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虛影

死神虛影

作為一個時代的傳說,血翼鍾離意被許多人所深深牢記,許多當時的書籍都記載了許多關於鍾離意的奇聞軼事。與血翼軍戰爭最火熱的時期,盟軍甚至專門成立了一個小組來對這個屠殺了無數人性命的魔鬼做了一個完整的人格分析。

與大眾所想完全不同,鍾離意沒有三頭六臂,青面獠牙,血盆大口。他有四肢,眼睛,鼻子,嘴巴,耳朵,甚至還有些鄰家長子的挺拔與英俊。他一向沉默但並不陰冷,相反,他有時甚至很是幽默。但就是這個有些幽默細胞的鄰家長子下達了震驚靈土的血土令,白地政策,殺降法,以及慘絕人寰的七不殺——凡人不殺,血翼軍所屬不殺,矮於車輪的孩童不殺,孕婦不殺,敵方叛降者不殺,自然之靈不殺,牲畜不殺,其餘皆可屠。他所踏足的土地無一不被鮮血浸染。根據分析,鍾離意性格冷酷殘暴,對待修行之人毫不留情,他向來相信:要用神來打敗神。據專業的心理學家分析,鍾離意年少時期生活美好安寧,這形成了他簡淡幽默的性格底色,在他還是孩童的時候他便遠離了家鄉,親情的缺失和所有人對他淡淡的畏懼與疏離讓他形成了一層自我保護堅硬甲殼,他開始習慣於控制住面部表情動作,將真正的自己隱藏於面具之下,平淡的表情。當時壓制派的本意是壓制住這個血翼的成長將危險扼殺於萌芽之中。後來的一系列事件證明這是一個極為愚蠢的決定,在幾乎遍及靈土的旅程中年少的鐘離意看到了太多不公,壓迫,苦難,沒人知道這給年少的鐘離意帶來了什麼,但無疑的是鍾離意在內心之中就神這個概念產生了最濃的惡意與反感,並且他在九歲那年非常突兀的沒有預兆得登玄,靈土龍脈壓制計劃完全失敗。人們致力於找到他的性格弱點,結果發現幾乎沒有。他自律,智多近妖,武力強大,沒有羈絆,沒有愛好,他就像一個完美的神。但也有一個自相矛盾的實驗結論,他內心深處也有柔軟的角落,他是一個狂熱的生態保護者(ps:他對動物的保護多過於人),對生命有發自內心的尊重。他沒有朋友,但卻有忠心耿耿部下——很多人認為這與他的人格魅力有關。

很少有書籍記錄鍾離意善良的一面,這導致很多偏遠山區的人對鍾離意的映象停留在吃人心肝的妖怪層面,他甚至是很多母親威脅孩子的主角:

別哭了,血翼喜歡吃愛哭鬼!

快點回家睡覺,晚上鍾離意要來抓小孩的!

......

在血翼軍踏破昔日白國首都:白京,也就是現今堯國最繁華的城市地區之時曾在廣場之上留下了一尊鍾離意的雕像——有人更喜歡叫它死神虛影。這尊雕像是很多人提到血翼後腦海中出現的第一映像。很多叛逆的青年甚至將其作為崇拜的偶像。

雕像採用最為堅固細膩的的黑山岩雕刻,完全是真實的1:1人體比例,但就算如此那雙十幾米長的血翼還是給每個看到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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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大的壓迫感,雕像整體展翅欲飛,人物呈舉劍欲刺狀,臉部表情威嚴,相貌英俊而又堅毅。這尊雕像至今還矗立在堯國的主廣場處,所有來人來到此處無一不脫帽下馬,散去神武一這是對這個傳說中的敵人的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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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回龍淵潭下洞窟。

李道玄一說出鍾離意可能還活著這個情報后所有人都是一驚。這個名字以前可能只存在於老一輩唏噓不已的恐怖戰爭之中,而他們中最大的不過七十幾歲的中老年。

立刻有人提出了疑問:「可能?」

李道玄雖然才十八歲剛成年,但社會閱歷與唬人的本事比之沈言多出了不止一點,如果墨在這裡一定會說:你看看人家李道玄....李道玄無奈的聳了聳肩,做出了一副無辜的表情:「就是可能,龍淵成墓並且鍾離意狀態很差並且可能死亡,師門只告訴我這麼多,再多的他們就已經占卜不出來了。但看到那個墓碑我就感覺事情不簡單,他不可能將自己已死之事刻在石上。」

幾個人狐疑的點頭,但內心之中已經朝著最壞的方向考慮。

李道玄看到大家面色陰晴不定的沉默心中緩緩鬆了一口氣,如果直接說鍾離意還活著眾人可能並不會直接相信,這樣婉轉的方法會讓這群狐疑並且搖擺不定的傢伙以非常快的速度將可能兩字變成大概率以及幾乎。他們都很惜命並且會將事情往最壞的方向考慮來思考自己的脫身之法。

