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回南凃大軍壓境並不是之前的只有一個白虎營前來的時候,三軍輪班站崗,又怎麼會擔心夜襲。
眼看就要到子時,出來中軍大帳的燈火之外,全部都熄滅了火把。
老帥與眾將等候韓樂。
老帥轉頭問向楊三爺:「先生如何看韓樂何時前來?」
楊三爺笑笑,「不如老帥我們打個賭,看誰能夠說准這韓樂的時間。」
老帥哈哈大笑,「好,那就賭一下,看誰能夠說准。那賭注如何呢?」
楊三爺站了起來,整了整衣冠,「我雖為一介布衣,自幼希望能夠有朝一日能夠親自率兵一次,不如如果我賭贏了,過了德運鎮,下一城,我願親自衝鋒。」
老帥搖了搖頭,「大丈夫有行軍之夢,非常正常,但是這打下疆土皆是南凃之地,對於先生來說,並無實質好處,可不是便宜了我了。」
「自幼就有這一理想,從來沒有機會實現,自幼體弱,只能習得兵法,若無游老帥成全哪裡又有機會能夠親自隨軍遠征,還希望老帥成全。」
老帥繼續勸解道:「先生還是換一個吧!」
這是游以昌走上前來,滿臉真誠。「父親,既然先生執意如此,何不遂了先生意。」
游以棠笑嘻嘻的拍了拍游以昌,「二哥,我還不知道你的意思嗎,被韓樂打怕了是不是。」
「胡說,我堂堂白虎,一嘯而百獸驚,豈會害怕,荒謬!」
引得大帳之內一陣歡笑。
老帥開口說道:「那便應了先生的意思,如果先生贏了,下一陣就由先生親自率兵打頭陣。如果先生輸了,那就不讓先生打頭陣。」
楊三爺趕忙說:「老帥您這樣豈不是讓我了。」
「無妨,先生你說這回會何時來呢?」
「子時,韓樂一定會準時赴會。」楊三爺眼神中充滿了堅定。
子時已到。德運鎮內,關隘開門,喊聲動天。只見一人帶著大周的兵馬浩浩蕩蕩的闖了過來,為首的卻不是韓樂,而是副將。
南凃大帳中聽得周國這邊的人馬聲,立刻全軍戒備。大帳中,眾將士全都警戒起來,楊三爺站起身來,右手向前微微一伸,「還請老帥前來納降。」
老帥此時滿臉的驚訝,隨著楊三爺一同走到大軍陣口。只見韓樂的副將直接下馬,跪倒面前,「降將徐通拜見游大帥,楊三爺。」
眾將士包括老帥全都滿臉錯愕,這連攻數日不下的德運鎮怎麼莫名其妙的就投降了,看人數,基本上德運鎮的將士差不多都已經降了。
老帥連忙問楊三爺,「先生可是您的妙計?」
楊三爺趕忙施禮,「哪裡妙計,天下歸心罷了。」
游老帥用手指著楊三爺,哈哈大笑,楊三爺也賠笑不停。游以甘走向前,向老帥施禮,「父親,多虧楊先生的幫助,南凃有了楊先生簡直是猛虎插翅,光復南凃指日可待。」
老帥對徐通說道:「小子棄暗投明,我念你有功,如果能夠助我攻下德運鎮,天下大統,也算你小子頭功一件。韓樂現在在什麼地方呢?」
韓樂剛剛正在小憩,養精蓄銳,按照原計劃,準備繼續寅時夜襲的。突如其來的一陣開門聲,戰馬聲讓韓樂不禁驚醒,四處呼喊副將和將士,發現竟然全部走光了,僅剩自己一人。
韓樂頓時覺得急火攻心,感嘆:「這麼多年來,竟然沒有一人願意誓死跟從自己。」韓樂不知道的是這副將徐通早年就是楊家收養長大的家奴。
韓樂見這德運鎮已經大勢已去,也不猶豫,自己向來孤身一人,也無家眷,一人一馬一槍直接北去,棄城而走。
南凃兵不血刃,直接得到這德運鎮。德運鎮雖小,但是是重要的關隘,過了德運鎮,接下來是這一千六百里的平原,再也沒有險隘的要塞能夠阻擋進攻的步伐。
游老帥登德運鎮北樓北望,一馬平川,與南凃的丘陵不一樣,一望無際,有道是「野曠天低樹,江清月近人」。
老帥帥旗北指,「今夜修整,明天一早,大軍北上。」
楊三爺在側,主動站出,「願為元帥牽馬執鞭,親打頭陣。」
涼山。
秦阮二人火速奔趕,終於在第二天早上,到了這涼山地界。涼山之所以叫做涼山,四季陰涼,尤其夏季,但凡踏入涼山之內,頓時覺得夏火褪去,成為避暑勝地。曾經的涼山是無論皇權貴族還是平民百姓都可以到此度假休息的地方,自從現在的周帝繼位之後,在左相的挑撥下,已經成為皇家之地,不允許百姓踏進一步,惹得周圍百姓怨聲載道。
雖然百姓不滿意,但是此時對於周帝來說卻是一種保護,秦阮二人在涼山外不知道該怎麼進山,畢竟山上沒有普通人,也沒有辦法喬裝混進去。皇家宮邸早都有極高的長老畫陣施法,留下結界,不是的到皇帝許可覲見的人,除非修為能夠高過施法者,否則是闖不進這結界的,每一個皇帝繼位的時候,會將自己的一絲精血灌輸入結界之內,如果在結界之內有人有殺意,會瞬間被結界誅殺,這也就保證了皇帝絕對的安全,除非刺殺者境界遠遠高於施法者,否則這結界之內就是絕對的安全。
秦阮二人此時在這涼山外犯了難,秦香紋說道:「你我擅闖這結界內,怕不是凶多吉少,但是也不能一直在這外面守著啊!誰知道這皇帝什麼時候才能夠玩完。」
秦阮二人犯了難,一時間竟然想不到什麼好法子,就只能在涼山腳下的大鷹寨住下,尋找方法。一連過去了三天,毫無進展,心中也不這樣也不是辦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