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萬獸

寒星雨自行從老牛背上跳下來，身形有些踉蹌不穩，可就在下一刻，他瞬間身形微滯，只感覺到一陣凜冽的寒風，撲到了自己身上，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脖子，還感受到了陣陣地抽泣與輕顫。

感受著寒玉溪身上的無形冷意，寒星雨不由的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他從姐姐身上感受的冷意，有些過於寒冷了。他整個人猶如木雕一般顫慄，霎那感覺鼻息吞吐涼氣，有些不知所措，因為姐姐這麼突如其來的好意，也是他從未見過的。

「姐，你怎麼了？」寒星雨輕聲問道。他心中一跳，這是發生了，什麼姐姐才會這麼失常？

但是寒玉溪什麼也沒有回答。

「哈哈，你姐姐這是為你感到高興啊！」一旁，外公也是微笑著為姐姐解釋。

「嗯！」

寒玉溪聲音低如蚊哼，強笑著點頭，眼中的淚水，卻還是在滾落。

其實，那是寒玉溪發覺到寒星雨的項墜裂開了。先前她也看到了，寒星雨的脖子上的淺藍色水晶項鏈，已經碎裂開來一道裂痕，且是清晰可見的。

只是寒星雨並沒有留意過而已。

而寒玉溪會有這麼反常的反應，也正是因為這項墜是家裡人用來督注寒星雨的一個用具壞掉了，所以擔心的有些過了。

這是一條有著檢測方圓時靈師釋放能量波動的項墜，是起到一個對接感應功效的項墜。

這也是寒玉溪每次能在寒星雨要靠近到別人釋放力量波動過強的時候，能及時出現，並要阻攔的原因。因為這裝置可在周圍能量波動擴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會自行觸發，連動另外一個感應項墜，會給寒玉溪傳導信號，是一個很普通的實用工具。

只是這一年來，寒星雨沒有接觸過任何有關修鍊的事物，所以寒玉溪根本不用擔心他，可現在項墜碎裂開了，又是因為什麼？很大可能是寒星雨已經步入修行之路，也可能會證實他修鍊會有危險。

正猶如他們先前所勸說寒星雨不要放棄修鍊的話語，那多少都有點哄騙的意味，意思也在明顯不過，就是不為了讓他真正的接觸修鍊，而可能出現不可挽回的過錯與危險，如今，項墜被超出承受的力量侵入，而碎裂了，所以寒玉溪才會如此失態與擔心。

「好了！姐姐。」寒星雨輕輕拍了拍寒玉溪的肩膀，忍著涼意，開玩笑道：「你在不放開我，我就要被凍僵了！」

「啊！」寒玉溪小臉一紅，趕忙放開寒星雨，急忙擦拭掉臉上的淚水，盡量不讓自己表露出來太多的難過，有些不好意思，這麼大孩子了還在弟弟面前哭鼻子，讓她尤為窘迫，她迅速收斂了身上的冰冷氣場，看向外公。

「外公，星雨這是……」

「小溪。」顧老爺子搖頭，走向外邊。

「星雨，你先回去！」寒玉溪強笑，眼睛還有點通紅，把寒星雨往屋內推去。

……

「外公，現在可以說了嗎？」寒玉溪跟在顧宸老爺子身後，神色有些擔憂的問道：「星雨他是跟您出去的，您應該看到他是怎麼感悟成功的吧？」

「唉！」顧宸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小溪啊，恕外公沒有看到小雨是怎麼成功的。但這次叫你出來，就是要告訴你，一切，都要順其自然，不要太過擔心小雨，做好自己要做的事便可，不要多想，也不要為他操心了。因為他真的成功了。」

「這……怎麼可能！」寒玉溪神色有些震驚道：「這一年來星雨一直都在我們的看管下，根本沒見他有什麼變化，現在又怎麼會這麼快速的成就靈師呢？」

「小溪，你也看到了，小雨的項墜根本不是外力所致。」顧宸沉聲說道：「難道你還不信你自己判斷嗎？」

「我知道，但是我真擔心星雨這麼倉促的修鍊會出什麼意外！」寒玉溪神色暗淡，心中有些愧疚與哀傷，聲音低落道：「每當想起爸爸媽媽離開前的囑咐！要照顧弟弟，可我現在卻沒有盡責……」

