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秦香紋這一拳速度極快,神行太保眼睜睜的看著這一拳朝自己轟過來,拳風中裹挾著殺氣,死靈的怨氣。
根本讓神行太保來不及反應,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道寒光閃過直接擋在這神行太保面前,這寒光中隱隱的一種肅殺之氣,硬是將這怨氣吞噬進去。當初白菩提中了這怨氣都能變成神志不清,如今此人竟然直接將這怨氣吞噬。
秦香紋收拳,退回,要看看是誰能夠毫髮無傷的硬接這一拳。
只見面前站著一個中年男子,一身暗紅色的緞子,看的出來不是普通世家,臉上毫無表情,和他手中的劍一樣,隱藏著一種肅殺之氣。
秦香紋根本不認識此人,剛想問話。還沒等張口,阮夢晨倒是先開了口,「閣下咱們無冤無仇,何故出手。」
中年男子慢條斯理地說道:「你先走,這裡交給我,務必完成任務。」
秦香紋驚訝:「你是哪一方的人?」
中年男人並不答話,輕蔑的看著二人。緩緩開口,「你這拳,我好像見過···啊,我想起來了,昨天我剛救了一個人,應該就是中了你這一拳。」
秦香紋滿腦子思索,昨天救得。昨天我也沒殺人啊。
神行太保此時夜調整的差不多了,趁著有人保護,趕緊捏了神行符,火速離開。
秦阮二人起身追趕,那男子直接攔在面前,擋住二人的去路。
阮夢晨見剛才不運氣,單劍就能接住秦香紋的一拳,心裡還是多少有點忌憚,並不想節外生枝,但是如果此時在不追趕,這等一下就追不上了。
「我等與閣下素昧平生,不想無故產生瓜葛。」
那男子並不答話,反而仔細端詳起自己的劍來。秦阮二人感覺十分不爽,縱橫江湖這麼多年,還未曾有人如此敢輕視他們兩。眼看著這神行太保已經不見蹤跡,即使去追,也絕對追不上了。也沒有必要和眼前這人產生瓜葛,二人交換眼神,決定算了,現在就去涼山行宮刺殺周帝。
兩人轉身直接離去,剛要走,那男子卻開口說話,「回去告訴你的主子,他的死期也快到了。」
兩人回頭狠狠地瞪著看向那男子。那男子依舊是看著自己的劍。
兩人深知此時任務重要,時間就是一切,剛才左相如此匆忙,自己一定要速速解決,不要節外生枝。看了那男子一眼就走了。
那男子見二人離去也不追趕,自言自語道:「兩個孬種,算啦,好不容易到了這榆樹鎮可的嘗嘗這榆樹錢。」
秦阮二人自知截殺神行太保不成,就按照左相所說的,即刻趕往涼山行宮刺殺周帝。
這二人一邊駕雲,一邊在想,誰能知道這消息呢,並且還認識自己的拳。自己雖然出拳無數,基本上沒有人能夠在自己的拳下活下來。
秦香紋說道:「這幾個月來,雖然殺人無數,但是沒有活口從手下溜走,怎麼會認得我的拳。」
阮夢晨思索片刻,大叫:「怕不是那日的王右郎旁邊的二人尙在。」
秦香紋兩忙否決,「絕對不可能,那眉山男子中了我的血毒,喪失心智,他們一起摔了下去,我用神識探查過,一死,一神志不清,一昏迷。並且還落在皇陵之中,平時誰都不能進的地方,哪裡會有人去救呢,再說如果有人救,也得金丹續命,血菩提還神。怎麼可能。」
阮夢晨沒有接話,反問道:「近幾日,可有人祭拜過皇陵。」
秦香紋搖搖頭,
「咱兩天天看著這帝都,出出入入的人,咱兩瞭然於胸,怎麼會有人祭拜皇陵而不知呢。」
阮夢晨突然說道:「我知道了,是右相!」
「右相?」
「沒錯,就是右相,右相前日去祭拜過他家族祖宗。」
「他祭拜他家祖宗,跟皇陵半毛錢關係沒有。」
「這右相身世顯赫,比咱們主子的身份都要尊貴,全家早已配享太廟了。沒錯就是右相。」
「啊,看來已經有人知道消息了,怪不得主子讓咱兩去刺殺周帝。」
「事不宜遲,火速前往。」
德運鎮。
「將軍,最近城中流言四起,人心渙散,有傳言說:朝廷已經放棄德運鎮了。」
韓樂聽完副將的報告,一怒之下,將杯子摔的粉碎。
「這麼簡單的攻心計難道也看不出來嗎?」
副將趕忙回答:「末將倒是不相信,可的確一直也沒有派兵增援。如今修補城樓的石頭都快用完了。」
韓樂感覺頭大,如此簡單的攻心計,連三歲小孩也都看得出,竟然真的都相信。但是此時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確朝廷這麼久以來,派出求救的人馬至今一個未歸。這麼一想,就連韓樂自己都有些遲疑了。
絕對不會的,豈能放任自己的國土給他人。
「報!」突然一個傳令兵衝進來。
「稟告韓將軍,南凃此時正在叫陣。」
「不應。」
傳令兵得令下去了。副將上前,對韓樂說道:「現在人心渙散,不如出門應戰,一場大勝方能穩住軍心啊!」
韓樂聽后覺得也有點道理,「那咱們現在應戰?」
「將軍您看,既然咱們都知道這是對面的計策,何不如今天夜裡子時,再次夜襲南凃,殺一殺南凃的威風。」
韓樂點點頭,傳令下去,「今天子時夜襲南凃,按原計劃行事。」說完沖著副將微微一笑,副將心領神會,點頭退了出去。
不多時,這消息就通過探子傳到了南凃這邊。
老帥中軍坐鎮,「楊先生,周國今夜子時夜襲我軍大帳,您看這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啊?」
楊三爺笑著說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
老帥聽了之後,哈哈大笑。
「四子聽令。」
南凃四聖齊聲,「末將在。」
「今夜子時,咱們就好好的等韓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