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白石老人唱歌

君國：「我是回自己的家呀，應該不會有事。這一切都是理論，具體會發生什麼，誰也無法預料。」

君國：「但是超重和時間點的精確，是必須要正確修改，完美解決的問題。」

焦先：「我就夠怪胎的啦，你更怪胎。我們今天在這裡的一言一行，誰能相信呢？」

君國：「哎，我可以錄下來呀。」

君國打開手機，啟動錄像功能對著焦先。

君國：「老伯，你說吧。」

焦先：「啊？我說啥？」

君國：「不會說就唱，你唱歌總會的吧？」

焦先喝了一大口酒，站起來身來。

焦先：「唱歌我會，你聽著：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君國：「啊？這麼短？這是劉邦的大風歌啊，再來一首。」

焦先：「鴻鵠高飛，一舉千里。羽翮已就，橫絕四海。橫絕四海，當可奈何？雖有矰繳，尚安所施？」

君國：「這個曲調，我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呢？這個詞也是劉邦的吧？你有沒有好聽的？嫵媚動人的那種？」

焦先：「有一首，我得用假嗓唱。我喝醉了常常唱這首的，清醒的時候唱還有點不好意思。」

君國：「來呀來呀，快唱啊。」

焦先又喝了一大口酒，摸了摸白蒼蒼的鬍子。

焦先：「江南可採蓮，蓮葉何田田，魚戲蓮葉間。魚戲蓮葉東，魚戲蓮葉西，魚戲蓮葉南，

魚戲蓮葉北。」

他用假嗓唱的，活脫脫好像是一個老婦人在那裡自怨自艾。

君國哈哈笑得肚子疼。

君國：「哎呀，這個小調原來是這麼唱的呀？笑死我啦，感覺有好多好多魚呀。」

焦先：「我給你唱了三首，該你給我唱兩首了吧？」

君國：「我不會唱。不過，我的手機會唱，我給你放一首。結合你的第二首歌，我給你放一首鴻雁，你聽聽怎麼樣。」

手機里傳出歌聲：「鴻雁，天空上，對對排成行。江水長，秋草黃，草原上琴聲憂傷。鴻雁，向南方，飛過蘆葦盪。天蒼茫，雁何往，心中是北方家鄉。鴻雁，北歸還，帶上我的思念。歌聲遠，琴聲顫，草原上春意暖。鴻雁，向蒼天，天空有多遙遠。酒喝乾，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酒喝乾，再斟滿，今夜，不醉不還。」

焦先聽得入神：「你的好聽，還是你的好聽。它能不能再唱一遍？」

君國：「它再唱一千遍都行。可是你們這裡也沒有地方給我充電啊。」

君國：「這樣，我再放一遍，咱就不聽了，好嗎？」

焦先：「好，好。」

鴻雁的歌聲再度響起，天色已經黑暗了下來。

幾個人影聚攏過來，也被歌聲吸引住了。

君國收起手機，發現聚攏而來的人影越來越多。

焦先：「君國，你還是快回去吧。」

君國：「他們……好像有別的事。」

果然，這些人影都是聚攏向遠處一個山谷的。

焦先拉住一個年老一些的人。

焦先：「老弟，你們幹什麼去呀？」

老人：「你想死想活？」

焦先：「我當然想活啊。」

老人：「想活就跟我們走。」

焦先：「哦哦哦，明白啦。」

焦先看了看君國，系好了酒葫蘆，用一個硬實的短木棒將白石木桶鐵鍋一併挑起。

君國：「我也去看看，我也不想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