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順流逆流(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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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台土，講師懷在用激米竿指著投影屏機械式地講解著；鯊是因為在某個夜校兼職而耗掉了一些精力還是對這些學生失去了信心，他不在意課堂上有多少人會認真聽課，只用著這幾年來一成不變的聲音講著，播放課件，選讀一段課文再對重點進行一些必要的解釋，這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程序，這是工作，正如上班族一般，磨滅了漏*點，
講台下，學生們都在繼續著自己的動作，聚精會神看小說的不時在翻頁，玩手機的還是臉上不時會露出個笑容，聊天的也可能會因為聊得盡興而加入一些不算出格的肢體語言，睡覺的最多也就是因為手麻了伸伸懶腰然後換個姿勢繼續」只要不太過份，只要考試不掛科，沒有人理會，
「就是這樣吧，把三年前拚命記在腦海里的東西，在這四年過後還有多少能記得？然後選擇接受或者不接受這一些對將來或許會毫無用處的所謂知識，而這些東西，在這個大學生工資開始與普通員工接軌的社會上能夠混得上溫飽嗎？，陳國彬想著，他甚至沒有察覺到自己的想法似乎已經變得有些然了，
這段時間之前，我自己也是與他們一樣，為將來可能會有的一線希望而奔波勞碌，為了能給那個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家庭帶來一線希望而努力，而現在，身份在那一次自己都說不清的事情生後轉變了，一切似乎都已經不再困難」。
陳國彬再次掃視了一下教室，在與某心分心二用的同學生的目光中，他似乎看到了一種叫做羨慕的東西，他苦笑了一下：沒有人知道。自己光芒四射的外表下也有那麼多不為人知的辛酸，更沒有人知道，自己現在正充當著一斤，啟蒙老師，教導未開化的外星未知生物留小學生守則，
「陳國彬，你違反了誠實守信這一條，你在和很多朋友說話的時候有過說謊」咕刀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吧訪，關於誠實守信這一條，你要明白。有時候我們要說一些善意的謊言以減少對別人的傷害。就比如，我如果不對朋友說謊的話，他們就會知道我身體里有你的存在，這對我們是危險的，但是這只是特例，大部份時候還是要說實話的，至於守信，我們都要去遵守訂下的約定，比如合同。這是受到法律的保護的」陳國彬無比耐心地解釋著。
他覺得整個天朝里也未必會有哪一個老師會比他對小學生守則的解釋更為詳細了，大多數一年級的老師在這種情況下只會說一句叫你背你就背，問那麼多幹什麼，彷彿這就是真理一般，而這一套在屯刀的身上明顯行不通。她有著無窮無盡的問題，
在將近兩節課的時間裡。與逃刃的討論還只講到了第九條。他開始把一些可以使用的工具推薦給了咕刀，比如度娘，這讓他得到了片刻的安靜，但也僅止是片刻而已
片刻后，陳國彬感覺到了後腦勺傳來一陣灼熱，然後是一陣的疼痛。在他伸出的手快按到腦勺的同時，嘴裡也幾乎要叫了出來，然而這時候那種灼熱感和疼痛的感覺卻已經蔣失了，來得快，去得也快，那痛苦卻也足以令他刻骨銘心」，
「陳國彬，陳國彬，關於小學生守則第九條我有點不明白，第二句：言行一致。度娘的搜索結果百分之六十五點三是屬於商品推薦，百分之三十一點五是盜版站。剩下是無序的新聞，只有百分之零點七五的結果是關於這咋，詞語的解釋，例句及故事，我應該怎麼選擇？」勸的聲音似乎有些不太正常。
「這介」算了，你還是用谷哥吧，度娘現在已經快變成推薦引擎了」陳國彬無奈地答道，不過同時又提出了個疑問：「逃刃，我說月小才我那頭痛是不是你弄的？」
「是的，在統計和計算取捨的過程中，很多信息裡面包含的邏輯無法破解，我過載了，不過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咕刀無力地答道。
