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舊
而她的下半身則是警察順著她眼睛看著的方向在一公里以外的一顆樹底下才發現的。
報紙上場面極度血腥，那是一副讓人看了都會瞬間作嘔的畫面。
何時看著報紙上的畫面，他對於血液早就司空見慣，這種場面某一段時間他幾乎每天都能看到。
正在何時疑惑海威為什麼說這個會讓他感興趣時他的眼睛突然放大。
長椅旁邊的地上，一個小丑臉的畫像，映入何時眼睛，因為照片色彩的原因，看不出那是由什麼畫上去的。
但何時卻知道那是死者的血，小丑臉躺在地上，笑的憨厚又滑稽。
何時死死的盯著小丑臉，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平靜的臉色也慢慢開始變得猙獰，可以很明顯看到他背部的起伏。
他雙眼紅了起來，手裡的報紙已經被他抓的像一團廢紙。
突然何時感覺到有人再拍自己的肩膀，尤其實在此時他極為憤怒的關頭，多年的訓練養成的本能反應。
何時身子微轉，雙手立刻扔開報紙向那隻手的手腕和大臂抓去，那隻手好像也意識到了危險。
迅速向後收了回去。
「哼，想跑。」何時腦海中閃過。
他身體前傾，左右手跟這那隻拍他的手同一個方向伸去。
「隊長！別，別，別啊是我是我。」
何時大腦好像被雷劈了一下，眼角像要裂開了一樣，說手還擺著擒拿的動作僵在空中。
瞪著眼前的少年好一會兒，眼眶紅了起來
「小，小伍」何時聲音顫抖起來。「小伍！」
「嘿嘿，隊長是我，還有我們。」穿著特戰軍裝的少年看何時反應過來，憨笑著撓頭像後面看去。
「小伍，金子，阿明，老霍……」看著小伍身後一張張他再也熟悉不過的臉，何時再也控制不住。
整個前傾的身子都顫抖了起來。
「隊長，是我們啊！」四個人都沖著何時笑了起來。
那是每天都會出現在何時夢裡的人，那是何時做夢都想看到的笑容！
「你們……」何時聲音嘶啞「怎麼……」
「何時，何時！」何時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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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海威的聲音傳來。
可何時彷彿沒聽到一樣，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四人。「隊長，你最近過得還好嗎？」
小伍晃了晃手，笑著問到。
聽到這句話，何時眼眶裡的淚水再也兜不住了，眼淚劃過一道水痕，從何時的臉上流下。
這是何時受再重的傷，以前多少次任務的不如意，生活中再難，都沒有流下的眼淚。
這一刻，好像要流盡一般，止都止不住。「小伍！金子！啊明！老霍！」何時猛地底下頭，閉著眼睛嘶吼起來。
身體顫抖著像一隻受了傷的野獸。
腦中黑暗襲來，蔓延了整個腦海，何時再也撐不住了，身體再度前傾倒了下去。
………………
「隊長！我完成這次任務了！」小伍笑著跑到何時面前。「好，平安回來就好。」訓練室里的何時推起身上的杠鈴，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把漢。
快速走到小伍身前從上到下打量了小伍好幾遍確定沒有受什麼傷才伸手拍了拍小伍的肩膀，欣慰的笑道……
「隊長，你覺得這個編號的項目有多危險？」貓在灌木里的金子一臉凝重的看著的何時。
何時也是一臉凝重「記住我跟你說的話，一會目標出現，你一定不能離開我周身五米範圍內，這是你第一次執行這麼危險的任務，我不希望你受傷。」
他一動不動的盯著遠處的空地，好像在等待著什麼……
三十四度的高溫，何時一臉嚴肅的站在訓練場上，看著在訓練場上精疲力竭，汗水打濕衣衫的阿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才跑了幾圈你就不行了！你這樣只配去執行最低級的任務，那些東西是你這樣就能碰的嗎？」何時沖著阿明破口大罵「快點，在快點，你這樣以後怎麼保護好自己。」
「難道你指望著你的隊友每次都去保護你嗎？你這樣你的隊友怎麼放心吧後背交給你！」
聽到這些話本來快要趴在地上的阿明強咬著牙跑了起來。
「是，隊長我明白了。」…………
「何隊長，我的隊員都犧牲了，是我沒有保護好他們，我也沒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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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霍邱雙手抱著頭身體不停的顫抖，聲音里透著絕望。
何時看著蹲在地上的霍邱，心中一嘆，剛要開口安慰，可話道嘴邊又不知道怎麼說出口，生生又給咽了下去。
過了半響何時臉上的不忍消散變成了決然，雖然他知道隊員的犧牲對霍邱這個隊長的心裡傷害很大。
「你可以去死，但你對不起我把你從死人堆里就出來，你對不起你的家人，你更對不起那些死去的隊員們！」
霍邱聽到這些話通紅的雙眼裡充滿了感激。「何隊長，我明白了，我以後就跟著你幹了！」…………
「隊長，我這次任務失敗了，不過沒事就受了點小傷，修養一段時間就好了……」
「隊長，以後你就不用在護著我了，我這次跟阿明配合的非常棒的，我們兩個追了它好長時間都沒被它發現……」
「隊長，我明白了，我隊員的仇我會親手去報，我老霍以後會跟著你好好乾的！……」
何時腦海中一片空白，和隊友們在一起的一幕幕像放電影一樣在他腦中出現。
那些他最熟悉的聲音在他耳畔響起，你一句我一句，何時很喜歡這樣的日子，和著群隊友在一起這讓他很開心。
「隊長，我們不在了你也要照顧好自己，我們不怪你，平時都是你保護我們，這次就讓我們保護你一次。」
小伍，金子，阿明，老霍的聲音混在一起。
何時明白他們在說什麼，他掙扎著，他掙扎著，他掙扎著！可嘴就像不是他的一樣，無論他怎麼掙扎都發不出一點聲音。
他們笑著，漸漸的消失在了何時面前「隊長，你該醒了。」
「何時，何時。」
海威坐在床邊輕輕搖晃著他的身體。
何時躺在床上，他眼角的淚跡一晚上了也沒幹過……
說夢話的頻率也越來越高，他的嘴裡老是念叨著幾個名字，剛開始海威還沒有聽清，次數多了海威也就明白了一些事情。
何時一會笑，一會又哭了起來。
就在剛剛何時突然猛地抬起了雙手像空中抓去彷彿要很賣力的抓住什麼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