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福靈劑

晚飯之後，斯內普就準備離開了。霍格沃茲早就已經開學了，他需要在回去備課了。

「我什麼時候可以去霍格沃茲上學？」菲尼克斯好奇的問道，對上學的事情很上心。因為上學意味著自己終於可以擁有自己的魔杖，可以開始學習真正的魔法了。要不是沒有魔杖，菲尼克斯也不會專註於魔藥學。

「你的十一歲生日是在十月底，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斯內普面無表情地說道。「如果你在開學之前就已經是十一歲的話，那你今年就能入學了。可是······你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吧。」

斯內普一副幫不了你的樣子，讓菲尼克斯氣得牙痒痒，可是也是無可奈何。

這莫名其妙的校規。霍格沃茲在九月一號開學，年滿十一歲的小巫師們就有資格入學，但如果你的生日正好是在九月二號······呵呵，那就抱歉了，你要再等到第二年才能入學，白白浪費了一年。

而他的生日就在十月三十號。

「就不能想想辦法嗎？」菲尼克斯不死心。

「規矩就是規矩。」斯內普那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然後好像想起什麼一樣，說道：「對了，格林格拉斯家的丫頭要過她的生日了，他的父親想要給她辦一個生日派對，邀請了我，讓我順路把你帶上。」

「達芙妮？」菲尼克斯頓時想起那個頗為驕傲的小姑娘，「我一定要去嗎？」

「你必須要去。」斯內普的語氣不容置疑。「到場不止會有格林格拉斯的家族成員，會有馬爾福，多洛霍夫，埃弗里，弗林特，還有福吉也會在場。作為布萊克家族的成員，你需要和那些大人物交際，建立關係。」

「至少德拉科會在吧。」菲尼克斯無奈的說道，和大人們交際什麼的太累人了，他寧願調戲一下他的表弟德拉科·馬爾福。德拉科跟達芙妮還算是他能夠忍受少數同齡人，其他人的話，菲尼克斯還看不上他們。

「盧修斯會帶他一起去的。」斯內普披上了他的黑色斗篷，走到門口時回過頭提醒道：「福靈劑的完成就在這兩天了，我每天晚上都會過來。在我還沒到之前，不要將鳳凰的眼淚倒進坩堝里，明白了嗎。」

斯內普的聲音很嚴厲，菲尼克斯也只能口頭上連聲說好。

囑咐好菲尼克斯不許再熬夜，以及準備好禮服后，斯內普便在門口幻影移形離開了。

「切，就不能好好說一句晚安么？」菲尼克斯撇了撇嘴。不過斯內普說得對，他真的不能再熬夜了。

吩咐克利切看管好坩堝，菲尼克斯就去洗漱，準備睡覺了。坩堝裡面的藥水現在需要慢慢熬制，在魔葯快要完成的倒數第二天要加入七滴雷鳥的血液，在最後一天再加入一滴鳳凰的眼淚。

一想到熬制了七個月的魔葯終於要成功了，菲尼克斯躺在床上簡直睡不著覺。

福靈劑的調配極其不容易，不但失敗的後果極其嚴重，找齊材料也是相當困難。北美洲雷鳥的血液，非洲黃金羊角，埃及金色聖甲蟲都要靠斯內普還有其他人托關係，加上布萊克家族雄厚的財力才買的到的。鳳凰的眼淚更是有價無市，只是菲尼克斯不斷寫信給鄧布利多之後，才從現如今唯一的一隻鳳凰那裡得到的一滴（那隻小氣的鳳凰！菲尼克斯罵道）。至於其他的類似八眼巨蛛的毒液，毒角獸的腦漿，四片葉子的三葉草，龍爪粉，蛇鳥的蛋殼，火灰蛇蛋等，更是花了菲尼克斯不少錢。

不過幸好布萊克家族家大業大，

旗下的產業每天都在賺錢，不然這鍋藥水還沒熬好，菲尼克斯就要去睡大街了。

克利切貼心的將房間里的燈熄滅后，鞠躬消失在了房間里。

黑暗中，菲尼克斯的眼睛卻很明亮。

「還有兩天，就大功告成了。」看著眼前空無一物的天花板，菲尼克斯笑著說道，伸手在半空中撫摸著什麼，然後滿足的翻身熟睡了過去。

黑暗的房間里，一陣微風吹過，還伴隨著美妙的鳥鳴。

······

菲尼克斯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了過來，迷迷糊糊地洗漱之後，恍惚的坐在餐桌旁，吃完了克利切做的早餐之後才回過神來，囑咐克利切看管好小淘氣之後，就徑直走進地下室，繼續監管福林劑的熬制。

到了晚上，斯內普準時來到了地下室，監督著菲尼克斯將將美洲雷鳥的血加入坩堝之後，對濃稠的藥水施展了一個魔咒后，藥水在菲尼克斯慢慢的攪拌下開始變得順滑起來，看起來似乎在從液體黃金轉化為淡金色的水一樣。