「好吧」雖然陳國彬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會生這樣的問題，他只能歸根於或許暖刀的選擇性確實不是太好。當然為了預防同樣的事情生，他還得做出個提醒：「咕刀，如果碰到無法解決或者無法選擇的問題你可以問我」最後這句話很快就產生了效果，匹刃的提問幾乎在陳國彬的話音一落下之時便開始了：
「陳國彬，谷歌的搜索結果是百分之二十五點六二五的中文結果是要求官員言行一致，而英文結果是百分之三十一
這又是一咋。難題，當然，對於外星人的啟蒙老師陳國彬來講，他必需盡責去作出解釋以減少以後給自己帶來麻煩的可能，但是這種問題，現階段他確實很難解答，至少得等咕刀學會大學生行為規範才有可能理解。於是他只能含糊了事：
「國情，你以後搜索這些東西的時候不要選擇其他國的語言，那些東西不適用於天朝，至於這個搜索結果嘛，國外的人要求他們的官員只能幹好事，而國內的是要求官員們不要幹壞事，其實你應該明白，這都是一樣的，負負得正，不幹壞事就是好事了，明白了嗎？」
「可是，如果那些官員沒有學或者沒有遵守這個小學生守則，為什麼我要學？」咕刀再次提出她的疑問。
「我也學過啊，而且你是外星來的，不一樣，你要了解地球的文化，學習地球的習俗。更要以天朝人民的生活方式生活，這個」陳國彬有點扯不下去了，不過錄機一動話又冒出來了：「總而言之，為了保證你活得更像一咋，地球人，為了讓你能明辨是非，同時不讓人懷疑你的存在，所以你必須學習並且遵守這個地球人制訂的法律與守則。當然，也包括這個小學生守則只」
「不對，你根本就沒有遵守小學生守則。而且很多人也都沒有去遵守。我覺得這是對我的一種歧視」石刀有了些不滿，然而從他嘴裡冒出了一個她從未用過的詞語，甚至她還引用了一些典故：「馬丁路德金的《我有一個夢想》演講給黑人爭取到了地個和人權，我也需耍有和你們同等的地位，如果你也想聽我演講的話，我可以現在就開始，這裡有著足夠的聽眾」
「人權？天知道你從哪裡聽到這麼荒謬的東西」大白天的演什麼講，嫌我臉丟得不夠多啊，你要演講晚上在店裡隨便你怎麼講都行」陳國彬有點驚謊地打斷了咕刀的話，他現自己的想法好像出了些什麼偏差，他甚至不明白為什麼事情會從小學生守則扯到了人權之爭，他再次意識到咕刀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此時只有好好安撫：「不，這不是同一件事情，我並沒有任何對你歧視的意思，而且我們的合作一直是公平互利的」我只是要求你在使用我的身體的時候，按照我習慣的生活方式去生活」
「那好吧」咕刀的語氣似乎有些勉強：「如果你遵守這些東西，那麼我也可以做到」「那當然」陳國彬鬆了一口氣，然後用討論的語氣說道：「你是不是該繼續往下學習了，」
「第十條：熱愛大自然，愛護生活環境。這個熱愛是指口頭說說嗎？」
「嗯」陳國彬想了想，然後說道：「當然不是」
「那你熱愛大自然了嗎？你做過什麼樣的行動是屬於熱愛大自然呢？」石刀繼續提問，她有著無窮無盡的問題和無窮的精力，
數道黑線再次浮現在陳國彬的眼前，他再次感覺自己似乎又做錯了什允，
學習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絕不是一節課或者一兩天的事情，咕刀沉醉其中的同時，陳國彬也付出了不少精力，最明顯的外在表現是不時生目光獃滯，注意力下降，不時出現呆，失神及沉思狀，常作出無序動作，嘴裡不時會低聲念叨著什麼」
雖然自身對這樣的狀態，陳國彬也有些意識到了，好在沒有引來太多同學的關注，課堂上的每個人都在做著自己的事情，而他本人也沒有過多的擔憂，眼看著解決問題有了希望，他自然是努力朝希望的方向展，讓她能安安份份地陪自己賺到足夠的錢，然後再想辦法讓她離開川
此時陳國彬更想的是如何去找一些可以讓咕刀能夠學習常識的書，對現在的咕刀來說知識或許已經不是最重要的。所以什麼十萬個為什麼。什麼大百科全書似乎都已經不重要了，而且捷徑眼著是走不了了，即便是一咋，如此簡單的小學生守則也被她弄得那麼複雜，幾乎要放棄。要是一本醒世恆或者什麼長篇的估計能把他自己先折騰死
不知道為什麼，他腦海里突然閃出了王筷筷的身影，隨之想起那本被鑼搶過來的課本，再隨後某個念頭不可制止地產生：或許幼兒園的教材會更適合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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