……

「小溪，爸爸媽媽離開后，你要替外公外婆，照顧好弟弟！」

寒玉溪在追憶爸爸那記憶中的聲音。

「爸爸媽媽……你們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弟弟的。」

五年前的寒玉溪面龐還有些稚嫩，童音中，帶著隱隱地哭腔與不舍。

「聽話。爸爸媽媽不在了，要聽外公外婆的話！」媽媽也再寬慰。

「嗯！我會的。」

……

顧宸老爺子閉上了眼睛，有些暢然地說道：「是外公的錯，沒有看好小雨，你不用自責。」

「外公您別這麼說！這些年您和外婆也夠辛苦了。」寒玉溪握住外公的大手，寬慰道：「我雖然在修鍊沒多少時間，但我也理應幫您看著星雨啊！您沒看到他突破，那也不能怪您。」

「你能這麼想就已經很好了，既然是項鏈的事，那你就不用擔心了。今後，你也就不用在管他了，修鍊是個人的事情，我們不好干涉，相信他能成就靈師，或許，未必不是一件好事！」顧老爺子收起沉重的心情，看向寒玉溪，笑道：「回去吧！這件事已經發生了，那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

清晨。

寒星雨坐立床榻之上，他經過一晚的感悟修鍊，終於領略了，力量運行的規律，以及力量的熟識與把控，這使得他對自己感悟的這個新異能有了一些了解，甚至是在心中模擬運用出來。可以說，他近乎用了一個晚上的時間，熟練與掌握了自己剛領悟的這個異能，在天蒙蒙亮的時候，才掌控了一些使用方法。

寒星雨心中凜然，他隱隱感到自己的這個速度異能，並不是自己的極限，這是還有提升的空間！因為他感覺自己若是使用出來，定不能比及之前，所看到的那個獵豹速度。

一想到昨天那老頭離開前的話，寒星雨一從冥想感悟中醒來，就直奔山上，前往那片草原之地。

離開前，想到老者傳授的修鍊知識可能有些多，寒星雨還隨手帶了一些記錄用具，在上山。

為了融匯這個技能，也為了趕路，寒星雨嘗試用出了自己的這個速度異能，他是先感受到內心意動與氣旋產生共振，然後匯聚力量到自己想使用的筋落中，在釋放力量，腿腳就似有強悍力量匯聚，讓他擁有超常奔跑的速度。

寒星雨一路疾馳，速度快是快，只是在崔動那股力量一段時間后，就發現不對勁了，他感覺體內有股力量，好像是在崔動速度力量輸出的時候，有被一點點消耗的趨勢。

力量的輸出來源，正是氣旋吸收的力量晶體轉化的。這一點寒星雨早就有所懷疑，只是還沒能得到證實而已。

正因為寒星雨經過一晚上的慢慢感悟修鍊與把控這個速度技能。他也發現了，這氣旋的確是在無時無刻的吸收晶體，但是當一使用的時候，就會發現，氣旋在輸出力量的時候，消耗的力量速度極為驚人。

果然應了老者的話語，這吸收速度快，但是運用於能量消耗，那麼輸出的時候，也很快。只是，說好的無限力量壓縮，怎的消耗會如此之快？寒星雨心中誹測，感覺自己都快被這老頭坑慘了。

一路上，因為氣旋吸收的力量輸出有些不夠運用到山上了，寒星雨只能停止力量運用，步行上山。雖有老者講過，但寒星雨也沒想到，會是這般壯況啊！

氣旋力量和體能有些過分的輸出消耗了，剛到目的地的寒星雨只能癱累在地，呼哧欲出，全身躺在草地上，大汗淋漓，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原本經過一晚上的明煉與休息，精力充沛的一個人看起來卻是一副溺了水的樣子。

氣旋輸出的力量，會傳化為己身的力量使用，作用很顯著，就是可以一邊使用，一邊恢復，只是缺陷也很明顯，就是輸出和恢復的力量，不成正比，這是寒星雨沒有想到的，也是莫老沒有明確說好的，因為這個問題是會隨著寒星雨的實力提升而有所循進，並不影響。

