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駐軍

到了自己防區，羅力直接就上了駝包，現在這裡就是指揮所。前面的九個村子已經招不下三個中隊禍禍了，當初還嫌地方大，人少，現在看來，地方還真不夠大，很有成就感啊。戰情指揮室的人怨念很大，他們只能看不能參與，不過今天不同了。為了從這個泥潭中爬出來，這幫孫子這幾天都在教別人怎麼用電腦，怎麼控制無人機。現在，除了羅力站的駝包這還有六個人，其他人都瘋玩去了。各村的對抗，打完一輪，輸贏自定，想討論的，自己去電腦那看回放。

現在要是從無人機拍攝的畫面看，駝包周圍就像蓋了兩圈奇形怪狀的圍牆，駝包山頂也圍了，從遠處看，就像給駝包戴了一頂白帽子。

羅力之所以有信心在駝包打一仗，也是因為手頭兵力富裕，北邊九個村子就放一個中隊，南邊就是直屬的20、21小隊的地盤。羅力手中的機動兵力是兩個中隊加19小隊，再有其他的人員，近七百人了。就算全是步槍，只要來的不是大傢伙，對付被前面村子扒了一層皮的，零亂的小雜碎，羅力依然有信心。這就是昨天炮灰們商量的，小肉吃凈，大肉吃皮，骨頭一定要放過去。肥瘦正好的，給後面留口湯喝。

「隊長，你看。」一個情報員喊道。

羅力心裡一緊，出事了？幾步跨過去，來到屏幕前。這是監視遠端的無人機，之前有人提過，要擴大監視範圍，提前知曉情報。所以，現在監視範圍擴到到了山坡之外，北邊甚至到了大梁山縣的周邊。這其實主要是情報員們無聊，給自己找點事干。屏幕里出現了一支車隊，速度不算快，但是前後有九輛車。這是哪來的大官？還是貴人？這排場不小啊。

「這起碼是省級的，你看這車，都是肉車。無人機別靠近，免得出現誤會。」郝博雅趕緊讓情報員控制無人機拉遠距離，被羅力影響的，現在炮灰隊都是居家過日子的好男人。能省就省，該花就花，絕不手軟。

「這是來視察的？咱們要不要讓人停一下？別回頭…」羅力話沒說完，手機就響了。

「讓你的人停止訓練原地待命，不許亂跑，所有無人機就地降落。」周大有的語氣很嚴厲。

「是。」

「快，快，讓無人機都降下來，告訴所有人都中斷訓練，原地不動。違令者，斬立決。」羅力大聲喊著。

「什麼情況？這麼大譜？」郝博雅隱約聽見了周大有的話。

「搞不好比省還要大，要不然，周大有不會這麼著急。」羅力笑著說，然後拿起望遠鏡開始搜索。他很好奇，這是誰來了，這麼個偏僻小縣也值得興師動眾？

「別看，」郝博雅忽然想到了某個可能，雖然他的好奇心為此暴漲，但還是忍不住制止朋友的三八心。

「什麼？」羅力回頭看著郝博雅，他沒明白郝博雅的意思，以為聽錯了，或者是郝博雅在對別人說話。

「關掉所有無人機。」郝博雅沒理羅力，而是朝著情報員吼道。情報員懵了，遠端的肯定是要摔了，可是就近的完全可以飛回來，或者安全降落啊。「讓你們關就關。」羅力沖著情報員喊了一句，然後看著鴨脖，他要解釋，他相信郝博雅的判斷，可是自己卻想不到是什麼事，必須要解釋。

