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初見

又過了近十分鐘，方牧和林晚夕才來到二樓的詢問室門前。主要是方牧拖沓。

「門是開著的？」方牧有些詫異，但並沒有說出來。

陸小北遠遠的就聽見了腳步聲，期待地望向門口。方牧先進入房間，林晚夕緊隨其後。

進門的兩人都沒有穿警服，穿著便裝。陸小北注意到，男人膚色古銅，五官輪廓分明，留著齊劉海，長相可愛，眉宇間有股機靈勁，穿著一件輕薄的羽絨服，內里穿著加絨的襯衣，一看就是性格活潑的人；再看女人，身高在一米六八左右，外穿駝色的毛呢大衣，內里穿著白色毛衣，下身穿著黑色的闊腿褲，大衣散開著，將完美的身材展露無遺，烏黑的秀髮漂亮得讓人咋舌，不扎不束，微微飄拂，瓜子臉，長著一雙清澈明亮，透著些許孩子氣的眼睛、挺直的鼻樑、白皙的皮膚、薄薄的唇，精緻絕美的五官，色淡如水。

「陸小北？」方牧問。

「我是。」陸小北站起身。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林晚夕真誠地說。

陸小北看向林晚夕，與她眼神接觸。好似有股電流，透過林晚夕的雙眸進入陸小北的身體。

陸小北愣了一下，震撼於林晚夕眼神的清澈。

這麼清澈的眼睛，陸小北還從來沒有見過。一雙眼睛簡直像浸在水中的水晶一樣澄澈，眼角微微上揚，更顯得嫵媚，純凈的瞳孔和妖媚的眼型奇妙的融合成一種極美的風情，就好像透過林晚夕的雙眸，陸小北看見了整個世界的美。這種美感產生於形象的直覺。

一剎那，陸小北對林晚夕一見鍾情了。

「兄弟，看夠了沒？」方牧問。

林晚夕臉上泛起紅暈。

「哦，哦，沒事。」陸小北回過神來，趕忙道。方牧看著陸小北突然含情的表情，氣不打一處來，在心裡暗叫不好。

「我叫林晚夕，是刑警隊的。這是我同事，方牧。接下來，我們想問你幾個問題，還請你如實回答。」

「好，我一定配合。」陸小北直直的看著林晚夕。

「坐下說。」

三人坐定后，林晚夕問：「你和張成輝平時有交集嗎？」

「很少。」

「他得罪過你嗎？」

「得罪？要看這個詞語怎麼界定。他作為公司的領導，平時肯定難免對員工嚴格，再加上他對人也不好，這就會引起員工的不滿和抱怨。」

「你對他有怨言？」

「談不上。」

「你和他有過節嗎？」

「也不算有，都是工作中的小事。」

「你覺得張成輝是個怎樣的人？」

「道貌岸然，虛偽、好色、好大喜功。」陸小北繼續說，「對了，他內心應該還有強烈的權力意識和扭曲的權力觀。」

「就沒有一點好的詞語？」

「太熟悉了。當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太熟悉，往往看到另一個人的缺點就比較多。再說，我沒有必要隱藏我的想法，有一說一。」

「兄弟，這可是命案？你說死者這麼多壞話，就不怕我們把你作為嫌疑人。」方牧插話道。

「行的端坐得正，有什麼可怕的？」

林晚夕的手肘碰了一下方牧，示意他不要亂說話。

「把你昨晚的行程講一下？」林晚夕繼續問。

「昨天下班后，我在公司食堂吃晚飯，飯後，我就回出租房了。大概看電視劇到晚上九點半，電視劇播完后我就上床睡覺了。

」

「看的什麼電視劇？」

「《花好月圓》。」

「你一個人住？」

「是的。」

「單身？」

「嗯。」

「陸先生，現在是這麼個情況，有人實名舉報你是殺人兇手，你又無法提供你的不在場證明。剛剛，你也講了，你是一個人住。所以，短時間，我們還不能排除你的嫌疑。今天，你暫時先回去，保持手機暢通。如果有新情況，我們再找你了解。」

