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五章 少年歸來重助陣

周岩問傅靈菲出了什麼事，傅靈菲說自己的老公體檢時發現肝臟有病，她要陪著去看病，希望周岩能來公司上班，公司多一些人手，也有利於工作的開展。周岩聽說傅靈菲家裡出了事，公司需要用人，便去跟母親商量了一下，母親也支持周岩出去上班。想到第二天正好是母親的六十大壽，周岩便決定給母親過完生日再簡單料理一下家事然後上班不遲。第二天早上四點多，周岩就睡不著了，乾脆在微信群和群友交流思想。馬艷紅嫌周岩手機太亮影響她休息，周岩便起床去客廳里的沙發上休息。吃過早飯，周岩早早出去訂了蛋糕，又把提前網購到貨的當地買不到的水果和進口酸奶也拿到母親那邊。雖說是六十大壽，母親卻堅持反對大操大辦，不同意去飯店吃飯。哥哥過來對母親說一輩子就一次六十大壽，去飯店吃頓飯，幾個菜也花不了多少錢，再說周岩要走，就當是祝壽宴送行宴一起辦了。母親這才勉強同意。周岩打電話給馬艷紅問她來不來飯店吃飯，馬艷紅推脫有事沒有過來，後來周岩才知道她是跟閨蜜一起去吃飯了。周岩雖然氣憤，再次想要離婚，只是母親堅決不允許，說是周岩掙到了錢，一切問題自然迎刃而解。周岩知道馬艷紅對他也不滿意，至於為什麼馬艷紅非要維持這段僵死的婚姻，他卻大為不解。問起這事，馬艷紅只說上了賊船下不來了。這話周岩不知道怎麼理解才好，雖然他不喜歡馬艷紅的懶惰自私，也不喜歡她對自己家人的冷淡，卻拿不出一點解決問題的辦法，只好恨恨地去傅靈菲那裡上班了。

臨走前，母親的手機突然不見了，來借周岩的手機打電話尋聲辨位，到底沒有找到。周岩想想要去上班了，便狠狠心在京東上買了一部蘋果手機，把自己的手機給了母親用。家事一切安排妥當，哥哥送周岩去了火車站。躺在卧鋪車廂里，周岩收到了母親的消息，說是找到了手機，原來手機不知怎麼調成靜音狀態了，所以沒有及時發現。周岩心想，這也是天意吧，知道我要出門了，給我一個用蘋果手機的機會。我用手機是為了工作，而不是遊戲，有個好手機還是能提高工作效率的，至少寫公號要經常查看預覽的內容，原來的舊手機容易出現閃屏問題。我也應該體驗一把使用好產品的感受啊。我現在買過期的蘋果手機也算不上是奢侈浪費，買蘋果手機也是給自己一個掙錢的動力嘛！

說到掙錢，周岩來找傅靈菲，其實完全沒有跟她談到工資的事。上次來公司待了一段時間，臨走時傅靈菲讓許開明給周岩打了2000塊錢。這次周岩做好了長期幹下去的準備，想必傅靈菲也不會薄待於自己。周岩來之前恰好看到一個關於租房亂象的報道，心情有些忐忑。畢竟這次遠來相投，租房是肯定要面臨的問題，遇到一些煩惱糾紛也未必不可能。當然，這事周岩打算跟傅靈菲溝通一下，上次傅靈菲直接安排許開明支付房費給房東。但是房租真不便宜，周岩覺得太奢侈了，這是他的心理障礙。沒辦法，傅靈菲的公司開設在市中心，房租能不高嗎？市中心可是什麼都貴啊。吃飯、租房、出行等等，都是花錢的地方，不厲行節約如何待得下去？出門在外，一切不如在家裡自在，周岩事前就做好了準備。他之所以毅然外出，還是想讓自己的人生有一個突破點。周岩在家其實對股票交易已經有些悟性了，可惜他沒有足夠的本金靠炒股掙錢。想到以後贍養父母必然不少花錢，周岩不得不考慮出去看看新的機會，

也讓自己試著發揮一下自己的潛在才能，獲得更好的成長經驗。周岩雖然出來了，其實對自己很沒有信心，好多職場技能自己都不具備，而且也缺足夠的社會經驗。如果不是傅靈菲接收他，他又能到哪裡去呢？話又說回來，這樣的周岩，傅靈菲居然寄希望於他協助自己搞好企業經營，這不是一件很危險的事嗎？兩個都沒有多少商業經驗的人在一起，能把公司經營好嗎？周岩心裡覺得很懸。周岩能做的無非是盡心儘力地把自己能做的事做好。所以，周岩在來之前就跟傅靈菲說公司一定要引進專業人才。傅靈菲也想引進人才，但又怕不熟悉的人坑自己，所以一直猶豫不定。周岩以前雖然有過職場經歷、也曾經自己辭職單幹過，但他並不太認可商場中的很多亂象。傅靈菲的藝術培訓行業是周岩沒有從事過的，他既沒有行業經驗，對虛假宣傳也不太認同，他並不敢說自己能幫傅靈菲把公司弄好。