看到坩堝里的反應，斯內普滿意地說道：「等整鍋的藥水都變成這個樣子，就可以加入鳳凰的眼淚，還有最後那一道咒語，這鍋藥水就大功告成了。」

第三天中午的時候，一個包裹被一隻貓頭鷹送到了格里莫廣場十二號的門口，是來自對角巷的脫凡成衣店，署名是斯內普。打開來一看，是一套新的禮服長袍，裡面還帶著一封信，上面寫著：「提前的禮物。」

挑了挑眉毛，菲尼克斯可沒有想到斯內普竟然會特意給他送禮物，而且看起來不便宜啊。

「謝了。」晚餐的時候，菲尼克斯小心地看著斯內普，小聲的說道。他知道這隻貓不喜歡別人說這些話。

「你也該有自己的一套禮服了。」斯內普只是點了點頭，慢條斯理的吃著晚餐。但是菲尼克斯感覺他的嘴角好像是翹了一下。

晚餐之後，福靈劑的熬制也已經來到了最後的一步，這一鍋葯能不能成功就看這一步了。如果這鍋葯裡面還有一點點八眼巨蛛毒液，或者毒角獸腦汁的殘留，那這鍋藥水都完了。

福靈劑的調製難度就在於八眼巨蛛的毒液和毒角獸腦汁兩者的完美融和——或者說以毒攻毒之後產生的藥劑反應，這種反應產生的物質在護法樹葉汁作為中介的情況下，能夠和黃金羊角跟金色聖甲蟲的混合物，以及火灰蛇蛋和鳥蛇蛋的蛋殼融合在一起，形成福靈劑該有的黃金色。但有時候如果毒液之間的計量沒有掌控好的話，就會產生殘留，而且還是無法檢測出來的殘餘。

這種情況下會產生兩種後果——一，鳳凰的眼淚被用來稀釋殘留的毒性而失去了它在藥劑中本該發揮的作用，那這一鍋藥水就成了熬制了七個月的金色白開水，這算是較好的；二，藥品的反噬。當你製作福靈劑的時候，你基本就是在跟命運開了一個賭博——做好了，那你就能得到幸運的眷顧，反之，就會受到厄運的糾纏。所以從古至今，從來就沒有那個魔藥劑師敢冒險熬煮福靈劑。

所以當初菲尼克斯決定要熬制福靈劑的時候，斯內普真的覺得這小子是吃飽撐著了瘋了！

還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起初斯內普還不同意，但是當菲尼克斯擅作主張，秘密從別人那裡買來材料，開始調配福靈劑的底劑的時候，他快要氣瘋了。可那時候已經太遲了，藥劑的調製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斯內普只能幫助他完成這一項艱巨的任務。

不過，如果菲尼克斯真的成功了的話，那他便會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福靈劑魔藥劑師，這個頭銜帶來的名聲就如同福靈劑本身一樣重要。

那作為老師，斯內普也能夠獲得不少讚譽——雖然他也不在乎，但名氣這種事，沒有人會拒絕。

「就看看你夠不夠幸運了，菲尼克斯。」

斯內普拿著魔杖在一旁監視著，只要一出意外他就立刻出手。

「Well，我一直都覺得我很幸運。」菲尼克斯咽了一下喉嚨，拿著鳳凰眼淚的手有點顫抖著。

「手穩一點，菲尼克斯，想死嗎！」斯內普厲聲說道。菲尼克斯深吸了一口，將鳳凰的眼淚倒進了坩堝里。

「接著。」斯內普迅速將手裡的魔杖交給了他。菲尼克斯接過魔杖，對著坩堝劃出了一個「8」字后，嘴裡大聲念道：「福靈鑲嵌！」

一到金色的咒語射到了坩堝里，濺起了一個水泡。

然後什麼反應都沒有。

「如果成功的話，那接下來這鍋藥水就會——」菲尼克斯還想說出書本上關於福靈劑成功后該出現的反應，但立刻被坩堝里的反應嚇了一跳。

「砰！」的一聲，只見坩堝里的黃金液體開始劇烈的跳動起來，涌動沸騰的金色泡沫不斷在半空中爆裂開來，整個坩堝就像是一個蓄勢待發的小炸彈。

「哇！』菲尼克斯被這一陣仗嚇了一跳，怪叫一聲，直接把魔杖扔到半空之後躲到了斯內普的身後。

「你躲什麼？」斯內普無語的看著把他當作盾牌的菲尼克斯，一把將他抓到身前，菲尼克斯這才看見了坩堝的情況，一下子就被迷住了。

坩堝裡面的藥劑此刻依舊在飛濺著，但卻是一種讓人感到平穩而歡快的頻率，大滴大滴的純金色液體如同一條小魚在光滑的河面上翻滾著，但卻沒有一滴離開坩堝的範圍，就好像是擁有自己的意識一般。

這是，成功了嗎？

「恭喜你，菲尼克斯·布萊克。」看著這一鍋藥劑，就算是心如止水的斯內普也被迷住了。

「恭喜你，調配出了福靈劑！」