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靳教授,您陪睡嗎?
靳墨忱冷眼看著不久前才向自己保證過,會和裴斯年保持距離的女人,陽奉陰違地和他外甥搞曖昧。
對上他慍怒的眼眸,唐嬌下意識與裴斯年拉開距離。
裴斯年心臟像是被針尖扎破,疼得他呼吸都有些困難。
被即將失去唐嬌的心慌籠罩著的他,完全無視了外界的一切,用力將唐嬌擁入懷中,下巴抵在她肩膀上,用卑微的口吻哀求,「嬌嬌,之前的一切我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唐嬌用力推開他,「抱歉。」
「為什麼?」裴斯年強硬地掰過她的肩膀,讓她看著自己,「你為什麼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我只是說錯了一句話而已,憑什麼就要被你全盤否定?」
唐嬌將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眼神平靜無波。
「你沒有錯,只是我們不適合。」
裴斯年搖頭,呢喃的語調近乎偏執,「不是這樣的,你不能這麼對我!」
眼見和他說不通,唐嬌轉身就走。
裴斯年想追上去,卻被靳墨忱攔下,「小年,不和舅舅打個招呼?」
「小舅舅。」
裴斯年本能地做出年節走親戚時,趕鴨子上架的姿態。
眼看著唐嬌走遠,他腳下發飄地跟了上去,「我有急事先走了。」
靳墨忱盯著他的匆忙離去的背影看了兩秒,轉身走了反方向。
唐嬌不想和裴斯年多做糾纏,成功繞路避開了他。
不等她鬆口氣,就被氣場強大的男人擋住了去路。
眼見男人沒有放行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氣,主動開口:「靳教授,我們不是說好的做彼此的陌生人嗎?你攔著我做什麼?」
靳墨忱眸光晦暗,平靜的語調中帶著不容置喙的霸道:「恰好有空,我身為你的師長,想教導你一則典故。」
唐嬌面露茫然,「什麼典故?」
他不疾不徐吐出四個字,「食言而肥。」
食言而肥?
好一個食言而肥!
這是說她不守承諾,死命糾纏裴斯年的意思?
唐嬌本就因為親生父母的態度心情不佳,偏又被自尊心作祟的裴斯年質問。
她還沒嫌棄裴斯年對她死纏爛打,這人倒是替他委屈上了?
「想必靳教授已經聽說過我是走後門進的學校了?」心裡不爽的唐嬌,乾脆破罐破摔,擺出一副小人得志的姿態,「不瞞您說,我就是個野蠻人,聽不懂太過高深的典故。」
「您要實在擔心我說話不算話,玷污了您心尖尖的上的寶貝蛋,不如您自個兒親身上陣?」
男人因她輕佻的口吻,皺眉不悅,「你胡說什麼?」
「我說錯了嗎?」
唐嬌哼了聲,面露嘲諷,「您老人家不時時刻刻監視著我,萬一我控制不住自己沖裴少下了手,您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反正我們的關係早就不純潔了,就算再發生什麼肉體糾葛,也不過是多遭受一回染指……」
她說著頓了下,包含威脅地拖長了尾音,「捨身飼虎總好過亡羊補牢吧?」
靳墨忱可疑的沉默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在她提及他們的關係不純潔的時候。
他隱約有種,唐嬌暗戳戳指著他的鼻子罵他「臟」的錯覺。
唐嬌沒有讀心術,自然不知道他都腦補了什麼。
見他不說話,她故意露出貪婪的表情,催他給個答案,「靳教授,您樂不樂意陪睡倒是給個準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