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最是人心無法救

剛回到宿舍，俞小念的手機便響了。

「你怎麼回事，跑哪去了，打電話不接，信息又不回，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練芮躺在沙發上，翹著兩條美腿。

「那邊信號不太好，你準備的怎麼樣了？」

「早就準備好了，明天記得早起，那邊管控的比較嚴格，一切順利的話，天黑前我們應該能趕到。」

「嗯。」

「哦，你女朋友讓你回個電話，她好像有事找你。」

「我知道了。」

「渣男，我掛了。」

俞小念無奈苦笑，翻出喬琳琳的電話，撥了過去。

「找我有什麼事嘛？」

電話接通，俞小念問道。

那邊並沒有回復。

「喂，怎麼了，說話。」

俞小念皺著眉頭。

「我，我不想嫁給他。」

電話那頭，喬琳琳的聲音，哽咽著。

「那就不嫁唄。」

「可我沒別的選擇，我要是不嫁給他，我爸的公司就要破產……」

俞小念耐心聽完。

「你說完了。」

那邊沒有回答。

「首先，嫁給他，是你自己的選擇，既然你選擇了，就別後悔，如果你後悔，那麼現在，你完全可以做出你覺得不後悔的選擇。其次，不要把自己看的太重要，當然，你若覺得僅僅是靠犧牲你的婚姻和人生，挽救了一個已經破產的公司，那當我沒說；最後，你能救得了一次，那麼兩次，三次呢？」

俞小念突然能理解師傅了。

「我希望我救的人，值得我救。」

說完，俞小念掛斷了電話。

「其實她的意思，她想你安慰安慰她。」

小玉從床上一躍而下，蹲到俞小念面前。

「你要我怎麼安慰？嗯？她連自己該做什麼選擇她都不知道，你告訴我，我再怎麼跟她說？我說我救了你，你這條命是我的，我讓你怎樣你就怎樣，那我救她，還有什麼意義！」

俞小念幾乎吼了出來。

「她只是個凡人，她犯了凡人都會犯的錯。」

「我真想把你狗嘴裡的牙給你拔了。」

「你拔我的牙有個屁用，有種你拔她的去。」

「小玉，你故意找茬是不是？」

「那你在乎她嘛？」

「那按你說的，是不是天底下受了委屈的都得我去安慰？」

「你岔開話題了，我是問你，你在不在乎喬琳琳？」

「凡人在我眼裡，都一樣。」

「她和練芮同時掉河裡，你先救誰？」

「我兩個都能救。」

「只救一個的話呢？」

「你是幹嘛的？」

「又不是我的狗，我救她幹嘛，還有，我是在問你。」

「救練芮！」

「為啥？」

這下狗東西突然懵了。

「練芮胸大！」

「擦，你真是個老六。」

小玉一躍，跳到床上。

「我只告訴你，她未必真像你想的那樣，倒是你，你連在乎一個人都不敢承認，就別在我面前顯擺了。」

俞小念沒有正面回答小玉的問題，其實，也是變相的回答了。

不回答，不就是在乎嘛？

「或許你沒注意，你太在意所謂的時間了，或者說，未來！可那是以後得事，你的擔心，憂慮對於今天，沒有任何意義。」

「我們終是要回去的。」

「我們也可以再回來。

」

「你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也沒明白我的意思。」

「神域十年，凡界，可是百年啊。」

「所以你怕？我問你，你成神，到底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

「如果我告訴你，神凡兩界是被人強行拆分開來的，甚至在神域之上，還有其他的位面，你信不信？」

俞小念不敢置信的看著小玉。

「很久之前，神界一天，凡界可是萬年，神域，準確來說，它只是神界的一部分，目前我能告訴你的，只有這麼多。」

俞小念從沒聽師傅提起過這些，其實他對神域的由來一直很好奇，問過師傅幾次，師傅只說，他目前沒有資格知道。

「小玉，若按你所說，神域的時間流速為什麼比以前慢了？」

「你需要自己去找答案，還有，我也沒辦法告訴你神域的起源問題，因為我也不知道，這也需要你自己去尋找，能告訴你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

小玉說完，便趴在床上睡了起來。

俞小念獃獃坐著，想著小玉的話，陷入沉思。

天剛蒙蒙亮，俞小念便收到了練芮的語音信息。

「你起床沒，我還有十分鐘左右到達公司門口，我在那裡等你。」

「知道了。」

俞小念回了信息，便去洗漱。

「小玉，我去唐縣期間，這邊，你照看著點。」

「嗯，你自己多小心！」

十分鐘后，天啟公司門口。

「你怎麼了？愁眉苦臉的。」

練芮因為身體的逐漸好轉，整個看上去精神相當的不錯，看俞小念無精打採的，她知道，俞小念肯定有心事。

「我沒事，我們走吧。」

俞小念坐到副駕駛，躺在座椅上。

「是不是因為喬琳琳？」

練芮抓著方向盤，並沒有啟動車子。

「跟她沒什麼關係。」

俞小念說的倒也是實話。他現在想的，是昨晚小玉告訴他的那些，但從昨晚到現在，他一直沒有想明白。

「我們先去吃點東西，然後出發。」

練芮啟動車子，找了一處早餐店，停了下來。

「我不餓，你去吃吧，我在車上等你。」

俞小念現在哪有心情吃東西。

「別一個人呆著，走，下車逛逛。」

車門自動打開。

俞小念猶豫了一下，也便下了車。

「兩份煎餅果子，兩杯牛奶。」

「好的，您稍等。」

練芮今天的打扮，偏少女風，其實她要不告訴別人她的年齡，真沒人能看的出來。

至於目前，歲月並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痕迹，三十歲的年紀二十歲的臉。

「我今天怎麼樣？」

「嗯，美。」

「喂，你就不能看一眼再說？」

「哦，衣服不錯。」

「那我呢？」

「嗯，美。」

練芮……

「不想去拉到，我自己去，不就是捨不得你女朋友嘛，又不是逼著你去。」

練芮心裡，頓時不是滋味。

「美女，你的東西好了，你拿好。」

「謝謝。」

付了錢，練芮氣嘟嘟的上了車，將早餐扔在副駕駛座位上。

「關門，走。」

她都懶得開車了，本來打算自己開的，現在沒心情了。

「好的，主人，自動駕駛模式已打開，但主人還沒有告訴一一該去哪裡呢？」

「唐縣。」

「好的，目的地唐縣，全程預計十小時四十分，路途較為遙遠，一一建議主人攜帶少量食物和飲水，如果一切準備就緒，請主人確認。」

「一一，走。」

俞小念也沒想到，練芮生氣了。

「車輛周圍檢測到有行人，請等待。」

行人，自然是俞小念。

「喂，你開開門，我還沒上車呢。」

「你不是不去嗎？」

「我沒說我不去啊。」

「哼，我練芮從來不逼著別人做什麼，你不願意就算了，陪你的女朋友去吧。」

「車輛周圍檢測到行人，請等待。」

「別鬧了，開門。」

「哼。」

車門緩緩打開。

「脾氣倒是挺大！」

俞小念拿起座位上的早餐，笑道。

「我哪敢。」

車輛緩緩啟動。

「一一，切換手動駕駛。」

「好的主人。」

「你早餐不吃了？」

「氣飽了。」

所以，女人生氣，或許可以用來減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