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公子輕羽
魏王無道,諸侯群起而伐之,舉兵百萬,歷時三載,魏滅夏生。
夏元歷,初年。
夏王朝建立,分封九州,賜名九國。
風、羌、趙、殤、燕、楚、雲、蕪、韓。賞伐魏之戰中戰功最為彪炳之人,入主九國,封諸侯。
然,其中風、羌、趙、殤,封土最大,乃四大強國。餘下五國封土減半,實為小國。
大夏曆,五二一年。
夏王朝以歷經五百載,國力漸轉衰敗。同年夏幽皇,夏亞繼位。
大夏曆,五三一年。
夏幽皇夏亞繼位十年,令國力衰敗的夏王朝進一步耗損,此刻的夏王朝宛如空中閣樓,只需一場強風便可瞬間傾倒。九國見此,紛紛獨立。
大夏曆,六七七年。
夏王朝歷經六百載,雖名存,卻實亡。同年,夏詔皇,夏起,欲召九大諸侯進都,想從掌天下之權,然除風國外無一諸侯響應。
大夏曆,六七八年。
夏皇召九諸侯進都次年,羌以莫須有之罪名,聯合燕、楚、蕪,共四國伐風。
雙方各自陳兵數十萬與洛江之畔交戰,此戰歷時月余,因事先謀划欲與夏王朝共同罰敵,卻因夏詔皇夏起臨陣退縮,而導致風國大敗,國力折損大半,最終割地賠款,以平此戰。
大夏曆,六七九年。
小國楚,在次以莫須有之罪伐風,集兵三十萬開赴楚風邊境,風國見此集合五十萬大軍,雙方交戰於邊境線上。然最終卻因風國內部大臣叛變,導致五十萬大軍敗三十萬大軍。進而風國國力進一步耗損。
大夏曆,六八一年。
小國燕,學楚之法,以莫須有之名伐風,集兵二十萬開赴燕風邊境,風國集兵四十萬,在敗。至此,原以虎狼之國稱雄的風國無一人在敢言戰,大國之名成為笑柄。
大夏曆,六八四年。
風國,風帝都。
大日升至半空,溫暖的陽光灑落而下,照耀在下方的一座荷塘之中。
此時蓮花盛開正好,萬千蜻蜓飛繞荷塘上空點水嬉戲,逗弄水中錦鯉。水中錦鯉搖動,色彩艷麗,爭食魚餌。
一尾錦鯉肥碩,遊盪於清水中對於灑落而下的魚餌視之不見,雖肥碩艷麗卻遊動無力,如同人至老年瀕臨垂死一般。
緩緩遊盪到荷葉下,錦鯉安靜的等在此處。上方荷花綻放,可為整池之最,大而艷美,數十隻蜻蜓盤旋來去,風景獨佳。
一隻蜻蜓於空中飛舞雙翅一震,向著水面飛去,尾部輕點水面就要飛起。但此刻隱藏在荷葉下的錦鯉突然暴起,張開大口,一口將蜻蜓吞下。
此刻的錦鯉在無老年垂死之態,遊動有力。
一把魚餌灑落而下,恰巧灑落在錦鯉身邊,望著那味美誘人的魚餌,錦鯉卻視而不見,搖動著身軀向著池邊游去,那裡一隻五彩斑斕的鳥兒正在池邊低頭飲水。
望著錦鯉捨去魚餌游向池邊,岸邊一名男子微微一笑。
男子生的極為俊美,此刻身著一身白衣,彷彿如同九天之上嫡落的仙人一般。尤其是那一雙眼眸,燦爛若星辰卻又深邃如黑譚,截然相反卻又異常和諧。原本男子便天生笑面,此刻微微一笑,笑容如同花朵般綻放,甚是好看。
然而可惜,男子坐於輪椅之上雙腿皆廢,此生都無法在站立而起,如同鳥兒折翅註定了這一生在無緣高空。
男子複姓東方名輕羽,父母起名時,寓意孩子會如一根輕羽一般,微風輕吹便可乘著風兒,飄向四野八荒,自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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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輕羽今年二十整,八歲便父母雙亡,此後獨自流浪帝都街頭,九歲被抓去給府尹千金沖喜,入贅令尹府。十歲時因犯錯,被妻子風凰生生抽去腿上雙筋,至此落下終生殘疾。
此刻,坐於木製輪椅之上,望著滿池荷花怒放,輕羽面容帶笑,撒下一把把魚餌,餵食錦鯉。
「公子,風小姐來了,帶來一人,乃是十三公子之一的上官有宏。」
身後一名頭髮花白,面色卻是紅潤的老僕看著輕羽,輕生開口。
老僕十分神秘,終年身著黑衣,身世住所一無所知,只知是東方輕羽在他十一歲時從外面領回來的,此後老僕便只侍奉輕羽一人。
臉上的微笑不減,輕羽笑著撫平腿上的純白衣衫,笑著道。
「十三公子?就是那個人人傳頌身俱濟世救國之才的十三人,如此的話,倒還真是應該見一見。」
「對了,影如何了,風暴將至,我不想連起於何地都一無所知。」
輕輕的推著輪椅向著池邊的一處涼亭走去,老僕面色平淡,輕生道。
「公子放心,影正在著手調查,這一兩日內就會將事情經過交予公子。」
輕輕點頭,輕羽不在開口,轉而望向一側,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
那裡一男一女正在並肩走來,男子俊朗不凡,手持一把白玉摺扇,搖動間風采自顯。身旁的女子要比男子顯得更加風采迷人,一身大紅紗裙,配上那精緻的鵝蛋臉,如同行走在林間的蝴蝶,翩翩而舞。
此刻兩人行走在花叢小道中有說有笑,相談甚歡。男子說話風趣幽默,不時逗的女子嬌笑,每次女子害羞都會假意輕打一下男子手臂,那嬌嗔的模樣勾動人心。