速度的確很快，但是，寒星雨能到達這裡，並不是全部依靠氣旋里所能使用的力量的，因為氣旋的力量，只能到達半山腰，而他能到達這裡，也是用上了一些體能的。

根據老者所說，這裡是一個修鍊的最佳場所。而寒星雨到覺得這裡的自然環境好，也可幫助修鍊。

隨便從旁邊抓了一根小草放在嘴裡，寒星雨閉上眼睛休息等待老者。

「星雨小友！」

正當寒星雨要入睡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寒星雨耳中。

「嗯！」寒星雨隨便的應了一聲，悠哉游哉，有點昏昏欲睡。旋即想起，自己是來幹嘛的了。

「哎！大爺，你來了！」寒星雨睜開睡意極重的眼睛，豁然坐起身，就是看到老者依舊一副笑眯眯的老樣子，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來了。

「偷懶的差不多了吧！」老者笑眯眯道：「是不是不急了？」

「害，瞧您說的什麼話！」寒星雨也是帶著笑意，道：「我這不是在等你到來嗎！嘿嘿。」

「敷衍的吧！」老者撫了撫鬍鬚，笑道：「昨天參詳領悟的怎麼樣了，有什麼問題嗎？」

「還用問嘛！這麼大個問題，看不出來嗎？我已經融匯了。」寒星雨指了指還有些濕漉漉的一縷髮絲，和衣領未乾的汗水。

「真是的。」寒星雨嘀咕了一句：「要不是你這老傢伙沒告訴我，氣旋中的力量會消耗的這麼狠，我會這麼難受嘛！」

「咳，這是需要你自己參悟提升后，才會有效果的，不能怪我啊。」老者乾咳兩聲，目光炯炯，尷尬笑道：「還有，星雨小友你能不能別稱呼老傢伙了，那是不是有點…嘿嘿！」

寒星雨看向老者，目露異光，差點沒罵人，大聲道：「老……那你也知道啊？怎麼你一開始就不告訴我你叫什麼？至於會被稱呼老頭嗎？」

「額！」老者更尷尬了，架子放低，連忙陪笑道：「這不是忘了嘛！哈哈，現在補救也不遲。」

「嗯嗯！那好，我自我介紹一下。」老者清了清嗓子，又裝回了仙風道骨的老模樣，一臉莊重，彷彿介紹自己是多麼偉大的事一般，鄭重其事道：「老朽姓莫，小友你可以尊稱我一聲莫老師，也可以叫人家小莫哦。」

嘔！

寒星雨直接乾嘔起來，有被噁心到。

「靠……老傢伙你很幽默嗎？」寒星雨抑制不住的想要罵人：「小，你也好意思說得出口？你都這把年紀了還裝嫩！」

「哎！小友注意言詞，不要用老嘛！這是對老師最起碼的尊重。」

姓莫老者如獲春風，滿臉笑容。

「哼哼，還想當我老師？」寒星雨嗤笑道：「莫老頭，你怕不是以為，要教我修鍊，就能占我便宜吧？告訴你想都別想。」

「哎，星雨小友，你可不要誤會，這怎麼會是占你便宜呢！」老者一臉騷包樣，坐在寒星雨旁邊，一把摟過他的脖子，像兩個多年的老朋友，大義凜然道：「這是理所應當，我教你，是不是就自然而然的成了你的老師或者師尊呢？這是對長者的起碼尊重吧！你說說，是不是！」

莫老白眉挑起，笑容滿面。

寒星雨上下打量老者，半晌才說到：「莫大爺，想不到，你穿的這麼一個老氣橫秋的老人，怎麼也是個這麼不要臉的人呢！」

「這麼義正言辭……」

看著老者的白色長須，寒星雨眼珠咕嚕一轉，有些躍躍欲試，瞬間出手用力扯了一把，然後連忙掙脫開莫老的大手，大笑著跑開。

「哎呦，你個小兔崽子！」莫老吃痛，捂住下巴痛呼，憤憤的罵了一句，也趕忙追了上去。

「哈哈，莫大爺注意言詞！」寒星雨哈哈大笑，瞬間崔動體內氣旋剛恢復的一點力量，向著草原上游跑去。

「少跟我說什麼言……」莫老聽得耳熟，連忙改口，怒道：「可惡的熊孩子，看為師不好好教育你，什麼叫尊師重道，尊老愛幼！」

兩人一前一後，相繼追趕，寒星雨在前面用力的奔跑，全力施展氣旋內的剩餘力量，要試圖與莫老拉開距離。可轉頭一看莫老輕鬆追趕的樣子，便可以推斷出，他並沒有真要追趕的意思，只是輕鬆地跟在後面，故意不追上，但也不會丟失寒星雨的視野。

