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1案2

第2章 第1案2

法醫周小飛把每一塊人體組織用攝子夾出來分裝,編好號,等回到局裡去法醫室檢驗。

司馬致遠與吳球球挨個詢問圍觀群眾,走訪沿路的店面。

華叔和南姐一前一後蹲在坑底。華叔拿著放大鏡仔細掃描燒成空架子、正冒著濃煙的車,南姐提取坑底混著血肉組織的土壤。

「這裡有雷*管熔化的痕迹。」華叔在車門上有發現,立刻拿起手邊的相機各角度拍了下來。

墨元白湊近一看,痕迹只有頭髮絲細,一公分長,粘在車門底部,比車身的焦黑色略深。

「這裡也有一處。」華叔指了指燒成空架子的方向盤鐵杆。

何玉肖沒在小區後門找到監控攝像頭,去城中村附近幾個店面轉了轉,一無所獲。

「華叔,你留一下,等清障車把殘留車體拖回偵緝隊。司馬,聯繫當地分局,讓他們派人將警戒線保留一周。其餘人,收隊。」墨元白瞧了一眼漸暗的天色,沉聲命令。

到了偵緝隊,幾人還沒坐下分析案情,范嫂和范秀秀得到噩耗跌跌撞撞地跑來了。

她們扒著法醫室的門,哭得肚腸寸斷。王局陪著他們掉眼淚,墨元白帶領組員在旁邊默默地站成一排。千言萬語都安慰不了痛失家庭頂樑柱的傷悲。

墨元白口袋裡的煙盒震了又震,他伸手按住。

午夜十二點。

市中心寸土寸金地段,現代化的高樓大廈中央,有一片被文物保護管理處圈起來的明清古代建築。

一棟雕樑畫棟的三層小樓前張起來一面巨大的鼓。

一人多高的四腳架子上,血紅的鼓身東西向放置,兩面蒙著天授年間的老水牛皮,鼓下放著兩枚紅布裹頭的大鼓槌。

鼓后一扇紅漆大門緊閉著,正上方懸著金字牌匾:無情殿。

墨元白蹙眉坐在無情殿上首,一身熨燙得體的深黑色西服,只在膝蓋彎曲處打了個褶,白日里一身血污早已不見,冰冷的臉上光潔如初。

他撐著扶手,把一個黑色煙盒夾在五指之間,翻過來、翻過去,虎口處的小紅點若隱若現,雙目沉靜,若有所思。

他的下首放著兩排椅子,面對面,兩邊俱是四把,中間隔出一塊大廳,此時坐著司馬致遠和白天沒出現的周大飛兩人。

司馬致遠盯著墨元白手裡的煙盒,周大飛盯著腳前的地磚。

三人皆是沉默不語。

范嫂最後被120送往了醫院,他們幾人同樣悲痛欲絕。

華叔和南姐在偵緝隊下了班,去替下兩位叫來幫忙的同事,繼續盯稍。周小飛到現在還泡在法醫室里,吳球球陪著他。何玉肖排查附近道路監控,希望能發現一點蛛絲螞跡。

時候差不多了,墨元白從虛空中收回視線,抬腕看了看錶,將手中的煙盒停在掌心,用拇指推開盒蓋。

一陣陰風過後,一道黑影漸漸顯形。

在鎖魂盒裡養足了十個小時,範金山一落地就朝墨元白做了個揖:「大人,請恕罪!屬下給您添麻煩了。」

墨元白擺擺手,讓範金山坐回自己的位置。事以至此,一切責難都是多餘。

「大飛,你弟弟怎麼樣?一定……很傷心吧?」範金山穿著白天的深灰T恤,坐到周大飛身邊的空位上,側頭輕聲問道。

「可不嘛?你將他提到隊里當法醫,他一直很敬重你,拿你當恩師。」周大飛的濃眉大眼橫過來,瞅了瞅範金山。

「是我大意了!大人發現車門異常已經提醒我了,我還去開車門。」範金山懊惱地握了握拳。

「金山,上回欠我的一盤棋你可不能賴了?」司馬致遠聽出了周大飛語氣里的埋怨,隔著周大飛,忍不住插話。

「嗯,不會賴。」範金山感激地朝司馬致遠看了一眼。

「金山,你是馬上轉世,還是再等等?」三人的嘀咕落入墨元白耳里,他垂首問道。

「我……想同大飛一樣,以魂體逗留人間。我想看著閨女大學畢業、結婚成家,看著老伴能夠安渡餘生!」範金山猶豫了一下才回答。

周大飛搖了搖頭,微微嘆了一口氣,輕聲說了句「何必」。何必和他一樣傻。

「即使看著她們悲痛欲絕?」

想起了哭昏的妻子,傷心欲絕的女兒,範金山雙手握拳,牙關緊咬,堅定地點了點頭。

「司馬。」墨元白伸手擰了擰眉心,靜默了幾秒,才出聲,「帶金山去冥殿走程序。」

「是!」司馬致遠和範金山對視一眼,齊齊彎腰做了個揖,直起身來,掐指捻了個法門,消失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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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進入無限流后和死對頭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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