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獅子
離藍光越來越近,面前的東西也看的人越來越清楚,終於何時撥開黑暗,站在了一棟建築的前面,這是一家酒吧,在黑暗中看起來面積不是很大,只有一層,佔地面積大約有120到130平方米,外部皆由木頭做成,給人一種茅屋的感覺。
酒吧上面也沒有什麼標示,方才何時看到的藍光是酒吧的上屋檐上裝的五個藍燈,燈光幽藍可以照到很遠的地方。
何時很熟悉的找到了酒吧的們,推動木門
「咯吱咯吱」
何時走進酒吧,裡面的環境卻跟外面有著極大的反差,這酒吧的燈光不像其他酒吧的燈光那麼炫彩,是一種帶著淡紫色的暖光色格調。
進門走兩步就能看到吧台,一位身高不過一米七穿著白色襯衣,黑色條格馬甲的中年調酒師,正在低頭目不轉睛的盯著手裡的冰塊,手中的刀也在不挺的鑿著冰。
後面的架子上各式各樣的酒,威士忌,白蘭地,科羅娜……酒瓶上反射著燈光一閃一閃給人一種整齊,高雅的感覺
吧台的對面是一張零散的散桌,後面則有十幾個卡座,無規律的分部著,最引人注目的是後面牆上一張發著光的大背景圖,幾乎佔滿了整個酒吧的后牆。
背景中,海水邊上是一片金黃色的沙灘,後面的燈光穿過,每一粒沙都發著淡淡的暖光,沙灘上一頭雄獅,張大嘴懶洋洋的趴在上面,長著大嘴像是在打著哈氣。
這是何時最喜歡的裝飾,所以何時喜歡稱這個酒吧「獅子」
因為酒吧開在郊區本來人就不是很多,再加上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左右,所以酒吧里現在算上何時也就只有調酒師一人。
直到何時走近了吧台,調酒師才注意到有人來了,他抬頭與何時四目相對,嘴角微微一揚。
「來了。坐」向何時示意了一下吧台前的座椅又低下頭鑿起了手裡的冰塊。
何時也是見怪不怪,因為他很喜歡人少的環境所以他經常來這裡,這裡的調酒師叫海威何時退役的這一年裡跟他也慢慢熟絡了起來。
何時輕輕坐在了吧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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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凳上,他也沒有跟海威有任何多的交流只是輕輕地回了聲「嗯。」
海威看到何時坐下才將手中鑿圓的冰塊放在了杯里,轉身,左手拿起起了一個闊口杯,右手則按下了酒架旁的按鈕。
海威的聲音很低沉帶著一絲沙啞
「老規矩?」
過了幾秒聽到何時沒有回話才開始了手裡的動作。
酒吧里音樂緩緩響起
何時從兜里摸出煙盒,點燃了一支香煙,看著吐出來的煙霧在光束中伴著音樂飄揚,他眼中彷彿多了幾分色彩。
「ivebeenrunningthroughthejunle」
「lvebeenrunningwiththemolves……」
海威,不斷的在調酒器中加入材料,這酒跟其他的酒不一樣,何時看多了也就了解調酒的過程了,抽著煙默默的看著海威在調酒器中加入鹽,胡椒,酒水……
待到必備的材料加入完畢,海威套上調酒器,不有很華麗的動作只是很有節奏的前後晃動。
晃了足有一分鐘海威才停了下來,打開了調酒器,拿起桌上的闊口杯,一絲不苟的將調酒器里剛調好的酒倒入杯中,輕晃了一下杯中,慢慢的將酒推到了何時身前。
「好了,血腥瑪麗。」說完也不待何時回答,酒轉身沖洗起了調酒器。
這是一杯紅褐色的酒,比醬油的顏色稍紅一點,在燈光的襯托下像是血液一樣。不像其他的酒水給人一種清爽的感覺,它看起來更像奶茶一樣粘稠。
何時伸出手端起了酒杯,拿到嘴邊張開嘴大口喝了起來,直到杯中的血腥瑪麗還剩三分之二才停了下來。
感受著絲滑的口感,味蕾的衝擊,酸甜苦辣,像是品完了人的一身,何時才滿意的舒了一口氣。
嘴角翹了翹
「舒服。」這是何時退役后最享受的時光。
海威聽到何時話里透出的滿意,放下了剛剛擦乾的調酒器,「怎麼?今天又做噩夢了。」
何時平時的話不是很多只有跟海威再一起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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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會多說兩句,因為他們都是有著相同經歷的人。
海威曾是一個職業保鏢,再一次保護僱主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才結束了他的職業生涯。別人可能不怎麼相信海威的經歷。
因為海威的個子不是很高,甚至可以說在保鏢這個行業里他這個身高本來就很少見,更不要說能接到危險係數很高的任務了。
但何時卻堅信不疑,海威不但是職業保鏢而且是段位高的嚇人的那一種,因為只有向何時這種經常和死亡打交道的人才能很清晰的感覺到他身上的那種肅殺氣息。
這種氣息沒有多次在閻羅殿門前徘徊的人身上是感覺不到的。何時跟海威都明白對方是這樣的人。
何時放下了手中的「血腥瑪麗」咂了咂嘴自嘲一笑。
「習慣了。」
「哈哈,我就知道。」海威眼角翹了一下笑到。「你這麼晚來這隻有這麼一種解釋。」
「這麼晚怎麼還不關門……」何時沒有接海威話茬,反問到
海威看著何時臉色有些僵硬「我說,我知道你會來你信不信?」
「信!」何時跟海威四目相對很確定的點了點頭,以他對海威的了解,海威從來都沒有跟他開過玩笑。
「發生什麼事了?」
海威也沒有多說什麼,他彎下身子從吧台的抽屜里拿出了一份報紙,深舒了一口氣遞給了何時。
何接過報紙目光掃向報紙的日期,10月15日正是昨天的報紙。
「你看到這張報紙,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你會過來的。」海威沒有對報紙上的內容多做解釋。
何時目光下移,攤開報紙很快就找到了報紙上的頭條,上面報道的是前幾天發生的一起兇殺案。
受害者是一位女性,死狀極慘,她的上半身和下半身被人用刀具分開,內臟被填進了胸腔里,嘴的兩邊被割開直至鬢角。
被發現時她的上半身被擺在公園的長椅上,腦袋後仰,頭髮倒著散落開來。
而她的下半身則是警察順著她眼睛看著的方向在一公里以外的一顆樹底下才發現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