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三人聚會
季青在安懷寒這裡忙了一下午,到晚上才重新把模型建好。揉了揉肩膀,走過去無精打采地跟安懷寒說:「模型建好了,正在計算,一會兒看看計算結果再說。」
安懷寒對著電腦頭也不抬地說:「辛苦了。宵夜馬上到,休息一下。」季青走向他辦公室里的大沙發,毫無顧忌地躺上去:「肩膀疼,好久沒這麼畫圖了,看來我的決定是對的。要是以後一直這樣,我估計沒到50就癱了。」
安懷寒一邊繼續工作一邊說:「你是在咒我嗎?」季青笑著說:「我是在提醒你。」安懷寒轉向季青,半嚴肅半開玩笑地說:「就沒想過回來嗎?你捨得就這麼放棄你的夢想了?」季青看著他頗為不解:「什麼夢想?」安懷寒說:「你以前不是說要做中國的扎哈嗎?」季青笑了:「年輕氣盛的話,也虧得你還記得。」
安懷寒看她沒心沒肺的樣子,有點生氣:「笑笑…」季青坐起來,也不再跟他打岔:「師兄,我都說多少遍了,我不是放棄了,我是選擇了更喜歡的生活。你敢說我現在的生活不好?」她看安懷寒還是不相信,接著說:「好吧,我說實話!我是發現我在畢業那天所有的靈感都沒了,再也不會設計出自己滿意的作品了。」安懷寒笑罵了她一聲:「放屁!」季青攤開雙手,表示很無奈,她明明說的都是實話,怎麼就沒人相信呢?
安懷寒這次回國,看她的生活狀態確實很好,也就不抓著這件事不放了。但有件事他好像忘了告訴她:「程莫這次會跟著總部的人過來,不知道他有什麼打算?問他他也不說。」安懷寒一直在觀察季青的表情,發現她在聽到程莫的名字時一點反應也沒有。季青看著安懷寒,嗤笑地說:「所以呢?你擔心什麼?我們是和平分手,而且已經分開2年了。」安懷寒不擔心季青,他是擔心程莫…
辛煜來到紹棠的會所,直奔他們私用的包間。推開門看見裡面烏煙瘴氣的場面,緊鎖眉頭,嘴唇緊繃,一言不發地走到角落的位置坐下。紹棠和衛柏林默契對視一眼,心想辛煜今天心情不錯,竟然沒掉頭就走。
包間里的小姑娘們都因為辛煜的到來而蠢蠢欲動。辛煜對她們來說是可望不可即的存在,而現在卻坐在同一個包間里,說不心動是騙人的。
一個打扮嫵媚妖嬈自命不凡的女人走到辛煜旁邊,還沒坐下就被辛煜一聲「滾!」給嚇跑了。紹棠玩世不恭地對衛柏林說:「呵呵…我就知道他堅持不了兩分鐘。」
他聰明的在辛煜發火之前把她們都轟走了,然後對辛煜說:「你知道你剛才轟走的女人是誰嗎?」辛煜起身很不爽地說:「換個包間,臭!」紹棠聳聳肩,衛柏林站起來和紹棠說:「早說了,去我那。你還不知道他的毛病嗎,都是職業病。」
三個人換了個乾淨的房間,辛煜的心情總算是有所緩和。紹棠繼續剛才的話題:「你猜剛才那個女人是誰?」辛煜冷淡地說:「沒興趣。」紹棠搖搖頭篤定地說:「你會有興趣的!她是王慧的侄女,王氏地產王軍的女兒,王莉。」衛柏林問:「就是靠倒賣鋼材發家的那個暴發戶?」
衛、紹、辛這三家根正苗紅的大家族自是看不上這些人的,口氣難免輕蔑。辛煜慵懶地靠在沙發上,瞥了紹棠一眼:「說重點。」紹棠繪聲繪色地接著說:「前兩天王軍托關係找到我,說她女兒想拍電影。你們是知道我的,人家給我送錢我是不會拒絕的。誰知道這個女人這麼蠢,第一次帶她出去就喝多了,還把她知道的譚國棟的醜聞都禿嚕了出來。」紹棠沖辛煜拋了個媚眼:「怎麼樣?兄弟我夠意思吧?知道你今晚在他那沒撈到什麼好處,特意給你送他的把柄來了。」
辛煜點了支煙,朦朧的煙霧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開口問紹棠:「都說了什麼?」紹棠聽辛煜終於有了點興趣,繼續說:「譚國棟也算倒霉,他當初只是t市一個區長的秘書。王軍本想把自己的妹妹送到區長的床上,可誰知那個區長看出不對提前走了,譚國棟卻著了道兒。後來王慧挺著大肚子鬧到譚國棟家,他前妻當時已經懷孕8個月了,說是不小心被絆倒了,送到醫院孩子是保住了,大人卻沒了。」
衛柏林唏噓不已:「怪不得他對譚昊這種態度呢…他前妻的那個孩子呢?」紹棠說:「王莉說她也不知道。辛煜後來也沒讓我查啊。」辛煜聽完,覺得譚國棟就是一個傻x,自己著了別人的道兒還害了老婆孩子,不屑地說:「真是高看他了。」
紹棠說著他知道的:「他這些年沒少幫王軍,要不然王軍怎麼可能混的這麼好。」衛柏林諷刺地說:「是互惠互利吧。」辛煜對紹棠說:「我要實質性的證據,不想只聽八卦。」紹棠嘆氣:「少爺,你真以為我很閑?」衛柏林笑話紹棠:「早讓你回家,你偏不!非拿他的錢開公司,拿人手短不知道嗎?」紹棠愁眉苦臉地說:「我有什麼辦法,我家老頭天天逼婚。誰像你們,一個家裡不管,一個自己樂意。」
辛煜聽他們說起這個,想到自家爺爺,不管他嗎?老爺子是有更高的招數等著他,不是不逼婚,而是直接領進門了。衛柏林看辛煜輕揚的嘴角問他:「有什麼高興的事兒?」辛煜輕輕地說:「沒什麼,就是陪我家老爺子演了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