「西邊。」郝博雅低低的說了一句。

西邊？什麼意思？但羅力決定不問，既然長輩們沒告訴自己，朋友也沒有告訴自己，那還是不知道的好。他就是有點心疼，那是三十多架無人機啊，都摔了。

隨著天上的直升機馬達聲，羅力他們看見了那支車隊，車隊從棚百戶村和長丙村之間穿過，一路向西南開去。速度不快，可是車隊開過去半個多小時后，命令還是沒來，這邊就只好繼續呆坐。直到一個多小時后，才有一支車隊順原路返回，四輛車，離得遠，不敢用望遠鏡，但是很可能是原來那支車隊的。看來是護送任務完成後返回的，這肯定不是什麼官員視察，就應該是某個，或者某些神秘大人物要去西邊大山裡。避難嗎？

兩個小時后，周大有的電話來了，「該幹什麼幹什麼吧。」

吃完晚飯，精力過剩的炮灰們繼續他們的遊戲，而羅力和郝博雅迎來了王景軒。現在，倆人可以肯定王景軒中午出去是跟那支車隊的到來有關。

「表現不錯。」王景軒沖著郝博雅笑了一下，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子喝了一大口水。然後看見郝博雅詢問的眼光，搖搖頭，「別瞎猜，沒意義。」

「那說點有意義的事，下午摔了三十三架無人機，誰來報銷啊？」羅力擺出一副討賬的架勢。

「我說力哥，你糊塗啦，你自己的庫存就不少，就算想彌補損失，你找宋明盛要啊，他那管夠。」王景軒心情不錯，他知道羅力是在岔開話題，只不過這個借口實在搞笑。

「我是心疼集體財產。」

「得，你一心向公，小弟佩服。」王景軒拱拱手，「告訴你們一個消息，明天可能會有軍隊進駐了。」

羅力和郝博雅都驚得無法言語，軍隊進駐，這是早就有的共識。但今天剛來了車隊，明天就有軍隊來守衛。這是誰這麼胡來？誰這麼大權力？

「額，好像你們理解錯了。跟那個沒關係。「王景軒感覺自己好像說話的順序有點問題，讓倆人誤解了。

「算了，告訴你們吧，省得你們睡不著覺。」王景軒一咬牙，早晚會知道，這倆人有足夠的信任度。

「西邊是羅霄山脈，有一個逍遙峰，今天是逍遙峰少主人護送幾個人路過咱們這。少主走到大梁山的時候，得到的消息，咱們的外星盟友已經和入侵者接戰了。所以，各國應該也會得到消息，然後要加緊部署和備戰。如果明天沒有軍隊進駐南中縣，那就不會再有軍隊進駐南中縣了。咱們的防禦部署會根據情況進行調整，明天開始要設路障，封路了。南邊會設立難民營，南中縣不會拒絕難民，但是，如果明天沒有軍隊進駐，那以後就不許軍隊進來了。」說完，王景軒有些得意的開始欣賞兩個呆瓜。

這一串驚雷，倆人想不到王景軒會告訴自己這種內部的絕密情報，這混蛋不會是泄密吧。而且，沒想到還會有來自外星人的消息，關於戰爭的消息，特么我們級別不夠好不好。而且，更驚心的是，竟然不通過政府，就能得到這種消息，這說明那個狗屁逍遙峰跟外星人有勾結，不會是外星人的前哨站吧。這誰受得了，完全是天外飛雷連續轟炸啊。

「不是，那，那內個誰怎麼還要離開這？」郝博雅開始破罐破摔了，反正不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福禍難料，索性就再進一步，要死也不在乎多知道點東西。

「呵呵，她啊，她的戰場不在這。這是咱們的家，是咱們的戰場，是咱們的埋骨之地。她要去跟另一個人並肩作戰，如果咱們堅持得夠長，他們會打過來的。」一向混賴，陰險的王景軒忽然變得神采飛揚，「誰的命又比誰金貴，誰有權利讓別人的生命犧牲來保護自己的生命？誰有權利不去戰鬥？誰的命又能換我的命？都要去戰鬥，因為這是保護我們自己的命。」王景軒的聲音變得逐漸悠遠，他的目光轉向屋外的天空。

