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阿軻的悲哀是只能背刺
西市的街頭,人頭攢動,人潮洶湧,叫賣聲與討價還價之聲,絡繹不絕。而此時的吳極與木離之間卻瀰漫著低氣壓。
小丫頭在吳極身後亦步亦趨地跟著,此時就是個傻子也能看出來吳極心情不好,小丫頭也不是像我這樣的破冰一號種子選手,所以也沒有主動搭話。
二人行至江畔,吳極席地而坐,率先開口道。「你還記得我們二人之間的秘密嗎?」
「啊,這?」小丫頭一時之間被問住了,若說是記得吧,萬一說不出來咋整?若說是不記得吧,感覺和木離這個人設又不符。好在吳極沒有讓她多等,繼續開口往下說。
原來是一個設問句,這傢伙還學會欲揚先抑了,我和小丫頭都不約而同地舒了口氣。
原來,揚州學院使團兩年前訪問江州學院,江州學院讓學院三劍客以他們著名的舞劍來迎客,揚州學院院長見到吳極和木離的琴瑟和鳴,認為他倆是樂壇上近年少見的後起之秀,加之周正劍鋒凜冽,也是不可多得之才。邀請他們三人去揚州學院任教,開設舞劍科目教學,以樂音助修鍊。三人當場便答應了,並承諾學業期滿,便赴揚州學院任職。
剛開始,三人同心同德,還研發了許多舞劍曲,奈何好景不長。周正的父親病重,身體逐漸衰敗。周家作為江州的世家大族,急需培養下一代掌舵人,儘管周正很享受他們三人在一起譜曲、練劍、作詞的時光,但是在父親的耳提面命與族中長老的壓迫下,留在江州掌舵周家已成定局。
木離也是江州世家之一木家家主之女,因她女性的身份,且修鍊天賦驚人,受到家族的鉗制反而較少。於是吳極便同木離秘密相約,如果周正學業期滿,不能如約去揚州學院,他們兩個也要毫不動搖,去揚州學院一同將劍舞曲發揚光大。
原來,他們兩人的秘密是拋下周正一起去揚州任教,並不是私奔啊。二人一路心事重重,回到了學院。
剛走到學院門口,便見一中年女子從一輛豪華馬車上下來,向他們款款走來。吳極見狀,連忙彎腰行禮。「見過木夫人。」
小丫頭呆立當場,見那美婦人笑盈盈地看著自己,眼目和自己的娘親長得有點像,當下也反應了過來,連忙問好。「見過娘親。」
美婦人沖他們兩個點了點頭,對吳極說道:「我找離兒有點事。」吳極也是從小在市井中摸爬滾打之人,弦外之音當場就聽了出來。「在下突然想起還有學業未完成,就不打擾木夫人和木離小姐了,在下告退。」
等吳極越走越遠,木離的娘親拉著木離上了馬車。馬車內的空間雖不狹**仄,卻也不是很大,二人對立而坐,顯得空間更小了。
木夫人用手拉起木離的手放在她的膝間,開口說道:「娘這次去了趟京州,幫你找到了中間人,打通了引薦通道,拜帖已經遞上去了,就看守護十二士收不收了。不過娘已經打聽好了,守護十二士里的圖虞,同為女性,她更傾向於收女性為徒,加之你天資異稟,已小有賢名,多半是可以收你為徒的。」
小丫頭聽得是莫名其妙,我這邊聽的是天雷滾滾,不自覺地就想起了當今威震東勝神洲的十二聖,木離娘親口中的守護十二士,不會是十二聖的前身吧。
小丫頭剛剛才得知木離和吳極要相約去揚州,這邊又聽聞木夫人說自己學業期滿要去京州拜師求學,思緒極為混亂,當下便說:「你安排我去京州拜師,經過我的同意了嗎?」
木夫人把小丫頭的手一丟,
「傻孩子,你這說的什麼話。前期我已經給你說過叫你目光放長遠,天賜之姿自當去天下的頂點磨礪,才對得起天地。雖然你前期沒表態,但是不重要,該準備的還是要準備,未雨綢繆方是上策。至於和周家婚約的事情,你更不必擔心,一旦被守護十二士任何一人收為徒,他周家敢說半個不字嗎?難道他們還能叫守護十二士來江州這邊陲之地教學不成?」
因為摸不清木離前期對這件事到底答應到什麼程度了,小丫頭擔心言多有失,便不再說話。
我通過小丫頭的視角看到母女倆告了別,馬車緩緩駛走,陷入了沉思。現在放在木離眼前的選擇有三個:一是同周正完婚,協助他管理家族,這樣會背叛吳極。二是同吳極去揚州學院任教,將三人的劍舞曲發揚光大,這樣會背叛周正。三是聽從家族安排,拜守護十二士為師,根據現在十二聖的名頭,對木離來說必定是前途無量,但是這樣會背叛周正和吳極。所以木離的人設是痛擊我的隊友嗎?阿軻見了都得流淚,背刺這方面,你是玩的比我明白。
小丫頭也想到了這一點,回到學院宿舍后,大門緊閉,躺在床上一語不發。
半晌,見小丫頭仍然沒有動靜,我決定出於人道主義精神安慰她一下。「我知道你現在腦子裡有很多的疑惑,既然你父母結婚生出了你,那你母親當初肯定選擇留在江州和你父親結婚,背叛了他的好友吳極,也背叛了她自己的大好前程,換來的卻是你父母的終日冷戰,你為母親的選擇感到不值,感到困惑,作為人子又感到愧疚,但是,你不要忘了,每個人的人生都該由自己來做主導。可能當下做出的選擇,以後會後悔。但是如果當下不能靠自己做選擇,當下就會後悔。」
不一會兒,小丫頭的呼嚕聲傳來。MD,自己的安慰與情緒鋪墊都餵了狗,算了算了,惡人自有惡人磨。
看著窗外天邊的魚肚白,小丫頭睡覺了,我又該行動了。既然木離身上有這麼多疑惑,那我就先從她著手吧。今天的目標是搞清楚木離和周正關係變冷淡的原因是什麼?木離偷偷摸摸見趙蓋,原因是什麼?她曾經和吳極有過不正當關係嗎?吳極的死是不是和周正脫不了關係?
怪盜基德,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