看到莫老並沒有追上來的意思，寒星雨就知道莫老並沒有真的生氣。要知道，莫老的兩次出現，寒星雨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還有他瞬間制住自己的那一下，就能說明莫老不需要費絲毫力氣就能抓住自己。

「哈哈哈！」寒星雨的嘻笑聲，在小路中穿梭，後面時不時傳來莫老的怒罵聲。

「小崽子，為師的長須也是你能亂扯的？」

「哈哈，大爺注意言…詞…」

忽然，笑聲一滯，寒星雨停止向前逃跑，氣喘吁吁。因為眼前的景象確實把寒星雨震住了，他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已經跑到了一個高地之上，眼前是一片廣袤無垠的森林外圍。

後方山巒重疊，高高聳立，與森林分開鮮明界線。

一眼望去，森林無邊無際，寒星雨也是吃了一驚，雙瞳瞪大。他好似能看到晶瑩的樹葉中，充滿了生機，在陽光的映照下透露著碧綠色的光澤，猶如附有生命一般，熠熠生輝。

只有遠處的天際，隱約看到，好像有一片極廣的霧靄繚繞，黑暗籠罩天際森林，是個有些奇怪的地方，但也不防礙這偌大森林呈現出的秀麗風光。

「小心！」後方響起莫老的驚呼聲。

這一聲大叫，也把寒星雨驚動了，嚇得他不敢動彈，只能看到他頭頂有一團巨大的黑影飛速掠過，感覺有火熱的狂風拂過後背，長發隨風向前飛揚，彷彿被高溫的火焰炙烤一般，極熱無比。

饒是寒星雨有著一個成年人的心理，也是被這一情景嚇了一跳，連跑都忘記了。

下一刻，寒星雨只覺得全身一輕，自己就已經靠在一顆大樹後面，心臟砰砰直跳，冷汗淋漓，浸濕後背。

「在亂跑啊，你個小兔崽子。」莫老從一旁走出，玩味說道。他還是為剛才被扯了鬍鬚而不滿。

終於，寒星雨平復了內心的震動，從那種惶懼中鎮定下來。

「莫老，你看到了嗎？」寒星雨有些心悸的問道：「那黑影是什麼東西？」

「緊張什麼？那東西是這個世界統稱的萬獸！」莫老的確看到了，他看了一眼黑影消失的方向，解釋道：「你不理解也很正常，因為你根本聽都沒聽說過。」

「萬獸？那是什麼？」寒星雨心頭跳動，那麼大一個黑影，他能不緊張嘛？

「你可以這麼理解，萬獸是萬千獸種以及多樣物種的統稱。」莫老繼續解釋：「不過，他們天生擁有傳承天賦，跟人類一樣，用作賴以生存，傲世寰宇的。」

「跟人類一樣？」寒星雨目光轉向莫老，很是不解。

「簡單來說，就是它們都跟人類一樣，擁有各式各樣的傳承天賦技能。」莫老遙望天際，幽幽說道：「同理，萬獸物種也是有智慧的獸類，不過，它們有些獸種生性較為兇猛殘暴而已。」

天賦技能？那是類似於靈師自身的天賦技能嗎？寒星雨心中猜測，自己的速度也是天賦異能嗎？

但是寒星雨又想到那隻大鳥給自己的悚然感覺，它也是因為天賦傳承的原因，才有的駭人威能嗎？

「那這些野獸會害人嗎？」寒星雨好奇問道。心中琢磨著，神色頓時變了變，那自己剛才豈不是……

「人有好壞，萬獸自然也一樣。不過，萬獸比野獸更有聰慧，而萬獸達一定境界后，也有擁有智慧，可通曉人言，與人交流。」莫老縷了縷鬍鬚淡淡說道。

「它們不會化形吧？」寒星雨瞪大驚駭的雙眼，想到了一種可能：「有靈性的獸種，是不是可以化成人形？」

「是，只要到達一定的境界，突破限制，便可化形。到時候它們也可以像人類一樣，學習感悟人類的修鍊方式，進入到更高的境界……」

莫老點點頭毫不猶豫的回答。

「這……」寒星雨心中一震，有些不敢相信，還真被自己猜中了？

「那這個世界的人，豈不是跟這些化形的萬獸生活在一起？」寒星雨想想都有些心驚肉跳。因為這個超出常理的世界，有太多不可能出現的理論，都有可能會呈現在寒星雨眼前，先不說化形是不是真的，就單單來說這裡的人，擁有的特殊能力，都能令寒星雨心驚。