傅靈菲是敢想敢幹的性格，先做起來再說。周岩則是先準備好一切再行動。兩個人的理念其實是有巨大差異的。傅靈菲抓住了行業的巨大需求，知道少兒培訓是家長們必不可少的教育支出事項，所以先殺進來佔據一席之地再徐圖發展，公司內部的問題也許隨著發展就會化於無形了。正是憑藉市場的剛需旺盛，所以公司雖然沒有什麼管理，僅憑選擇大於努力，傅靈菲的公司雖然經營得一般，卻並沒有垮掉之虞，當然因為前期投入巨大，暫時也還沒有盈利。周岩想的是，各方面都準備好了，再以完美的狀態迎接客戶。如果急於追求市場和客戶，恐怕企業前期暴露出來的問題會造成一些客戶的不滿。周岩有些完美主義傾向了，他不想讓一個客戶對公司說不好。傅靈菲對周岩說，她看到其他方地的少兒培訓市場非常很火爆，就更加渴望成功，渴望做成市場第一了。另一個讓傅靈菲自信的地方就是自己手下的老師都是非常優秀的老師。她對師資抓得一向很嚴。她看不上的老師，是不會引進來的。這也是周岩欣賞傅靈菲的地方之一。傅靈菲跟周岩提到過，公司要想迅速發展，最愁的就是專業的師資不夠，藝術教育這一行最缺好老師。優秀的人才是不願意到機構里當老師的，他們更願意去掙錢更多的地方。這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演一部劇多少錢，上一堂課又有多少錢？人都是要吃飯的，何況是在大城市這種生活壓力極大的地方呢？不多掙點錢，哪來的安全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每個企業也都有自己的難題啊。

唯一讓周岩想不通的一件事情是，傅靈菲的老公是一個非常成熟、非常優秀的商人，為何傅靈菲不讓自己老公直接介入公司的管理呢？據傅靈菲所說，她的老公也經常為她出謀劃策，但是周岩卻看不到公司的管理上有日漸成熟的跡象。也許是她跟老公有協議，一定要以自己為主，獨立打拚出一個成功的結局吧。傅靈菲幻想著把自己的公司做到同行業市場第一，她希望自己能順利蛻變成商場女強人。但是少兒培訓市場行業的利潤能有多少呢？周岩並不覺得這一行能掙大錢，但他熱愛藝術，喜歡孩子，憑著一份熱愛，他沒有多想就回來了。

傅靈菲因為在醫院陪老公看病，不能分身來公司。許開明給周岩先安排了3天酒店住宿，給周岩留出租房子的時間。周岩又去找原來的房東大姐諮詢長租事宜，最終以2500元的月租價格租住了下來。回到公司，周中沒有課程，周岩和許開明、方艾閑聊起來。周岩問起他推薦給公司的新的文案團隊怎麼樣，許開明說一切都挺好。方艾問周岩是怎麼認識這個團隊的。周岩笑著說這是我的前老闆的生意。方艾笑著問周岩，周老師跟前老闆的關係也這麼好呀？周岩說，也不能算多好吧。我在他那邊也是幹得不開心，老闆也不想要我了，就又招了一個新的文案，那個小姑娘來了以後，我也沒有為難她，把該說的都說了，該教的都教了，就等著走人了。老闆看我沒有坑他，又不想讓我走了，讓我留下做些別的事。最後我還是走了。方艾問，有人坑你老闆？周岩說，我在的時候，員工一共就5個人，結果他就開除了倆。那兩個人背著老闆，想利用老闆的資源做自己的生意，被老闆發現了，就開除了，還讓我去送送她們呢。許開明問，你去送了嗎？周岩說，去送了。方艾說，不該去送，老闆肯定是在考驗你。周岩說，這我倒沒想到。就是當時大家關係都不錯，就那麼幾個人，老闆的意思是，好歹也是同事一場，他們要走了，你想送她們下樓就送吧。我就沒多想。許開明說，不就送個人嘛，我看這個丁老闆人還不錯。每次來公司，他對我都挺客氣的，不像奸商。方艾說，現在咱們是甲方，他是乙方，當然對你客氣啦。三個人都笑了。

許開明又對周岩說，對了，你的合同我在電腦上改好了，一會兒我給你列印一下，你簽個字吧，就算正式入職了。周岩說，行。許開明又說，周老師來了，以後和文案團隊對接的任務就交給你吧。我也不懂文案，他們幹得好不好，我也不知道。你本來就是寫文案的，正好可以監督一下他們的工作。周岩說，行。反正這次來，菲菲也沒有跟我說具體做哪些事，我就有什麼活就幹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