「好，那辛苦你們了。我可以留個你的手機號碼嗎？便於聯繫。」

「這用不著。我們有你的號碼，倘若有事情，我們會通知你的。你可以回去了。」方牧忙說道。

「那能不能借我點錢？我手機沒電了，身上又沒有現金。」

方牧有點猶豫。林晚夕直接從錢包里拿出100元遞給陸小北。

「用不了這麼多。」陸小北說。

「我沒零錢。」林晚夕回道。

「那好，謝謝。」說完，陸小北就離開了。

「師姐，你感覺這小子是兇手嗎？」

「不像！挺老實一個人。長相嘛，一般，穿著嘛，一般。不過，眼睛里有故事。」

「看來，你對他感覺還挺好？這小子看你的眼神不對，脈脈含情的。」

「也算不上。」

「師姐，你對他說話的語氣有點溫柔喲！這可不像平時的你。」

「少貧嘴，該說的不說，不該說的，你倒是一句沒落下。走，下班。」

哈迪斯早已回到了東方神界光之雲神殿，正候著宙斯和波塞冬。

東方神界光之雲神殿位於天宮之中心位置，前對天庭南門，四周環繞著三層能量牆，正前方不遠處是明鏡湖，其餘空間全是簡單的園林景觀。天宮位於銀河系第三千層時空中，靠恆星太陽維持整個萬物能量場。

光之雲神殿是連體獨棟建築，是典型的氣勢宏大、富於動感，卻又不帶一點反覆修飾，也不帶任何富麗堂皇的自然建築風格，全殿用大理石堆砌，外圍是十二根能量聚結而形成的支撐東方神界的柱子——能量天柱，每一根上都盤踞著一種地球生肖，並掌控地球生物的能量，決定他們的生死。而能量天柱是由能量形成的完整水晶，能夠持續平穩地釋放能量，做到能量接力，在關鍵時刻實現快速供能。

大殿內部則是由一樓榮耀議事大堂、二樓東方神界史學館、三樓能量核組成。最重要的是三樓的能量核，它管理、維持著東方神界的一切自然規律，決定存在與虛無。當然，天神的能量補給也是來自能量核。

一瞬間，能量異動，宙斯用氣在空中幻化出人形，波塞冬則幻化出水形。

「哈迪斯，有何事？」宙斯問。

「東方神界逃匿的眾神蠢蠢欲動，大有重來奪回神界之勢。今晚，我欲前去殺死東方佛界斗戰勝佛精元轉入之人，不料，遇見楊戩，差點戰敗。所以，我想請你再派來更多神將，以穩固東方能量場。」哈迪斯回答。

「其他東方神界戰死的眾神精元呢？」

「除被我們吸收的之外，極少的神仙精元被萬物吸收。這個斗戰神佛，被東方佛界釋迦牟尼佛歸集其能量精元，方才不至於消散。當年，我們攻打東方神界，東方佛界只派出了斗戰勝佛參戰，我們合力將其擊敗。從此，東方佛界也未有異動。我們與東方佛界相安無事。」

「那他的能量精元如何下界的呢？」

「我想與楊戩有關。他們一定在計劃著什麼陰謀。」

「東方能量場，是我們西方眾神生生不息的源泉，必須保住。而要保住東方能量場，就必須牢牢控制東方神界。你要讓阿瑞斯、阿波羅、雅典娜、阿喀琉斯密切關注下界的動向。特別是倖存的東方眾神。現階段，暫時就不派其他神將過去了。」

「宙斯，你再考慮考慮？」

「看今後的形勢吧！今天就這樣。」

宙斯的氣形和波塞冬的水形消散。

與此同時，靜海別墅，楊戩也向太上老君反饋了情況。

東方佛界，大雄寶殿內，祥雲騰漫，釋迦牟尼佛問：「迦葉尊者，天地萬物始於無，無自生元，元成體，然後有形、象，那麼這可謂之什麼？」

迦葉尊者答：「可謂之『因果』，又可謂之『道』，皆是存在、虛無之發生、發展自然規律！」

釋迦牟尼佛微笑著說：「千百年，世事皆有因果，一念之間並無對錯。無極宇宙之規律，因果循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