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地獄 四十一

「原諒我的好奇，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留在貝利沃爾的？那些傭人也是你殺的？」兩人並肩走在城堡里，貝琳達看著周圍的情況，沒有一點以往的害怕。

「是的，這是我唯一的機會。」

「他們就這麼死了？」貝琳達麻木的皺著眉說道。

「是的，貝琳達覺得我太狠？」伯爵看著貝琳達問道。

「不然呢？太溫柔？」貝琳達笑了出來。

「那我殺惡魔的時候呢？也太狠了嗎？」查理斯再問道。

「這一樣的嗎？」

「我知道，我知道，仁慈也是分對象的。」查理斯點點頭瞭然說道。

這是教廷對於一些場合的說法——仁慈也是分對象的。貝琳達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們是你的子民啊！」貝琳達又換一種角度說道。查理斯是貝利沃爾的封臣，是貝利沃爾的王。

「放心，稍等些許日子，我會為他們立碑。他們死的很光榮。」

「……」貝琳達再一次為自己的笨拙的感到無力。

「太陽已經落下了啊！」兩人已經來到外面，晚霞最後為世界帶來些許的光芒。

「已經這麼晚了嗎？」貝琳達看著外面有些恍然，貝琳達還以為沒那麼晚呢？

「看來要快點啊！」

「什麼？」查理斯有些不明所以的問道。

「孩子們要等急了。」貝琳達一手撫摸上脖子上，好像一次不經意的捋下頭髮一般。

「抱歉，貝琳達，這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查理斯抱歉看著貝琳達。最後看見貝琳達從脖子上摸出一把長劍單手握著出來，有些錯愕。

