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就是你女朋友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為了過開車的癮，練芮並沒有上高速，而是選擇了省道。

「怎麼樣，我開車還算穩吧？」

練芮的脾氣，是來的快，去的也快。

「慢的一批，當然，我指的是車，你開的已經夠快了。」

「搞得你好像很快的樣子。」

俞小念一頭黑線。

「有時間你也考個駕照，以後再出去，你來開車。」

「不是有自動駕駛功能嘛？」

「有些路段還是需要手動輔助的。」

「還是算了，我有更好的方法。」

「也對哦，你都會飛，其實那天，你真的就跟神一樣。」

練芮又想起，俞小念把自己從湖裡邊抱起來的情形。

「帥吧？」

「那有什麼用，再帥也是別人的。」

練芮想到這裡，就覺得心裡邊莫名其妙的不是滋味。

「我終是要回去的，說不定就在明天，或者後天，從踏入那個地方開始，我的命運，便已經註定。我們不可能有結果，你明白嘛？」

「所以，你有喜歡我，對嘛？」

「我不知道。」

「你們那兒，好玩嗎？」

練芮笑了，她已經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對我來說，那裡只有苦難。」

「那你可以選擇不回去，留在這兒不好嗎？」

「有些事不是我能選擇的，其實我也是今天才逐漸明白，我應該做的，或者說我能做的，就是繼續他們未能完成的事業。」

他們，便是師傅口中，那些站隊凡人而逝去的神。儘管現在的俞小念不知道他們是為了什麼，但他知道，他的路，便是追尋著那些人的腳步，繼續走下去。

至於能走多遠，他不知道。

練芮轉頭，看著俞小念獃獃的，覺得他挺可愛，起身一口親在俞小念臉上。

「你瘋了你，你開車呢。」

俞小念擦擦臉。

「我也想做我想做的事。」

「車翻了你做鬼去吧你，怎麼想的。」

「它有自動矯正功能，翻不了，再說我開著呢，你擔心個啥，膽小鬼。」

「危險駕駛，小心我舉報你。」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不多時。

「一一，自動駕駛。俞小念，你個混蛋，你真舉報你，我今天跟你沒完。」

「好的，主人，自動駕駛模式已打開。」

「喂喂，你想幹嘛你。」

「干你！」

「擦，你怎麼咬人你。」

一頓折騰。

「一一，手動模式。」

「好的，主人，已為您切換到手動模式。」

「你也太狠了你！」

俞小念看著胳膊上，被練芮咬出的牙印。

「讓你再惹我，下次給你咬出血來。」

「我下界幹嘛我，我怎麼就沒跟師傅干一架呢。」

從下界到現在，俞小念就沒消停過，好像這凡界沒他之前啥事沒有，他來了之後，便開始群魔亂舞。

「你師傅凶不凶？」

「凶著呢。」

「男的女的？」

「當然是男的。」

「沒有女師傅嘛？」

「九華天沒有。」

「那你們平常能看到我們嘛？」

「姐姐，我們處在兩個位面，我能看到你，相當於你能看到昨天的你自己。」

「我能啊？」

「別這麼瞅著我，

我可以拍照啊，難道昨天的照片今天不能看？」

……

「喂，天庭跟西遊記里寫的那個是不是一樣？」

俞小念不說話。

「那你們的頭頭是不是玉皇大帝？」

俞小念不說話。

「那有沒有一隻猴子在你們那兒搗亂？」

俞小念沉默著。

「那太上老君，哪吒，二郎神……」

「我求求你別再問了。我就在上邊呆了二十多年，我不知道。」

「你看看你，你說你是天上來的，問這不知道，問那不知道，你也不咋滴。」

「還沒我知道的多。」

俞小念愣住了，這邏輯神了。

「讓你騙我，我知道，你是從古武界出來的，其實我爸爸好像也跟你們那兒有什麼關係，當然，我是猜的。」

練芮可不會真的相信俞小念是從神域來的。

「嗯，你真聰明。」

「那可不。」

車子開上高速，練芮開啟自動駕駛，也就不再管了。

「這次過去，怕是會發生很多事。關於你父親，你了解多少？」

俞小念又幹掉了一袋薯片。

「怎麼說呢，我只是聽母親說他是我的父親，母親沉睡后，有那麼幾年，他倒是每隔一周會來看我一次，我上初中之後，他便不怎麼來了。」

練芮苦笑一聲，把手裡拿著的薯片吃掉。

「他若對你不利，我不會手下留情。」

俞小念看著練芮。

「他再有苦衷，也不能以傷害你為代價，去做他認為值得的事，或許對他來說，那是為了大義什麼的，但對你來說，並不公平。」

「我很討厭那種什麼不是一個好父親，好丈夫，好兒子之類的說法，或許是我狹隘吧，但在我看來，如果連自己的女兒都保護不了，那滿嘴的情懷大義就會顯得很虛偽。」

練芮獃獃看著俞小念。

「你在乎我，對不對？」

「你想多了。」

「你就是在乎，你怕他殺了我，不是嘛？」

「好好，就算在乎吧。不過我可提前給你說，如果有必要，我會毫不猶豫的出手，他我可真的不在乎。」

「我不會讓你為難的。」

練芮扔給俞小念一袋薯片。

「如果你不是喬琳琳的男朋友，那該多好。」

「我跟她真的沒關係，還有，人家下個月就結婚了。」

「真的？」

「我有必要騙你嗎？」

「這可是你說的啊，那我正式宣布，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女朋友了。」

練芮興奮的就差跳起來了。

「我擦，我還沒同意呢。」

「沒事，我不嫌棄你。」

「我就想不明白，你算是標標準準的高富美了吧，以你的條件，你找個啥樣的不行，你找我這樣的？」

「就你這樣的才難找呢。」

「小說看多了吧你？」

「我從不看那些，太弱智。」

「練芮，我實話告訴你，我真的不屬於你們這個世界，或許明天，或許下一刻，我就要返回我那個世界，但只能是我一個人回去，-你懂不懂。」

「你那晚抱起我的時候，我心裡便再也裝不下任何男人，哪怕你說的是真的，我也不在乎，愛你就是愛你，我不想藏著掖著，我怕哪天你不在了，我會後悔沒有將心裡話說出來，那樣的一輩子，才是最遺憾的。」

練芮伸手，摸著俞小念的臉。

「我都不在乎，你在乎什麼。」

俞小念看著練芮，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愛上了眼前這個女人。

「太快了，我們還是慢慢來吧。」

俞小念有點慌亂。

「你說慢點就慢點咯。」

練芮說完，俏臉就紅了。

唐縣某處交界。

「那邊來信息了，他們已經上路，預計晚上就能到達。」

「幾個人？」

「兩個。」

「叫兄弟們準備一下，晚上動手。」

一個男人，一身迷彩打扮，手裡玩著一把匕首。

「那個要不要帶著？」

手下比劃了一個手勢。

「帶上。」

「老大，這次要對付的人，不簡單哦。」

「不該問的別問，告訴他們，這次行動不同以往，得手也好，失手也罷，無論那種結局，立刻撤退，千萬別暴露我們的信息。」

「我去安排了。」

那人說完，轉身離開。

「招惹了練家，怕是要亡命天涯了。」

收起匕首，那人從抽屜里，拿出一個盒子。

「老夥計，這次，就看你的了。」

那是一把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