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 師兄猆青山
小虎子看著一直被抓的手腕,在看看中年道士,說:「道長,我能跟你走了嗎?」
中年道士聞言反應過來,拉著小虎子的手自己坐下,問:「你叫什麼名字?」
小虎子:「回道長話,我叫虎子。」
中年道士和藹的問:「你念過學堂?」
小虎子點頭:「我在村裡學堂跟先生學過三年多。」
道士摸摸自己不算長的山羊鬍,想起師父的話,暗嘆自己這幾天幫著村民求雨,順便挑弟子算是作對了,想畢,取出一塊玉牌在額頭閉著眼嘴唇動了動,運功玉牌發出淡淡的白光。
道士拉著小虎子的手一直沒放,笑笑說:「虎子,你在我身邊站好。從現在開始你跟著我,我已經給師父傳信兒了,明天師父帶你回山,你記得幫師兄我說說好話。」
小虎子點頭,「道長,你不是挑徒弟嗎,怎麼說是我師兄?」
中年道士笑笑:「我是替師門挑徒弟,遇見好的當然先緊著我師父了,太好的資質輪不到我收,你一會就會明白了。」
中年道士想了下,說:「還有幾個人,你等一下,我給他們看完。一會你帶師兄我見見你家人,你這次去師門至少是幾年沒法回來。」
小虎子點頭,「是,道長我明白。」中年道士說:「我道號清寧,俗家名字猆青山,你喊我師兄就行。」
中年道士飛速的給剩下幾人看完,喊來兩個徒弟,交代一聲。也不管地保和財主的驚訝,牽著小虎子的手向人群走去,人群里柳老實帶著小彩還有小虎子的父親都在,三人帶著疑惑看著這位中年道人長拉著小虎子走了近前。
小虎子給道士介紹:「師兄,這位是我爹,這是我柳叔,這個是小彩,是...」
中年道士打量三人,又盯著小彩看了幾眼,一隻手五指也不知道在算什麼,嘆口氣看看小虎子,自己下了下決心,取出了測資質的石頭,讓小彩握住。
只見石頭上,有一路紋路迅速的把石頭佔滿了,中年道士暗自點頭,差點錯過這個單屬性完美弟子,也差點讓這個師弟沒了媳婦,自己剛才就是想著和這個師弟搞好關係,在師父收他前,來幫襯下他家裡,結個善緣,沒想到這個真是天大的善緣。
幾人看著道士不說話,周圍的人也是在圍觀,中年道士問小虎子家在哪個方位,順著小虎子指點,中年道士捲起三人上了飛劍,直接衝天而起,朝著小虎家飛去。
院子里,中年道士看著發愣的四人。笑笑:「你們不用害怕,這個就是很普通的飛行,這倆孩子我都帶走。」
柳老實和老李反應過來:「仙人是要收這倆孩子做徒弟?」
中年道士笑笑:「我是替師門收弟子的。這個小彩得跟我上山,否則幾年後有大禍,還好我想跟著小師弟來家裡看看,要不我師弟的媳婦就沒了。
這瓶葯拿去,你們倆家人,一人吃一顆,能強身健體延年益壽。
這瓶是治內外傷的,你吃一粒,剩下你們備用。
這幾道符,你們回去分一下,每人帶著一張,如果遇到危難,可以撕下一半,殺敵保你們的性命。」
小虎子問:「師兄,你是算著,我們倆家有災禍?」
中年道士點點頭,摸摸小虎子的頭:「你們如果願意離開這裡,最好搬到玉林峰去住,有我們宗門外門弟子照應,可以避開禍事。」
小虎子看看幾人:「爹,柳叔,你們去玉林峰吧,你們也看到我師兄的本事了,他算你們有難,就別捨不得那幾畝地了,你們只有好好的,才能等我們回來的。」
兩人互相看看點頭,今年這秋收還不知道怎麼樣,估計這個道長算準了自己可能會被抓,兩人都同意了就好辦了,最開心的就是中年道士了,等他們收拾好連夜帶著眾人,飛回了道觀,在道觀後院,給兩家人安排好,囑咐徒弟們好生對待他們師叔的家人。
看著道長帶著小虎子和小彩飛走了,倆家人在院子里發愣了好一會兒,老李挖了一袋煙,就著油燈吸了一口,咳咳,咳嗽聲驚醒了其他三人,柳老實嘆口氣也抽起來旱煙。
老李突然笑了起來,:「咱們這是怎麼了,不就是不要那幾間破房子和幾畝地了嗎,累死累活也是不至於餓死。
剛才道長不是說了嗎,咱們可在院里院外種些糧食和蔬菜吃。
虎子和小彩拜仙人為師這是好事,來咱們把這個吃一顆,延年益壽啊,好好活著得咱們孩子回來,給他們成親。」四人想明白了,也就開心起來了。
為何交代這些,也是自由道理。
老柳庄村口,人群散去一些,有好事之人去柳老實和老李家發現黑燈瞎火,不見了人。
