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一派胡言
「小人句句屬實，大人開恩。」犯人顫抖著身子，眼淚鼻涕就這麼一起流了下來。
「那好，既然你說你是用紅木桌腿將死者殺害，來人，將桌腿呈上。」墨星辰手一揮，一位衙差托著一個盤子走到犯人身前，盤子上有三塊桌腿碎片。
「來，你看看那個桌腿與你當時所拿相似。」墨星辰語氣之中透漏出不容置疑。
犯人三個之猶豫，挑中顏色更為鮮艷一塊。
「哈哈哈，看來你還真是空口白話，三塊之中根本沒有紅木！」墨星辰語氣冰冷，「說！是何人指示你頂包！」
「沒有，將軍，沒有人，是小人一時鬼迷心竅，這才犯下大錯。」犯人臉上充斥著痛苦，五官扭曲在一起，「將軍就判刑吧，小人願一死，以填補小人之錯。」
語畢，犯人就要向台階撞去，想血濺當場。
可畢竟在牢中數日，身邊又都是身經百戰的士兵，哪裡能讓他輕易如願，數人而上，將其摁壓當場。
墨星辰驚堂木再次一拍，「今日一審，發現案情撲朔迷離，將犯人壓下，明日再審！明日傳藍宇，烈凌到場！」
墨星辰此言一出，街口「小販」慢慢退去，街邊閣樓隱隱約約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
「果然不愧是孤漠城三大勢力，連群眾都不敢駐足圍觀。」墨星辰回到營中，伸了個懶腰。
「我們要搞萬人公堂，他們就要讓我們一言堂啊。」阿琪脫下靴子，沒大沒小地躺在墨星辰的床上。
「那又如何，今日方才第一回合，明日才是正餐。」墨星辰笑了笑，「其實他們還是心中生怯了。」
「那不然，說到底，這孤漠城中真正左右一方的是你墨星辰，手握十萬守城將士，能不怕嗎？」阿琪彷彿聽到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就怕明天要動武了。」墨星辰嘆了口氣。
「你早就已經想好了不是嗎。」阿琪白了一眼，「別每次都讓我當壞人，跑腿的是我，動手的還是我，你是高位截癱嗎？」
「琪少，你這話說的，我好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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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將軍嘛，將軍豈能隨意出手？我是秘密武器，秘密武器。」墨星辰急忙賠笑。
「不過這次動手我不收你錢，這三大勢力實在是無法無天，魚肉百姓，我就義務出手了。」阿琪拉上被子，睡了起來。
墨星辰一副狗腿子樣，「那當然，琪少俠義心腸，墨某實在是敬佩不已。」
阿琪不理會，翻過身繼續睡。
......
「升堂！」驚堂木再次一拍，第二日的「萬人公堂」拉開帷幕。
街道上依舊空無一人，不過兩邊房子都打開了窗，偶爾探出一兩個人頭，與昨日蕭瑟之境大抵是有了一些不同。
「傳藍宇，烈凌。」
......
「琪少大駕光臨，烈某有失遠迎，快快請進。」烈幕站在門口，嘴上是歡迎之意，身體卻沒有挪開的意思。
「烈堂主不必客氣，將軍有請，請烈凌到集市一聚。」伸手不打笑臉人，阿琪這換臉功夫還是相當到位的。
「將軍有請，烈某自然欣喜，只是這集市人多眼雜，怕是打擾將軍雅興，況吾兒近日多病纏身，恐難應約，不如請將軍來府上如何？」烈幕微微一笑。
「正好有軍醫隨行，既如此就不麻煩烈堂主了，我們自己去請就是。」阿琪手指往掌心一收，身後眾人湧入府上。
烈幕臉色鐵青，身後雖然不少家丁，可與多年搏殺於戰場的將士們相比實在是難堪大用。
「琪親衛！」烈幕大吼，「今日所為可是將軍所吩咐？我兒到底犯下何錯？今日若是不給我一個交代，我烈焰堂恐難為孤漠城再做貢獻了。」
「烈堂主何須動怒？隨我等同行便是。」阿琪正眼都不瞧，看著烈凌像死豬一般被架出。
烈凌的眼神彷彿要吃掉阿琪一般，狠狠地瞪著。
「少堂主多有得罪，實在是您身體不便，所以還是讓將士們照顧您吧。」阿琪倒也覺得有趣，既然動手，就不打算給他們留下面子。
一行人走在街上，阿琪帶著將士押送烈凌走在前面，烈幕帶著家丁護衛跟在後頭，兩旁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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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時有窗戶開條小縫。
待到一行人漸遠，小巷裡一下子多了不少人影走動。
......
「稟將軍，烈凌帶到。」阿琪將烈凌就這麼隨意地丟在地上，向墨星辰交差。
「墨星辰！」烈幕在心底嘶吼。
往左側一看，藍景瑞帶著藍家之人佔據一小塊空地，藍宇就這麼跪在台前。藍家畢竟只是藥草堂的其中一家勢力，其他家有力競爭者就包下了路邊的茶樓，隔岸觀火。
「烈凌，藍宇，你二人可知我為何傳喚你等。」墨星辰一改往日弔兒郎當，語氣不能再肅穆。
「稟將軍，是不是醉仙樓飯菜不可口惹怒了將軍，小人一定回去整改。」烈凌不愧是個中老手，說起話來根本無需草稿。
「那藍宇你可得知？」墨星辰直接無視烈凌，這種人，只要烈焰堂一日不倒，根本不可能成為突破口。
「將軍，小人什麼都不清楚啊，小人根本不知道為何我會在這裡。」藍宇神色慌張。
「來人，請醉仙樓小二。」墨星辰根本不聽兩人辯解，驚堂木又是一拍，醉仙樓小二在兩位衙差的保護之下走到跪著的藍宇身旁。
「參見將軍。」小二跪下行禮。
「小二我問你，案發當日，你看到了什麼。」墨星辰怒喝！
「稟大人，當日藍宇少爺在醉仙樓喝酒，看到上菜的小翠姑娘，出言調戲了幾句。小翠姑娘性子剛烈，爭執之中不小心將酒撒到烈凌少爺身上，隨後兩個人就對小翠姑娘拳打腳踢，小翠姑娘站立不穩，頭撞到二樓欄杆，從醉仙樓二樓摔下，導致斃命。」小二咬著牙，將事情原委和盤托出。
「藍宇，你可贊同？」墨星辰一副要殺人的眼光看向藍宇。
藍宇戰戰兢兢，「我......我......」
「將軍這是何意？僅憑一人之詞，就要定兩位無辜的人的罪。」烈幕眼見情況不對，出言干涉。
藍宇彷彿找到了主心骨，「是的，將軍，我是無辜的，他根本就是一派胡言，我那天根本沒有看到過什麼小翠姑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