「內個誰一定是女的，你看癩鱉這一臉**的表情。」羅力也豁出去了，反正要麼沒事，有事那幹什麼也無所謂了。

「哈，有種話你看見他們的時候也這麼說。」

「哼，說就說，又沒見過我，認識我是誰啊。有種你別告密。」羅力也耍光棍。可是忽然發現王景軒看自己的目光比較怪異，心裡不由得發毛。

「見過？」不會吧，這麼大人物，自己要是見過怎麼會想不起來，就算是不認識。但是這樣的人物，氣質和氣場那和普通人絕對不一樣，怎麼可能沒印象。羅力開始搜尋記憶，什麼時候，見過什麼特別的人，哪怕是路遇，也會有印象的，畢竟這種人光環會很明顯啊。

「傻啊？下午不就見過嗎？見過車也算見過啊，文字遊戲而已。」郝博雅推了一把開始燒腦的羅力。

「呵呵，果然是倆傻子。」王景軒頗為得意的看著倆人，「馬上進入臨戰狀態吧，走了。」

看著王景軒的背影，郝博雅忽然有種錯覺，這傢伙怎麼看起來很瀟洒，似乎鬥志昂揚，熱血澎湃，即將去迎接人生新篇章。「他不會是暗戀那個女人吧，見了心中的女神，然後，狗血的要奉獻自己的生命。」

「我怎麼感覺癩鱉在暗示我見過那個女的呢？還是說都見過？」羅力皺著眉頭繼續思索。

羅力和郝博雅當天晚上就下達命令：一、分發武器彈藥，第一中隊立即進駐駝包以北村落；二、第20、21小隊進駐預定陣地；三、第二、三中隊以後駝村為駐地，北部訓練地點分別為批把村、焦樹村，以及河灣村、北雜戶村；南部訓練地點與第20、21小隊協商，並向大隊部報備；四、第一、二、三中隊每三天按順序輪換一次，從明日（即九月八日）早八點開始計時，被替換隊伍必須要等接替隊伍完全到位方可回撤；五、第19小隊和迫擊炮班駐地為前駝村，第19小隊訓練地點為前駝村和后駝村；六、狙擊班駐地為後駝村，分三組，跟隨第一、二、三中隊輪換，駐地為長丙村；七、軍情指揮室分三組，駐地后駝村，在前駝村設立情報室，三組輪流駐守，二十四小時值班；八、大隊部、警衛班駐地為後駝村，備用駐地為南中縣第三小學，軍情指揮室隨大隊部移動；九、各駐地對外路口由駐地部隊設置路障，沒通行證，拒絕出入，若有反抗者，可拘捕，射殺；十、各部從倉庫領取彈藥，並送至所有預定彈藥補給點；十一、各部分發戰鬥輔助物資，所有戰鬥輔助裝備由各部放置於預定地點；十二、各村留守村民人數不得超過駐守民兵人數，多餘者向北安鄉鎮轉移。以上命令，立即執行。

一時間，后駝村雞飛狗跳，人喊鵝咬。現在最緊張的其實羅力和郝博雅，從現在開始就要檢驗他們的工作成果了。沒有井然有序，一切都是亂糟糟.好在沒有衝突，沒有事故，一方面是因為炮灰們目標一致，而且對目標理解清晰透徹，另一方面，團隊很團結。

關於團結，這裡面外地孫子的功勞很大。這幫孫子的文化水平和個人素質明顯高於本地孫子，當他們明白必須要帶著本地孫子前進，於是他們利用自己的優勢開始各種忽悠，把一幫二愣子忽悠得熱情澎湃。

「我們跟你們比不了啊，別看我們人五人六的，可我們才可憐呢，我們是避難來的，是來找你們要飯吃的。所以，別客氣，有什麼做的不到位的，直接罵。不罵就是不給我臉。」

「這個動作要是學不會，大隊長那孫子不會找你們麻煩，你們是老鄉啊，他只會拿我們開刀。沒事，放心，慢慢來，多練幾回就行了，千萬別著急，萬一傷了，我可就慘了。誰讓這上牆的主意是我出的呢。」

