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出發

十三章出發

吳悠有點看不懂，老丈杆子似乎就只是一個溫和的長著，絲毫不像是一個精通機關術數的繼承者。不過時間並沒有給吳悠太過了解，因為不到半個月吳悠就和雲水謠啟航去望山了。

送行的人很多，確切的說看熱鬧的人很多，畢竟進入淼雲宗可以說是十分稀奇的事情。吳悠也算是傳奇了，這離奇的經歷簡直讓人匪夷所思。看著往日的夥伴滿是羨慕的眼光看著自己，吳悠莫名的苦笑。趙春的父母對著自己千恩萬謝，吳悠只能尷尬搪塞，「叔，嬸兒，你們不要外道了，我和大春從小一起長大，用不著說這些話！」

「在外面凡事不要逞強，不要和別人比，莫要勉強自己，畢竟和那些天驕不一樣，是被選進淼雲宗的！」母親拉著吳悠的手，眼淚忍不住落了下來。

「本來是好事，你和孩子說這些做什麼！」老爹不滿的說道。

「我不是擔心嗎！長這麼大爺沒有出過門！」母親摸著眼淚。

「放心好了，我會記住的！絕對不為難自己！」吳悠安慰道。

爺爺卻是十分的平靜，畢竟他年輕的時候也曾經遊歷四方，只是叮囑道：「該叮囑的我都叮囑過了，你的聰明和天賦我沒有什麼擔心的。不過畢竟眼界和經驗有限，淼雲宗不比咱們這裡，關係錯綜複雜，遇事遇人，要多多請教水瑤，三思而後行。」

「我知道！」吳悠明白爺爺隱含的意思，一切以雲水謠為主。

「水瑤我就交給你了，要好好照顧她！」老丈人也是叮囑，吳悠自然唯唯稱是。

相比吳悠身邊的熱鬧，雲水謠只是和自己的母親說了幾句就讓清荷推上了大船。

「看來你要比我受歡迎的多了！」一登上船雲水謠就酸里酸氣的說道。

吳悠感覺有點兒莫名其妙，雲水謠身後的清荷就忍不住直笑。

「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雲水謠忍不住喝斥。

「小姐，這眼看著就要去望山了！我這不是高興嗎！」清荷顧左右而言他。

一上船就興奮的四處張望的趙春，根本就沒有注意雲水謠的臉色，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了清荷的話，就忍不住附和道：「是啊，我還是第一次做這麼大的船呢！」

清荷聽了忍不住笑出聲來，雲水謠回頭瞪了清荷一眼，清河立刻收聲，不過臉上的笑意卻是絲毫沒有收斂。

「一點兒也沒有做丫鬟的樣子！」雲水謠說道，不過看到一臉莫名其妙表情的吳悠還有興奮的滿臉通紅的趙春，卻是忍不住噗嗤笑出聲來，「你這兄弟倒是和你滿相似的！」

兩個人已經朝夕相處了半月有餘，開始以為雲水謠滿是智慧的形象早就已經不復存在，反而是「息怒無常」的形象愈加根深低估，以至於吳悠根本就搞不明白她是再生氣還是高興，吳悠有時候忍不住的想，如果雲水謠樣貌醜陋的話，自己一定會認為她精神分裂。

吳悠看看四下打量的趙春說道：「我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我們倆相像的！不知道我們那裡像呢？」

「都是這麼的實在！」雲水謠笑著說道。

大春人們都叫憨春，吳悠立刻就知道了雲水謠的意思，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卻是沒有接話，免得自取其辱。和雲水謠的鬼靈精怪情緒多變相比，自己卻是是憨吧！

凌步虛趕過來說道：「你們先去選兩間房吧！等到後面可就沒有那麼好的機會了！」

吳悠這才仔細觀看這艘大船，

這船卻是很大，船有四層高十二米有餘，長進百米，有房間三百多間。吳悠忍不住好奇，雖然說凊羅江中有寬額豚，最喜歡拱船，又有清江龍和劍豚等猛獸以人為食，所以凊羅江中小船難行。不過就是來接一個人而已，用得著這樣的大船嗎！而且讓吳悠感覺到奇怪的是，吳悠在船上並沒有見到多少人，除了幾個僕從，幾乎沒有見到船夫。雖然奇怪，可是吳悠卻也沒有多嘴！很快四個人就在頂層選了兩個房間。

