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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座南方小城,秋天是與蕭瑟無緣的,我想能寫出「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的詩人大抵也是個見識過南方秋天的人。

已經開學一周了,我還是沒記清楚班上的人名。幸好絲雨同我一個班,我也不算舉目無親。

高中的節奏比初中快多了,一個學期一門課竟要學兩本書,這實在是我不曾體會到的。徐朗怕是要學得更緊吧。

第五節的自修可以自由活動,女同學們大多坐教室里自習,但男同學們卻總是抱著顆籃球就往球場上沖,揮灑少年熱血。我嫌坐在教室里做題無趣又容易坐得腰酸背痛,就拉著絲雨出去散步。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暑假后不是直接上學,而是軍訓,但我沒想到軍訓能讓我黑這麼多。絲雨就不一樣了,哪怕晒黑了,放到我們這群黑蛋里也是白得鶴立雞群、超脫眾生的。所以當我們路過球場時,那群男生突然跟打了雞血似的表現自己也是不足為奇的。我早說過,絲雨是個清秀的姑娘。

二中雖聽著比不上徐朗和周延所在的一中,但也是所挺有名氣的學校,因為小城只有一個重點頭銜的名額,一中以微微的優勢得到了這個名額。這並不妨礙二中跟一中一樣財大氣粗。

二中的植物園般的景觀深得我心,因此我一有空就拉著絲雨在校園裡遛遛。

而今天,我們在溜達的時候,見證了校園惡勢力的出現,順便參與了校園惡勢力的消失。

大概不管多好的學校,「街遛子」似的人也是不會缺席的。我們班那個譚濰,看著老老實實一個男孩子,不知造了什麼孽,被一群別班的大老爺們堵在牆角動彈不得。本著「路見不平一聲吼,該出手時就出手」的好漢精神,我大喊一聲:「你們在做什麼?!「頗有教導主任抓違紀學生時的威嚴架勢,可惜身上的校服出賣了我的弱小。面對一群大老爺們和一個疑似被恐嚇的撲街仔的注視,我,慫了。倒是絲雨,右手一撥,把長長的辮子甩到背後,辮子在空中劃出一條優美的曲線,她上前幾步,在他們面前站定,字正腔圓地又問了一遍:「你們在做什麼?「輕聲細語中透著堅實的底氣,不愧是絲雨!

大老爺們們顯然沒想到這個看著柔柔弱弱的漂亮姑娘竟自帶王霸之氣,竟也乖乖回答了:「這小子問我們他要怎麼樣才能變得跟我們一樣壯,我們在觀察他好對症下藥。要死,竟是一場烏龍!

不過我們倒因此同這群好漢以及渴望成為好漢的譚濰成了朋友。但是看著好漢們天天對絲雨「兄弟」長「兄弟」短的,我還是覺得有些接受不能。好在絲雨是個上道的,人家以男人間的最高禮儀「兄弟」來稱呼她,她便以我們女生間的最高禮儀「姐妹」來稱呼他們,也算是相得益彰,互相傷害,令我十分佩服。

至於譚濰,他的修為尚淺,還不敢同絲雨做兄弟姐妹,他喊人家「廖同學」,私以為這算個中規中矩的稱呼,但他老喊我「小虹」卻是令人費解的一-這稱呼有多土他不知道嗎?莫非是報復我壞了他接近好漢的好事?可他最後不也成功了嗎?更何況絲雨不也參與了?

面對我的質疑,絲雨只是笑著安撫我:「你怎麼盡想些這種東西啊,就不能是人家看你更親切可愛,所以想叫得親昵些嗎?」

好吧,誰讓我長得慈眉善目呢。

------題外話------

在學校總是能認識有意思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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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霓的青春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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