「我告訴你們，那個三班有個叫劉凱旋的孫子，上次就是他想表現，結果大隊長，二隊長把我們這幫外地孫子拉駝包上餵了一個小時的蚊子，罵得那個難聽啊。從姥姥開始罵，往上罵了四五輩兒，祖墳都挖了個遍啊。今天可得把三班滅了，讓他們晚飯吃素的，哥幾個加把勁，我給各位作揖了，這口氣我憋了好幾天了。」

……

本地的炮灰們被忽悠得熱淚盈眶，熱血沸騰，人家外地孫子回來幫咱們打仗，還受這麼多委屈，不行，咱不能拖後腿，讓人家受罪啊。咱就算笨，可做人得有良心，人家說得對，這又不是開飛機，根本沒那麼難，就是咱們太笨，加練。

這幫外地孫子，讓羅力想起一句話，知識越多越混蛋。還好是忽悠人做正事。感慨半天，就沒想起來最大的忽悠就是他和身邊的鴨脖子，他們連外地孫子都忽悠，雖然他們也算是外地孫子。

凌晨四點，倆人完成了巡視，在北雜戶村休息，早晨六點半，兩人吃完早飯，再次巡視一番，通過無人機的拍攝發現，這幫神經粗大的炮灰，除了在崗的，再次投入到了狗拿耗子遊戲里。問題很多，但是兩個人已經很累了，決定先睡一覺再總結，分析，解決。

當警衛員叫醒他們時，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了。天上瀝瀝啦啦的下著小雨，怪不得睡這麼長時間，這天氣，睡覺太合適了。

「什麼事？找人給我們倆弄點吃的。」

「我吃過了。」郝博雅走過來，遞給羅力一個飯盆，「我早醒了一會，沒讓他們喊你。軍隊快到了。」

「哦，唔，到哪了？」

「剛到大梁山縣邊界，可能是下雨了，走得慢了點。」

「呃，給我口水。」羅力結果水壺灌了幾口，把噎著嗓子的食物衝下去。「命令所有單位進入戰鬥位置。」

郝博雅笑著點點頭，開始傳達命令。這倒不是作秀，這是羅力有一次聽外地孫子忽悠本地炮灰聽來的。

「什麼叫援兵？援兵就是坑，千萬別信援兵快到了。除非援兵已經站你身邊，並且投入戰鬥。否則那就不叫援兵，那叫衰神。你想啊，聽見援兵來了，你得分神吧，你是不是會放鬆？戰場上這兩樣都要人命。」

「援兵來了，能不能到達？被攔截，迷路，延時，各種意外，等你再問援兵為什麼還沒到，肯定告訴你各種原因。」

「你的援兵來了，敵人的援兵是不是也該到了，而且你要相信敵人援兵永遠要比你的援兵靠譜。你是撐不住了要援兵，人家是加碼，這意思能一樣嗎？你是吃素麵，錢不夠了，讓老婆給你送錢來。人家是吃席不過癮，再點一屋子大席，這概念能一樣嗎？所以，聽見援兵來了，千萬要打起精神，千萬要小心，那就是催命鬼。」

羅力後來跟郝博雅說了這段，倆人覺得太有道理了，於是把這個思想推廣了。現在，就是驗證效果的時候了。

路障前面兩個步槍上刺刀，穿著塑料雨衣，帶著難看軟檐帽子的民兵攔住了車隊，還有三個差不多打扮的民兵已經蹲在兩邊的水泥障礙後面瞄準了第一輛帶裝甲防護的越野車。車上副駕駛位置的軍人打開車門走了過來。

