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御獸白狼
第三十章,御獸
續正文
徐清一這才將神月緋紅刃收回腰中說著:「哦,你這兩個夥伴,都很厲害,看著,不像是我們這種初學者的實力。」
遠處雷聲消散,陳安京最後一位夥伴也露了面,那人穿深紫束衣袍,渾身上下沒有亮眼的地方,臉上掛著半臉面具,看不清面貌,整個人與那眼裹白布人一樣,十分冷靜。
「哦,那兩個啊,那兩個人可沒勁,一個面癱一個不露臉。」陳安京擺擺手無輕重的說著:「眼裹白布的那個,是個瞎子,叫『也拜』,還有一個又聾又啞,叫『齊深巷』,就是來保護我的。」
「瞎子也拜,聾啞齊深巷,聽著有些熟悉。」徐清一有些迷惑。
陳安京雙手插在腰帶里,一副紈絝子弟模樣說著:「哎呀,熟悉什麼呀,他倆自小都陪著我,沒什麼出名的地方,兩人下手也可狠,都不留活口,哎對了,你的夥伴呢?」
徐清一的眼又眯了起來,看著山下的深林里:「走散了,也不知道他們幾個怎麼樣。」
順著清一目光處十幾里林中。
一人快速跑著,身後白鶴騎著大鶴窮追不捨。
「奇門-群刀鶴!」
頓時間,白鶴手中捏著印,手背兩顆勾玉亮著,身後飛出一群刀翼鶴追向前面那人。
密密麻麻的刀鶴飛的十分快,很快追上那人,將其圍在中間,那人不再亂動。
白鶴跳下鶴背,慢慢的走向那人,摘下其腰中腰牌說著:「行了,你走吧。」
群刀鶴讓出一條路,那人灰頭土臉的走開。
「這下就是第四個了!」白鶴笑了一聲。
遠處一個人踩著草叢走了過來。
白鶴十分警覺,立馬將腰牌放回腰中,手指操控紙鶴飛向那人。
「姐姐停手,在下天生城李季痕!不搶腰牌。」
那人暴露在白鶴的視野中,一副青雉少年面孔,身上穿著遁師常見的長袍,腰中吊著三顆腰牌,一個小包袱斜挎在身上,再加上那清白髮亮的雙眸,一副涉世未深的模樣。
白鶴放鬆些群刀鶴問著:「你不搶腰牌,找我有什麼事?」
那人眼神有些慌亂的回著:「與我一起的同伴為了腰牌正與人交戰,他掩護我逃出來,我想尋個厲害的人同我一起回去救他。」
白鶴言簡意賅:「好處是什麼。」
李季痕摸了摸腰中四枚腰牌,掏出三個,仰頭對白鶴說:「三枚!我給你三枚雀級腰牌!若贏了,那二人身上的也歸你。」
白鶴坐在大鶴背上笑著說:「哦~,你這意思,是雇傭我。」
李季痕點了點頭。
「上來吧。」
白鶴收回群刀紙鶴,招呼少年一下,少年立馬點了點頭,爬上鶴背。
兩人的身影隨著風在林子上空飄著,大鶴展動翅膀,一飛就是十幾米。
白鶴不禁問著眼前這個小孩兒樣子的李季痕:「你多大,就來問鼎天道大會?」
「不小了,十四歲了。」李季痕笑著回著。
「十四歲,好小的孩子。」白鶴按著被風吹亂的頭髮問:「你那同伴還有多遠?」
「是那!看,他們還在打!」少年沒有吭聲,大鶴展翼不曾歇著,沒多久,李季痕指著前方一處林子空地上喊著:「王雨師姐!」
「你居然丟下一個女孩面對敵人!」白鶴定睛一看,遠處兩處身影圍攻一女孩,白鶴飛近再一看,居然是十院林子恆,和七院荒子游!