這場面有點滑稽，就像一個孩子孩子拿著巨人的武器。

「聖喬治家族給你的？他們可真捨得下血本。」查理斯有些哭笑不得，接著說道：「收起來吧！貝琳達！收起來。這麼長的劍，真的不好揮動的。」

查理斯一邊比劃著貝琳達那一點也不合身的長劍，一邊接著勸說著：「還是說你想拿著它像騎士槍一樣衝鋒嗎？你的戰馬呢？」

「我想試試……」貝琳達以單手握在劍柄持著的姿勢，換成雙手握在劍身通圓處。

接下事是宣讀代價和要交換的「奇迹」了。貝琳達咽了咽口水。還真是緊張啊！要用多少年的命？五年可以救妮妮！殺死伯爵呢？十年夠不夠，嗨，等會還得救維納……

「放下它，貝琳達。該死，他們給了你什麼？它會要你命的。」就在貝琳達失神的時候，查理斯看到貝琳達雙手握住的姿勢後有些急迫的喊道。

「算了！反噬的後果總比死強。該死的聖喬治。」

查理斯一揮手，一把劍出現在手上，而後稍微猶豫后，還是一把擲出。劍飛急而出，直往那長劍飛去。

貝琳達剛剛回神，便看見查理斯一劍飛來，還沒等貝琳達有害怕的情緒升起，巨劍好似湧出一陣光芒。直接把飛劍擋下。

「你……」查理斯大驚失色，而後立馬反手一招，劍飛回手上，查理斯發力而出，腳後跟之處土地直接崩裂由於幾米開外。

查理斯持劍砍上，那巨劍又是一陣光芒，一根閃著柔和光芒的羽毛擋在恰好查理斯的劍上。

光芒爆發，貝琳達再睜開眼時，查理斯已經在十幾米開外看著自己。

「你遇見她了？」

「誰？」貝琳達一驚。伯爵也見過天使？

「放下吧！貝琳達，那不是什麼好東西。

」查理斯嘆了一聲說道。

「……」

「你不信？你看看你還像人嗎？」

貝琳達一驚，趕緊掃視自己的樣子，沒有問題啊！

不對，貝琳達感覺自己後背有什麼東西，貝琳達回頭看去。

雞翅，大雞翅……自己張了一雙沒有羽毛的翅膀……

「叮……」

貝琳達眼前又一亮，貝琳達回頭看去查理斯，他剛剛在自己看自己和雞翅的翅膀的時候，又砍了自己一下，而且又被「奇迹」擋了下來。

「對不對，我就是不是人，我也要活下去。」

貝琳達說完雙手緊握住長劍「奇迹」嚴聲禱告道：「我以我貝琳達之名，祈禱強大的力量……」

「貝琳達，你瘋了，你跟邪神祈求力量，你要出賣你的靈魂。」查理斯一劍又一劍的劈來。圍著貝琳達周圍的土體已經全被查理斯接力奔烈開來。

貝琳達不為查理斯所動，語氣不急不緩接著祈禱著：「耀光之主啊！回應你僕人的祈求，我以十年之命供奉於你。展現您的神跡吧！」

這是神教的祈求儀式，貝琳達唯一知道的祈求希望得到神回應的格式。

「貝琳達。你憑什麼和我搶？」就在貝琳達完成祈禱的時候，查理斯一聲嘶吼，浮於半空手中之劍直指星空，而後光芒閃耀，一光由如星空而來，而後垂天星光隨天而傾斬下。

貝琳達嚇得以長劍橫擋。而後頃刻間，一聲巨響傳來。響聲消去，貝琳達睜眼看去，查理斯浮在半空持劍斬下之姿，他看著貝琳達，而後慢慢的小笑著，隨著笑得時間推長，笑得越大聲，越是凄慘之感。

貝琳達看著浮著瘋笑查理斯，突然發現自己怎麼和他平視著。

貝琳達低頭看去，地面竟然離自己十幾米的距離。而且地面只上，除了自己之後有一段，自查理斯到自己目光所及之外，有一條被劈開的長長痕迹，它好像被砍的很深。不過貝琳達浮在空中，天也早以暗下，實在難以看清。

不過這多看了一會，貝琳達已經有些目眩，貝琳達趕緊看去其他地方，這一看，便看見了自己的翅膀，它現在已經不是「雞翅」，它是潔白的「天使之翼」。

它好像在慢慢扇動著，那些潔白的羽毛好似沒有蒲公英一樣，竟然隨隨便便就脫落，不過好在沒有變成「雞翅」的趨勢。

再看去，那些脫落潔白之羽也沒有直接飄落於地。它變成一個光團，圍著貝琳達飛飛落落。每一次的振翅，它們就飛遠了些許。

「看來你也被她耍了。」

貝琳達看去已經停下長笑的查理斯，他一摸嘴角，正嘲笑著看著貝琳達。

「等著吧，你……」查理斯激動的吼道。

「轟隆……」

一道激光飛去，查理斯就只剩下了頭。

而且看他後面城堡也被激光轟去的，半個城堡已經被激光轟出了個半月。這要是位置在中一些，大概整座城堡都已經轟成兩半。

貝琳達再看去轟查理斯的東西，真是圍繞著自己飛飛落落的光羽，它轟完之後好像暗淡了下來，又變成了一根普通的潔白之羽落下地面。不過貝琳達眼尖的發現它飛落幾米后便泯滅在了空中。

「轟隆……」

貝琳達一驚，看去，又是一根潔白之羽釋放它的威力。這次失去的查理斯這個目標轟向了天空。

「轟隆……」

又是一聲。光芒轟響遠方的天地。

「不……」貝琳達小聲的嘀咕著。

稍事一會，貝琳達看見遠處有白光亮起，稍後便感覺到了天與地好像共同的抖動了一下，最後一聲轟響攜著風而來。

貝琳達睜大了眼睛，大喊：「不……」

「轟隆……」

「轟隆……」

光羽不受控制的四處亂射。

天地一時很是熱鬧。

「啊……」貝琳達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渡過的這個過程，最後一聲巨響從遠處傳來好久。貝琳達以保持著抱身跪在地上，翅膀在抱一身姿態，才聽見了自己嘶啞已經失聲的的哭喊聲。

而後昏撅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