「你們新婚燕兒，莫不如讓隨從多選一個房間，你們兩個一間！反正房間戳戳有餘！」凌步虛見到他們選了兩個房間就笑著說道。

「還是不用……」吳悠話還沒有說完，雲水謠卻是直接說道，「這樣也好！」

於是清荷就選了一個大房間，趙春和清荷就在左右各選了一間。船一離岸沒多久就聽到一陣呼哨聲響起，吳悠等人巡聲望去，就見到許多的信鷂從甲板上飛起，然後隨即四散而去。四人面面相覷。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難道你以為這麼大的船就只是為了來接我一個人嗎？」雲水謠不以為意的說道。

吳悠恍然，這才想起來已經到了兩宗選人的時候了，吳悠這才知道，原來被選中的人是會被接上宗派的，自己著實是孤陋寡聞了。果然，還未進入凊羅江就已經有小船，送人上船，等到進了凊羅江已經有四五撥人被送上船了。

吳悠忍不住嘆息，「我們鎮上二十餘年不見有人去望山和蓮心湖，卻是不知道同在一湖岸邊竟然每年竟然有這麼多人會去兩宗！」

「這沒有什麼好奇怪的！」雲水謠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咱們鎮抵觸偏遠，民貧族寡，少宗缺派，即便是是有天賦的人，沒了錢財供應也難以顯現出來！不像其他的州縣那樣富庶，除了大族也有很多小宗派，他們每年都是有推薦名額的，可以直接去望山！不必經過道台遴選的！」

「真的沒有想到兩宗選人竟然也會這樣的不公平！」趙春憤憤不平的說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難道讓你們和那些宗派大族的子弟相比就公平嗎？」雲水謠反問。

吳悠苦笑，趙春卻是猶自憤憤不平！貧寒子弟哪裡會是人家的對手呢！

雲水謠卻接著說道：「再說了，難道你們認為神仙就不用吃飯嗎？修行也是要花錢的。就算是讓你們去了兩宗，你們也負擔不起的！」

「難道就這樣埋沒人才嗎？」趙春說道。

「人才？誰又能判斷的出呢！除非你真的是天才並且有天才的表現！兩宗不但不收你錢，還會給你錢呢！」雲水謠說道。

趙春不說話了，他見到的最厲害的就是吳悠了，可是顯然吳悠並不是什麼天才！如果不是雲家，根本就不能夠去望山。

「那大小姐您一定是天才了！」趙春忽然恍然大悟的說道。

雲水謠嘴唇勾起，嫣然一笑，說道：「那是當然，不然為什麼兩宗都派人過來接我呢！」

「可是大小姐你也不是修行的人啊？」大春奇怪道。

「誰說只有修行的人才能去望山了？」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不然我天生雙腿殘疾，再是天才人家也不會理我啊！」雲水謠說道，「至於我為什麼，說了你們也不懂。總之呢你只要記住了，你們全是託了我的福才能夠去望山的就是了！」

「這個我自然是清楚的！如果不是因為吳悠和大小姐成親了，我又和吳悠自小交好，這麼好的事情又怎麼會落到我的身上！」大春附和道。

「呵呵呵！你難得是一個明白人！」雲水謠笑著眼睛卻是斜視著吳悠。

吳悠忍不住搖頭，趙春是太明白了，三言兩語就已經唯雲水謠唯命是從了。

大船行入凊羅江，風景為之一變，凊羅江中偶有江豚越出水面。偶有兒有震顫，。是寬額豚撞擊大船。大船偶有停留，便是有人再次上船。不過和吳悠他們不一樣的書，他們顯然沒有自己選擇房間的機會。不知不覺之間天色以晚，大船臨岸拋錨！有人送來晚飯！吳悠仔細細觀察依舊沒有見到多少船夫從船艙出來，只有十幾個人而已。

「這大船是怎麼行駛的！我怎麼沒有見到多少船夫呢？」最終吳悠忍不住問雲水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