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父子
(如果喜歡此書,請收藏,然後再來些推薦票,如果你是會員,麻煩登6。)許鳳梧安安靜靜地坐在梧桐樹下,青葵幫他捏著肩膀和酸痛的手臂。梧桐苑裡丫鬟只有青葵一個。武安公府丫鬟倒是無數,但許鳳梧的貼身丫鬟卻也只有青葵。為何如此倒不是許鳳梧刻意為之,而是青葵一人已經可以把所有事情都做得很好了,而且許鳳梧從小隨著青葵長大,娘親也就在自己身旁安排了一個青葵,還有個掌管整個武安公府的大丫鬟紅衣,其他就沒什麼服侍的人了,這個小公爺這時候倒也當得寒摻。
經過一個月的練刀,許鳳梧的基礎功已經十分紮實,謝老怪每rì都把許鳳梧折磨的死去活來,總算也有些許效果。
許鳳梧修長的身子躺在竹條編成的躺椅上,眉心的那一點紅點此刻越的明顯,由原本比針眼大不了多少,到了現在已經有了三分之一的紅豆那麼大了。每次練刀練到了快要奔潰的時候,總會有股清涼的氣流涌便全身,與本身極端的陽xìng體質相互互補,化為真氣在體內循環一個小周天,進步也算明顯。
袁天啟這幾rì可以說是rìrì都去找謝老怪,每次許鳳梧都在一旁看著。很明顯,謝老怪的功力在這麼些大補之物的作用下恢復明顯,武當小還丹,龍虎山的九龍丹,還有一些療傷聖葯,都像吃糖豆一樣地吃著,功力在短短一月內也算是恢復了七七八八,現在看謝老怪還是那副醜陋模樣,但是jīng氣神確實十足,整個人就好像一條毒蟒,臉sè越蒼白,但是眼睛確實越顯得血紅,透露著一絲嗜血。
許鳳梧很難明白,謝老怪這幅模樣,看到的人都認得出他是魔頭吧,他在大莽原是怎麼活到現在的?難道說大莽原里的所謂正道高手不會來擊殺魔頭?不過看了謝老怪獨特的易容法門許鳳梧也就明白了。
謝老怪的易容術可謂是巧奪天工,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年輕的時候功法沒有大成,遭人追殺,自然學會了無數逃命的本事,易容術就是其一,得了奇人傳授。做起麵皮來還真有一手。麵皮分為三重,化形,易骨,傳神。許鳳梧也軟磨硬泡地學了易容術,但苦苦練了一個月,每月都挑燈夜戰,到現在也只能做出化形的麵皮,騙騙普通人還好說一些,對付那些高手,實在是不夠看了。
這一個月許鳳梧也真正見識了什麼叫做堪比劉未央的天賦。袁天啟可以說是rìrì挨打,每有一天不是被謝老怪修理的。但第二rì只要是長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他在進步,而且是肉眼可見的度。謝老怪也樂得做件好事,自己也十五年沒有活動筋骨了,也有些生疏的,也正好拿袁天啟練練手。至於誰賺得更多,就只有他倆知道了。
謝老怪刀法算不上宗師,但其他方面的許多東西讓許鳳梧受益匪淺。比如逃命的技巧,一些逃命的輕功,步法,還有龜吸功,謝老怪說自己憑藉龜吸功可以在水中活個三十年而不死。許鳳梧以往可不會信天下武夫還有這等技巧,不過看著老怪物在湖底一壓就是十五年,倒是真真切切地相信了。不過謝老怪可做不到不吃食的辟穀境界,這可只有所謂的道教真人才能做到,而且許鳳梧在紅蓮塔上讀秘籍無數,倒是也清楚,哪怕是道教真人也只是可以長時間不吃食而已,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辟穀。所以謝老怪在湖底都是吃紅鯉為生,許鳳梧也算結下了一個善緣。這也是謝老怪此刻如此耐心指導的原因。
許諸這段時間倒是來過幾次,看都沒看謝思鰲一眼,謝思鰲也樂得自在,完全沒有理會許諸,自己過自己的逍遙小rì子。
「鳳梧啊,你看看還需要什麼樣的高手,二品高手覺得不夠吧?要不為父再去一次馬踏江湖,這次不搶秘籍了,多搶幾個一品高手來給你?」許諸看著自己的獨子道。許諸笑得很是開心,不過跟許鳳梧呆一起他都開心。