「怎麼回事？」

「通行證，戒嚴了。」

「你們倆小子，不認識我了？」軍人把帽檐推高了一點，露出了一張堅毅的臉。

「九哥？」「九叔。」

「這是我們隊長的命令，九哥您還是出示通行證吧，要不我們不敢放您過去。」

「九叔，你給我們隊長打個電話，隊長點頭就行了。我們隊長是山伢子。」

「山伢子？哦，等一下，我去請示一下。」尤勇轉頭走到車邊拿起對講機跟後面的指揮官聯繫。

「什麼？這設崗了，還要通行證，呵呵，團長，這裡的民兵有意思啊，看來是文化人，沒少看書啊。」

「嗯，不過對於民兵來說，規矩多點總比沒規矩好。挺不錯的，就算是作秀，也難為他們了。咱們得鼓勵這樣的人。告訴尤勇，按這裡的規矩來，不要仗勢欺人。咱們是軍隊，軍隊就是講規矩的地方。」

齊恩澤，48歲，8022團上校團長，是名老資歷的上校。前期晉陞較順利，但是升為上校后，反倒離開了一線部隊，前年才被認命為8022團的團長。這次率領全團，外加一個預備役步兵營來駐防南中縣。

尤勇接過後面遞過來的通行證，交給民兵，民兵查看后，又用手機拍照，然後發給羅力。接著揮手，幾個人扳開拒馬路障，放車隊通行。

車隊還沒過完，又停下了，前面的尤勇再次遇到了哨卡。

齊恩澤很清楚自己來南中縣駐防的目的，這次其實是臨時駐防。主要是安定民心，真正負責長期防守任務的其實是那個步兵營。因為隸屬於近衛第42軍的8022團是近衛主力部隊，是快速運動，火力強大的攻擊部隊。南中縣的位置有點雞肋，但容易成為軟肋，所以，一旦打起了，8022團很可能會調走，不是支援漢陽市，就是支援南雲市，或者攻擊敵人。但齊恩澤對這次駐防也有點不太明白，調走了一個用於攻擊的坦克營，補給他一個更適合防守的自行火炮營，這是要防守還是進攻啊？

不過現在他對這個南中縣的民兵有點感興趣了。這做戲做全套，很難得。南中縣的應徵兵員很優秀，各項考核都名列第一，不僅有超過一半的退伍兵，其他兵員素質也非常高，整體可以和預備役部隊相媲美了。而且因為是同一地區來的，團結和戰鬥力應該是可以保證的。所以南中的兵員被整體整編為一個民防大隊，配給的武器也是不錯的，同時調過來了正規軍的軍官任指揮員，就是為了保持他們的整體戰鬥力，這是相當於預備役軍隊的待遇了。

上面為了鼓勵南中縣這種盡職儘力的行為，特意獎勵了一批武器彈藥。之所以這時候才讓他帶來，其實也是增加他說話的分量，幫他拉近和地方的關係。來之前看了地圖，本來可以走省道，從東向南進入南中。可為了多了解一下南中，他還是選擇了稍微難走的中路，穿過整個南中到達南部駐防。這路，看來是走對了。民兵的素質看著並不高，但是組織性不錯，這當頭的人不錯。

走走停停，用了近四十分鐘才走出羅力的防區。然後在縣長的親自迎接和帶領下直接穿過南中縣腹地來到了南興鎮。

「阿力，二中隊說帶路的是尤勇？」

「什麼？九哥？」

「嗯，兩個哨卡都確認了是九哥。」

為什麼讓九哥回來，隨便來個年輕的就能帶路，或者來個老人也行。漢陽市富裕成這樣了？連九哥這樣的人也放？

「解除戰鬥狀態，該幹嘛幹嘛。下雨了，訓練注意安全。」

因為來的是8022團，郝博雅給羅力解釋過，這是夏洛國四大主力集團軍第4集團軍的近衛第42軍的一個團。這是一支常備軍，漢陽市軍事方面的主導肯定也有這支部隊的指揮官。

羅力看著陰沉沉的天，看著綿綿細雨，秋天，不應該下這種小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