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將進酒,俠客行
「張先生,您看我們談的合作項目?」
燒烤店內,一老一少兩人在張秋旁邊,年輕些的詢問道。
正是那兩位雲生科技派來的研究員。
張秋卻是已經有些醉了。
「喝!都給我喝!今天不吃好喝好,誰也不許走!」
旋即,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張秋轉過頭去,看著年輕的研究員,面色頗有些潮紅,隨即翻了個白眼,醉醺醺地說道:
「合作?不吃好喝好,合什麼作?而且今天下午我不是都教給你們了!」
「對,你叫什麼來著?我怎麼不記得你的名字?」
年輕些的研究員,那叫一個無語。
您這哪是不記得我的名字啊,您壓根沒讓我自我介紹!
「您好,我叫邱陽。」
「啊,邱……邱好啊,那什麼,戴先生,來吃肉!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秋笑得肆意狂傲,手裡抓著一把豬五花,直塞到了年長些的戴立的手裡。
「張先生,我心臟不太好,吃不了肥……」
「嗯?」
張秋面色一遍,頗為不喜地看著對方。
戴立暗暗咽了口口水。
「我吃……我吃。」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當初,肖老闆可是鄭重叮囑自己這次合作的事宜的,要是得知自己把合作攪得一團糟,那可是不好交代!
戴立一口肥肉塞進嘴裡,油漬頓時染得老者的鬍鬚發亮。
幾串下肚。
戴立再次小心地詢問道:「張先生,您看您什麼時候能再……」
張秋猛灌一口酒,酒瓶往桌上重重地一拍,道:「正高興呢,談個屁——的合作,不談!」
旋即,又是一口酒下肚。
「嗝——」
長長的打了個酒嗝,張秋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對著戴立道:「那什麼,你……你要是不能吃什麼就說啊,不勉強!」
說完,張秋又是仰頭一口。
整瓶酒一下被張秋喝了個精光。
「酒呢?酒呢??」
「小二,上酒!」
「哈哈哈哈哈,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張秋儼然一副狂傲醉態,拿著空酒瓶晃著,嘴裡吟詩,振振有詞。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
「五、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與爾……與爾同銷,萬古愁!」
一詩吟罷,張秋似乎徹底醉了,一頭栽倒,倒向了常博文。
得虧他們是進的包間,不然還真要影響到其他客人。
眼看著張秋倒了,邱陽瞧了眼他的兩個學生,苦笑著起身走向了櫃檯。
他們本來是想給張秋一個下馬威的,結果這立威不成,反倒搭進去一頓飯錢。
「三號包間,飯錢結一下。」
「您好先生,總共八百九十六,收您八百八十八,祝您發發發,歡迎您下次光臨。」
「多少?」
邱陽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他和戴立來了之後,根本就沒吃多少,他倆加起來吃了個一人份,整頓飯頂多算是四個人的飯量,八百八十八?
人均二百二十二?
嘶——
這一想,邱陽更加蛋疼了,這不是顯得他很二?
「您好先生,這邊是賬單,總計八百八十八。」
眼見著邱陽在原地猶豫著,旁邊一個紋著花臂的壯漢,轉身瞧了過來。
邱陽見狀,沒再多說什麼,肉疼著拿出手機,付了錢。
「支付寶到賬……」
「先生慢走,歡迎下次光臨。」
邱陽轉身就走,臨走還不忘了從櫃檯抓了一大把糖。
下次光臨?他這輩子都不想再來這家燒烤店了!
……
校園小路上,常博文扶著張秋,伊悠柔跟在旁邊,邱陽和戴立二人尾隨其後。
「別跟著我,明天來找我,困死了我要回去睡覺。」
張秋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邱陽和戴立頓了一下腳步,隨即離開。
不多時,伊悠柔回頭瞧了瞧,小聲道:「張老師,他們走遠啦!你快站起來吧,看把常博文給累的!」
旋即,在常博文目瞪口呆中,張秋一瞬間站的筆直,走路也不晃了,說話也不磕巴了。
常博文:???
張秋甩了甩頭,又用手指簡單理了理頭髮,張秋拍了拍常博文的肩膀,笑道:「博文吶,智商這塊,小伊拍馬也追不上你,情商這塊,你得和人家學學,人情世故看看,人家玩的多明白。」
隨即,張秋又走到伊悠柔跟前,同樣拍了拍對方的肩膀。
【天賦卡使用成功,天賦:表演s】
瞬間,伊悠柔感覺一股暖流從肩膀湧入身體。
隨即,秋日的晚風吹過,涼爽的感覺又讓伊悠柔感覺那是自己的錯覺。
「我挺喜歡李白的,一首俠客行道盡了多少江湖夢!是非自有天道,自有俠客處理人渣。這個俠客,可以是奧特曼豬豬俠,也可以是蜘蛛俠孫悟空。」
一時間,伊悠柔的神情有些恍惚。
她也有些分不清,張秋究竟是不是真醉了。
……
回到宿舍,張秋洗了把臉刷了刷牙,換了身衣服,直接躺在了床上。
今晚雖然沒有喝醉,但也絕不輕鬆,七分醉總是有的。
躺在床上,張秋細細思忖著。
傳說任務卡,按照系統的說法,開啟之後,就會是一長串的任務,中間還不能停。
張秋並沒有打算直接開啟。
在這之前,他還有不少事情。
比如陳夢琪究竟為何和她母親吵架?
比如常博文輿論轟動事件後續應該怎麼處理?
比如鋰硫電池的工業化,他應該在這個過程中扮演什麼樣的角色?
比如林晚晚的出身和背後的種種。
……
張秋髮現,自己穿越過來幾個月,知道的確實是越來越多了,但不知道的卻也是越來越多了。
呵,也對。
但如果將認知比作一個圓圈的話,圓圈的面積越大,也就意味著周長越長,這就意味著認知邊界上不知道的越多。
昏昏沉沉間,張秋終是睡了過去。
窗邊,月掛東南。
月影投下,河水流淌著,向東南而去。
天傾西北,地不滿東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夢幻而又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