許鳳梧翻了翻白眼,配上自己的丹鳳眸子,顯得異常的好看,沒好氣道:「許諸,一把年紀了就消停會吧,學刀的事情你不反對我就要拜佛了。」
「這不長卿說了要你學武嗎,為父也就不好多說什麼了。而且你也長大了,離及冠也不遠了吧,也該有自己的主見了。你可是下一代的武安公,還要掌管三十萬鐵騎呢。」
許鳳梧盯著許諸略顯蒼老的臉頰,都已經有不少皺紋了呢,也難怪頭都有不少白了。淡淡道:「白魏熊還好說,徐廣陵難說了,至於所謂的許諸第二,滅了北魏的褚連圖就更不要說了吧?」
許諸的四個義子,除了黃蠻兒,剩下三人此刻都是紅蓮軍中的將軍。白魏熊是驍騎將軍,正三品。徐廣陵要更加厲害些,net秋國戰也立下了汗馬功勞,被稱為血染鮮血一百萬的屠夫,同樣是正三品的將軍。而褚連圖。net秋國戰時候流傳了一句話。
王侯將相莫自牢,千軍萬馬避白袍。這名白袍儒將永遠決勝千里之外,沒有一次衝鋒陷陣過,但是軍中的威望之高確實僅僅次於許諸罷了。北魏就是他一人殲滅,可以說是雙手沒有染上一絲鮮血,但是硬生生地yīn死了北魏。用兵擅使詭道,這是當時人們的想法,可最終與北魏國戰的時候,卻明明白白地用了陽謀。兵法如神,絕不為過。
原本世人以為此人就是個單純的儒家,可就在十年前,褚連圖的師傅由於許諸馬踏江湖的一些因由,來殺許諸。這可是當時名望僅此於劉未央等人的一品境界十大高手之一。卻硬生生地在武安公府的門口被褚連圖一戟殺死。
世人所知白袍儒將第一次雙手染血,居然是自己的授業恩師。
想來這一次新的天罡榜上,必然能夠看到褚連圖三字。
許諸聽了許鳳梧的話,只是一人獨自樂呵,似乎在他看來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道:「鳳梧,一切就看你自己決斷了,為父也都儘力了。」
許鳳梧不再理會許諸,臉sè微微yīn沉,接著閉目整理腦中的刀法劍法槍法,武道一途殊途同歸。誰說拿刀的使的不能使劍法,心中有的不能是劍意?許鳳梧這一個月內可謂是背下了秘籍百本。他此刻要做的就是盡量多的囫圇吞下,然後再細細消化,之後再將其整理,化為最適合自己的幾招刀法,不在乎有多少,從中jīng修出七八招許鳳梧也就滿足了。將近一個月,到袁天啟和謝思鰲那兒也跑了好多趟,第一招也才有了大半的雛形。許鳳梧對此也有耐心,十年磨一劍,水滴石穿的道理所有人都清楚。
許鳳梧依舊做著枯燥的擊石,不過由一次一塊石頭,變為了兩塊石頭疊加,到現在已經是三塊石頭了。按照謝思鰲的說法,也算是勉強入了入微的境界,再多做些打磨,也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許鳳梧現在每天都過得很充實。紅蓮塔第四層已經被他逛了個便,許多奇書也都深深地記下了,許鳳梧還特地去看了許諸書房裡的一些卷宗,地網作為一個秘密組織,收集到的東西不比天羅差,只是天羅可以擺在明面上,而地網只能算是半官方。許鳳梧面sè冷清地看了許多卷宗,抓著許多小辮子,到時候應該也自有用處。可惜一些人的卷宗不完善,不然單單靠只有自己和許諸才能動用的地網的力量,就能做很多事情了。
許鳳梧自創的第一式刀法名為窮游。按照許鳳梧自己的說法,自己此刻就好像是白手起家,窮游一詞恰到好處。此刀勝在紮實,樸實無華,但卻大道內斂。許鳳梧此時還沒養出多少刀意,比起袁天啟胸中劍意萬千不知道差了多少條江河多少座高山。
微微眯了眯眼,看了看穿過綠葉而灑落在地上的斑駁陽光,許鳳梧伸了個懶腰。身上的紅蓮刀出鞘,在天空劃過一道詭異的痕迹,平淡無奇,唯有紅蓮刀中間那一朵妖艷的紅蓮反shè著金燦燦的陽光,紅蓮正中心有著一點金sè,就如同一滴血液一般,晶瑩剔透!
「窮游!」許鳳梧低聲道。
閉門造車已久,如若開門,必能疾馳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