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死亡

姜寒和溫憶嵐吃完后，洛藍還想拉著兩人閑聊，姜寒說：「媽，下次再說。」

「哦。」洛藍點頭：「好好好。」她滿意的不行，越看溫憶嵐越高興，長得漂亮，還是個醫生，還有個診所，這條件能看上她家姜寒，不知道是不是從商船掉下來的時候摔到腦子了。

姜寒不知道洛藍的埋汰，她說：「那我們先走了。」

洛藍一把抓住她，小聲說：「我看這個溫醫生不錯，你別有其他心思了，好好和人家處著聽到了嗎？」

老生常談的話，姜寒聽了很多遍，她點頭：「嗯，我知道。」

「別光是知道。」洛藍說：「這溫醫生條件不差，你可要看著一點。」她越說越皺眉，似乎覺得姜寒沒什麼和別人競爭的條件，乾脆說：「登記吧。」

姜寒岔氣：「什麼？」

「我說去登記。」洛藍嘀咕：「你這條件，難得有個醫生看上，別給人追走了。」

姜寒莫名想到白天那個板寸頭的男孩，為了來一次診所不惜受傷，不知道有多少人效仿呢，洛藍見她沒吭聲喊：「姜寒。」

「嗯？」姜寒回神，洛藍還想絮叨，姜寒說：「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媽。」

洛藍沒轍，看溫憶嵐已經站在門口了，她只好笑著說：「去吧。」

艾蒙悄悄站姜寒身邊：「寒姐，小心一點。」

那眼神，彷彿姜寒有去無回似的。

人和人真奇怪，洛藍恨不得她有去無回，艾蒙生怕她有去無回，洛麗斯——姜寒看向洛麗斯，見她板著一張臉，不是很高興的表情。

「走了。」姜寒揮手，和三人說完帶溫憶嵐離開。

過道里依舊黑暗，溫憶嵐站著沒動，姜寒很自覺的伸出手，讓溫憶嵐握著，兩人並排走的時候，溫憶嵐問姜寒：「阿姨剛剛說什麼？」

「沒什麼。」姜寒說完笑了笑：「她讓我們去登記。」

「登記？」溫憶嵐聽到這兩個字握緊姜寒的手，黑暗中，她臉頰微燥，但姜寒沒有看見，她聲調變了：「你沒想過登記嗎？」

「沒有啊。」姜寒自嘲的說：「我這樣的人，和別人登記，豈不是耽誤別人？」

她問的認真，溫憶嵐卻喉間一緊。

耽誤嗎？

也有人，願意被你耽誤。

黑暗中，溫憶嵐問：「你沒想過以後，會和別人在一起嗎？」

姜寒頓了頓，開口：「沒有。」

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迴旋餘地。

溫憶嵐低頭，兩人走出筒子樓，月光朗朗，照在兩人身上，將她們身形拉得很長，姜寒到泥濘的地方時主動蹲下身體，溫憶嵐卻從她身邊擦過，一腳踩在泥濘上。

漂亮的鞋子頓時染上污漬，鞋邊黑兮兮的，姜寒皺眉：「你鞋髒了。」

溫憶嵐說：「髒了就髒了。」

她不是很在意，反倒是姜寒回去的路上一直看她的鞋，欲言又止。

到家后溫憶嵐進了衛生間洗澡，姜寒坐在外面客廳椅子上，806站在她身邊，問：「姜小姐，你們吃晚飯了嗎？」

「吃過了。」姜寒說完聽著衛生間呼啦啦的水聲，問806：「她在其他星球也是這樣嗎？」

806不解：「這樣是哪樣？」

姜寒琢磨用詞：「也這麼挑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