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超凡·序言

煩心事一旦消失，人就感到特別的心曠神怡。

「呼！」葛雷吐了一口煙，這根塔尼瓦爾來的走私貨，味道可真不錯，據他所知，用於製作這品牌雪茄的煙草，從種植到收貨，再到加工，最後裝盒封箱，都是一些不滿20的年輕少女的勞動成果，這無疑給雪茄增添了一絲旖旎的風味。

「瑞歐先生，你說待會兒血囚會用多長時間解決戰鬥？」葛雷有了閒情逸緻，開始期待起即將到來的虐殺。

這位瑞歐，是葛雷先生高薪聘請的貼身護衛，一位具有神秘能力的強者！曾在一次暗殺行動中救下了葛雷，從此被其引為親信，大小活動都會帶上他。

瑞歐相貌普通，渾身上下沒有任何特點，這類人最適合乾的要麼是保鏢，要麼是殺手，他不會引起注意，這樣才能在關鍵時刻起到非凡的作用。他給自己倒了一杯紅葡萄酒，抿了一口道，「血囚這傢伙我聽說過一些，血荊棘的王牌之一，是個狠辣角色，他只要一上場，整個擂台都會被搞得一團糟，至於要多久解決戰鬥，那得看他的心情，什麼時候讓他滿意了，什麼時候就結束了。」

葛雷笑道，「光他滿意可不行，我們這些付了錢的也得滿意才行！」

瑞歐撇了撇嘴算是回應了，目光越過一扇巨大的落地窗，投向了一樓被鐵絲網環繞的中央擂台，又從一樓的擂台轉移到了二樓的公共座位，每一個人都在那兒歇斯底里的吶喊，無論男女都振臂高呼，面紅耳赤又忘乎所以。

幾乎每一場決鬥，血荊棘都會在場內設下供人下注的盤口，他們這麼做可不僅僅只是為了賺錢。無論擂台上的決鬥如何暴力血腥，作為觀眾最多的也只是接受到了感官上的刺激，這種刺激會隨著次數的增加一點點的減少。但是增添了賭注后就不一樣了，直接了當的說就是觀眾與擂台建立了聯繫，輸贏不光只是決鬥者本身的事情，這是一種共情，當這種共情成立，精神上也就出現了癮疾，用精神鴉片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看著那些瘋狂嚎叫的觀眾，無疑不是中毒已深，而且還深深沉迷其中。

他們病了，病的很重，正常人都能瞧的出來，但有些人病的更重，卻比正常人看起來更要體面。

「嘩！」現場轟然爆發出更大的歡呼聲。

瑞歐的眼睛眯成一條縫，那道連接著擂台的露天廊道里緩緩走出一人，渾身乾癟，四肢像火柴一樣細，他的背部高高隆起，雙手像裙擺一樣拖曳在地上，他走的很慢，或者說走的很艱難，搖搖晃晃似喝醉了酒一般，再加上一身破破爛爛的衣服，活像一個從難民坑裡爬出來的醉死鬼。

他就是血囚，瑞歐一眼就認出了這人，除了本身長的別具一格，那隆起的背部正好把衣服上代表血囚的圖案給撐了起來，那是用紅色染料畫的牢籠之人，也許那紅色的不是染料也說不定。

「瑞歐先生，」葛雷笑道，「這個血囚應該不是你的對手吧？」

瑞歐考慮了會說道，「如果他沒有覺醒能力，十秒之內我就能解決他，如果他覺醒了能力，那就很難說了，能力者的戰鬥終歸要看對自身能力的理解和運用。」

葛雷很感興趣的問道，「可以跟我簡單說說嗎？」

瑞歐說道，「儘管這些事情屬於隱秘，但以您的地位想知道的話應該不算太難吧？」

「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個外行者的好奇，」葛雷嘆息道，「我曾請求主教大人幫我查看過，

但很可惜，我並沒有相應的天賦，自那以後，我對你們這類人總是充滿好奇，但凡有機會，我都忍不住想要打聽打聽。」

聽到「主教大人」這個稱呼，瑞歐目光閃爍了一下，他知道葛雷口中的主教是誰，不過是雷霆教會的外圍執事罷了，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在葛雷看來已然高不可攀。

這幅神態落在葛雷眼中，以為是自己的問話冒犯了對方，「瑞歐先生，如果剛才的問題有冒犯到你，還請原諒，畢竟你們的世界對我來說太過陌生，許多禁忌在你們看來是常識，於我而言卻完全一無所知。」

僱主已經如此說了，再繼續沉默就不太合適了，瑞歐搖頭道，「您誤會了，我只是在思考該如何向您解釋。」

「不用解釋，」葛雷頗為大度的擺手道，「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您可是我的救命恩人，不需要有那麼多顧忌。」

瑞歐點頭致謝，「我也只是湊巧踏入了這個世界，對能力的事情也就一知半解，」葛雷皺起了眉頭，對瑞歐再三推辭有點不滿了，瑞歐只能繼續說下去，「我們對擁有能力的人有一個特定的稱呼。」

「哦？」葛雷挑了挑眉，「這個我倒是知道，是叫超凡者吧？」

瑞歐道，「這個稱呼只適用於覺醒了能力的人，而那些未覺醒卻已擁有超越凡人體魄者，就只能用偽超凡去代稱。」

葛雷看不出情緒的笑道，「瑞歐先生就是一位真正的超凡了。」

瑞歐苦笑道，「我也只是稍稍觸及到超凡的領域，算是超凡中的新手吧，」他的神情變得嚴肅起來，「而這，也就是超凡中的第一階段，『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