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湖騎士】101.審判續
44.審判續
須知得失循環事,自有天公在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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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生從百姓中了解到情況后斥責道:「打砸店鋪,阻擾攤販,你用這種方式為百姓訴願嗎?破壞秩序,傷及無辜,你這是為百姓著想嗎?與官兵為敵,你分明是造反,還在這裡口口聲聲的說為百姓謀福,其心可誅?」
「大人贖罪。」
「你可懂本朝律法?」儒生。
「不懂。」
「你可知聚眾滋事的罪名?」儒生。
「不知。」
「按本朝律法,傳謠,煽動他人滋事謀反者死罪。」儒生。
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孩子突然從人群中衝進來喊道:「大人冤枉。」
「來者何人?」儒生。
「民女是牛大的妻子。你就招了吧,你是冤枉的,求大人從輕發落。」妻子跪下說完后,焦急的看著牛大。
牛大像是在畏懼什麼。
「你死了,我們的日子可怎麼過呀?」牛大妻子哭起來。
牛大看著哭泣的妻子和孩子,沉思了好一會兒后說:
「黃大戶管家讓我在遊行中喊口號,答應不但算工錢,另外還給我20文錢(24公斤米)。開始沒敢去,有人去了真的很輕鬆的就拿到了20文,於是第二次我就去了,街上已有近百人,也沒有官府的人管。第三次人更多,想著沒事,就有第四次,第五次……每次都拿到20文錢,人多了就開始亂子,有時候即使影響到街邊店鋪生意與夥計們發生衝突,都沒有見到官兵來,反而能拿到50文錢。接下來就越來越大膽,開始專門砸他們指定的店鋪,回去后竟然拿到了100文,我知道不對,我認罪。」牛大。
「大人贖罪呀。」牛大的妻子。
「和你一同的有多少人?」
「來自黃府打雜役的有十個左右,其他府也有像我們這樣的雜役。」
儒生立刻派人去抓管家,黃大戶好像早有準備,推脫說管家盜了一些銀兩不知去向,正要去報官。抓不到管家,無法對質,儒生只能判他們擾亂治安破壞他人財物。
「你為了錢財,不惜禍害社會,傷害他人,那按我朝律法,賠付損失。」儒生。
「我陪。」
「賠付商家5兩銀子,罰2兩銀子,共7兩,若再上街擾亂百姓生活,按造反論處。」儒生。
「我沒錢?」
妻子說:「有,我們只有5兩銀子。」
「你哪來的錢。」牛大。
「一些是你前一陣拿回來的錢,剩下的是這些年我節約下來的。」
「牛大,你有一個勤儉持家的好妻子,還有一個可愛的孩子,你不可辜負他們,你應該腳踏實地勤勞致富,不義之財不可取,2兩罰銀日後可以慢慢還,不過要村正里正作保,你們可願意給他們作保,」儒生說完問村正里正。
「大人,我們……」村正和里正看著小夫妻不知說什麼才好。
「張老爹,你就答應吧,你是看著牛大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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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牛大的妻子祈求著村正。
「牛大,你能當著大人及大家的面保證?」村正
「大人,村正,我保證以後老老實實勞作絕不再上街滋事,努力還錢。」牛大。
「踏踏實實做人,珍惜眼前生活,不要再去大戶做雜役了,朝廷各地都有田圃社,薪酬已有所提高,去那裡做農工,為朝廷出力。」
小兩口叩謝了大人,聽從了儒生的指引去了田圃社。接著儒生審訊了類似牛大的大戶雜役,都是拿了他們管家的錢,而且那些管家都跑了,儒生也沒有辦法,只能都按擾亂治安罪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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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恕罪,犬子年少不懂事,受人蠱惑,望大人給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堂下一對老夫婦乞求到,村正通知了老夫他兒子被抓后,即使老婦的腿腳不方便還是一起趕來了。
「二老請起。」儒生。
「我們是二愣子的父母,特來代兒子來認罪,二愣子快給大人說到底怎麼回事。」年邁的老夫身體還算硬朗。
二愣子坑坑巴巴的講述了參加遊行的始末。儒生問:
「老爹,家中可有田產?」
「有5畝田。」
「收成可好。」