「人和獸，天生對立。萬獸能活到化形的，又談何容易？」莫老搖了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

「為什麼？」寒星雨在度疑惑。

「因為人類的私心，他們爭求至強實力，大肆捕抓獵殺，用來提升自己。對於那些實力低於個人境界的倒霉萬獸來說，是不大有可能有成長機會修鍊的！」

莫老背負雙手，邁步走向一旁的小路，進入樹林。

「那他們就不擔心萬獸會滅絕嗎？」寒星雨要跟莫老學習修行，自然跟在其後，慢慢接受指導。

「哈哈，孩子，你已經不是一個孩子了，怎麼思想還是那麼的單純呢？」莫老笑了，他是發自內心的笑了，身上氣勢再度勃發，教導寒星雨，道：「那些萬獸就那麼傻，甘願等人類前來大肆捕殺，它們就不會反抗嗎？」

「只是人們為提升實力，會不擇手段，前去獵殺獸種，借住萬獸的天賦技能提升自己。但他們有時候爭鬥巨大，就會波及到其他的無辜與弱小生靈。」莫老心中嘆氣，不過很快又釋然了。

「你要知道，這個世界的運行規則，本就是這樣，大家只是相互牽制而已，你不殺了它們，它們也會反過來吞噬你，反補自身，增強實力，這是這個世界自古以來遠久不變的原則，不過，這對於人類來說是公平競爭，但對萬獸卻是少有的，因為人類有心機，而萬獸沒有。當然，這些都是後者。如果獸種死了，你便可拿走它的部分天賦能力，但如果你死了，那麼它們也會毫不猶豫地吞噬掉你，增強自身實力。這也是世界的本質，你要明白！」

寒星雨沒有說話，只是跟在身後，靜靜地聆聽著。

莫老沒有聽到寒星雨繼續下去，就知道他在想什麼。

「呵呵，好了！說了這麼多，也是為了讓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因為你也即將需要這些獸種的幫助了。」莫老有些悵然若失與自嘲地說道。他眸光眺望遠方，眼瞳深邃，似有無數星辰流轉，可看穿事間本質，如同超脫世外俗事的仙人，超然物外。

「莫大爺，你說了這麼多，該不會是……」寒星雨神色有些怪異地看向莫老。

「對，我們去把剛才那隻，要傷害你的鳥抓了，助你更進一步。」莫老笑了笑，走向更深處。

寒星雨身形一滯，想到那個黑影散發的恐怖威勢，心中不由一顫。等他反應過來時，莫老卻已經走遠了。

「大爺等等我！」

不一會，兩人相繼走進大森林。

到了林中，又是別有天地，周圍參天古樹，好似撐起天空的擎天支柱，陽光透過綠葉，映照的更加晶瑩剔透，如碧綠色的水玉雕琢而成，線條清晰可見似有生機涌動一般，附有大自然的親和感。

山林蒼翠，古木鬱鬱蔥蔥，僅有縷縷光線，透過樹葉與樹梢縫隙，星星點點，普照在大地之上。

「莫大爺，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從沒見過這麼大一片森林？」寒星雨左顧右盼，有些好奇的問道：「這裡除了樹木巨大以外，貌似什麼東西都沒有啊！大爺你確定，能帶我找到剛才那隻大鳥？

「我只是來指導你修鍊的，又怎麼會知道這是什麼地方！」莫老沒好氣道：「這裡很有可能是這個次元世界的某個大森林吧！不過你放心，找這麼一隻鳥，對於你師尊來說，並不是什麼難事。」

「那我們抓了以後能幹嘛？」寒星雨隨便說道：「難道提升實力，是吃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