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傻柱背黑鍋
話說秦淮茹回到自己家裡,全家坐在一起吃飯。
棒梗三兄妹,似乎並無胃口,秦淮茹道:「看什麼看,吃啊!」
隨後,她對兒子棒梗道:「你跟媽說實話,許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沉默不語,但秦淮茹的婆婆賈張氏卻不幹了,她瞪著兒媳,埋怨道:「說什麼呢?咱家棒梗是那樣的孩子嗎?真是!」
秦淮茹對婆婆道:「你看看小槐花身上的油點子,這還不吃飯,要不是外面吃飽了,能這樣嗎?」
賈張氏對孫子道:「棒梗,跟奶奶說實話,雞是你偷的嗎?」
棒梗搖頭說道:「不知道。」他沒有說『不是』而是用『不知道』來回答。
賈張氏看出端倪,對著大孫女道:「小當,你說說。」
小當道:「我也不知道。」
賈張氏最後將目光轉向三個孩子當中最小的槐花道:「槐花,你說說看。」
槐花年齡最小,自然口沒有那麼嚴實,她說道:「奶奶,我哥做的叫花子雞可好吃了。」
此言一出,棒梗底褲全無。
賈張氏即便再蠢,也明白是孫子做的好事了,秦淮茹朝婆婆道:「你看看,說了你還不信!」
棒梗卻還狡辯道:「那雞不是我偷的,是我在前院撿到的,不抓它就跑了。」至此,真相大白。
秦淮茹揪著兒子的頭髮,道:「你就給我惹事吧!」
賈張氏發話道:「你們三個給我聽好了,吃完飯,都在家裡給我寫作業,誰也不許出去!」
棒梗等孩子都道:「聽見了。」
賈張氏如此做的目的,昭然若揭,她要孫子輩們不出去,即便出去了,也打死不承認。
再說,有傻柱這個背鍋俠,他們一家又何必跳出來承認了呢?
秦淮茹也是這意思,卻一本正經地對兒子道:「你還能吃得下去啊?真是沒心沒肺的傢伙!」
話說她也比兒子強多少,禍是孩子闖下的不假,可大人們不應該迴避。
過了一會兒,全院大會就召開。
陸小凡作為四合院的一員,自然不會缺席。
這是他重生以來參加的首次全院大會,他倒看看三位大爺如何開始他們的表演。
本次會議的召集人二大爺道:「今天召開這個全院大會,就一個內容,許大茂他們家的雞被人偷了一隻,這時候有人家的爐子上燉著一隻雞呢!
也許這是巧合呀,也許它不是巧合。我跟一大爺三大爺,我們一塊分析了一下,就決定召開全院大會。下邊請咱們院資歷最深的一大爺來主持這個會。」
二大爺雖是會議召集人,但他也知道自己的分量,還是將大會的主持人角色讓你德高望重的一大爺。
一大爺易中海道:「別的就不說了,大家都知道了,何雨柱,你說實話,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一口否認道:「不是啊,我又不是小偷,我偷什麼雞啊?」
苦主許大茂問道:「那我問你,你們家這雞哪兒來的?」
傻柱回答道:「買的。」
二大爺問道:「哪兒買的?」
傻柱回答道:「菜市場買的。」
三大爺開始發話了,「哪個菜市場啊?是東單菜市場啊?還是朝陽菜市場啊?」
傻柱道:「是朝陽菜市場啊!」
三大爺閻埠貴道:「這就不對了,由咱們這兒到朝陽菜市場,你就算坐公交車,往返最快也得四十分鐘。還不算你買雞宰雞的時間,你什麼時候下班的?」
傻柱竟無言以對。
二大爺插話道:「也許還有一種可能啊,那就是這砂鍋里的雞啊,不是許大茂他們家的,這不大家都知道嘛,傻柱是我們紅星軋鋼廠食堂里的廚子,也許是傻柱從這個食堂帶回來的。」
二大爺這話就比較歹毒了,傻柱忙道:「別往那兒扯啊,偷他一隻雞沒事,偷工廠一隻雞,那叫盜取公物,就不是在這兒開會了,要開全廠批鬥大會的,少扯這個!」
三大爺閻埠貴說道:「那看怎麼說了,傻柱,我問你,你每天下班,提溜一網兜,網兜里裝一飯盒,那飯盒裝的是什麼?」
一大爺易中海心底想護著傻柱,忙阻止三大爺帶偏主題,道:「行了,別扯別的了,廠子里的事是廠子里的事,咱們大院是大院的事。
何雨柱,我再給你次機會,你說許大茂家的雞,到底是不是你偷的?」
傻柱本想說出實情,看了一眼旁邊的秦淮茹,他又怎麼忍心說出實情。
於是,他很光棍地道:「算是我偷的吧!」
眾人議論紛紛,「怎麼算是他偷的?這叫什麼事兒?」
一大爺易中海道:「什麼叫算是你偷的,是你偷的就是你偷的,不是你偷的,就不是你偷的。你以為大院里的人想冤枉你啊?」
二大爺劉海中道:「你說到底是不是?」
三大爺閻埠貴是文化人,他插話道:「傻柱,前面不要加修飾詞語。」
傻柱違心地道:「是!」
二大爺劉海中問道:「是什麼?」
傻柱道:「是我偷的。」
三大爺閻埠貴問道:「你是什麼時間偷的?」
傻柱回答道:「昨晚半夜兩點,跟周扒皮一個點。」事到如今,傻柱還不忘自嘲一下。
傻柱的話,引發眾人哄堂大笑,周扒皮何許人士?他們都心知肚明。
二大爺劉海中道:「大家聽見沒有?咱們院出賊了,出了大賊了,咱們大家說,到底怎麼辦吧?」
一大爺易中海道:「何雨柱,你最近是不是和許大茂鬧了點彆扭?」
傻柱知道一大爺這是在轉移事情的性質,忙附和道:「對啊,沒錯啊,許大茂是咱們廠放映員。
他平時在廠子里嘚瑟嘚瑟就算了,跑我們食堂跟我們頭兒說什麼呀,說我跟秦淮茹有不正當關係。」
他轉向秦寡婦道:「秦淮茹,是這麼回事吧?你說說。」他這是為自己『盜竊』找一個合理的作案動機。
秦淮茹自然不傻,她現在和傻柱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道:「是,一大爺,這許大茂總是胡說八道,滿嘴噴糞,這事是不是也得說道說道吧?」
婁曉娥首先不幹了,她輕拍丈夫的大腿道:「你真那麼說了?」
許大茂自己也不確定,道:「我就喝了點酒,我哪兒記得我說沒說啊。」
婁曉娥又輕打他,道:「就知道喝酒。」
一大爺易中海道:「大家都聽見了吧?何雨柱,偷許大茂家的雞,應該說不算道德品質問題,應該說打擊報復,伺機報復!大夥說對不對啊?」
秦淮茹首先響應一大爺的話:「對!就是伺機報復!」
易中海又道:「但下不為例,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在咱們大院裡頭,不管誰與誰有什麼矛盾,發生什麼問題,都不能採取這種極端方式,我希望大家通過這件事引以為戒。」
「二大爺,三大爺,這個會是不是就開到這兒?」
許大茂見這就完了,當然不答應,忙道:「一大爺,那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