「好,好,田本貧瘠,前些年朝廷挖渠灌溉,有水后,這幾年田的收成越來越好,都是托朝廷的福。」
「家中生活可好?」
「好,家有2子1女,長子與我在家耕田,次子就是二愣子,進城時無意中聽到有人說很容易就有錢拿,才給朝廷添了麻煩,二愣子雖然有點愣,但是個老實人,他也是想給老母親的壽辰買點壽糕,一時糊塗就上街了,我們認罪。」老夫。
周圍的百姓勸誡道:
「二愣子不是壞人。」
「嗯,不壞,平時也樂於助人。」
「二愣子,可不能再幹了。」
「二愣子,你看還讓你娘大老遠跑來。」
幹了這事,百姓都為二愣子惋惜。
「擾亂百姓生活不對,但好在二愣子沒有打砸店鋪,也沒有傷百姓,我罰你1兩銀子,可有困難?」儒生。
「謝謝大人,沒有困難。」老夫。
「二愣子,孝敬父母是好,但是錢財要取之有道,否則就是玷污這份孝敬,農耕在即,不要誤了時機,回去幫助父親耕田吧。」
二愣子攙扶老娘便回去了。儒生又審理類似二愣子聽到能拿錢而一時糊塗上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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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身材魁梧的人被帶來。
「堂下何人,哪裡人士,以何為生。」儒生。
「本人三魁,本地人士,無業。」
「那就是無業游民了,為何上街?」
「女子入朝,霍亂朝綱,東福不福……」三魁。
「好了,好了…你可識字?」儒生審判。
「不識字。」三魁
「朝廷之事,豈是你一個無業游民可說三道四的,你這分明是造反,說受誰指使?」儒生。
「無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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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圍觀百姓開始交頭接耳。
一個說道:「這人平日就喜歡在村裡村外尋釁滋事,就是無賴。」
另一個人說:「是呀,不是什麼好人,偷雞摸狗,欺壓善良。」
又有人說:「報應。」
……
圍觀的人群中你一言我一語的批判著。
「看來你平日就為非作歹,如今又擾亂治安,打砸商鋪傷及百姓,公然與朝廷為敵,你可知罪?」儒生。
「我不服。」三魁。
「事實在此,鐵證如山,有何不服,打砸商鋪賠付10兩,朝廷罰5兩。」
「他一有錢就花天酒地,前一陣還大吃大喝呢,說找到了掙錢的路子。他父母幾年前去世了,去世后就沒人管得了他,村民們請求村中長輩和村正把他趕出了村。」旁邊又有人說。
「沒錢發配邊塞做勞役還債。」儒生。
儒生又審了一些類似不務正業的地痞無賴,通通發往邊塞。
當地一個流氓的手下也被抓了,流氓的姐夫是南部州府的官吏,流氓才這麼橫,他的幾十個小弟為了撈點外快也上了街,而且最起勁。
流氓的小老婆哭訴到:「快救人。」
「救什麼人?」流氓。
「四兒帶著弟兄,被衙門抓了。」小老婆。
「怎麼他也被抓了,老四不是挺滑溜的嗎?」流氓。
「都被抓了,說這次官府的人很厲害。」小老婆。
「什麼,都被抓了,都是飯桶。」
「快救人呀,每人罰50兩,把人打了人。」
流氓氣不打一處來:「上街走走,掀幾個地攤也就算了,打的什麼人?」
「不是一時沒收住手嗎,把那些平日看著不順眼的店鋪也砸了還把店家也打了。」小老婆。
「小攤販掀了也就掀了,平民百姓打了也就打了,他們明天也不知道去哪兒,砸什麼店呀,還打店家。咱們是靠收這些店鋪保護費活的,錢拿了還把人家的店砸了人打了,咱們可是在這裡常吃常住的,又不是明天就要到山裡當土匪,這不是掀我的鍋嗎?」流氓氣的不打一處來。
流氓罵完,回過神來又問:「怎麼賠這麼多?」
「和官兵也打起來了,加罰30兩。」
流氓氣的血都快吐出來了:「老四真有出息,敢和官府的人打,怎麼不打我呀。店家打也就打了,和官府打什麼呀,這不是和朝廷作對嗎?不但掀了我的鍋,還挖我家祖墳,真是要我老命,我們是靠朝廷的官員照著才能過的舒坦,作流氓也得講規矩,他們自找的,我不過管。」
「你就跑一趟,你和司曹關係好,不給你面子也要看咱姐夫的面子,大不了這次多給他點銀子。」小老婆。
「我不管,讓他們在裡面待著,也給我省點心。」流氓。
「你不管,我就把你的事抖出去。」
「你這小娘們,盡給我添亂。」流氓氣的眼冒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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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