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死裡逃生
劉大海躲在土丘岩石後面,雙手牢牢架著槍口,手指勾動扳機開一槍,手再快速掛一下槍拴,不停重複動作接連射擊,一枚枚子彈殼從槍膛內退了出來,同時一個個鬼子被射殺擊倒,他現在已經站在懸崖邊上,沒有任何退路,只想轟轟烈烈戰死。
「小鬼子,老子在上面等著你們了!」
「來啊!老子請你們吃子彈爆米花。」
歸田一木狼狽不堪蹲在山坡樹木後面,揮起一隻喬黑大手拍了拍身上泥土,耳朵被剛才炸雷震的嗡嗡直作響,粗聲粗氣緩了幾十秒才醒過神,正吹鬍子瞪眼珠往上瞄觀察情況時,卻瞧到一個個士兵從山上滾了下來,頓時怒氣衝天站起矮胖身軀,唔了哇啦鳥語喊道:「八嘎牙路!」
「你地命令所有的士兵,全部往上沖,不要站在山坡中間當活靶子,也不用留活口,用手榴彈炸死土八路。」
「嗨!」
鬼子小分隊隊長,頭用力往下點回了一聲后,慌忙站起身往山上跑指揮作戰。
「壓機給給…」一個個正在後退的鬼子兵,一聽到耳邊傳來長官發起進攻命令后,頓時小跑開槍往山上衝去。
「啪、啪…」敵人火力再次壓倒性打過來,噼里啪啦飛射的子彈頭,擊中在僵硬岩石上直崩出火花四射,此時劉大海連槍口都露不出來,轉過頭往身後看去,兩三米外就是陡坡峭壁,回想起在沒有穿越前,他幻想過很多次英勇犧牲場景畫面,沒想到意外來到亮劍世界里抗日救國,上戰場親手殺敵,還幹掉了很多個小鬼子,他今天終於可以完成那個民族英雄夢了。
劉大海耳邊聽著槍林彈雨,目光轉移望向上空,他想看最後一眼藍藍的天空,突然一顆顆手榴彈從頭上方落了下來,他知道自己時間到了,該轟轟烈烈的走了,很可能閉上眼睛那一刻會穿越回現實,也可能永遠不會醒來。
劉大海已經沒有時間再往下繼續想,他猛站起來身體向陡坡峭壁跑去,在手榴彈爆炸最後一刻時跳了下去。
「狗日小鬼子,想殺老子,你們還不配。」
「爸、媽,我沒有給老祖宗丟臉!」
「轟隆隆…」手榴彈接連炸開的火焰,將整座山頂瞬間吞噬,地面都震的抖動了起來,滾滾黑煙在上空形成一朵蘑菇雲,就連沖在最前面的鬼子兵,都被炸開的氣浪震的倒退好幾步,搖搖晃晃身影強站穩腳下。
火焰與硝煙被風吹捲走后,露出來坑坑窪窪燒焦的地面,空氣中充滿了火藥味,這面鬼子兵緩過神來,迅速小跑沖了上去,接著齊刷刷站在陡坡峭壁邊上,紛紛朝向山下開槍打去,噼里啪啦槍聲直回蕩在耳邊。
歸田一木綳著僵硬喬黑大圓臉盤子,腳下邁著加快短腿迅速走上前去,伸長脖子向崖邊探去,冷冰冰的寒光望山下瞧了幾眼,撇著嘴呲出大板牙道:「你們地去山下搜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都大大地明白?」
「嗨…」鬼子兵齊刷刷點頭回了一聲后,一個個快速轉過身小跑離去。
在陡坡峭壁中間位置,突出來一塊L字形幾米長泥石緩台,還有周圍長滿了半米來高的雜草,從下往上看,無法發現山間凸出來的那塊凹槽。
劉大海遍體鱗傷黑呼呼身影,背朝天安靜躺在泥石緩台上,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他被身體上傳來陣陣劇烈疼痛喚醒,喘著頻繁粗氣緩緩睜開雙眼,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天空掛著半輪殘月和閃爍繁星,耳邊傳來烏鴉與貓頭鷹叫聲,
給黑夜增添了許多詭異氣息。
「嗚嗚…」
劉大海抽動著血黑臉角很咬牙齒,緩慢移動身軀依靠著凹槽坐了起來,腦海內回想起白天與鬼子戰鬥記憶畫面,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自己這條命不是一般的大,被鬼子包圍在山頂跳下陡坡峭壁,居然死裡逃生活了下來,他還以為會穿越回去,或者壯烈犧牲成了民族英雄。
「唉!」劉大海深深長嘆了一聲氣,此時他最擔心的不是自己這條命,而是游擊隊的同志們,他不知道高強同志帶領著隊伍,有沒有從鬼子包圍圈活著走出去,或者已經…
劉大海想到這裡,不敢再往下去想,現在他只能把不好念想,從腦海內拋出去,打起精神來繼續戰鬥,直到最後一口氣,-或者老天照顧,讓他能夠孤身突圍,找到大部隊。
劉大海深深呼吸了幾口氣,顫抖的右手拿起槍,張開嘴牙齒狠狠咬在槍杆子上,接著擼起左臂衣服袖子,露出來一大片模糊血肉,這是他從山上跳下來時,被手榴彈爆開的破碎彈片炸傷的,為了避免傷口短時間出現感染情況,他要把肉里的彈片全部取出來,這是他在抗戰電視劇上學到的知識。
劉大海不停抖動的右手,從血肉里摳出來一塊塊小鐵片,疼的他滿頭大汗直喘粗氣,槍杆子上都留下深深牙印,也沒有坑出來一聲,因為傳出去一點聲響,都有可能將附近的小鬼子給引來。
劉大海將左臂上的彈片全部取出后,接著從破爛的衣服上扯下來一塊長布條,緊緊纏在傷口上包紮好,後背靠在凹槽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道:「古有關羽刮骨療傷,今有我劉大海手摳彈片!」
與此同時,山下鬼子依然在四處搜捕他。歸田一木手拎著長長軍刀,矮胖身影站在一旁遠處觀望搜捕隊。
夜幕下寒風陣陣,一個個鬼子兵雙手端著槍杆子刺刀,遊走在一顆顆樹木旁,只要見到枯草叢,或者山間岩石縫隙,就用刺刀猛用力往裡扎。
「報告歸田長官,我們沒有發現土八路屍體,聽說這山裡野狼比較多,也許可能被野狼群拖走給吃了。」
「八嘎!附近就算有野狼群,也早被槍聲給嚇跑。」
「我不相信,土八路還能憑空消失,他就算真被野狼吃剩下一把骨頭,我也必須要看到,你地大大明白。」
「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