李季痕有些愧疚的說:「我天資不如王雨師姐,留在那隻會添亂,師姐自己跑的快,什麼遁術也追不上她!」
只見荒子游遁術已開,身上冒著靈氣,渾身肥雍的身體變成壯碩肌肉,黑銅手還在月光下發亮。
前方林子恆正與李季痕同伴單挑。
林子恆捲起長袖,腳下一振,腳底靈氣發出,地底下鑽出一棵高大樹木,如平台一般托著林子恆。
林子恆看著低處的李季痕同伴,舉起掌心,
「丑-辰-申-乾-巽離!風火!」
靈氣發出,二勾玉發亮,從林子恆袖中火焰發出,如騰蛇一樣追向王雨,另一隻袖如同風口,刮出巨風,吹動袖火,火焰經過一吹,速度更快更猛。
下面那位名叫『王雨』的女子,樣貌不錯,身上沾著泥濘,看對面發出風火遁術,手中短匕首收回,立馬快速結印。
「寅-癸-亥-巽!白駒步。」
白駒過隙之間,王雨背後靈氣猛的張了一下,隨後化成一副馬鬃的形狀長在身後,再一踏步,腳步似羽毛輕飄,一步踏數米。
風火瞬間被躲開,林子恆雙手結印結的用力,又幾道風火發出,王雨步法如白馬之快,很輕鬆就躲了過去。
「啊哈哈,林子恆你的遁術追不上人家啊!」
林子恆雙手合十,使勁一拍:「再快,能快的過雷電嗎!?」
「子-丑-卯-震!雷法!兔雷!」
眼看兔子形狀的雷電在手指間凝聚,白鶴騎著大鶴落地趕到:「住手!先住手!」
三人眼光一同落在走來的白鶴與李季痕。
林子恆收回雷法,手指一捏,腳下樹木化靈氣消散。
白鶴揚起雙手:「別打別打,都是怎麼回事?」
「白鶴,」荒子游也收回黑銅手叫著:「你身後那個偷我們腰牌,我們正要與他們單挑決勝負。」
「嗯?他說拿三個腰牌雇我來幫他與你們交戰。」白鶴轉頭看著李季痕。
「好一個惡人先告狀。」荒子游氣得指著李季痕的頭說著:「你拿我們的腰牌僱人來揍我們?」
「啊哈,哈哈哈,誤會,都是誤會。」李季痕撓撓頭,指著林子恆腰中七枚腰牌笑著說著:「我倆在林中先遭霧妖襲擊,體力不支,才出此下策,都是誤會,誤會。」
「霧妖?」白鶴皺了皺眉:「空地上的遁師都被襲擊完了?三隻大妖已經進了叢林。」
五人聚頭商量,林子恆說道:「現在林中還有不少遁師,殺機四伏,不是久居之地,但是還要收集腰牌,只能冒險在此。」
白鶴輕吐一聲,心中有些煩,自己腰牌也不多,生存是主要,搶腰牌是次要。
「如果我是凌盤清一的話,現在該怎麼想。」白鶴腦子思索著。
遠處山頂上,清一看著入口處的空地。
深林另一端的凌盤也朝林口望去。
白鶴站在原地,思索著:「按他們兩個聰明的思路的話。」
山上的清一,另一端的凌盤,原地的白鶴,三人嘴中幾乎心有靈犀的同時從嘴裡蹦出來一句話:「三隻大妖已經在空地殺了不少遁師,那些屍體殘骸上,就會有不少遁師腰牌!」
此時山上的徐清一說出這話,陳安京卻搖搖頭回著:「三隻大妖中只有多目有些聰慧,快要達到『妖精』的地步,林中我見到過霧妖嗤牙,或許多目在原地等著狩獵撿漏的遁師,若去的話,實屬下策。」
也拜齊深巷並未吱聲,他們的行動取決於陳安京。
「山頭就剩我們幾個,我還有也拜齊深巷傍身,不如就坐山為王,看他們如何爭鬥。」陳安京找了一處石頭坐著說。
林子另一端。
趙千凝有些崇拜的看著凌盤:「太好了!那我們趕緊去撿吧,空地上屍體那麼多,剩的腰牌也肯定不少。」
凌盤對著趙千凝說著:「不行,遁師那麼多,能想到這個點子的肯定不止我們一個,若過去撿漏,說不定還要與其交手。」
「那怎麼辦,如今已經過了一日,兩日後大門打開,我們就當不上遁師了。」趙千凝回著說。
林子一端處,
白鶴王雨李季痕荒子游林子恆五人商量著,白鶴舉首說著:「這樣,我與一人去大門處撿漏!你們就守在原地,與其他遁師交戰奪搶腰牌。」
