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武學境界

陳迷道：「這能有多複雜，你把所有湔雪閣的人都叫來我一個一個認，那個女孩的樣子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第五淵秋擺了擺手：「確實不複雜，其實根本沒必要認人，因為本門之中符合公子描述的人根本不存在。」

「你們開始耍賴了是不是？」

金舞鹿說道：「不是我們要耍賴，打傷公子的人所用的武功是我們湔雪閣的，但我剛才也說過，非練就高重武學之人根本不可能通過界鏡到達平等世。你說傷你的是個女孩，你看看傷你的是我二人之一嗎？」

「當然不是。」

「那我湔雪閣就找不出第三個如你所述之人了，而且我和我師姐的武功也還沒有高到能夠穿過界鏡，能將武功修鍊到那種程度的，至少都是像我師叔這般年紀了。」

說到這裡，第五淵秋卻也微微搖了搖頭：「可惜老夫也未能練到那種境界。」

金舞鹿又補充道：「還有一點也很重要，想要通過界鏡，除了練成高重武學，自身還必須一種天生的特殊體質，這一點連我師叔也沒有。」

「什麼體質？」

「甲骨鶴血。」

「這跟甲骨鶴血又有什麼關係？」

「甲骨鶴血除了能比普通人能更快領悟和突破高重的武學之外，也是唯一能夠護佑自身通過界鏡的體質。」

「你不是說你也有。」

「是，我就是安東旗州金氏的。」

陳迷又道：「那我又不是四大氏族的，甚至都不是棠界的人，你怎麼說我也是甲骨鶴血？」

「我不知道，但你確實是。」

第五淵秋點了點頭說道：「老夫剛剛也看過你的脈象，的確是甲骨鶴血無疑了。」

這時，令狐雯插話道：「說不定甲骨鶴血本來就不是我們棠界獨有的，在他們平等世也有呢？」

陳迷又苦笑了一下，說道：「所以就那麼巧，要想通過界鏡來往兩個世界要有很高的武功修為，還必須是甲骨鶴血的體質，偏偏就讓我碰上一個武功極高的，來自你們棠界的而且還有甲骨鶴血的人，而這種在我們那個世界從來都沒有聽說過的血脈偏偏我就有，偏偏我又和那個人一起回到了棠界？這讓我不得不想起一句話......」

「什麼話？」

「巧合多了，那就不是巧合了。」

金舞鹿也無法解釋清楚那麼多的巧合怎麼會湊到了一起，第五淵秋說道：「這就是我所說的冥冥之中有著千絲萬縷的因果關係。」

陳迷一拍桌子說道：「好了都打住吧，既然事已至此，那還有一個辦法。」

金舞鹿問道：「什麼辦法？」

「你們找個會高重武學的人再把我送回去，這件事就當做從來沒發生過。」

金舞鹿想了想說道：「這的確是個辦法，只是要陳公子再等段時日。」

「為啥還要等啊？」

一旁的令狐雯又插話道：「你沒聽我師姐說嗎，要領悟高重武學的人才有這個能力，我們現在上哪兒給你找去？」

陳迷瞥了她一眼：「那你倒是說說，多高的武學才算高？」

令狐雯回道：「哼，讓我來告訴你，棠界武學分為十三重境界，每重境界皆有稱號，一重空林，二重守聽，三重邈影，四重飛流，五重臨淵，六重望月，七重出雲，八重悉天，九重已經算是頂尖高手，稱號目空，十重是小遐仙，能貫通小遐仙之人已是寥寥無幾，當世只有不到十位，我師父湔雪閣掌門袁玄鶴就是其一。第十一重是慧落，從此境界開始就只在上古武學典籍中記載過有人練達，第十二重通星，最高境界便是第十三重，稱號遐仙人，是無數崇武之人心懷嚮往的巨峰之巔。」

陳迷問道：「那你是哪一重？」

「我在第六重望月，我師姐已經在第七重出雲了。」

「切，一共十三重你連一半都沒到，還以為你很厲害，結果啥也不是。」

令狐雯氣呼呼地喊道：「你才啥也不是，你以為練到第六重很容易嗎？」

第五淵秋笑了笑說道：「我這兩位師侄都是武學奇才，才二十齣頭而已就已經練到望月和出雲的境界已是傲視江湖了，一般人想要突破到她們的境界至少都到了不惑之年，老夫一把年紀了，也才領悟到第八重悉天而已。」

陳迷又道：「那能送我回平等世的話，需要哪一重境界的高人？」

第五淵秋回道：「非十重之上不可。」

「十重！」陳迷聽到令狐雯剛剛才說過，她們棠界練到十重的才不到十個人。

令狐雯說道：「所以說，你描述的那位女孩年紀不大，便擁有能夠穿過界鏡的功力，還必須是甲骨鶴血，放眼整個棠界，根本就沒有這號人。」

「我現在不關心那個女孩的事情，那是你們的問題，我只想回到我原來的世界去，對了，你不是說你們的師父，就是這十人之一嗎？那就請他老人家出馬唄。」

金舞鹿說道：「真不巧，我師父閉關了，至少要三個月，所以我才說要陳公子您再等些時日。」

「好吧，該巧的時候都不巧，不該巧的時候都讓我碰上了，到底我這是巧還是不巧。」

第五淵秋又說道：「也許這就是冥冥之中有著千絲萬.......」

「打住......那個師叔是吧，我無意冒犯，只是您這句萬能回復我實在是不想再聽了。」

第五淵秋道：「其實三個月時間也不長，公子就當是遊歷了。」

聽他這麼一說，陳迷也只能這樣安慰自己了，但眼下真的要這裡等上三個月的話，又有一個問題急需解決。

陳迷卑微地問道：「請問，貴派管吃管住不......」

第五淵秋讓人給陳今安排了一個暫時的住處，其他事情需等他師兄袁玄鶴出關後方能定奪。令狐雯領著陳今前往住處，兩人剛走，金舞鹿便對第五淵秋說道：「師叔，關於這位陳公子的事情您怎麼看。」

第五淵秋捋了捋鬍子說道：「那孩子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那麼多巧合湊到了一起，便不再是巧合了。」

金舞鹿說道：「是的，他描述的那個女子用的雖然是本門的武學，可並不是她自己的武功，陳公子曾說過，那女子出招之前做了幾個手勢，我看著像是王道-祛封式。」

「王道-祛封式......那就真的越來越有意思了。」

「我仔細分析了一下那個女子的身份，首先她必須是鶴血四系之一的氏族出身，第二她打傷陳公子用的是本門的高重武學凝雪功，可她又不是本門中人，第三她使用凝雪功之前要用王道-祛封式解封，而王道七十二式是天家厲氏開創的武學，只傳天家後裔或天家最信任之人，所以，這個女子的身份神秘莫測，她到底是什麼人？」

第五淵秋嘆了口氣說道：「同時擁有通過界鏡的功力和凝雪功的人，就只有我師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