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壞事傳千里

言夏拿不定主意，他想詢問一下余冰，可余冰已經跑到另一邊自己參觀去了。這種懶人法器他是看不上的，已經2階的言夏會早已學會很多法術，他只想找個方便攜帶，又不是很引人注目的法器。

前台小姐姐一臉營業式地笑容看著他，似乎對自己的眼光很自信，極力推薦這兩種。

「言夏，你過來看看這個這麼樣」在房間角落的余冰向他招手，示意他過來。

言夏和前台小姐姐來到他跟前，只見他指著一副白色皮質成人手套，上面用黑色的顏料在手套背上刻畫著一道法陣。

「這個手套……缺點很突出，它的法力導通性並不是很好，法力的量和操控力至少3階法師才能正常使用，而且材質上容易損壞，只不過它比較便於攜帶，可以折起來存放，並且……」她用自己的證件在上面劃過，然後打開格子，取出來穿上，剛剛還比她手掌還大的手套瞬間縮小，直至貼緊她的手掌，她像結束魔術表演般的樣子，對已經勾起了巨大好奇心的言夏說：「不管是多小的手，穿上都不會脫甩出去，言夏小朋友，這件法器對於1階新手法師並不友好哦，你確定是這件嗎？」

「嗯！」言夏閃著明亮大眼睛用力點頭道。

出了考核中心的大門，言夏已經迫不及待地穿上這雙手套，穿戴收縮一氣呵成，調動法力，在手套上方燃起一團火球，余冰拿著法器包裝袋無奈地說：

「小心點，你沒聽大姐姐說施法前最好先套上強身術嗎？燒壞他們可不賠的」

「嘿嘿，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嘛」言夏樂呵呵笑道。

兩人又偷偷摸摸地登上靈行車。余冰在這個世界第一次犯了選擇困難症，想著自己以後會選什麼樣的法器，他很可能無需任何法器就可以施法，空氣中的元素很多，只要操控得當，大氣中的水都能當做施法介質。

此時已將近黃昏，言夏帶著余冰悠閑地在空中行駛，余冰看著榕城底下的燈紅酒綠，還有十幾分鐘的時間就快到家了。他突然發現一個問題，周圍幾乎不見其他車，只有零星幾個御物飛行的人，車子只在下面街道上行駛，熟悉的街道突然變得陌生起來。余冰感覺到不妙，對言夏說：「言夏，這裡不會有問題吧？空中好像只有我們在飛」

「這不正好嗎？現在沒人能發現我們違規飛行」言夏毫不在乎地說。

就在這時，明明太陽還在西邊露出半張臉，余冰感覺天空黑了下來，他抬頭一望，一輛更大的靈行車以幾乎相同的速度飛行在兩人的正上方，像巨鷹正想捕食一隻麻雀般的壓迫力向兩人襲來。

「前面的靈行車下降，靠邊停下！」上方傳來命令的響聲。言夏不敢做多餘的事，只得乖乖下降，跟著大型靈行車停到路邊。余冰看清楚來物，居然是警車！警車下來兩位身穿便衣的警察，胸口都佩戴著警證，一位體型高大、身材魁梧跟姚守一有得一比的中年警官，還有一位年輕的警官，他們快步向言夏余冰的車走來，年輕警官拿著記錄本一邊寫一邊對我們大聲喊道：「行證、駕證、身份證！」

言夏和余冰躡手躡腳地打開門各自一方的車門，余冰無語地看著言夏，真是做壞事必被抓啊。

「啊，師傅，兩個小孩？」

年輕警官瞪大了眼睛，中年警官皺起眉頭，似乎是在自己的職業生涯中第一次碰到這種稀罕事。

他拉著年輕警官到不遠處說了些什麼，然後兩人忽然沒了那種嚴肅，笑盈盈地過來，年輕的警官半蹲下對言夏和余冰說：「小朋友，你還沒到年齡開車呢，而且這麼晚了，多不安全啊！你有沒有家人的聯繫方式啊？」

言夏顫顫巍巍地遞上他的1階法師證件，上面有個人信息和家庭住址，他可能是想大人都是到1階之後才學車的，自己也有1階證，而且是2階的實力，開個車應該沒問題吧。

年輕警官拿到證件后，再次瞪大了眼睛。

「師傅！師傅！你快過來看啊！」他朝中年警官瘋狂地揮手。中年警官接過證件，又一次在自己的職業生涯遇到稀罕事，他揉了揉太陽穴，仔細看了言夏的1階法師證，當他看到家庭住址那一欄的時候，神情一怔，對年輕警官說道：「小楊，我先送他們回去吧，現在的父母，心這麼這麼大？你繼續巡邏，我開他們的車送他們回去，等會兒我自己飛回來」「嗯，好的師傅」年輕警官回應道。

「我自己會開車的！」言夏有些倔強的反駁道。余冰有些哭笑不得，他只得強行把言夏推到後座，然後也坐在他旁邊，中年警官坐在駕駛位，他揮手示意年輕警官可以走了，然後帶著兩小孩向言家方向飛去。

此時街道轉角，一名渾身散發出血氣的黑西裝男子，正偷偷看著這一幕，眨巴了下嘴，道：「嘖，丟了兩個獵物，可惜」

靈行車降落到言家，中年警官和余冰言夏下了車，紀姨站在門口笑眯眯地看著眾人，貌似已經等候多時了。言夏看到母親，終於是慌張起來，弱弱地說：「媽~」「紀阿姨，是警察叔叔送我們回來的」余冰出聲打斷言夏，他感覺言夏又會說出什麼豪言壯語。

「是這樣的嗎？謝謝張警官！」紀姨微微躬身表示謝意。

「不……不用客氣，紀」張警官有些不自然地揮揮手，笑了笑說，然後突然嚴肅起來，指著紀阿姨說：「……請你們家長以後好好管教小孩！就算小孩會開車，也不能單獨讓孩子在外面，現在外面多危險，前面的失蹤案還沒解決之前，榕城絕不能再出事！」

「對不起張警官，這事是我們的疏忽，本來應該是我們陪他去考核中心，沒想到這孩子這麼賊，居然偷偷開了車跑出去」紀阿姨仍舊躬身，一臉歉意地說。

「好了好了，孩子和車就還給你們，下次注意，我先走了」張警官擺了擺手，從通靈法器里拿出一個類似圓盤的法器，踏上圓盤頭也不回地御物飛行走了。

「媽~」言夏這時開口說話，但也不該如何解釋。紀姨揉了揉頭，說：「以後可別這麼自作主張，給人添麻煩，要是再有下次，你以後只能吃那些東西了」言夏委屈巴巴地說：「哦~」

「好了好了，先吃晚飯吧，小語先留下來吃個飯，等一下我送你回去」

紀姨拉起兩人就進了屋，關上門。

「是哥哥回來了嗎？」言冬小腳丫啪嗒地跑到走廊迎接三人。

此刻，言夏彷彿是忘記剛才的事笑了起來，對言冬說：「小冬，你看！」他拿出他的法器手套戴上，然後收縮貼緊手掌，言冬眼睛發亮：「哦！~」「我還能表演法術呢！」於是兩兄妹一個表演一個讚歎地在走廊玩耍。余冰和紀姨則是走進客廳，紀姨開口說：「小語，你先坐會兒，我再去炒個菜」然後轉頭去了廚房。

客廳里，言叔言建國正拿著一份報紙看著，余冰走過來坐在言叔對面，百無聊賴地晃著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