「我白駒步速度疾快,拿完腰牌可以立馬脫身。」王雨掏出身上食糧,分給眾人,眾人吃著食物商量著。
「我跟你去,白姑娘!」荒子游毛遂自薦說著。
「荒子游魯莽,適合留在原地,我跟你去。」林子恆打斷荒子游的話。
「那要誰去?」李季痕咬了一口食糧說著。
「你!你跟我去!」白鶴指著李季痕。
「啊?」眾人皆疑惑不解。
凌盤所在的林子另一端。
凌盤搭著趙千凝的肩膀說著:「你我都是木遁,我不及你高,你用那個樹枝的遁術在此設陷阱,像曾容月一樣,我們也要『狩獵』!林中野物不少,我負責找些野物填飽肚子,還能觀察地形,看周圍是否有其他遁師上鉤。」
約摸三四個時辰,天有些蒙蒙亮,清晨的靈氣吹著,趙千凝渾身冒著靈氣,樹林與叢林中遍布蠕動的樹枝。
四五十米不遠處,凌盤蹲在草叢裡,遠處林子晃動,一頭野豬在對一隻野兔窮追不捨。
「丑-未,木橋。」
凌盤低聲施法,木橋橫然而生,只看那奔跑急速的野豬悶哼一聲,被木橋絆倒,凌盤抬手正想調動馭火攔那野兔,看野豬晃著獠牙想要站起,只好放棄野兔,摁著野豬,幾拳打了上去。
凌盤奮力扛起野豬,朝趙千凝方向走去。
林夜已經被初日照亮,凌盤扛著豬回來,讓趙千凝一指木遁貫穿野豬身體,架起火堆,馭火發亮,陽火飄出,火焰炙烤豬身,豬油飄香,兩人都饞了起來。
遠處去問鼎地道大門的路上。
白鶴突然放慢步伐問起李季痕:「你呢,你有什麼本事來問鼎天道。」
「沒本事,就是來想混個遁師。」李季痕摸著腰中布袋支支吾吾回著。
「真的?」白鶴乾脆停下步伐看著李季痕問著。
「我們先到地方再說吧。」李季痕有意岔開話題回著。
問鼎地道大門空地附近,
白鶴李季痕兩人蹲在空地不遠的草叢,白鶴單臂攔著李季痕:「不急,先看看,對了,你說,你的本事是什麼?」
李季痕蹲在旁邊,還是不作聲。
「李季痕,怎麼這麼悶啊!」
突然一處陌生聲音傳來,白鶴突然警覺的說:「什麼聲音?」
「找到幫手了嗎?到哪兒了這是。」
陌生聲音再次從李季痕布包中傳出。
李季痕捏了一下橫挎身上的口袋說:「是,天氣確實不錯!」
「我睡了這麼長時間,你也不叫我。」聲音又響起。
「那聲音又說話了!」
「哎,李季痕你飄了吧,我說你他媽是不是……」,李季痕布包晃動幾下,從裡面鑽出來一個白花花的狗模樣的毛腦袋,腦袋看著白鶴猛的縮回去:「卧槽!有人在旁邊你不說!」
小腦袋一鑽出來,就與白鶴面面相覷,白鶴不禁呼了一聲:「狗!一隻狗!」
李季痕慌忙用手擋住布包說著:「是,今天晴空萬里,是個好天氣。」
「我問你那個怪東西是怎麼回事兒?」白鶴有點嚴肅的問著。
李季痕:「什麼,啊對,我們拿完腰牌就能晉陞遁師。」
白鶴捂著嘴輕言:「那,那怪物,它會說話!」
李季痕:「是,是是,這狗屬鸚鵡的,學過幾句。」
白鶴:「還不是人!」
李季痕:「啊對對對,我們都不是人,我們要當上遁師了。」
白鶴:「那怪物是妖啊!是妖精,有思維的妖!還不是妖怪!」
李季痕突然緊張,做了一個噓的手勢:「噓!我是御獸師嘛,帶個小貓小狗的寵物很正常啦!」
「關鍵,關鍵那他媽是只狗妖精啊,你他媽御妖啊!與妖勾結者,在遁師裡邊是死罪啊!」白鶴幾乎要跳起來了。
「媽的我忍不住了,我是一隻白狼,狼妖!」那小腦袋奮力掙開李季痕手掌,光滑皮毛下可愛的小腦袋說著。
「別動!別出聲,你看,有其他人也來撿腰牌了!」李季痕似乎與白鶴換了性格,變得警覺嚴肅的指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