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現實版慾望都市

季青一直到凌晨5點才到家，回家直接累癱在床上沒洗漱就睡著了。她是被餓醒的，迷迷糊糊間聞到了飯香，以為是餓出幻覺了。又在床上躺了5分鐘，飯菜的香味越來越濃，她揉揉眼睛做起來，看錶已經下午5點了…

洗漱好出來，她倚在廚房的門框上，欣賞自家弟弟雖然清瘦但很挺拔的背影，很無賴地說：「真不想把你嫁出去…」季芃回頭給她一擊眼刀子，繼續做飯。季青看季芃不理她，繼續逗他：「這次出去有沒有艷遇啊？我告訴你，一定要做好防護措施啊！」季芃面無表情地回頭說：「吃飯，你不餓嗎？」季青「哦」了一聲，乖乖去準備碗筷。

吃飯時，季青看季芃也頂著兩個黑眼圈心疼地問他：「下夜班來的？怎麼也不回去休息休息。」季芃夾了口菜，犀利地瞪了一眼季青。季青苗慫：「呵呵…我錯了。昨天通宵是個意外，以後再也不會了。」她有輕微的眩暈症，每次熬夜都容易眩暈，季芃顯然不放心她。

季青對季芃說了辛煜答應幫他寫推薦信的事兒，季芃沒反對也沒答應，事不關己地繼續吃飯。季青突然喊了一聲「壞了」，昨天訂的不就是今天嗎？她放下碗筷，跑回屋裡想給辛煜打電話，拿起手機才發現她根本沒辛煜的號碼，琢磨了一下還是打給師兄問問。

季芃看季青匆匆忙忙地跑進屋，又如釋重負地出來，問她：「怎麼了？」季青說：「沒事兒，他們忙取消了。」季青倒是沒有失望，她覺得辛煜應該是個信守承諾的人，反正季芃也不著急。

飯後季青像只懶貓一樣躺在沙發上，還摸摸吃撐的肚子，喊：「小芃，我吃撐了。給我切點西瓜消消食。」…季芃默默地洗著碗，裝作沒聽見她的話，心裡嘀咕著以後還是只做碗面吧，這樣能少刷幾個碗…

「喂，褒姒，你回來了？」季青慢條斯理地接過響了半天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低落消沉的聲音：「仙女兒，我又失戀了，需要安慰…」季青都習慣了，每次褒姒給她打電話除了失戀了還是失戀了。「那你過來吧，小芃也在呢。」消沉的聲音瞬間變成興奮地叫喊聲：「我小芃帥在！馬上出發，馬上到！等我！」季青把手機舉到離耳朵1米遠的地方，怕自己會被震聾。

見季芃在換鞋準備回他的公寓，季青疑惑地問他：「你不是說明天歇班今晚不走了嗎？」季芃抿著嘴說：「嗯…我想起明天要值班…」季青噗嗤笑出聲：「你這麼怕她嗎？」季芃氣急敗壞地說：「要是有個男人一見你就上下其手摸個不停，你也怕！我走了。」「哈哈哈…」季青看季芃落荒而逃的樣子笑到肚子疼。

包姒來的時候，見家裡只有季青一個人，失望地問：「我小芃帥呢？」

季青眨著無辜的大眼睛說：「被你嚇跑了啊！」

包姒：「他怎麼還這麼害羞。」

季青：「…他是害怕。」

包姒嘟著嘴委屈又可憐：「哎…仙女我又失戀了。」

季青說：「嗯…你剛才說過了。」

包姒伸出兩根手指：「兩次！又失戀了兩次…」

季青：「…咱倆上次見面貌似是一個月前。」

包姒：「對…一個月兩次…」

季青無語…

包姒在季青面前轉了一圈問：「你說我不漂亮嗎？不可愛嗎?」

季青仔細打量她，最後總結說：「可能你的名字太容易讓人產生遐想了…」

包姒坐下說：「我姓包，包拯的包！不是褒姒，是包姒！」

季青給她倒杯茶：「說吧，怎麼又失戀了？」

「…第一個不讓我撒嬌。」季青「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包姒咬了咬嘴唇，充滿勇氣又委屈地開口：「第二個…他嫌我在床上不會叫…」

「噗…」季青剛喝到嘴裡的茶，就噴了出來:「什麼？！」

「你沒聽錯，就是你理解的那個意思…」

「…」季青已經不知道這次要怎麼安慰她了，看著她說：「之前一個不愛帶套兒，我陪你goole了一天的安全避孕措施…還有一個說你在床上的姿勢不豐富，我陪你看了一晚上的小黃皮兒…今天難道要陪你練習怎麼叫嗎？！」

包姒撅著嘴，兩根食指對在一起，跟季青撒嬌：「我也不想啊，我只有你一個好朋友…」

季青想都不想地拒絕：「不可能！我看你還是回去找那個不讓你撒嬌的人求複合吧，他還是個正常人。」

「我不，我又遇到一個人。他很浪漫…」

「…那你今天不去談戀愛，找我幹嘛？」

包姒可憐地看著季青：「他今年50了，比我爸爸小5歲，比我大了兩輪…我需要你的意見。」

「我沒意見，反正最多1個月，你就會分手。」

「我是認真的！」

「哪個你不認真？！你最開始那個外地男朋友花言巧語幾句，你就去找叔叔幫他換工作；後來談了一個學鋼琴的，你借用工作渠道幫他做宣傳，被老闆臭罵；還有一個每次約會都aa，你還說人家是國外留學，習慣這樣。這些還不包括剛才說的那幾個…」

季青看著包姒，操著老母親的心，語重心長地說：「褒姒，你這現實版的慾望都市差不多得了，長點兒心吧。」

包姒委屈又堅持：「可那這個人，我真喜歡啊…」

「哎…你想我怎麼做？」

包姒眼睛一亮：「周四有個畫展，他說是他朋友開的。你學過畫畫，陪我去唄？幫我看看啊…」包姒看季青不理她，搖著她的胳膊：「小青青…親愛的…仙女兒…季大俠…」

季青被逼無奈只好答應：「最後一次！」

「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