墨龍已經很久沒有了動靜,但隊伍中一個耳部神化的高手卻發現四周總有除了水流聲以外的翅膀扇動聲以及一種極為龐大的生物的沉重呼吸不時在各個方向出現,就算是其他人也能偶爾聽到這些聲音,人心惶惶,每個人的內心都綳得很緊。直接讓他們與之拚死一戰興許他們還不會這麼恐慌但這樣的精神壓力無疑是最大的。

終於有一個人忍不住了:「我們不可能一直龜縮在這裡,血翼的傷勢一直在恢復,我們必須趁他最虛弱的時候下手。掏個實底,如果有人幫我牽制住那條龍半柱香的時間,我有概率讓它重創。」說話的是那個最後一個進洞的人,他的那一手火球讓人影響深刻,他顯然是個急性子,經過介紹人們已經知道這個名叫林水軍的人覺醒的神武是比較稀奇的體外神武——炎環,火焰就像他多出來的第三隻手任他掌控。

那個一直被各種聲音折磨的叫高落的耳部神武者立刻同意:「這是個非常好的提議。」他已經開始覺得再不做出點行動自己就要神經衰弱了。

而洞穴的深處突兀的傳來一個年輕男人不屑的輕笑聲。聲音很輕,但卻完美的傳達了那種輕蔑。

「誰!」立刻有人顫聲高喊。同時女子手中驟然使出光境,猛烈地強光朝黑暗中照去。但黑暗卻如黑洞一般吞噬了所有的光明。

似乎不屑回答,黑暗中一絲絲紅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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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起凝聚,緩緩構成了一雙血紅色的雙翼,淡淡的血光隱隱映照出中央那個人的黑色剪影,神秘並且強大,沒有再多說一句話,那雙血翼的主人緩緩後退了一步,黑暗如同帷幕一般徹底隱藏了剛才猩紅的血光,讓人覺得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就站在黑暗中冷笑著注視著他們這群螻蟻。

沒有人想在這個時候衝上去,相反,他們不約而同的後退了一步似乎想逃離這絕對的黑暗。但沉重的呼吸聲響起,黑暗中又隱約亮起了一雙猩紅色的眼睛猩紅色的微光勾勒出了一個巨大的十幾米高的龍首:「對付你們甚至只需要我就夠了。」墨龍滄桑雄厚的聲音第一次響起,話里透露出的信息卻很多,鍾離意還活著,這是人們最先想到的東西。

李道玄抓准了時機率先沖了過去:「對方只有一條龍而已,儘力一搏興許還有生路!」說罷他周身靈光閃爍,強大的氣息從他體內湧出,一條條血色鎖鏈出現在墨龍腳下——他之前就獲得了一個還沒來得及用的囚龍鎖。而這次墨卻絲毫沒有慌亂饒有興緻的看著李道玄的表演,眾人只覺眼前一道紅光閃過,李道玄瞬間身首異處,,無頭的屍體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沒有人發現這個無頭屍體的出血量更像一個死了一會兒的人。

一個人終於有了崩潰的跡象,他緩緩跪在了地上,目光獃滯的注視著前方:「血翼......那就是血翼......我不應該來這的,光是進了門就死了一大半,現在我還妄想挑戰那個傳說,在他眼裡我們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

其他人也似乎受到了那個崩潰之人的影響,雖沒有像他那樣直接喪失希望但臉色之中也寫滿了無助與絕望。對方僅是放出了一條名不轉經轉的龍就如此難纏,他們這群剩下的所謂的硬點子又如何撐過血翼的窺視,儘管這是個身負重傷的血翼但他依舊是屠殺了無數生靈的血翼。他們從一開始就錯誤的估算了龍淵的危險性,以為幾個至寶囚龍鎖就能搞定一切。

事實上他們沒有低估龍淵的危險性,一定程度上他們甚至有些高估了,畢竟鍾離意已經身亡,但他們從一開始就從心理層面上完全輸了,他們不知道心理作用有時也能轉化為最直接的戰鬥力......

那處黑暗狹小的洞窟。

一直盤旋的血色長龍周身光澤猛然一暗,像是有什麼存在在吸收他的力量:「認為血翼還活著的人已經超過半數,我現在正在用龍淵與龍域暫時管理員的身份提出了復甦鍾離意的請求,不出半刻鐘離意將再現人世,你要抓住短暫的時間與嚴重削弱的鐘離意與墨和年輕人裡應外合幹掉那群硬點子。記住,他們每個人的實力都比你強,這將會是一場硬戰。」

緩緩凝出雙翼,沈言扭了扭脖子發出「卡卡」兩聲脆響:「我了解,不成功,便成死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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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蟲族遇上仙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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