村口,兩個小道士在椅子上盤腿坐著,八個大小不一的男孩在小道士跟前站著,地保和兩個財主在一旁小聲嘀咕著什麼,人群人越來越少,留下的都是些上年紀的老人,還有就是這幾個孩子的家裡人。
中年道士帶著小虎子和小彩在飛劍上跳了下來,收起飛劍,看看這倆孩子有些習慣飛著的感覺了,也不那麼緊張害怕了。
地保看到道士回來,忙領著倆財主起身迎了上去,看看跟著道士的倆小孩想問也沒幹問,只說了句:「道長,天色不早,我們給您安排地方休息下如何?」
中年道士看看天,又看看三人笑了笑:「你們三人切記,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凡事要憑良心,你們以後就會明白。
我算好時辰了,一會兒就有雨,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皆是命數,我只能儘力而為,保你們一次,你們去通知眾人,子時前帶好衣物和食物來這集合。
若是不來,你們自己想辦法,把他們綁了也要帶來,少一個人,你和你兒子也會沒命,還有不到一個時辰。去吧,希望你和你兒子以後少作孽。」
三人傻眼,好好的這怎麼地保和兒子要沒命,地保問:「道長,這是為何?怎麼我和我兒子會沒命?」
中年道士摸出玉簡笑笑,說:「你平日做的壞事太多。今天有好事也有壞事降臨,正好你的孽緣太多,會沖你來,趕緊去吧,我得布陣等我師父來,否則也也堅持不了多久。
記得官府征糧的時候,你們三個出糧給村民補上,這就是我應了你們,收你們孩子去學道的代價,你們如果不願意,可以把孩子領走。」
地保扭頭看看倆個財主,心中暗笑,說:「道長乃是仙人,我們一定照辦,糧食我們給村民出,讓他們不會被官府抓走,還請道長關照我們的孩子。我們現在就去把人召集來。」地保帶著財主喊上一幫人去分頭召集人。
小虎子看看中年道士,說:「師兄,我之前還誤會你了,看你收下他們三人的孩子,還以為你收了他們的好處了。」
中年道士帶兩人遠離別人,說道:「我這也算收了他們的好處了,回頭給他們孩子在俗世安排個差事。
村民的災禍其實就在這場大旱后的大雨,你們以後學了本身就知道了,井水渾濁乃是災害的前兆,我讓村民來這其實就是為了在躲災,至於大雨一會有個陣法就足以。
剛才我也是嚇唬他們一通,要不過些日子秋收沒法交糧,就會有大批的人倒霉,我這幾日就是在干這個事情,這個莊子離山最近,所以我要親自在這守著。」
小虎子有些好奇:「師兄,你的道觀離這這麼遠,你怎麼知道有災禍的?」
中年道士笑笑:「其實和你有關,師父說完美資質乃是逆天資質,要有災禍降臨的,也就是說,有災禍降臨的地方也有很大幾率,會有資質好的孩子出現。我開始也是將信將疑,連續好幾日這才遇到你,順便還撿了個小姑娘。」
中年道士看看倆人不太明白,繼續講,修鍊是從順應天意,到最後要成逆,不逆永遠沖不破這方天地的牢籠。所謂資質和災禍也是提前將逆天之人提前滅掉。
彷彿這方天地在警告中年道士,遠處山頂上一個刺眼的閃電亮起,兩息過後,震耳的炸雷聲響起。
地保和財主一驚,響起道長說的話,喊手下快些將人驅趕到村口去,村裡鑼聲和喊聲亂成一片。
陸續有村民背著包袱來到了檯子周圍,嚇人的閃電和雷聲加上一直有一個轟隆隆的聲音,村民害怕紛紛往村口跑,在見過老道長能飛之後,村民很容易就接受了去村口躲災。
中年道士看看地保和一幫手下跟在人群身後回來了,囑咐留下祭台上的火把,其他的熄滅了,讓村民靠近祭台站好。放出來一疊陣旗,圍著人群外圈將陣旗擲於地上,掏出一疊符,打入虛空,一個土黃色的光罩由淺到深將眾人罩住。
在瓢潑大雨中,不時有閃電擊中山體和村莊方向,連光罩外的一棵柳樹也被雷劈成兩截。近千村民擠在一起,沒人敢挨著黃色的光罩,都往中間擠。一直有的一種轟轟烈烈的聲音也越來聲音越大,人們感覺腳下有些震動,光罩外柳樹在劇烈的晃動。
人群的中間是一個面積不大的祭台,中年道士領著小虎子和小彩,站在祭台上,中年道士不時的對手裡的陣旗注入些靈氣,要麼就是往空中擲上去一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