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土台上的天寶將軍

君國和焦先隨著人們聚攏向山谷。

山谷里點燃著幾堆小小的篝火，照亮著一個三丈方圓的土台。

人群中有人低聲地說話。

甲：「你怎麼也來啦？知道為什麼聚會嗎？」

乙：「不知道啊，只是聽說來了就有衣服穿，有飯吃。」

丙：「來了就對了。不但有飯吃，還有菜湯喝呢。」

丁：「熱乎乎的米飯，配一勺子香香的菜湯，足以度過這個寒冷的冬夜啊。」

甲嘿嘿一笑，拿出一個黃色的布巾纏在額頭上。

許多人也拿出黃色布巾纏在額頭上，並低聲禱念：「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君國心想：這是黃巾起義啊。

黑暗中，有人輕呼：「大家肅靜，天寶將軍來啦。」

有人點燃了很多火把，照亮了土台四周。

一個額頭纏著黃巾，滿腮黑密鬍鬚的黃袍道士在一眾黃巾軍的保護下來到土台前。

他健步登上土台。

張角：「大家好！我是張角！」

眾人向著土台擁擠，熱切看著這個傳奇的人物。

張角：「兄弟姐妹們！我們也該行動起來啦！我們幹什麼去？我們要替天行道！」

張角：「兄弟姐妹們，你們在這靜靜的黑夜裡，好好地想一想。那些王侯將相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用不完的金銀珠寶。家裡藏著成群的嬌妻美妾，還要去強搶民女。」

張角：「這是為什麼？那些黎民百姓一輩子勞苦耕作，倒頭來房沒有一間，地沒有一壟。飯都沒有一口，要賣兒賣女賣田賣衣衫。」

張角：「結果呢？還是避免不了凍餓而死在路邊。這是為什麼？」

張角：「我們的大漢皇帝信任十常侍，十常侍信任貪官污吏。誰來聽一聽我們老百姓叫一聲？哭一聲啊？」

他這一番話說出來，眾人群情激憤，有的當場就哭叫起來。

張角：「現在，你們大聲地哭吧！大聲地叫吧！有太平道為你們撐腰做主啦！」

張角：「兄弟姐妹們！我要報告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們的地寶將軍，他率領的人馬在七天之內連下三城！所謂的官兵精銳之師在我們太平道的攻擊下，全部潰不成軍，舉手投降！」

張角：「請問我們還在等什麼？我們老老實實地坐在這裡，皇帝老兒不會賞你一粒米吃。」

張角：「會鬧的孩子才有奶吃！我們就鬧他媽的吧！給我鬧起來呀！」

眾人流淚歡呼著：「鬧啊！鬧啊！」

張角看到了人群中相對冷靜的君國和焦先。

他的手指向他們：「把他們兩個，給我帶上來！」

黃巾軍分開人群，用刀槍棍棒把君國和張角逼上了土台。

張角目光奇怪地打量著君國和焦先。

張角：「你們是什麼人？」

焦先：「鄙人河東焦先。」

張角：「啊，原來是白石老人啊，失敬失敬。」

焦先：「不敢當，不敢當。這是小徒君國。君國啊，還不見過天寶將軍？」

君國看著夜空中的陰雲間出現了一縷雪白的月光，微微地一笑。

張角：「你們師徒可願意參加我們太平道，為天下的百姓謀取福祉嗎？」

君國：「我怕是沒有時間了。這個年份，應該是尼加拉瓜火山爆發的時候。錯過了這個月光，我可能一個月也看不到月亮了。」

君國：「超過三天，我就有回不去的可能。所以這個險，我不能冒。」

張角發愣：「什麼瓜？什麼火山？你要回什麼地方回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