我是不知道,難不成是西祿國派來的?」工部尚書。
「不可能,他們怎麼會派人來幫助東福王,而且一點消息都沒有。」吏部尚書。
「嗯,不可能。」工部尚書。
~
早早就把審判造亂者的事昭告天下,又通知村正(村長)和里正(生產隊長),要求他們出席審理,一是可以通過他們從側面來了解造亂者,更重要是把事實傳回本村。
儒生們先熟悉了相關律法,禮部尚書專門給他們介紹了審理程序,又培訓他們審理方法。一切都準備好了,刑部監審,禮部的人做筆錄,三方齊聚,因為這次是儒生審理,並非朝廷的人,他們決定不在公堂審,而是選了幾處寬闊的街道,在大街上審理。
一段時間的遊行鬧得滿城風雨,這次百姓自發的聚集在街道上圍的審理處水泄不通,百姓心中自有公理。
「你是何人?」儒生。
「牛大,本地人。」
「以何為業
(本章未完,請翻頁)
?」儒生。
「大戶做雜役。」
「為何上街滋事?」儒生。
「女子入朝霍亂朝綱,百姓遭殃,如今我們糧貿受困,損害百姓的利益。」
「家中可有田產?」儒生。
「無田產。」
「既非朝廷田社農工,又無田產,何來的受損?」儒生。
「我是為百姓謀福。」
「你可識字?」儒生。
「不識字。」
「你何以得知,女子入朝會禍亂朝綱呢?」
「百姓都這麼說。」
「當著眾多百姓的面,還在這裡信口胡說。」儒生。
「確實是百姓所言,並非我要鬧事。」
圍觀的百姓中一些說:
「我可沒說。」
「我也沒說。」
「不是我說的。」
「我是聽說。」
「我也是聽街上的歌謠。」
「對,就是歌謠。」
……
百姓你言我一語,都好奇起來這傳言到底從何處而來。
「你也是聽的歌謠?」儒生。
「是的,歌謠到處都在唱。」
「既然來自市井,為何市井百姓沒有訴願,而有你要上街訴願。」儒生。
「我是為他們訴願。」
「有百姓委託你代他們訴願嗎?」儒生。
「沒有。」
「借謠言之名肆意妄為,踐踏律法,你可知罪?」儒生。
「我不服。」
「由不得你不服。」儒生。
這時一個父親帶著一個小孩來到:「說吧,告訴大人。」
小孩說:「一個算命先生找到我們,是他教我們唱的,給我們每人一些膠牙糖,讓我們在街上唱,只要天天唱,每天都會給我們膠牙糖。」
百姓們又交頭接耳道:「原來是這樣。」
「前些時候是有很多算命的。」
「原來是騙小孩的。」
「太過分,騙小孩。」
「都是騙人的。」
百姓現在才了解歌謠是怎麼流傳開的,原來一切都是算命的有意在散布。百姓的眼睛往往是雪亮的,但如果缺乏必要的督導和約束,『雪亮』就會片面,接著有可能變成一種偏執,慢慢散亂,漸漸失去方向,最後很容易落入別人設下的狹窄陷阱。朝廷公開審理就是一種約束,讓眾人來督導,才能讓雪白的亮光真正普照。
「多處因審核不得不刪除改動,無刪減版在魏震willnox同名微博」
魏震willnox的小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