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甲骨鶴血
金舞鹿說道「陳迷這個名字應該不是你的真名吧。」
陳迷無奈地說道:「非要我拿身份證給你看嗎,為什麼你們每個人都不相信我就是姓陳呢?」
「因為你的體內有甲骨鶴血。」
「我連甲骨鶴血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我在驗脈的時候就發現你受的內傷其實不輕,若不是有甲骨鶴血撐著,你早就死了。」
陳迷嘆口氣說道:「好吧,我就算有你說的那種什麼血,那又怎麼樣呢,這跟我姓什麼有關係嗎?」
「在棠界,只有四大氏族天生遺傳一種特殊體質叫做甲骨鶴血,有這種體質的人修鍊武學進步極快,也比普通人能更快領悟和突破高重的武學,旗州金氏,淮州翁氏,蜀州邢氏,以及當今的天家厲氏就是我剛才說的棠界四大氏族,武林中人稱之為鶴血四系,你老實說,你是這四系中的哪一支?」
陳迷說道:「好,你要聽實話,我就跟你說實話,我哪一支都不是,因為我根本不是你們棠界的人。」
金舞鹿一愣,重新將陳迷打量一番,半信半疑道:「你不是棠界的人,難道你是......從平等世來的?」
陳迷也一愣,問道:「你......聽得懂我說的意思?」
金舞鹿搖了搖頭說道:「我當然知道你在說什麼,可這怎麼可能呢......」
陳迷說道:「沒事,我就當我已經死了,我倒要聽聽看是什麼比死更難接受的事情。」
金舞鹿平靜地說道:「放心年輕人,你並沒有死。」
陳迷長吁一口氣,用手撫著胸口寬慰自己一下,說道:「嗯,還有呢?」
「你也沒有穿越或者重生到你們的古代。」
「這話我就理解不了了,你再說的明白一點。」
「你的閱歷和知識應該都是從書籍或長輩們傳授與你的,有些是親眼所見,有些是道聽途說,但接下來我要說的,是在你們那個地方沒有任何記載,甚至從古至今都沒有人發現過秘密。」
陳迷額頭都擠出了八道褶子,可憐巴巴的盯著金舞鹿的眼睛說道:「此時此刻,我想點上一支煙。」
「混沌初開,萬物宗源皆被分為顛倒兩面,陰的對面是陽,地的對面是天,火的對面是水,生的對面是死,而我們存於世的這個世也有兩面,一面是你原來所在的那個世,叫平等世,一面就是我們現在所在的界,叫棠界,合二為一,才能曰為世界。」
陳迷的眼睛從金舞鹿說的第一個字開始就越睜越大,直到最後金舞鹿解釋出世界的含義。
「棠界......平等世........哦——相對論!平行世界!」
「平行?嗯......你要這麼理解倒也是對的。」
「這可不是我能理解的,是外國一個大科學家說的,不過既然你們都知道棠界對面還有個平等世的存在,我們那邊科技那麼發達,怎麼就沒人發現過你們的存在?」
「你們只局限於接受自己能理解的東西,但因為理解力實在太過於淺薄,所以從來不相信存在於現實以外的事物,不過你剛才不是也說有個什麼家提出了平行世界的可能嗎?」
「不是所有人都像他那樣有高智商的,那可是個天才人物,不過,我們那邊的文明程度可比你們這裡先進幾百上千年,為何在你們看來好像根本不屑一顧?」
「我剛才說了,萬物皆有相對,平等世的人為了生存,利用了萬物之能,我們棠界則是吸取萬物之源,你們的文明立足於世,一直是在消耗那個能,而我們棠界的人通過修鍊各種武學,從而吸取源,而源才是萬物之根本,是不被消耗的。」
陳迷一愣,金舞鹿說的話雖然聽上去很玄乎,但細品之下,那不就是現代倡導的綠色環保理念嘛,要這麼理解的話,這個棠界雖然處處都像是古代封建社會的風貌,可人的思想遠比他那個世界的人要進步的多。
陳迷又問:「雖然我們沒有武功過不來,那你們會不會沒事就去那邊逛逛?」
「那不行,為了不擾亂自然的平衡,天家嚴令禁止棠界的人去往平等世,而且,棠界和平等世之間是一個名曰界鏡的地方,那地方自帶巨力以抗萬物,非達到高重武學之人也根本不可能通過哪裡。」
陳迷拱手抱拳道:「佩服,聽君一席話,白活一輩子,那接下來我們換個議題,說說我該怎麼回去。」
金舞鹿說道:「這......就要先搞清楚是誰把你打傷了。」
「我不是說了嗎,我被一個年輕女孩打傷,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就來了這裡。」
金舞鹿搖了搖頭說道:「這也不對啊,我剛才都說了,要通過界鏡必須擁有高重武學,十七八歲的女孩怎麼可能練到那種程度,而且用的還是我們湔雪閣的武學。」
「哦.....難怪......」陳迷聽到第五淵秋的話,起初似懂非懂,這才反應過來大喊道:「你說什麼?我是被你們的人打傷的?」
聽到這裡,令狐雯也按奈不住了,開口道:「師妹,這絕不可能,我們湔雪閣與他無冤無仇,還有什麼平等世,我們連去都沒去過,怎麼會是我們的人打傷他?」
陳迷忽然悟到了什麼,繼續說道:「難怪你們突然對我那麼客氣,搞了半天害我倒霉的人就是你們湔雪閣的人,原來你們就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有句台詞怎麼說的來者......對了,虧你們自稱名門正派,所行之事卻如此見不得人!」
金舞鹿與令狐雯兩姐妹異口同聲道:「不得胡言!」
陳迷頓時被她二人的氣勢鎮住,又想起自己現在在人家的地盤上,她們這裡的人都是會武功的,萬一惹她們不高興了,來個殺人滅口也是自己自找的,想到這裡只好乖乖坐了下來,但嘴裡還是嘀咕了一句:「本來就是嘛,是你們自己說的......」
第五淵秋說道:「公子放心,並非我們有意袒護,只是事發突然,這其中還有很多蹊蹺之處,需要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