望著這一幕,東方輕羽身後的老僕長了長嘴,猶豫了一下后,輕生開口。
「公子。」
臉上的笑意始終不散如同花朵般散開,輕羽輕輕的搖了搖頭,笑著道。
「無礙,沒事的。」
看著涼亭中坐於輪椅上笑望自己的『夫君』,風凰面容一僵,隨後轉身,笑著對身邊的上官有宏開口,笑道。
「上官公子,前面的景緻就較為一般了,你我還是原路返回,我帶你去往另一處如何。」
俊朗的臉上滿是笑容,上官有宏笑著望向風凰,又望了望涼亭之中坐在輪椅上的東方輕羽,低頭思索了片刻,笑道。
「風小姐,我看那邊的蓮池荷花開的正艷,正好我酷愛荷花,喜歡那出淤泥而不染的秉性,不知道可不可以。」
後邊的話語沒有說出口,但是風凰明白,微微嘆出一口氣,風凰點頭,笑道。
「上官公子既然有興趣,那風凰就陪你一起吧。只是上官公子下一次就叫我風凰吧,我喜歡你這麼叫我。」
話音落下,美麗的容顏上出現一抹嬌紅,如晚霞一般甚是好看。
聽見風凰如此說,上官有宏笑著點頭,輕輕伸手捏了一下風凰的臉頰,笑著道。
「那風凰也叫我有宏吧,這樣顯得親近。」
話落,笑著向前走去,直奔涼亭。
嬌羞的容顏不由得變得更紅,風凰抬起手輕輕的碰了一下剛剛被捏過的臉頰,臉上閃過一抹微笑。
望著這一幕,老僕眼中寒芒一閃,就要抬步上前。
東方輕羽見此,笑著伸手握住了老僕的手臂,微笑道。
「無礙,沒事的。」
深深的看了一眼輕羽,老僕沒有在說什麼,退到了輕羽的身後。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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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應該就是風凰的夫君,東方輕羽吧。我叫上官有宏,十三公子之一。很高興見到你。」
上官有宏走入涼亭之內,笑望輕羽,笑著開口,只是夫君那兩字卻是咬的略重。
上官有宏話落,笑著伸出右手。
望著上官有宏伸出的右手,東方輕羽沒有去握,並非是他高傲,而是因為如此距離即使是他伸手,兩者之間仍然差距一掌的距離,他的手握不到上官有宏的右手。
顯然上官有宏明白這一點,卻依然沒有前行一步。而他東方輕羽身為一個殘廢,又如何在前行一步呢?
因此,便出現了一個畫面,上官有宏風度翩翩,笑著伸手結識他人,可另一人卻高傲的未曾伸手。
隨後走來的風凰望著這一幕,臉上略有不悅,不滿的望了一眼東方輕羽后,對著上官有宏微笑道。
「有宏不要介意,卑賤之民不懂何為禮儀,亦無需理會。」
臉上帶笑,上官有宏笑著點了點頭,笑道。
「風凰說的極是,只是我看輕羽丰神俊朗,雖然坐於輪椅上,卻不失為一位翩翩佳公子,想來應該並非不懂禮數,而是在下入不得輕羽眼中。」
聽見這話,風凰臉上湧起點點寒霜,冷冷的望了一眼東方輕羽后,輕握住上官有宏的右臂笑著道。
「有宏不必跟他一般見識,終究是卑賤之人,也只能做那些卑賤之事。」
笑著搖了搖頭,上官有宏大度開口。
「無事,人應歸在自知,有宏略有自知之明,這就離去,只求不要打擾你們夫妻感情就好。」
話落,深深的望了一眼東方輕羽,嘴角翹起,笑著準備離去。
看著就要轉身而走的上官有宏,東方輕羽臉上的笑容不變,笑著道。
「上官公子是十三公子之一?」
轉身而走的腳步一停,上官有宏笑著點頭。
「東方公子也知道在下,只是如此大名,在下愧不敢當。」
「確實,雖才識不知幾何,可這份氣度終究太過於小家子氣了,與名不配。」
輕羽話落,笑著轉頭望向蓮塘,那裡一條錦鯉正欲蠢蠢欲動。
聽見這話語,上官有宏面色一僵,眼中隱隱有怒火閃現。但不等上官有宏開口,風凰已滿臉寒霜,怒指東方輕羽,道。
「卑賤之人言他人好壞,可笑。」
話落,拉著上官有宏轉身而走。
被風凰拉著離去,上官有宏笑著轉頭,嘴角勾起,略有自得。
對於上官有宏來說,他很喜歡這種玩弄人心的感覺,看著那一顆顆棋子在自己手中被翻覆來去,讓他很有成就感。
兩人走遠,老僕張了張口卻滿臉猶豫,不知道要不要開口。
至始至終,輕羽的臉上都是掛著燦爛的微笑,此刻笑容依舊如陽光一般,笑著道。
「你是想問,我要不要出手嗎?」
望著背對自己的輕羽,老僕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點頭。
雖沒有看見老僕的面容,可輕羽依然笑著道。
「小家子氣,也終究不過是小孩子罷了,受些挫折才能更好的成長,況且與一個孩子又去較什麼勁呢?」
聞言,老僕一愣,隨後笑著點頭。
雖然輕羽要小於上官有宏,可是此刻輕羽將上官有宏當做孩子面對,老僕卻絲毫不感覺突兀,因為他認為理應如此。
「是,公子,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翠衣已經好久沒有動了,讓她去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